孟高伸手抢孟聪的钱,孟聪赶紧躲开“你都死了还什么医药费,就你那个头放那么松,不拧紧一点,摆明碰瓷!”
    孟高孟聪又打闹起来。
    郝爷爷还在看着胡白和孟猛,有点纠结。
    狐仙大人这是看上阿猛了?
    这是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呢?
    呸,狐仙大人那张脸怎么可能单相思,阿猛那孩子那么单纯又缺爱,完全不可能招架得住的好吗!
    郝爷爷想了想,如果自己年轻个五十几年,估计也招架不住,顿时打了个寒战。
    算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唉,吾家有儿初长成哦!
    孟猛做了好几个菜放在桌子上,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就发现爷爷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以为爷爷是想吃,连忙走过去说“爷爷,我再给你点些蜡烛。”
    于是孟猛在阳台点了六根蜡烛。
    房东感冒刚从医院回来,从楼下经过,抬头一看,就看到孟孟家阳台飘逸着红光,一阵凉风吹来,惊出一身冷汗,虚弱地歪倒在儿子身上“儿子,妈觉得自己还没有好,我们再去医院打两瓶针吧……”
    孟猛做完饭脸上红红的,脖子和锁骨都红红的,他觉得有点热,用手指把刘海往后一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胡白刚好看到他手上的发绳。
    孟猛也想起来手上还有个杀生丸发绳,于是拿下来递给胡白,笑笑说“这个戴在手上断桃花。”
    胡白会意,于是接过来戴到手上,戴好之后还晃给孟猛看。
    “???”我是给你扎头发的你什么意思?
    小奴隶独占欲好强,戴着他就放心了吧!
    孟猛做饭弄得一身油烟,吃完饭休息了一会之后就去洗澡了。
    阳台。
    “本座有意求娶阿猛。”胡白本来想说小奴隶,可是又觉得在对方家长面前这样说不太好。
    郝爷爷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
    胡白顿了顿又说“阿猛已经同意。”
    郝爷爷心里又叹了口气,就说阿猛绝对没法抗拒吧!
    “阿猛说四年后,等他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再成婚,本座无异议。”胡白又说“本座会准备聘礼。”
    郝爷爷摆了摆手“聘礼不用了,只要你们两个情投意合就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不妨直说。”
    “只是我们凡间规矩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和阿猛走到一起,就不能有别的人,什么小妾,暖床的通通都不能有,阿猛他单纯,受不了。”
    狐狸精狐狸精,世人眼里都是狡猾多情,到处留情,这狐仙生得又貌美,实力又强大,他要是想欺负孟猛,那孟猛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
    “这个可以放心,成婚之时本座会向天道立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负阿猛,本座可以陪他老去,待他轮回,再结良缘。”
    胡白说得认真,郝爷爷更是心惊。
    他做鬼也有一段时间了,六族的事情也了解了一些,这向天道立誓可不是开玩笑的,违背都要灰飞烟灭的。
    没想到狐仙已经情根深种至此。
    突然觉得阿猛有点配不上他啊!
    郝爷爷突然对这个女婿,啊呸,儿媳妇特别满意,连忙道“不用这么严重,今生今世就行,今生今世就行……”
    胡白有点不理解郝爷爷,不过他们成婚时立的誓言他们两个到时候肯定会再沟通,现在也没法多说,只要郝爷爷认可他就行。
    胡白松了一口气,作了作揖“多谢成全。”
    孟猛这只青蛙还不知道胡白的温水已经煮到他爷爷身上了,他边擦头发边找胡白。
    “小白,小白!”
    “去吧,阿猛喊你。”没等胡白说话,郝爷爷就出声了。
    一洗完澡就找小白,儿大不留人啊!
    郝爷爷掰了根蜡烛,含泪咬了一大口。
    “小白,帮我弄干头发。”孟猛看到胡白过来很高兴,伸出手拉他,自从知道胡白可以一下子帮他把头发弄干,他就把胡白当成他的吹风筒了。
    没办法,每天要兼职回来得晚,洗完澡倒在床上只想睡觉,哪里还有心思等头发干。
    胡白帮他吸走头发上的水珠,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
    “想带你出去一趟。”胡白说。
    “去哪里?”孟猛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干了,觉得还是好神奇,心情好的转过头问。
    “带你上天。”
    “……”
    孟猛以为胡白说的上天是开玩笑的,可是当地面的房子越来越小,人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的时候他已经全身发软了,抱着胡白的脖子夹着他的腰不肯松开。
    “妈呀呀呀呀!太高了太高了!”
    胡白无奈,拍了拍他的背“快到了。”
    “呜呜呜小白我好怕,好高!”孟猛怕的睁不开眼睛,双手勒住胡白的脖子,双腿夹的越发的紧。
    “不用怕,有本座在。”胡白一手摸摸孟猛的头发,一手继续拍他的背。
    孟猛也不知道自己飞了多久,而且越高的地方越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发现周围突然变得好暖。
    孟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被胡白毛茸茸的大尾巴包裹住了,他看了看,还不止一条。
    “咦,小白,你有好多尾巴啊!”孟猛的注意力被尾巴吸引了,一手勾住胡白脖子一手伸出去摸摸尾巴。
    嘿嘿,好软好好摸。
    “嗯,有八条。”
    “平时怎么没有那么多?”那么大那么蓬松的尾巴,躺在上面睡觉的话太舒服了吧!
    “那是幼年形态。”
    孟猛沉浸在摸尾巴的快乐中,不知不觉周围风声停了,胡白停了下来,孟猛瞄了一眼,看到有地板,于是就从胡白身上下来了。
    想一想自己跟个考拉一样挂在胡白身上,孟猛抓了抓头发,耳朵红红,觉得自己太弱鸡了。
    “凡间也挺美的。”胡白突然出声。
    孟猛朝他看的方向望去,顿时发出一声惊叹“哇……”
    只见地面满满的点点灯光,好像与空中点点星光融合在一体,仿佛他们与脚下这块土地一同沉浸在星海中,远处一束白色追光,在空中微微发亮,宛若银河。
    “好美哦”孟猛为这大自然与人类共同创作的景色所震撼“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本座只是找了个最高的楼而已……
    孟猛看到这美景心中无比动容,带着笑容静静欣赏。
    “你看到远处的雪山了吗?”
    孟猛眯着眼认真看了一下“有点黑,看不见。”
    胡白走过来一只手盖住孟猛的眼睛又放开“现在呢。”
    远方一大片雪白的山峰,绵延不断,隐隐约约出现在孟猛眼前。
    “看见了!”孟猛有点惊讶“好震撼。”
    为美景而震撼,为胡白的能力而震撼。
    胡白突然走到孟猛身后,环抱住了他。
    “???”孟猛耳朵有点发红,就算是哥们这样抱还是挺让人误会的吧,他正想推开胡白,就被他的话打断了动作。
    “你将来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胡白没有用‘本座’,孟猛突然感受到了他的脆弱,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又有些欣喜。
    原来小白是想家了呀。
    孟猛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望是什么,他也不想去想明白,但是他有点欣喜胡白愿意邀请他到他的家乡,于是他转过身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当然愿意啊!”
    然后孟猛又像想到什么一样,推开胡白说“但是你要当我保镖,那里的野生动物我什么都打不过,而且那里好冷,你住在山洞还是房子啊,有没有供暖啊,过去有什么吃呀,能不能带食材过去,冰天雪地打火锅的最舒服啦……”
    孟猛想到要去雪山,有点兴奋,化身十万个为什么,问题越问越多。
    胡白看着孟猛这张叽里呱啦的嘴,突然俯身,堵住了它。
    “???”
    突然被堵住嘴的孟猛有点吓呆了,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骤然放大的绝美面容。
    胡白没有多久就退开了,孟猛看他舔了舔嘴唇,脸更红了。
    “本来想明早再走,可是不行了。”
    小奴隶太甜了,本座怕再留下去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了。
    胡白把孟猛送了回去,自己转身走了。
    凌晨。
    孟猛一个人躺在床上,摸摸身边空空如也的床,不断的回想起和胡白的那个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有别的意思了吧?
    小白喜欢他?
    两个人都是男的啊!
    万一是自己误会了怎么办?
    孟猛翻过身,想象胡白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坐起身来,整个人爆红,像个番茄一样。
    他他他平时对我就是那个想法吗?
    孟猛脑海的电影又定格在胡白舔嘴唇的动作上,越想越清晰,越想细节越清楚,越想就越难以忘怀,最后整个人大字形瘫在床上。
    完了,我弯了。
    第二天孟猛整个人无精打采,黑眼圈特别重,心想幸好是周末,不然上了课也是白上。
    孟猛狠狠地吃了口面条。
    觉得小白有点渣。
    亲完就跑,也不解释一下。
    留下他一个人,心烦意乱的,还失眠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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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白突然走到孟猛身后,环抱住了他。
    胡白:you jump,i jump.
    孟猛:好高,我不jump,你自己jump吧。
    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