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代了我?我又代了谁?

作品:《香水

    1此篇为《香水》平行世界,建议搭配正篇食用。
    2为秦朔没有因车祸去世的if线。
    3喻言4.5生日快乐!
    是谁代了我,我又代了谁?
    ——引子
    你是喻言,一名在校大学生。
    你有一位竹马男友名叫秦朔,你们两位的感情一直不错,目前在校外租房同居。
    秦朔是位阳光帅气的男生,人缘也很好,在同龄人之中很有人气,你虽然是他从小以来最好的朋友,但当他提出要从朋友变为恋人时,你还是有些意外。
    那是高考结束后的暑假,你们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身体的分化也在成人后完成。他的结果是alpha,而你是omega,确认了第二性征后,他热切地向你表白,而暗恋了他五年多的你也没有拒绝。
    此后你们就开始交往,直到现在。
    秦朔性格豪爽,不拘小节,而你似乎有些内向,至少算不上是开朗。
    “阿朔。”
    你习惯了叫他的小名,而他似乎也很受用,免不了要笑着揉揉你的头,再轻快的应一声。
    你觉得你们算是一对理想恋人,并且相信对方也这么想。
    只是秦朔爱玩,喜欢过夜生活,有时泡吧直到天亮才回来。你不太喜欢那种地方,觉得环境昏暗嘈杂,只会让人心发慌。他邀请过你,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也就不再勉强你了。
    期末考试临近,你已经开始着手复习功课。秦朔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今晚要去参加个party,可能要玩上个通宵。
    你顿时火起,想着平时玩一玩调节心情也就算了,上个学期因为挂了好几科,险些就要留级,结果他这次还是不长记性。
    你不想也不会吵架,只是沉默地站到门口,硬是把门守住了不让他出去。
    秦朔试图推开你,还象征性的恐吓了两句,见没有成效,又清楚你倔强的脾气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只好断了念想,气冲冲的进了里屋,重重关上房门,又把蓝牙音箱的声音开到最大。
    你没理会他,戴上耳机听起轻音乐,捧起书本继续复习。
    你们之间僵持了一晚,冷战就被突如其来的噩耗给化解了。
    秦朔接到消息,说是几个要好的朋友,昨晚party结束后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一个都没活下来。
    你发现阿朔听电话的神情不太对劲,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挂断电话一脸后怕的对你说。
    “死掉的四个人,我往常都会坐他们的车一起回来。如果我昨晚出了门,可能撞死的人里就有我一个了。”
    “一大清早,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拍了一下他的肩嗔怪道。
    他顺势把你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说你简直就是来帮他渡劫的,你也深感庆幸,幸好让他在家里呆了一晚。
    你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如果他要是就这么死了,自己大概会记挂一辈子。”
    很快就有人来通知秦朔去参加周末的葬礼,你答应陪他一起去。
    秦朔的朋友有些你认识,大多是不认识的,去世的几位对你来说就都是生面孔。
    阿朔对于友人离世的反应并没有你想象当中大,感叹了几句世道无常,人各有命,就不再说些什么,迅速回到日常的生活状态中。
    这让你长舒了一口气。
    参加葬礼的那天,你让他穿上了之前打辩论比赛时买来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更加成熟稳重,你也换上和他同款的西装,亲手为他打好领带。
    你看看他,又看看镜中的自己,甜甜地想道。
    “我们今天穿的是情侣装。”
    到了殡仪馆,你却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小小的展厅里摆放着四具遗体,前来吊唁的人衣着随便,大多在神态自若地聊天打趣,甚至有人在现场自拍,瓜子果皮也扔了一地,还有打翻茶水的痕迹,完全没有想象中的严肃。你几乎怀疑如果现场来首动感点的音乐,这群荒唐的年轻人就要在灵堂蹦起迪来。
    期间已经有不少人跑来亲昵地跟秦朔打招呼,你不想再这样耽搁下去,就催促他快去上香,自己就站在院子里等他。
    祭拜完毕,他提出要去趟洗手间,让你在原地等他,你点头同意,可过了一段时间,你没等来他,便向身边人打听卫生间的方向,前去看看。
    你发现他正与一位女子在洗手台前交谈,你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打断他们的对话,就默默等在一边。
    那位女子突然扯过秦朔的领带,意欲与他接吻,秦朔也没拒绝,贴上了唇与她缠绵。
    事毕,女子问道。
    “咱们什么时候再约一次?”
    “下次再说。”秦朔拧开水龙头,顺便洗了把脸。
    “下次是什么时候?想和你睡觉的人早排起了长龙,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排的上号。”
    女子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后,吐出袅袅烟雾。
    “听说躺那儿的四个人,都跟你有过同床情谊,真的假的?”
    “嗯。”秦朔只是暧昧的应了一声,没有做过多解释。
    你的脑内枳壳一片空白,发现自己原来一点都不了解恋人,你当然无法装作没看见这一切,你现在只想赶紧回家。
    你瞥见秦朔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大概是从镜子的反光发现了你的存在。
    “小言!”他转过身出声想叫住你,可你早就跑出了殡仪馆的大门,拦了辆出租车,飞也似的逃回了家。
    你迅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好行李箱,打算搬到学校宿舍去住。
    “咔哒。”
    秦朔打开门回来了。
    “小言,你听我说。”秦朔试图挽留你,“那些都是炮友,只是在一起玩玩,不谈感情。”
    “你的怀里究竟躺过几个人?”你问道。
    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上来一句话。
    你最后还是拖着行李离开了,“分手”二字就算不摆到明面上说,他心里也应该清楚。
    你一旦要放弃什么,都会选择一走了之。
    你在同学的宿舍里暂住下来,把精力全都放到了学习上,试图让知识挤占你的大脑。把秦朔的事情抛在脑后。
    考试结束,你脱离了之前的紧张感,脑海里便开始翻涌与秦朔的种种过往,你怕自己会心软原谅他,早删了他的一切联系方式,他的电话也被你拉进了黑名单。
    你的舍友都看出了你情绪不好,提议陪你出去吃顿饭放松,你婉拒了他们,但还是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
    你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漫步,竟然逛到了一间酒吧门口,你驻足片刻,抬头看了眼闪着红绿霓虹灯的招牌,抬脚准备走,一股熟悉的味道却撞进了你的鼻腔。
    这是秦朔信息素的味道。
    身体比大脑更快行动,你走进酒吧,发现味道的来源居然是坐在吧台的一位瘦削男子。
    你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不声不响地走上前去坐在他身边。
    距离靠近了些,味道的浓烈程度也翻了番,而这个味道,你绝不可能记错。
    几乎是受本能驱使,你想要离他再近一点。
    “怎么了,小兄弟?”男人开口问道。
    你踌躇再三,还是决定豁出去。
    “先生,您可以抱抱我吗?”
    你没有抬头都能感受到对方疑惑的眼神。
    (小魏哥,你是否有许多问号???)
    所幸对方是个好人,他张开双臂准备接下你的拥抱,你如愿以偿的扑进他怀中。
    嗅着这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你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对方请你从身上起来,你也自觉失态,立刻起身,揉着眼睛解释说他的体味和你的前男友很像。
    男子嘴角一阵抽搐,接着招来酒保,说要请你喝酒,你想既然来了酒吧,就该好好借酒消愁一番,只是你酒力不佳,才喝了几杯意识就有些模糊,恍惚间觉着坐在身边的人就是秦朔。
    在半睡半醒之间,你似乎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梦。
    真正醒来,你发现自己竟躺在宾馆里,什么都没穿,下半身隐隐有些酸胀。
    你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翻身下床,捡起衣物穿上,走进卫生间,发现昨夜那名男子正在洗漱。
    他简明扼要的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并且说已经付过房钱,打算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你又闻到那阵让你失了身的味道,你蛮横地抱住对方,贪恋他身上的气息。
    男子虽然比你略高一些,但要瘦得多,完全挣脱不了你。
    你暂时还是无法忘记秦朔,而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在你面前。
    “我们可以尝试交往吗?”
    你说了句不经大脑的胡话,对方居然答应下来,并且留下联系方式,约定了下午在咖啡厅碰头。
    你翻查他的过往动态,得知了他的名字:魏衡。
    现实是,魏衡和秦朔除了散发出来的味道相近,气质和性格完全不同,秦朔阳刚,魏衡阴柔,秦朔不拘小节,魏衡追求精致,魏衡甚至是个beta,两人几乎是硬币的正反两面。
    独有一件事,两人似乎都欠下过风流债。
    偏偏是你最不喜欢的一点。
    对话进行得相当尴尬,端上来的咖啡一口都没动。魏衡表示自己只是需要玩伴,你们之间也不过是合作关系。刚好你也不想与他发生实际的情感纠葛,于是像谈判似的,你与他约法三章,他也好脾气地照单全收。
    程序化的约会流程,准时见面接吻打卡,你明明还想尝试更多,却被自己的规矩束住了手脚。
    又一次的拥吻结束,你向他提出一同吃饭的申请,他也欣然接受,反而劝你不要太过拘束。
    你带他去了之前和秦朔常来的快餐店,颇有心思地点了份秦朔爱吃的鸡腿堡,只是在你去取塑料手套的空档,魏衡把炸鸡腿抽出来丢进垃圾桶,声称无法忍受油脂的味道。
    你无奈地笑了笑,也是,要求代餐物料和正主完全一样,太为难人了。
    魏衡似乎不太高兴,冷下脸和你道别,你讪讪地点头,其实也没太往心里去。
    因为旧校舍装修,你不得不搬出来另寻住处,然而找到离校近价格合适的房子并不容易。
    魏衡邀请你与他同住,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你曾经与秦朔同居,以此为理由说是让你重温旧梦。
    “那房租?我不想产生金钱纠纷。”
    “就按市面上最低房租付,我不差钱。”
    你没能抵御住金钱和精神的双重诱惑,咬咬牙住进了他家。
    魏衡作为一名香水师,工作应酬和公司活动都不少,呆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
    他每次下班回家,你总是会顺口说一句。
    “先生,欢迎回来。”
    “先生”是你对魏衡的称呼,这样有距离感的叫法,是为了时刻提醒他和自己,你们之间从不存在感情。
    可你觉得魏衡最近有些入戏。
    殷勤的早安吻,中午的爱心便当,夜里的深拥入眠,完全不像是营业模式。
    你又怕是自己多心,只好尽力表现得不以为意。
    在又一次的消遣中,他忽然要求你呼唤他的名字,这显然是逾了矩。
    于是你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郑重说道。
    “别闹了,先生。”
    魏衡难掩沮丧,从你身上下来去卫生间洗漱,大概率是借口。
    他走后,独自躺在床上的你也有些怅然,如果魏衡没有与秦朔相近的气息,你根本不会跟他有任何联系。时间一天天过去,你对秦朔的执念也不再如最初时那般强烈,甚至已经有点抵触关于他的一切。
    但就凭心而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魏衡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好男友。
    你向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距离这场交易的结束的日期,应该不会太远了。
    第二天,魏衡照例来了校门口接你,他今天的装束仍是平常的风格,但你看他却怎么都有秦朔的影子。
    就代这最后一次。
    你跟着他的步调回到家共演床第之事,直到精疲力尽,你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临近十点,你决心与魏衡分别,坐起挣脱他的怀抱。
    “先生,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嗯。”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
    “这些日子里,感谢陪伴。”
    你说完准备离开,却突然捕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
    清洌洌的沁人心脾,是至真至纯的本味,像是放凉了一夜的白开水。
    抛去了秦朔的外壳,这大概才是魏衡的真实气息,你忽然想单方面撕毁条约。
    于是你又转回身趴在床边,亲了装睡的人一口。
    “魏衡,我们真的交往吧。”
    他猛得睁开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还夹杂着一丝愠色,接着就把刚才的吻十倍奉还了回去。
    结束缠绵后,他冒了句奇怪的话。
    “没想到我西西弗斯竟把你这块石头给捂热了。”
    你不明所以,也只是顺着气氛笑了笑。
    魏衡去了趟地下室,搬上来一个大纸箱,里面装满了小瓶的香水,他一边整理一边念念有词,说什么早知道就不做那么多了。
    “这些四十五两瓶,贱卖。”他捏起一瓶,在你跟前晃了晃,“呵呵,你只值这么点钱。”
    你听得云里雾里,而且他也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抱着一箱香水去各大门店推销,晚上回家,箱子已经空了。
    你知道魏衡口才不错,社交技巧也绝对一流,只是才半天功夫就卖完了所有香水,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很简单,我没让他们付钱,是免费投放的。”
    “……”
    代餐男友成了正牌,你试着理解魏衡的一系列迷惑操作,心想日子还长着呢。
    “您好,我们店新出了一款香水,二位是否有兴趣来看看?”
    “好啊好啊。”秦朔被身边的女伴拽到了香水专柜前。
    店员取出一瓶试用装交给女孩,她在手腕处喷上一点,评价道。
    “味道挺特别的,就是清淡了些,不实用,你闻闻看?”
    秦朔接过女伴伸来的手,凑近闻了闻。
    这个味道是…
    秦朔用力握住女伴的手,直到对方喊疼,才恍惚地松开,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开口道。
    “麻烦给我来两瓶。”
    “哎~可是人家不喜欢。”女伴嘟着嘴抱怨秦朔的不识货。
    “不,你想多了,我要自用,没打算分你。”
    女伴气得直跺脚,作势要走,秦朔也没拦她,就真的放她走了,独自一人盯着那一小瓶淡绿色的香水出神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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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纯粹图个爽,而且为了弥补在正片中对于喻言人设描写的不足,所以做了个补充,建议还是要跟正片结合起来对比看。
    还有,秦朔就是个人渣(*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