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作品:《自古剑修多寡王》 宁燃回:我不是不说话,而是在组织语言我实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吐槽了。
我:
宁燃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消息一串串地发了过来:
馒头那么大个儿的药,你想也不想就吃了
吃了不说,还在那种药效下撑了整整一天一夜
兄弟,你好牛啊,你以前总对我说你们剑修全天下最厉害,之前我都不信,现在我信了!
噗越想越好笑
我:
我隔着屏幕都能想到宁燃那张欠揍的笑脸,我捏紧了手机,却听到大长老淡然的声音:你替我向宁燃道个谢。
我不解地问:谢什么
你莫管我谢什么,只需这么告诉他即可。
我就打字说:大长老让我谢谢你。
宁燃好半天后才回:打扰了,我做梦都没想到裴寄尘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告辞,你们两口子带着我的祝福滚远吧!
第47章
我们回了学校, 来到山下的时候,正好遇到学生们提着行李箱成群结队地下来。
平时的话,没有允许, 学生们是不准下山的。但就在昨天, 学校已经宣布放了寒假,我们昨天走的时候,就已经有学生迫不及待地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家了。
学生们见到我们,立刻嬉笑着凑上来:校长,主任!
他们不敢对大长老放肆, 却有好几个人过来和我勾肩搭背,一个学生假哭道:我们回家啦, 校长你不要太想我们啊!
我说:放心吧, 不会太想你们的。
学生们:
我看着学生们无言的样子,有点儿不忍心地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极其偶尔的时候,还是会想想你们的。
有这些学生住在烈龙山, 固然每天都过得很热闹开心,但他们离开, 也不是没有好处,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 我终于可以和大长老过二人世界了。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学生们就都离校完毕了,员工们和授课老师们也都领了工资回家过年了。
一转眼,偌大的烈龙山就只剩下了我和大长老二人。
按理说学校放假了, 大长老也没有工作需要处理才是,可临近新年,许多门派都给我们烈龙山送来了礼物,大长老这段日子一直在忙着把礼物都记在本子上, 日后好回同等价位的礼。
这个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安静地趴在大长老旁边的桌檐发呆,一会儿看大长老,一会儿看窗外。
这几天下了几场雪,整个烈龙山都被一片银白色所覆盖着,大长老的桌子就正对着窗户,窗外的雪景与大长老冰雪般美丽的脸庞互相映衬着,我光是这么坐着看,都能看上一整天,且绝对不会腻。
我看着看着,心声就这么脱口而出:大长老你真好看
大长老停下写字的手,和我对视了几秒钟后,忍俊不禁道:我知道,掌门,你已说过很多次这话了。
我仔细一想,有些发窘就像是大长老说的那样,我的确总是隔三差五就会夸上一遍大长老真好看,且词儿都不带变的。
大长老问我:喜欢吗
我还沉浸在自己词汇量很少的悲哀中,猛然听到大长老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有点反应不过来地回问:喜欢什么
大长老放下手中的笔,面对着我侧过身来,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带着我的手指虚虚抚摸着他的脸颊,问我:喜欢我的长相吗
我的指尖从大长老的眉梢,划过他右眼角那颗极淡的泪痣,顺着光滑的面颊最终停在了大长老绯红的唇边。
我莫名涨红了脸:喜欢。
大长老轻轻亲吻了一下我的指尖,他眉眼弯弯地与我对视着,说:万幸你喜欢。
我的指尖和心间在那一瞬间都变得酥酥麻麻的。
大长老轻轻将我的手翻转了一下,唇瓣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我的手腕内侧,我的身体就从手腕开始燃烧了起来。
大长老说:掌门,你知道吗,每次我与你亲近,你就总会这样睁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我。
他说:真可爱。
下一秒,大长老桌上的小钟表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我连忙站起身:时间到了,大长老,我去喂春花冬梅!
大长老笑着收回握着我手腕的手,点点头:去吧。
之前学校没放假时,春花冬梅是我和食堂阿姨共同喂养的,现在阿姨回家了,春花冬梅一天三顿饭就全交在了我身上。
它们俩近来长大了许多,食量骤增,三分钟不吃饭就一副饿死鬼的样子,上次我晚了半个小时给春花冬梅喂饭,过去的时候它们二猪一只正在啃栅栏,一只在地上闹脾气打了好久的滚,从此后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敢耽误了。
我将春花冬梅的食槽满上,趴在栅栏上和它们二猪聊了会儿天。
我说:这世间夸奖的词汇有那么多,大长老为什么要偏偏夸我可爱呢
夸我威武,夸我英俊,不好吗
春花冬梅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我倒给它们的饲料,哼唧着过来找我要更多,我架不住它们俩哀求的目光,又往食槽里倒了些。
我托着腮看着这两只加起来已足有一百五十多斤的猪,慈爱地像个老父亲:真可爱啊
话说完,笑容僵在我脸上。
大长老夸我可爱,难道是因为他看我,就像我在看春花冬梅一样
不可能!我在心里宽慰着自己。
我欣赏完了春花冬梅,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等到了大长老门口的时候,我透过大长老房前的窗户看了一眼。
大长老低着头,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上,看也不看右手正在被拨得噼里啪啦的算盘,嘴唇微动,默念着数字。
我没直接回屋子,而是在外面推了半天的雪。然后我伸出手,敲了敲大长老的窗子。
大长老抬起头,看到站在窗户对面的我愣了一下,我对他笑了一下,侧身。
我身后是两个雪人。
我手上没有工具,又怕大长老发现我正在他窗外堆雪人,导致这两个雪人很粗糙。
但这两个雪人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眼睛的窟窿大一些一个小一些,我相信大长老肯定能明白,这两个贴在一起的雪人代表的就是我们二人。
大长老缓缓站起身,笑着看着那两个雪人好半天,又将目光看向了我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意识到隔着窗户,大长老听不见,索性学着在网上看到的样子,用两只手举在头顶,对他比了个心。
大长老笑意更盛。
他五指伸展,将手掌贴在了窗户上。
我也伸出手,隔着窗户和大长老手掌相对。
冬日的阳光斜斜打在大长老面上,我隔着窗户看着如此静谧而又美好的大长老。
我想,新年将至,我一定要和大长老过一个难忘的春节。
第48章
我对大长老说:大长老, 等你忙完了事情,我们一起下山置办年货好不好
我说这话的时候大长老正在伏案工作,他听到我这么说, 竟一把将面前的文件都推开, 孩子气地道:既然如此,现在就去吧,老早就不想看这些东西了。
我顺手往大长老身上贴了两张暖宝宝,喜悦地道:好。
还有几天就是春节,山下年味很浓, 路过的每一户人家门前都挂着红灯笼,窗前都挂着小彩灯。
集市就在山下那条路的尽头, 拐过去, 就能看到一条长街,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道路两旁都是摊位, 卖春联的,卖彩灯的, 卖灯笼的,更多的还是卖吃食的。
有好几个小孩在不停地追逐打闹, 我的目光却落在了他们手上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个精巧的灯笼,可爱极了。
大长老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问我:想要
我摇头:我并不想要,只是觉得精致再说, 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可还像孩子一样提着灯笼乱跑
我和大长老在人群中被撞来撞去,好几次都险些走散。
在我们俩又一次被冲散后,大长老轻啧一声, 突然伸手取下头上的发圈,又将羽绒服的帽子一扣,挡住眉,只剩柔顺的长发和白皙精巧的下巴露在外面。
然后大长老光明正大地伸手牵住了我。
我紧紧握着大长老的手,夸他:大长老,你真聪明。
大长老一笑。
我和大长老手拉着手走在热闹的集市中,好多摊主一看到大长老就夸:哟,这姑娘个子可真够高的。
我买了好多东西,和大长老费劲巴力地提回了山上。
我怕大长老累到,自告奋勇提了重的东西,结果当天晚上我又开始腰酸背痛了。
我本来没想告诉大长老,我怕他担心,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了个身,一声哎呦就特别顺口地从嘴里溜了出去。
大长老噗嗤一声笑出声:怎么和个老头一样
我:
我正要泪撒枕巾,大长老示意我背对着他,他伸手按上我肩膀,微微用劲儿地揉着。
大长老从我的肩膀打着圈儿按到我后腰,问我:舒服吗
我连连点头,夸赞道:大长老你按摩的手艺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以后哪怕学校倒闭了,大长老你戴着墨镜开家按摩店,我们都能活得很滋润。
大长老:
大长老没说话,按在我腰上的手钻进我衣襟。
我被冰得抖了一下,却赞同地说:对,我的身体很热,正好可以暖你的手。
大长老:
当大长老的手顺着我的腰线一路往前的时候,我知道我误会大长老了他哪里是想暖手这么简单!
大长老问我:可以吗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头点成了啄木鸟:当然可以!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快点吧!!
大长老:
我和大长老谁也没再说话,满室寂静中只有我越发压抑的呼吸。到最后我身子猛地一弓,闷吭了一声。
我四仰八叉地摊着四肢,缓了半天,神志归窍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大长老的身体也产生了变化。
我一愣:大长老
大长老从背后拥着我,把下巴枕在我肩头:我没事,抱一会儿就好了。
我不解地说:大长老,别见外嘛。
明明我也能像他帮我一样帮他的。
我转过身,朝大长老伸出手去,大长老身子没动,我知道他这是没拒绝。
然后我说:哇!
大长老:
我怀着敬畏的心情替大长老纾解着,直到我手腕都酸了,我又说:哇!
大长老忍无可忍地捂住了我的嘴:方青鹤你闭嘴吧。
我很委屈,明明我只是感慨了两声而已。
到最后时大长老猛地收回捂着我嘴的手,用力地吻了上来,我听到大长老似乎一直在无意识地喃喃着我的名字:方青鹤方青鹤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大长老一直在装饰烈龙山。
大长老和我一起忙活个不停,终于赶在农历年的到来前将整个烈龙山都装饰完毕
我们在校门口的牌匾上挂上了灯笼,在我和大长老的窗前扯了彩灯,把后院的积雪都清空了,甚至还给春花冬梅的猪圈出口都贴了个小小的福字。
除夕当天,大长老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各个门派发来消息,或是打来电话祝我们新年快乐的,无一不是套话,我只听了几句就腻了,坐在大长老身边和宁燃聊天。
宁燃说:今年不能回去和你们一起过了,唉。
我问:你究竟在忙什么呢新年都回不来。
宁燃很无奈的语气:忙着给人打工呢,累死了。
我觉得宁燃真的很可怜,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直很穷,一直在奔波。我想了想,给他发了个小红包。
宁燃立刻说:谢谢老板!!
他收了红包后又撤回了上一条,问我:不是吧,方青鹤,就八块八啊
我说:只是想给你讨个吉利。
宁燃:
我和宁燃打了好一会儿的嘴仗,宁燃说:我老板又找我了,烦人,不和你说了。祝你和裴寄尘新年快乐啊!!
我说:你也是。
我收起手机,才意识到好像有好一阵子没听到大长老讲电话的声音了,我问大长老:聊完了
没有,大长老伸了个懒腰:懒得再处理这些事情了,我把手机关机了,你饿了没我们随意吃些,然后一同准备年夜饭吧。
我点头说好。
吃了碗清汤面后,我随大长老来到厨房。
大长老吩咐我在一旁洗食材,剥葱,削土豆皮。我蹲在垃圾桶前一边笨拙地削着土豆皮,一边看着大长老做饭。
大长老一低头,恰好对上我直勾勾的神,他一笑,伸手往我嘴里塞了块胡萝卜。我咔嚓咔嚓地嚼着,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那些时光中。
幼时我还不会辟谷时就总是缠着大长老给我做饭,那时大长老也还是个半大孩子,手忙脚乱地切菜做饭,怕我饿得急了,还不忘顺手忘我嘴里塞个什么东西。等后来我当上掌门时,每天和大长老忙来忙去,大长老就总在半夜我们忙完时顺手炒个菜,我坐在一旁的桌椅上等他,大长老仍保留着幼时的习惯,切菜的时候总会给我留一块儿,塞到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