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死胡同
作品:《病娇帝师怀里来》 林云落一听这娇滴滴的声音就汗毛都竖了起来,眼角扫了白卉一眼,怎么觉得来之前好像还特意梳洗过?
转而又想,就算打扮成天仙又怎么样,闻瑾看不见,看她和看母猪没什么区别。
这么想,林云落心里又突然高兴了起来:“你按照青荷的描述,画下来。”
白卉定眼看了林云落一眼,这不就是那日和这位公子一起来的那位吗?竟是位如此美丽的姑娘,她和这位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见她不说话,林云落又重复了一遍。
可哪知道白卉就是不回她的话,反倒又问了闻瑾一遍:“公子的意思,是让我把青荷的描述给画下来吗?”
“我刚说的你没听明白吗?是耳朵不好还是脑袋不好用?”林云落也来了气了,反倒瞪了闻瑾一眼,哼,招蜂引蝶!
闻瑾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对白卉道:“你听林四的安排。”
白卉心里愠怒,却依旧做足了温柔乖巧的姿态:“是,奴家听公子的。”
奴个头奴!
但林云落也知道事分轻重缓急,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让白卉赶紧铺好文房四宝,听青荷的描述,把那玉佩给画了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一枚钥匙形状的玉佩就跃然纸上。
纵使不喜欢白卉,林云落也不得不承认她的丹青画得极好,栩栩如生不说,就连青荷说的纹路也都花了出来。
“有劳了。”林云落客气了一句,就让捕快把白卉带下去了。后者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往柔柔地看了闻瑾几眼,可惜闻瑾无动于衷。
“青荷姑娘。”闻瑾开口道,“依照之前的约定,我们可以替你和你母亲赎身,但我希望你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青荷双手抱胸:“我都说了。”
“不,你没有。”闻瑾笃定的语气,“比如,你就没有告诉我们,你母亲已经去世了。”
林云落讶然,这都去世了,怎么还说要给她母亲赎身呢?
青荷没说话,似乎是在斟酌对方是否可信,许久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便信你们一次。我母亲确实去世了,是被逼死的。”
金美楼是利州城第一青楼,而青荷的母亲当年是这金美楼的第一头牌,是整个利州城的云动人物。后来不知怎的就有了身孕,据说丽娘去质问她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丽娘强迫青荷的母亲喝落胎药,但她不肯,甚至拿出了全部积蓄给丽娘,只求保孩子一命。丽娘也不知道是看在银子的面上还是心有一丝善念,便同意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可因为难产,青荷的母亲生下她之后身子大大受损,再也没办法去接待客人了,就在后院干些粗活。青荷到了四岁多,她母亲的身子越发的不好,就连粗活都没办法干了,丽娘嫌她没了价值,又带着个拖油瓶,便要赶她走。
可青荷母亲没了积蓄,又拖着病体,带着孩子能去哪里?最后自己悬梁自尽,留下一封遗书,希望用自己的死,还来女儿在金美楼的遮衣之地。
林云落在听到青荷说,她亲眼看到自己母亲悬梁自尽时那克制的表情,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心疼。怪不得她如此淡定,幼时都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还有什么事能让她惊讶的?
“所以你这么积极的配合我们,你也是想丽娘出事,想金美楼倒闭。”闻瑾食指轻轻扣着案几。
青荷也不否认:“若是她什么都没有做,那我自然也不能拿她如何。那范霄不是第一次来金美楼,丽娘将他供为财神爷都不为过。今年他来倒是低调许多,但以前来的时候,经常会有人送各种到东西来。”
各种东西?
林云落道:“可是药材之类的?”
青荷点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材,但每次都能闻到浓郁的药材味。事后丽娘会按照范霄的吩咐,用很多鲜花摆设,冲掉这些药材味。这些,丽娘有和你们说吗?”
青荷素日都在后院里默不作声地刷马,但实际上却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也都默默记在心里,逐渐布下一张网,等猎物闯进来时,再慢慢收网。
“还有。”青荷眼底逐渐浮现起狠绝之意,“当初丽娘孤身一人来这,不过一年的功夫,就有了本钱开这么大一个金美楼,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看到二人看过来的目光,青荷耸耸肩:“我只是怀疑,这点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离开金美楼之前,林云落对青荷道:“这段时间你没事就不要离开金美楼,更不要离开利州城。”
“放心,她没被判之前,我不会走的。”
林云落能感受到,青荷对丽娘有深仇大恨,就如她对欧氏母女一般,或许她母亲也不只是简单的悬梁自尽吧。
这案子走到这,又似是进入了死胡同。范霄毫无踪迹,客商死了,唯一可能见过他的王阿婆溺水而亡,一时间没了进展。
班槐听说了后也是一阵头疼,怎么都没想到这何勇背后牵扯出这么大的案子来。
这日,林云落和班槐一道去看了班谷,气色分明比之前要好些了,但人就是一直昏迷着,偶尔会有用手指感应,但除此之外再无更多的反应。
就连大夫都说,很有可能是磕着脑袋了,说不定以后就一直这样昏迷着了。
班槐心情沉重地走出父亲的屋子,拍了拍林云落的肩膀:“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外祖父肯定会没事的。”
林云落收起低落的情绪,笑着点头:“嗯,母亲一定会保佑外祖父的。”
“大爷!”长随阿罗从外面快步而来,“有人来药铺闹事了。”
班槐蹙眉:“来闹事的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报官,让捕快来把人抓走就是了。”
阿罗面露难色:“这次和以往的闹事者不一样,来的是个妇人,而且只要鸦片,在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