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飞鸟
作品:《请香是个技术活》 这就是隔了好几辈儿了。
隔了三代的话,那就是很远的亲戚了。
我笑了下,问道:“你对张家很喜欢?”
“在那儿能够学到很厉害的法术。”张定显眼睛发亮,明明年纪比我大,却带着我没有的稚气,“本家虽然很严厉,但是去了那儿,能够接触到好些外面看不到的东西。”
说到这儿,他有些赧然地抓抓头,说:“李先生,你见多识广,一定知道很多。”
那可没有。
“这儿呢?”
“我学了一些法术,算是入了门,后来李先生看中了我,就让我到药铺里来帮忙。他有空的时候,就会指点我一些修行。”
看起来,张定显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你的运气很不错。”
张定显摇头:“李先生,你不要安慰我。我只是一个有幸学到法术的普通人,能够有一些本事,我就很高兴了,我会努力做事的。”
“不是安慰你,你的运气真的很好,你比张定生幸运多了。”
张定显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这家伙真的是气运不错,一条笔直粗大的生命线冲天而起,带着一点点的青紫色,这可是将来会大富大贵的兆头,只有在一些道行精深的修道人身上见过。
“张先生?”
张定显只知道那位张先生是本家的一个前辈,平时很低调,只在店铺上面读书养气,偶尔看一看病人,是一位云淡风轻的高人。
有时候表面看到的,未必如此。
“我一个人四处看看,后天晚上到这儿来。”
既然到了张家的地盘,我自然要四处看看。
我一路走来,居然看到了有几个阴物在这边地上游荡着,张家可是阴门三家里头靠着御鬼起家的,居然放着这些野鬼四处游荡着,真是罕见。
刚才看病的老人,就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只剩下一口气罢了。只是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生魂跑出来,被那个张先生开解几句,就了了心愿。张先生居然给他点了一块安魂香,这东西可不便宜,老人回去能够安稳无忧地过三天,然后才会死掉,死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怨气,能够直入阴间。
可我有些看不透他。
张家的水这么深吗?连一个药铺的坐堂大夫都有这样的水准?至于张定显,虽然现在默默无名,将来的成就可比一文一武要强多了。
我在街上随意溜达着。
银楼,当铺,电影院,食品工厂,大市场,菜市场,百货商店……我一路走来,看到了好些商铺,凭我现在的本事,自然能够看出这些店铺都给张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营到了各行各业啊。
夜深了。
我上了一家茶楼。
听说这里的饭菜很不错,我在二楼要了一个座位,点了几个特色菜。服务员把一大碗牛肉面端上来,我吃的津津有味,就有几个人上了二楼。
“你怎么在这儿?”一声大叫。
有人指着我的鼻子大叫着。
张定文?
我没理会,这家伙勃然大怒道:“小子,这里可是隋阳,你居然敢跑到这儿来?你简直是不知道死活,嫌弃自己命太长啊。”
他同行的几个都是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女,问道:“定文哥,这家伙是谁?”
“呵呵,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从前得罪过我。”
“哈哈,那就好办,把他给收拾了,给定文哥出一口气。”
张定文捏着拳头,关节发出啪叽啪叽的声响,狰狞道:“李淳,你是偷偷跑来的吧?碰到我,算你倒霉到家了。”
这牛肉的味道真不错,我抬头叫道:“服务员,再来一碗。”
张定文被我忽视,一下子冲过来。
我抬起筷子,冲他指了指,疾冲的身子一下子定住了。张定文愤怒地面孔一下子僵住了,神色错愕地尖叫着:“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动不了?”
我理都不理。
跟他同行的几个人见状不妙,冲上来就要揍人。
“坐下。”
这些人眼神惊恐,透着万分的不情愿,但是身体确是老实的如同牵线的木偶,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像是木头桩子一样动也不能动。
服务员很快就把面条端上来了。
这家店是很高档,来的人非富即贵。张定文他们一个菜都不点,服务员也是满脸笑容地询问着。我粗声道:“这些是张家的人,不用你招待,出去吧。”
服务员二话不说,立马就走了。
我继续吃着面条,抬头看着张定文。
“坐。”
他一下子坐在地板上,被我居高临下地看着。
“李淳,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定住你罢了。不过我没有解释,现在我的道行跟他天差地别,这家伙从前还能欺负我一下,现在的话,我轻轻就能打倒他。
“我只是吃碗面,你别烦我,吃完就放你走。”
张定文愣了下,神色惊恐地大叫着:“你想挟持我,来威胁张家人?我告诉你,你是做梦,李淳,你别以为能够占到什么便宜。”
“你可没这个价值。”我笑了下,“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找张定生。”
张定文脸色憋得通红,恨恨地瞪着我。
我看着外头,这会儿天已经大黑,是时候出去看看了。我放下筷子,结了账就离开了,取出一面镜子,就有一个巴掌大的黑鸟飞了出来。
阴鹤还在沉睡中,不过我轻易就能重新造出几只鸟儿来。
很快,就有二十几只黑色的鸟儿飞扑出来,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振翅消失在黑夜里头。
张家聚居在小坝村。
虽然外面有着很多的产业,但是张家还是家族聚居的行事,很多族人都住在小坝村。从张定显只能住在外头,去那儿看书可以知道,这里是张家的重地。
从外头看,这地方依山傍水,风水极佳。
后头有山头矗立,蜿蜒蓄势,我想继续往里看,有雾气飘荡着,将里头给遮挡住了,无法看的清楚。我驱动着鸟儿,朝着山村飞了过去。
张先生给了我请柬,但我总不会傻乎乎地身赴险境。
今晚,就让我把里头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