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出版集团_191
作品:《天庭出版集团》 黄竹听得直磨牙,这什么人啊,都成了凡人还威胁他?他要不是为了大家好,就任这个八卦去传了,反正是帝俊向他告白,又不是他对帝俊!看谁比较吃亏咯?
拓跋焘直接把道士们都赶到了祭坛下,这些道士就围着祭坛打坐,如此一来,外人看上去,就是在众道士的护法下,皇帝在亲自祭祀神明。
而实际上,拓跋焘是一脸不满地对着黄竹的神像说:“你出来!”
黄竹没有任何动静,神像还是神像。
拓跋焘走近了一步,“你快给我出来!”
黄竹心想,我就不出,你爱说不说,反正瑶池他们都走远了,咱不受你威胁。
再说了,现在现身,岂不是又回到了那个尴尬的局面。
“你难道想一直躲着我,直到我死了吗?”拓跋焘只觉得满心的委屈!
他还是第一次跟人告白,结果刚说完就被弄晕了,之后连影子都找不到。还得弄这么个阵势,黄竹不现身,他连直接对话都不成。
拓跋焘生气地拿起筊子,“再给你一次机会,我问你,你今天到底出不出来了。”
他一抛筊,两块筊子掉在地上,两个都是反面,卜无杯,表示黄竹的态度:不出来。
拓跋焘:“……”
拓跋焘深呼吸了一下,“好,你不出来……”
他焦虑地走了几个圈,看得离祭坛有段距离的臣子们都开始忧虑,陛下这是跟神明在沟通吗?出了个什么结果啊,这么忧愁的样子,难道北魏国运不太好,还是快要有灾难了?
拓跋焘站定了,决定了,“……那我们就这么沟通吧!”
黄竹:你还真有出息啊!!!
拓跋焘把筊子又捡起来,说:“我问你,你不见我,是不是不好意思?”
筊子掉地,一正一反,卜有杯,黄竹认同了,他可不是觉得面对着拓跋焘有点尴尬么。
拓跋焘弯腰,拿着筊子,“嗯,那就是说,你还是喜欢我的,否则怎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两块筊子落地,这回是两个反面,卜无了。
黄竹:我了个去啊!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好厚的脸皮啊!
拓跋焘:“我知道了,我问得太直接,你又不好意思承认了。那我换个问题,我准备敕封你,你有没有自己中意的封号?”
两块筊子又掉在地上了,两个正面,这是黄竹直接不回话了。
那些臣子都郁闷了,怎么陛下还没完了,抛个筊子是要抛多少下?还没抛到自己喜欢的花色呢?
拓跋焘就像自言自语一样在祭坛前说:“那我就自己决定了,我可以按照皇后的格式敕封吗?”
“不可以!!”黄竹一下子忍不了了,从神坛上走下来,现身在了拓跋焘一个人眼前。
他话音未完,拓跋焘已经早有准备一般,霍然站起来,抱住他的脑袋亲了下去。
黄竹整个人都懵逼了。
那些臣子也懵逼了:陛下这是个什么样的姿势,陛下没求到好卦疯了吗??
第143章 灭佛之厄(八)
黄竹留在人间的传说很多,除了那些与美食有关的故事之外,因为他曾经接引过贤君,所以也有很多与帝王之间的传说。
比如在北魏时期,魏太武帝拓跋焘就曾在幼时偶然得见一次黄竹,从此念念不忘,后来他的向道也与之不无关系。到了拓跋焘第一次出征的时候,据说在战场上遇险,也是黄竹显灵救了他。
拓跋焘对于黄竹应该是十分仰慕的,可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却是拓跋焘驾崩之时了,传说他的魂灵由黄竹接引而去。不过,这个说法即使在仙界也有一定争议,认为是人族的幻想,或者玄门故弄玄虚,为下了灭佛诏的帝王正名。
无论如何,人与神之间的交往,大多是充满了伤感,并非每个凡人都有仙缘,即使是帝王也一样。
——你知道和不知道的黄竹大神·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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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的臣子们有幸欣赏到了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犯病的一面,那就是在祭神的时候突然摆出一个扭曲的姿势,双手环在前方,就像举着一个西瓜一样,脑袋还有点歪。
过了一会儿,整个人又凭空往后一蹿,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按理说这个时候大家应该担忧地冲过去扶起陛下,但是由于拓跋焘一贯的作风,导致每个人都低下头假装没看到陛下丢脸,结果就是谁也没去扶拓跋焘。
好在拓跋焘自己站了起来,因为离得远,这些臣子看不到,他伸手擦了擦嘴角之后,袖子上沾了些血迹,这是被黄竹给咬的。
黄竹黑着脸擦了擦嘴,他嘴上也沾了些拓跋焘的血。
拓跋焘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出来了。”
“再见!”黄竹转身就往神坛上爬,双手往自己的神像里一扎,就穿了进去。
拓跋焘赶紧一扑,抱住黄竹的腰。
黄竹:“……”
黄竹:“你想不想知道现在在你的臣子眼里是你个什么姿势?”
拓跋焘满不在乎地道:“无所谓。”
不管是什么姿势,那些臣子的想法也根本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啊,他难道还用得着担忧自己在臣子乃至百姓之间的名声吗?
黄竹竟是无言以对,他很严肃地说:“拓跋焘,你听说过‘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吗?楚襄王暗恋巫山神女,可这位神女其实是玉帝之妹,天庭公主,且早已婚配,所以楚襄王的苦恋没有任何结果。过了几十年,神女也早已忘了楚襄王。”
拓跋焘:“和朕听到的说法不太一样,神女居然已经婚配了?!”
黄竹:“当然了,连孩子都有了!”
拓跋焘:“那她到底有没有在梦里和楚襄王结合?”
“这个倒是……”黄竹说到一半闭上了嘴,转过身体坐在神案上,推了拓跋焘一把,“什么意思啊你,别打岔!”
拓跋焘不依不饶地道:“你就说有没有梦中结合这回事吧。”
黄竹:“你这是帮楚襄王在意他占没占上便宜啊?”
拓跋焘笑了一下:“朕比较关心朕能不能效仿先贤。”
黄竹:“……”
黄竹刚想抬手把拓跋焘打一顿,拓跋焘已经欺近一步,双手放在神案上,把黄竹半个身体罩在怀里,正色说道:“你是神,你有着接近无限的寿命,而朕……我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也许我死后,会成为你说的那个朋友,但是在我看来,真正的我只是这几十年中的拓跋焘而已。”
黄竹愣了一下,原本要抵抗的动作停了下来,被拓跋焘的话吸引了。
拓跋焘接着道:“几十年时间对你来说转瞬即逝,我的确不该向你求爱。”
“在我亲手养我的第一匹马的时候,我母亲就告诉我,要做好准备,因为它注定不能陪伴我太久,而它离开的时候,我会十分痛苦。我知道了日后的痛苦,但还是不舍放弃中间的快乐时光。”
“所以,我祈求你赐予我二十年的时光,让我时常能够在梦里看见你。但你并不需要回应我的爱意,甚至目光中不必有我,让快乐和痛苦都降于我一人身上就可以了。”
拓跋焘虔诚而真挚地看着黄竹,即便他自称与帝俊是不同的生命,然而他眼中深沉的感情又怎么是短短时日能沉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