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理大人_80
作品:《他是支理大人》 夏风习习,吹起柯布的碎发,他的瞳孔的在闪耀,夕阳照着他下巴的线条,他倾身嘴唇轻吻支理的嘴角,喃喃低语:“我的支理大人,生日快乐,我也爱你。”
支理抓住柯布的下巴,吻了上去,牛奶味在扩散,柯布轻笑,他事先有嚼一颗牛奶糖:“怎么样,今天是你喜欢口味。”
“现在迷到我了。”
73.支理大人,生日快乐(下)
公交车缓缓的停靠在站台,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柯布背着支理悄悄发短信,未避免发现还用的是暗语:“老虎已到洞口,准备的怎么样了,小蟑螂?”刚发完,那边就以神速回复过来:“笼子还没有准备好,小屎壳郎,你再拖一个小时。”真是相当明显的暗语。他将手机握在手里,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觉得我们来个30公里的散步怎么样?”
“如果是去偏僻的地方找个坑埋你,那就可以。”
“我的后事未免也太草率了!!”柯布在脑子里计算着时间,最后他咬一咬牙,使出最后手段,背过身往自己脸上使命的拍了十几下,脸颊开始微微泛红,他又开始搓眼睛,把眼睛搓得水汪汪的,转过身,咬住下唇,声音轻柔:“支理,你觉得我们来个30公里的散步怎么样?”
“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换个脑残的样子就会有不同的答案。”
“难道我现在的样子不够楚楚可怜?”
“是挺可怜,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不疼吗?”支理冷眼看着柯布,坐在站台的座位,好看的脸从光线中溶入阴影,有那么一恍惚,柯布像回到了最初。柯布在支理旁边坐下来,两人的手肘碰到一起。
“要不要找个话题聊?”
“你就直接说,那边还要多久?顺便带句话,太肉麻的,死;太风尘的;死,太烂俗的,死;太无聊的,死;花太久时间的,死;走太远路的,死。”
柯布愣了愣,那个春天里的支理,已经随着春天消失:“有什么不死的方法吗?”柯布虚心求救,支理轻微抬了抬眼皮:“不愿意死的,惨死。”
“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时间很快就过去,尽管已经7点,天却依旧明亮,属于夏天的明亮。柯布将支理带到一个房子前,这是间很朴素的房子,是苏幼言姑妈的,因为搬到了其他城市,这个房子就一直空置着。
柯布把支理推到几米外,敲响三下门,继续他们的暗语:“小蟑螂,是我。”
“原来是小屎壳郎来了。”总觉得这些暗语都在讽刺对方。门开了条缝,柯布钻进去,很快探出个头:“我先进去准备一下,在这里等着,就5分钟。”柯布摊开手掌比着5的数字,不敢将视线停留在支理脸上,他对这类东西向来都很过敏,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很快,里面传来柯布的叫唤:“进来吧。”
支理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着冷淡,懒懒的扭开门,里面漆黑一片,通常这种时候,在一般的生日聚会上都是推着插满蜡烛的车走进来开始众声齐唱生日快乐歌,但如果这种画面出现,支理估计会用蛋糕糊瞎几个人的眼睛。灯亮了,屋子里充盈着柔和的灯光,洁白且微弱,支理眯了眯眼,打量着几个人,穿着是统一的,男生是黄色格子衬衣,下半身是蓝色的裤子,而女生则是裙子。
“欢迎来到安安幼儿园,这里是果果班。”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当然也有跟不上节奏,在里面变成杂音的,支理的表情很复杂,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浅笑,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怨不得他会有这种反应,柯布他们身上穿得这套,是支理读幼儿园时学校的样式,房间也被布置成了支理在安安幼儿园就读班级果果班的样子。墙上贴着支理从小到大每年生日被偷拍的照片,柯布从背后推着支理走到一个盖着白布的东西前,应修杰早已站在旁边:“这是我们一起凑钱为你买的,当然,我们是不包括柯布的。”应修杰非常明显的的做出说明,撕掉白布,是一个画架却又不同于其他画架,精美的深蓝色立脚,淡蓝色架框,天空蓝的镶边。
所有人都在观察支理,如同初试厨艺的人焦急的等着品尝者的反应,带着微微的紧张,支理抱着手臂,一只手放在下巴,手指划过皮肤,随即轻微皱眉,所有人为这个细小的举动感到不安,毕竟辛辛苦苦想回馈支理,如果他不喜欢功夫都白费。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直到五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一片奇异的沉默,支理还是盯着画架。柯布正在犹豫该不该开这个口时,支理放下手,盯着苏幼言:“恩,这个月的点数可以全部取消。”
苏幼言点头,随即拿出黑红相间的笔记本,正所谓龙颜大悦,特赦天下。最高兴的就数楚浩宇和应修杰了。生日一切都照着最简单的东西来,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生日快乐,周欣合做了一桌的菜。吃完饭,开始看电影,张络把灯关上,屋子暗下来周欣合突然惊呼:“啊~~谁摸我屁股!!”
“不是我。”楚浩宇澄清的比谁还快。
“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柯布鄙视。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我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在今天做这种事!”楚浩宇声音带着委屈和气愤,这时,电视屏幕亮起来,视线开始清晰,所有人把目光放在楚浩宇身上,他的手正鬼鬼祟祟的贴近应修杰的屁股,脸上的表情无比猥琐,应修杰回头,两人同时愣了一下,随即同时跳开,应修杰指着楚浩宇骂道:“你这变态想对我的屁股做什么,决斗!!”
楚浩宇更生气了:“怎么是你,刚才不是幼言站在那里吗,你没事乱换啥位置,有没有道德啊,那么黑,万一踩到人怎么办!!”
柯布懒瘫在沙发上,吸着可乐,支理坐在他旁边,其他有的人坐在沙发上,有人坐在前面的地上,柯布侧过头再次看了看画架,那几个畜牲送这么有诚意的礼物竟然把自己排除在外,等他回过神时,发现支理正盯着他。
“干嘛?”
“我不会送给你的。”
“谁想要了!!”
“嘘!!”其他人不耐烦的呵止柯布大声说话。
“劝你想也不想,那是我的。”
“你好好听人说话!!有时候发现你特幼稚。”
“嘘~~~”又是不耐烦的呵止。
“你们这伙人什么意思,光我说话时发出这种声音。”
“嘘~~~”
柯布撇撇嘴收了声,撕开棒棒糖的纸,将青色的糖放入嘴中,在嘴里搅动,还没到十分钟,公诛就开始痛哭流涕,不停的抽着旁边的纸巾,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其他人抓起爆米花往公诛头上砸:“这是喜剧片,你的哭点到底在哪?!”苏幼言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借着昏暗的光,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又抬头看电影。柯布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支理的手指却有意的不再移开,小指在银幕光中调皮的摸索着,从支理的小指到无名指到中指到食指,直到被支理抓住握在手中,冰冷是支理的温度,在炎炎的夏日腐坏着柯布的情绪。他将手指陷入支理的手指,越来越紧……
夜晚,看完电影后,两人坐在屋顶,支理微微向后仰着用双手撑住后面,看着黑暗的天空,虫鸣不绝于耳,微风徐徐,吹起他的衣角,吹动柯布的睫毛,柯布曲起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他看了看时间,离支理生日还有几分钟,于是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朴素简洁,只有个黑熊先生站在角落,他将信封放在了支理的包里。
“这是什么?”支理淡淡的问,似乎并不期待答案。
“柯布的使用说明。”
“现在应该是给保修卡”
“嫌我用太久了吧,支持国货懂不懂啊。”柯布拧眉低头轻咬支理的手臂,很快就松开,继续说:“我把我的愿望和我的世界全都装在了这里,全都给你保管,别丢了。“
支理的手指抚过柯布的眼睛,表情模糊不清,柯布靠近想去扑捉这稍纵即逝表情的含义:“透露点小道消息给我,明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你在”
支理的唇浅吻柯布的额头,将他拖进舒适的怀里,短短的两个字在空气中激烈的颤抖着,柯布埋在支理的衣服里,12点的钟声敲响了,柯布抬起头,黑暗中灿烂的视线绽放得像月光,他抓住支理的衣领,将唇贴近支理的耳边:“这是给长大一岁的你第一个吻,别担心,白送的。”
把我的心藏在你的容器里,若干年后,即使躯壳在逐渐衰老,即使时间在偷偷捣鬼,即使生活在频繁变化,它依旧朝着你的方向鲜活的跳动,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得清希望你也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