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有耗子

作品:《吾家火坑暖融融

    “嗯, 娘子放心, 我不会和他硬碰硬的。”鸡蛋是不能硬撞石头的,只能往别处想办法。
    夫妻二人深深对视,一切心绪尽在不言中。
    “呵!”董慧慧嗤笑一声,“后悔了吧吴弦?嫁给我多好, 何必受这气?”
    吴弦从悲愤中醒神儿, “会不会说话?说风凉话就回家说,想喝口茶就进屋来。”说完就拉着雪茶进屋了。
    董慧慧一撇嘴,“切!开个玩笑而已嘛,成亲之后越来越小家子气了。”嘟囔完,顺手拎起妇人之前坐的板凳跟着进屋去了。
    小敏捡回了刚才丢在地上的小瓶子, “嫂子, 这里面装的真是砒霜吗?还有什么化毒水,我怎么没听说过?”
    几人听了小敏的话俱是笑了出来, 打破了一室沉重。
    雪茶笑道:“哪有什么化毒水?就是普通的清水而已, 那砒霜是我要来的石灰。不这么吓唬她, 怎么能诈出实情来?”
    小敏瞪大了眼睛, 满脸惊奇, “原来是这样!好啊, 你们都知道,单单不告诉我。”她摇着雪茶的胳膊讨说法。
    雪茶拍了拍的她的脑门,“好啦, 解决了这个麻烦, 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
    吴弦笑过之后,仍是不免叹气,“有什么可庆祝的?如意阁本来就没什么根基,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出门,就算那妇人今天澄清了,我看这恶劣的名声一时半会是挽救不回来了。”
    雪茶倒不是很在意,“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像你说的,咱们没根基,背后又有人盯着,如意阁一下子抢尽风头,会遭来更多人眼红,到时候再有人使绊子恐怕咱们连铺子都开不成了。这几天我本就有些担心这个,既然成了这样,稳扎稳打也好。”
    董慧慧‘嘎巴嘎巴’的剥开花生壳,吃的倒香。
    雪茶转头问她:“慧慧你说是不是?”
    董慧慧瞥了她一眼,“别以为我帮了你一回就是与你交好了,我也不是为了抢你家臭男人。我纯粹是看不惯有人像阴沟里的老鼠,行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好好好我知道,不交好行了吧?我的红烧鱼是一绝,还有酥炸里脊,赏脸留下吃个便饭吧,全当谢礼了。”
    董慧慧眼神闪了闪,已是心动。却不接话,而是对吴弦说道:“我看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打算吃这个哑巴亏了?”
    吴弦不想把和荣二少的过节说给她听,这毕竟关乎雪茶的名声,“这次多谢你了,以后的事我还没具体想好。”
    董慧慧见他不肯说也不勉强,大方的说道:“反正你们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好了!既然我答应了要帮忙,今天的饭我就非吃不可了。”
    “正好算我一个!”
    又是宋羽!适时的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个肥美的烧鹅,笑看着众人,“吴兄不会不欢迎我吧?我好歹也在人群里亮了几嗓子,帮你说话了是吧?”
    吴弦默默咬牙,“这是说的哪里话?赶紧进来吧。”吴弦人生头一次恨自己原来竟也是这般死要面子活受罪之徒,就应该一把大扫帚将他赶出去才好。
    然而他理智尚在。
    都是混过蝈蝈圈的,董慧慧也认识宋羽,虽然人家没惹过她,但她相当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装模作样,没有半点实在的。
    至于宋羽的心思如何,没人能看透,这人总是笑眯眯的,出现在任意时候,似没有心眼又似心机颇深。
    雪茶和小敏一起在灶房忙活,吴弦陪着二人在院中喝茶说话,宋羽问了刚才那化毒水的玄机,吴弦痛快的告诉了他,但当他问到是不是和宝庆斋后面的荣家二房有过节时,吴弦就不肯多说了。
    鱼已经添汤炖上了,雪茶终于可以歇一会,拎着水壶出来添茶。
    宋羽不动声色的瞧了雪茶一眼,然后对吴弦说道:“吴兄,我家铺子里新进了一种南越国来的拢烟纱,轻薄柔美。
    你不如给嫂子和小敏扯上几尺做件罩衫,我让人给你进货价。”
    雪茶敏感的看了一眼吴弦,果然见他脸色不太好,便笑道:“不必了,我整日闲不下来,也穿不出什么好来。”
    董慧慧一早就过来帮忙了,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过呢,吴弦和宋羽说话的时候她就无所事事在小院子里闲逛,东摸摸西碰碰,一心等饭熟,别说,吴弦他娘子做菜还真香。
    雪茶出来,她恰好朝那边看去,正好瞧见了宋羽那一眼,心中莫名不喜。单听他的话倒没什么,但把种种结合起来,她就觉得这小子的心思似乎没那么简单。
    “宋羽!你跟我来一下。”
    宋羽一愣,“董姑娘找我有话说?”
    董慧慧勾了勾食指,“对,没错。和我去房后一趟,事关重大,我要单独和你说。”
    宋羽不明所以,在吴弦和雪茶同样疑惑的目光下,随董慧慧去了房后。
    “什么事儿啊董姑娘?”
    董慧慧露出不屑和嘲讽的眼神,“怎么?瞧上吴弦家狐……娘子了?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别到时候闹起来没脸。”
    “不知姑娘为何对在下产生这般误解,我看是你想的太多了。”宋羽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这个,自然的否认。
    董慧慧个子高气势足,是个女浑人,听了这话半点没有犹豫,一把揪住了宋羽的衣领,“别和我装笑面虎!误会?你是不知道本姑娘揍过多少小流|氓,他们看姑娘的眼神和你刚才的眼神差不太多,还想蒙我?”董慧慧有些激动,一个不小心碰翻了立在墙根的斧头,斧头落在石头地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宋羽面色沉了下来,不慌不怯的看着董慧慧,一使劲挥开了她的钳制,冷笑道:“董姑娘心仪吴弦,街头巷尾人所共知,我不明白你现在是以何立场和目的在教训我,按理说,我若出手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我呸!亏你还是读书人,这话你也说的出来?”董慧慧浑身喷火,作势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慧慧?干什么呢?”雪茶和吴弦本就在琢磨二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忽听斧子掉地的声音赶紧跑过去看看,就看到了二人剑拔弩张的一幕。
    宋羽见是他们,脸一下红了,满是尴尬,“吴兄、嫂子,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然后就低着头匆匆离了吴家小院。
    他走了,董慧慧也莫名难受起来,刚才她和宋羽的对话肯定被他们听去了,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羞耻过。且看吴弦那阴的快下雨的脸,还是先溜为妙吧。
    “呵呵,我也先回去了,我才想起来,我娘说今天给我约了个媒婆。”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忽然间,原本热闹的小院,客人一下子都走光了,小敏端着菜出来,有些不知所措。
    一桌子菜到头来只有三个人吃,小敏胃口小,吃完就下桌去了。雪茶小心的睨着吴弦,“相公,还在生气啊?我也没想到宋羽会有那样的心思,以后再不欢迎他进门就是了。”
    她给他夹了一块鱼肚子肉,吴弦闷头连肉带饭扒进了嘴里,平息了几息才说道:“不怪你,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就算没有脸皮厚的宋羽,将来也会有刘羽、张羽,这世上的优秀男子本就很多,无论哪一个都比他更能配的上雪茶。他有何德何能去生她的气?他不过是气自己罢了。
    雪茶心里有些自责,她确实没看出来,以为宋羽就是个自来熟罢了,而且自从做了邻居,他几次对他们伸出援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妇人,怎么也不会往那上头想。
    铺子还开着,但确实如料想的一样,生意少了许多,好在能赚个本钱,雪茶对此不急,真正让人着急的是家里那头小虎子。
    昨晚在床上,她为了哄他主动求好,竟被他给拒绝了,说他没心情。他不愿意,雪茶心里倒松了口气,前两次的不快记忆还深刻的印在脑海里,她对那事真的有些怕了。
    头一次她不巧来了月事,弄了他一手血。而真正成事的那回,她疼的要命,好不容易挺了过去,吴弦却偃旗息鼓了。她真怕再有一回这样的事,吴弦那脆弱的小心灵受不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法有孩子了?
    天黑了,吴弦给仓房的浴桶里加满了水,他要好好泡个澡,最好能把满脑子乱糟糟的念头洗涤的清楚明白,最好能把那大大的‘无能’两个字洗掉!
    一切准备就绪,在跨入浴桶前,他忽然瞄到柜子缝里有东西,就上前把那东西拽了出来,拿到油灯下一看,这不是李光非要借给他观摩的宝贝吗?这段时间事多,竟彻底把这东西给忘了。
    拆开包袱皮,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本书,吴弦漫不经心的一翻开,忽然猛地又合了起来,手一抖,书掉在了地上。
    只见书里有图有字,十分生动,比春|宫图细致详尽,比话本子露|骨专业,既有观赏作用又有教学作用,还真是个好宝贝。
    他赶紧弯腰把书拾了起来,脸热热的细看着,这一看进去,眼睛便再也离不开了。
    他眼不离书,似这世上最用功的考生,一手举着书,一脚跨进了浴桶,坐在桶里的台阶上细细的看了起来,一口气连看了几页,他才稍离了书面,长长了舒了口气。
    原来他上一次竟是囫囵吞枣,凭白糟蹋了美人,难怪她疼成那个样子,原来他初次那样偃旗息鼓实属正常,不必因此否定自己,渐渐就会适应的。
    吴弦又匆匆的翻了一会儿,把书投向一边的柜子上,恰好听到雪茶在院中干什么,便小声喊了一句,“娘子,你进来一下。”
    雪茶出来晾衣服,忽听他在叫自己,还以为是他沐浴忘了带什么东西,便听话进了仓房。
    “叫我来干什么?”问完却见那人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
    雪茶猛地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啊’的轻呼一声,蒙住了脸,“到底要什么东西?你快说!”
    吴弦像只猎食的野兽,一下子从水中跨了出来,拦腰抱住了雪茶,“你。”
    雪茶脸红的滴血,不知这人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忽而冷淡的要死,忽而又这样孟浪的要命。
    吴弦几下就把雪茶脱的像自己一样光洁溜溜了,虽然灯光昏暗,但该看不该看的一概能看的清晰,雪茶羞的不知该捂住哪里才好,亦或是把他身上捂住。
    以往的两次都是在黑暗里进行的,从未像现在一样把彼此看的分明。
    吴弦望着眼前如美玉如豆腐般可人的娘子,呼吸渐重,眼神黏在她身上,红着眼,不舍得错过一分一毫。
    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鼓起勇气低头吻住了她,在大手碰到她胳膊的那一刻,忽然感到上面起了鸡皮疙瘩。
    “冷吗?”
    “嗯。”雪茶轻轻的闭着眼,根本就不敢看他,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吴弦把小桶中剩下的半桶热水倒进了浴桶中,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把雪茶抱了进去。
    本来宽敞的浴桶,因坐了两个人,一下子变的拥挤不堪。雪茶小小的抗议了一下,“这像什么?你好好洗,我回房等你。”
    吴弦亲了亲她绯红的脸蛋,“说什么傻话呢?这个时候你说我会放了你吗?还是这好,这个小天地里只有你我,再说在这里对身体有好处。”刚才那书上说,在水里娘子会舒服许多。
    吴弦很快就把刚刚学到的知识在雪茶身上实践了一部分,也许是因为极小空间带来的私|密感,雪茶慢慢放松下来,竟也开始体会到了一些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觉,水更是漫了一地。
    情境渐佳,果真没有什么痛觉了。
    吴弦更是没好到哪里去,终于到了他一雪前耻的时刻,卯足了劲头致力于让他的娘子谷欠生谷欠死。
    突然,远处传来了开门声!雪茶惊醒,赶紧推了吴弦一把,示意他快停下.箭在弦上不发的感觉实在熬人,吴弦忿忿的停了下来,把她牢牢的按在怀里。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没事儿,准是小敏出来方便,一会儿就回去了。”
    小敏的确是出来方便的,只是她一出门就听见仓房里有动静,她立马吓的不敢乱走,会不会是老鼠集体出动了?要不要叫哥嫂出来?
    难道不是耗子,有人在里面?她壮着胆子走到仓房门外,叫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雪茶狠狠的掐了吴弦一把,都怪他!害她进来就出不去,连门都忘了插。
    “小敏,是我在洗澡呢。”
    小敏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原来是嫂子啊,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耗子呢。”
    “唔~”吴弦这坏家伙,不仅不着急,还在水里闹她,“小敏快回去睡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了。”
    小敏看了看天色,月亮弯弯的挂在天上,还是很黑的,有些不放心雪茶。
    “嫂子,这么晚了,你自己不害怕吗?要不然我进去陪你吧。”
    “千万不要!嫂子……我我这就洗好了,马上回房去。”雪茶给了吴弦重重的一下,起身出了浴桶,不顾周身的悸动,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哦,那不然我叫我哥来吧,我不放心你。”小敏这孩子,不知怎么了,可能是本能的觉察出哪里不太对劲,怕雪茶有危险,非不放心她一个人。
    “不必了,你哥早就睡了。”雪茶匆匆穿好衣服,趿拉上鞋子,就出去仓房门,在外面把门带上了。
    把穿着里衣,一脸懵懂的小姑娘领去方便,又带回了屋里,“快进去吧,夜里天凉,以后晚上出去要多穿一层衣服。”
    “嗯。”看着小敏躺下入睡了,雪茶才回了自己房里,此时吴弦早就躺在床上了。
    她一坐在床边,吴弦就扑了过来,搂着她就要继续,现在换了广阔干爽的场地,对他而言,更是大有可为。
    雪茶很快就随他去了,只是这回却怎么也不容易进入刚才的状态里了。
    “噗嗤”就在吴弦卖力奋斗的时刻,她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吴弦停了下来,傻傻地悬在上面,眉头皱的能拧死蚊子,“你笑什么?”
    雪茶不禁笑开了,刚才实在憋的难受,“小敏以为仓房里的耗子在过年呢哈哈哈~~”
    吴弦满脸黑雾,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一咬牙封住了她大笑的嘴,愈加的没轻重,胡闹了大半个晚上才肯放过她。
    疲惫又满足的二人搂在一起,吴弦终于丢开了心上那块大石头,总算顺利成事了,当了真真正正的男人。此时心里又与之前种种不同。
    她彻底是他的人了,而他也是她独一无二的相公。从而他们灵肉相连,这一生就是彼此了。她本配的上更好的人,但命运让她嫁给了自己,他便会尽一切所能给她更好的,让她永远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他是彻底的认栽了,无论当初娶她多么的不情愿,他现在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捆在她身上了。
    也许比他以为的还要早,也许早在儿时,她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心里。因此,才唯有她能夜夜入梦,见了面又相形见绌不敢造次,与所有人皆不同。
    却不知她心里对他是否也是一样感受,吴弦不敢问。他了解她,现在问的话,他一定会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却不一定是真的。
    雪茶一副小女人姿态窝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你打算怎么回敬荣二少?说来听听。”
    吴弦脸一绿,“不想在床上听到这个恶心人,乖乖睡觉,我自有安排,差不多了再和你说。”
    切,脾气见涨了啊,以后就以后吧,她现在累的不想动,人却十分精神,若是再不睡,恐怕白天有的受。
    第二天,她和吴弦都起的晚,小敏已经把早饭做好了,雪茶见了她,脸悄悄的红了。
    吴弦在用猪毛牙刷刷牙,小敏想了想还是蹭到他身边,“哥,你今天去买点耗子药回来吧,咱家仓房肯定有耗子!”
    吴弦顿时被一口刷牙水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好,咬唇盯了小敏一会儿,盯的小敏纳闷了,他才故作平静的说道:“知道了。以后你就好好做自己的事,要不就和你嫂子做胭脂,家里的事不用你来管,有我呢。”
    雪茶听了瞪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他这才觉得有些害羞,挠挠头笑了起来。
    生意不好,一天能也就能卖出三五单,吴弦全天不见人影,他不说干什么去了,雪茶也不问他,肯定是与报仇有关的。
    她算看出来了,吴弦这人平时心宽,那是因为别人没惹到他。若是真惹了他,他的心眼比谁都小。上回在荣府那件事,若不是他把二少爷胖揍了一顿,大夫人又出来平了事,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那时候他心里还烦着她呢,而且荣府家大势大,他就敢不要命的硬来,可见危机时候他的血性。
    所以,雪茶不太关心报仇的事,反倒关心她家那头小虎子,可千万别再当愣头虎,若是一怒之下把荣二少怎么着了,荣家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自那妇人来闹过之后,日子渐渐平静下来,再没人恶意搞乱了,如意阁在永平城的同行里既有特色又不扎眼,雪茶对此比较满意。
    吴弦这几天不再整日出去,而是隔几天才出去一回,铺子里不忙,他偶尔也会出去和朋友一起喝酒爬山,雪茶一律不管他。心里却觉得有点奇怪,他怎么绝口不提报仇的事了,反倒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一般?
    她相信他心里应该是有成算的,不管原由为何,放松一下也好,这段时间着实把他拘束坏了。
    吴弦今天没出去,在家帮雪茶理货,此时店里没有客人,雪茶慢悠悠的擦着柜台。
    “吴小哥在家呢?”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笑语。
    二人赶紧停了手上的动作,雪茶亲切的上前拉住了她,“张婶,您怎么有空过来?”
    “我来这边看亲戚,顺道来你们的新家串串门,我还一次都没来过呢。”
    雪茶扶她坐下,倒了杯水,“你早就该来走动走动了,天天在家里带孙子别把您闷坏喽!”
    张婶笑意盈盈,拉雪茶在旁边坐下,“你们最近可好?我听说你们好像遇到了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