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_173
作品:《干爹》 ……
少棠开着车出去跑一趟,拎一兜子钱回来,办事利索,孟小北没有他小爹真不行。
孟小北叫道:“少棠你怎么在外面那么横?平常你不是这样的!”
少棠说:“对付一群流氓,就得用耍流氓的办法,不然你就被别人流氓了!”
少棠等了半天,儿子竟然没有回呼他,根本不理。
少棠打电话到工作室,申大伟说,小北和亮亮逛街玩儿去了!
少棠对大伟没说什么,心里淡不唧儿地哼了一声,不高兴。两个男孩整天腻腻歪歪在一起,还逛街?……
他快四十岁了。前些日子,自己在书房里弄个多功能六合一的椭圆机,拉力健身器,晚饭后消耗卡路里。早上天一亮就出去晨跑,孟小北还撅腚在被窝里睡得呼呼的,他出去跑步,再给大宝贝儿买早点回来,对小北是越来越宠的……
他一向是那种很自信而且生活自有一套的人,不在乎旁人眼光,不怕老。然而偶尔夜深人静一翻身,凝视枕边熟睡的健壮的儿子,或者清晨醒来,悄悄掀开被子,欣赏他儿子结实的小腹、腿间有力的晨勃,那种抵挡不住的岁月年代的差异,愈发显得凌厉尖锐,时常蛰疼心口。
心里没有起伏波动或者小心眼儿,那绝对是撒谎。
……
当天傍晚,祁亮跟着孟小北去到新家,在屋里转一圈,啧啧称叹:“你俩小日子真美。”
孟小北说:“你原本也可以过这么美的日子,你自己放弃了。”
祁亮撅嘴不语,当时太年轻,愚蠢,虽然现在仍然不怎么成熟。
祁亮在孟小北画室里看了很久,突然灵光一现:“孟小北,你给我画一幅素描吧!”
孟小北说:“少棠叫我出去吃饭。我还没回电,我琢磨怎么搞个浪漫的,把戒指送他。”
祁亮说:“你帮我画一幅人体的,裸体,素描。”
孟小北嗤笑:“你要干嘛?上回跑到我们美院裸奔,还不过瘾,想让你北爷爷亲自调教调教你?”
祁亮板着脸,严肃地:“你帮不帮我?你不帮我我找别人去画。”
孟小北忙说:“我画我画,你要卖也只能卖给我,外面很乱的!你不要随便找别人画,有些画手是骗色的!”
祁亮脱掉毛衣,解开皮带纽扣,叮嘱道:“你把我画得好看一点儿,要身材特别好的,有质感的,大卫雕塑那样。”
孟小北反嘲道:“小马猴,你身材长成大卫那种质感了么?”
孟小北问:“你画人体干什么?”
祁亮动情地低声道:“萧逸也快过生日了,我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看他能不能对我回心转意。”
孟小北喷了亮亮一脸口水:“……你脑子烧坏没有啊!神经质!!!”
孟小北原本不想给祁亮画,拗不过这人死皮赖脸地纠缠。画室里有一个红色的破旧沙发,祁亮很豪放地就脱了,嘴上还嘟囔:“你看我不会有生理反应吧?”
孟小北在画架前准备纸笔,冷哼:“不会,从小看惯了,而且你身材太差,无法满足我。”
祁亮脱得剩一只小裤头,脸绿:“我靠,太踩我了吧!我怎么不能满足你了?!”
孟小北绷着脸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肌肉健康结实的型男硬汉。”
祁亮嘟囔:“哼,直说你就喜欢你小爹么,没品位……我多么好看……”
祁亮四仰八叉往红沙发上一趟,两腿大敞,一条小腿还翘起来乱晃荡。祁亮皮肤极白,略瘦,骨骼细长匀称,就连手指都是修长修长的,就是个病态美少年。红色绒布衬托白肤,皮肤上隐现淡青色血管,那种感觉很奇妙。孟小北忍不住盯着看了片刻,从欣赏艺术品的眼光,亮亮确实是个尤物。
孟小北凝视画纸,已经准备下笔构图,打比例线。
大门轻磕,然后哐当一声撞开,像是用膝盖顶开的。
两人莫名抬头,少棠大步进来了。
少棠脸色淡淡的,面无表情,看着屋里俩人。祁亮惊讶,下意识飞速用两手捂住裤裆,他其实尚未脱光,等孟小北指挥他摆姿势构图呢。
孟小北:“少棠……我画画呢。”
少棠冷冷地问:“画什么呢?”
孟小北说:“没什么,亮亮让我给他画个写生。”
少棠眼底漆黑,眼光瞄在孟小北脸上,然后转头问祁亮:“你刚才说你满足他什么?”
祁亮腾得从沙发上弹起来,拽着两条大长腿,扑棱到地下,拎起长裤,单脚着地乱蹦,手忙脚乱穿裤子:“没有没有!是孟小北说他最近特别的不满足!我本来都要走了他非要让我给他做模特!”
孟小北怒:“我捏你啊!滚滚滚!”
少棠一条胳膊撑门框,另手一指大门:“亮亮你先回去,我找孟小北谈谈。”
祁亮真的麻利儿滚了,穿上衣服裤子从少棠身边一溜烟跑走,想要勾搭萧老师的人体画,也没有画成。
少棠重新关好大门,再关上画室房门,拉好窗帘。
孟小北歪头,哭笑不得解释:“开玩笑画着玩儿的,你不会这样就吃醋生气吧?你也太容易吃醋了!”
一句话戳得,少棠眼球一疼,站在画室正中,解开围巾,脱掉风衣,然后是毛衣。
少棠默不吭声,手指利索迅速,一粒一粒扥开胸前纽扣,将衬衫从肩头一剥而下,露出结实健美的手臂和胸膛!小腹八块肌肉微微颤动,暴露下身憋的一丛火苗。
孟小北瞧出少棠手指还是抖了,情绪不稳,眼底露出一丝雄兽受伤时的表情,仿佛憋屈不甘心。
少棠脱到半裸:“需要摆什么姿势,你说。”
孟小北被吓到:“……少棠,别生气。”
少棠眼底两丛火焰铺天盖地罩住孟小北,口吻强硬:“你想画画儿?你画我啊,我让你画,老子全身上下给你随便画!”
第九十四章 尾声三
少棠解掉衣服,站屋子正中,胸膛腹部溢出男性荷尔蒙味道,让孟小北都能闻出属于少棠特有的气息,整个房间气氛都不一样。
少棠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神情,脾气也是很冲的,像受伤又似发泄情绪,利落地将长裤也剥掉。房间里开着灯,灯光扫开一室昏暗,照亮大腿上匀称阳刚的肌肉。
少棠说:“画站着的还是坐着的?”
孟小北一步上前抱住人,低声撒个赖:“我不画你。”
少棠哼道:“画别人可以,画我你就不行了?”
孟小北耳垂发红,坦白招认:“别人脱光了我无所谓,和看石膏像没有区别!可是你脱,我真的有生理反应把持不住。”
少棠仿佛故意现出紧身内裤包裹的下半身,露出彰显男性雄风的部位,裤裆处饱满,隔着布料一团雄物若隐若现。男人都介意这方面,这露出来,就是给孟小北看的,跟刚才跑掉的那只小马猴比身材呢。他并非把祁亮那小子真当作一个威胁。他心知肚明小北和亮亮永远不会有什么,凑一起就是俩熊孩子。如果孟小北真敢有外心,他绝不是现在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