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门口,早到了的英语老师抱着书被堵在忽然停下的谢应寒后面。周纯看见老师的身影,赶紧把柳绵推醒了。
    谢应寒和老师从门口前后走进来,脑子还没清醒的柳绵先是看了眼钟,确认还没到上课的时间。然后感觉四周有不少人在往自己的身后看,柳绵回过头,才意外地发现江浔正站在自己后面。
    江浔低头看了眼还没搞清状况的柳绵,戳着她的额头小声笑了出来:“梦里的背景音乐是红日吗,印的这么规整。”
    谢应寒从人群中走出来,江浔掐着时间点从他的位置上离开,笑着跟谢学霸对视了一眼。
    “学姐,清醒清醒吧,该上课了”,江浔随手拍了拍柳绵的肩头按下飞来的眼刀,然后目光看向讲台上的英语老师,从谢应寒的身边走过。
    英语老师看着在自己班上搞事情的表弟,没好气地笑了笑。两人擦肩而过时,低声道:
    “原来是我们班长啊。”
    那边,江浔一把火放下去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教室,这边,纸张拍在桌上的声音,激地柳绵赶紧收回了方才追着江浔飞出去的忿忿又疑惑的眼刀。
    “老严给你的。”
    谢应寒看着柳绵的眼神一路跟着江浔出去,一句话说完,就冷着脸要往自己座位上走。
    还没正式上课,还有不少人围在教室里聊天。
    柳绵嗑到话里的满口碎冰,赶紧从袖子底下拉住谢应寒及时哄人。
    柳绵仰起头惨兮兮地撒娇看着水榭,又用手指了指额顶的红印,问他:
    “真的很明显吗?你看看,嗯?很红吗?”
    手被柳绵偷偷抓住又放开,谢应寒伸手拨了拨柳绵的碎发到额前充作刘海,走时声音松了松:
    “快消了。”
    下课铃响,英语老师笑着看了眼台下的柳绵,在黑板上布置完作业就走了。
    老师一走,周纯立刻用手肘戳了戳柳绵,问起中午那件事:
    “诶,中午什么情况啊,江浔怎么在这?”
    柳绵想到这个就来气:
    “不知道!我中午在睡觉,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那他这么在我们班教室里晃,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周纯偷偷看了眼后座的谢应寒,然后凑到柳绵耳边小声说:
    “而且还是在谢学霸的位子上,我中午来的时候都要吓死了,这什么修罗场啊……”
    旁边贾斯维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中午那位就是我们英语老师说过好几次的那个表弟,估计是被派来跑腿的。人是个体育生,羽毛球打得那叫一个好,我在英语老师家补课的时候还跟他打过几次呢。”
    “不过他刚转学来,你们不知道也正常,正好今天见到了。听说这几天在我们学校表白墙也很有人气呢,都快比得上谢学霸了。是吧,老谢。”
    贾斯维听话只听到一半,周纯和柳绵便顺着他的话心虚地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可贾斯维这么一问,谢应寒停下笔直接开口拆穿了面前的两个人:
    “你看她们像不认识么。”
    周纯倒吸了一口冷气,柳绵赶紧回头解释:
    “中午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的!而且我跟他真的不熟,我只知道他原来跟我们是一个初中的”,柳绵看着课前刚哄好,现在又黑着脸的水榭,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之前不认识他吗?”
    谢应寒看着柳绵那双会骗人的眼睛,又收回目光,冷冷地:“不认识。”
    英语老师发现自家表弟有点奇奇怪怪这事,要从江浔那个暑假出去旅游回来之后说起。
    出省参加完比赛,教练给几个月来封闭训练的队员们放了个两周的小长假。江浔爸妈不习惯家里突然多出来个要给做饭的人,干脆替他报了个团让江浔出去旅游。
    好山好水,本来是个放松心情欣赏美景的好时间,却让江浔碰上了柳绵。
    年轻孩子们在外旅游,一起相处一段时间,好景好颜色,便生活一如艺术,容易有故事发生。但事实是生活不如艺术,容易只有好开头没有好结尾。
    回来之后一个人成天不知道在对谁生闷气,英语老师一颗八卦的心费劲才撬开了江浔的话头:
    “对人动心了。还发现我们之前是校友。”
    “这么巧,那不是挺好的吗?”
    “因为我们是校友,她把我拒了。”
    英语老师想再从他口中挖点什么料,江浔却怎么都不再说了。
    只是最后闷着气了好久,开口道:
    “我要转学,去你们学校。”
    一天下来,柳绵躺在床上想起今天江浔闹出来的事,纠结着该什么时候跟水榭怎么解释一下她跟江浔的关系。
    本来自己这,江浔就是之前一时起意已经翻篇的人,可现在变成一个学校里随时可能碰见的情况了,不跟谢应寒说清楚好像也不太好。
    可是水榭要是就此觉得她渣,跑没了怎么办,毕竟身后还有一群小姑娘盯着呢。
    柳绵越想越心累,干脆先睡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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