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 第78节
作品:《陛下是妻迷》 她颤着声音喊了声:“王爷……”
沈昀冰冷道:“把孩子落掉!立刻落掉!若你敢让水儿知道这件事,立刻死!”多少年来,他对女人素来都是温柔的,可能是爱好,也可能是习惯。第一次这般冷漠残酷的他,一时间有些微微的恍惚。
祁怡怡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的如纸,眼泪瞬间如串落下:“这也是王爷的孩子,王爷怎可这般绝情?”
沈昀:“本王只要水儿给生的孩子,立刻自己把孩子落掉。”为了他和水儿与一双儿女能美美满满的,他不想亲手遭这个孽。
祁怡怡抹着眼泪,哽咽道:“妾身知道王爷若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怎的也保不住的,但让妾身亲自杀掉自己的孩子,这未免太过残忍。”
沈昀:“本王可以弥补你,甚至可以不计较你之前想害死本王女儿的罪行。”
祁怡怡:“那王爷可以好好宠爱妾身吗?”
沈昀:“不可能!”水儿最恨的就是祁怡怡,他能让她活着已是不错。
祁怡怡垂眸掩下眼底的怨毒:“那妾身没什么想要的,妾身只想要这个孩子。若王爷给不了妾身一点情,就让妾身留下这个孩子。”
沈昀愤怒了:“就不怕本王动手?”
祁怡怡:“王爷若想动手,早就动了手。”
沈昀低头看着祁怡怡的肚子,只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这时祁怡怡突然状似绝望的哭道:“罢了,王爷若不想要这个孩子,估计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住的,妾身亲手杀了便是,也免得报应在王爷以及王爷的一双儿女身上。只不过……”她看着沈昀的泪眸中含着挥之不去的浓烈深情:“妾身真的很爱王爷,很爱很爱……”
沈昀冷笑了声:“所以呢?”
祁怡怡:“在落掉这个孩子之前,妾身想要再与王爷在一起一次,就一次,自此以后,妾身腹中孩儿再不存在,妾身远离昆南,绝不让王妃知道此事。”
“在一起一次?”沈昀不是毛头小子,他一听便知其中意思,断然拒绝,“对你,本王如今是厌恶之极,本王做不到。”左右一寻思,就算是祁怡怡自己杀的这孩子,也是他逼的,怎的也脱不了干系。既然祁怡怡这么不干脆,他派人动手便是。
就在沈昀转身欲离去之事,祁怡怡突然上前拉住沈昀的手腕,哭的凄惨无比:“王爷怎可对妾身这般无情?”
微不可觉的,沈昀似乎感觉到被她握住手腕时有一丝细细的疼痛袭来,稍纵即逝。他以为是祁怡怡的手指甲不小心掐住了他,未多想就将她给推开。
沈昀:“你若能老老实实的,或许本王还能对你好些。你不该想要本王与水儿之女的命,如今算是天报应在你自己身上。”
祁怡怡赶紧过去关住房门拦住他的去路:“王爷,那妾身只要求王爷陪陪妾身可以吗?”
想到她即将丧失腹中孩儿,也怪可怜,沈昀便应下了。
沈昀回去坐下:“那可决定是自己动手,还是本王派人动手?”他终究还是希望她自己动手,虽然差别不大,也可图个心理安慰。
祁怡怡垂下眼眸,一副伤痛欲绝的模样:“既然王爷那般想要此事与自己的干系能少些,妾身自己动手便是。就如王爷所说的,是妾身的报应。”
沈昀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只是未多久,他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接而身体出现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晃了晃脑袋,一时不知自己当下是个什么状况。
祁怡怡的眼眸瞬间饱含怨毒,她就知道他不会要这个孩子,她就知道。
她绝对不会让他与水沂濪好过,绝对不能。
☆、第087章
水沂濪正在水月轩喂奶之际, 一穿着悦王府普通侍卫服的人步伐匆匆的来到水月轩的院口,被水月轩门口的侍卫拦住。
五儿快步跑了过来:“谁派来的?所为何事?”
侍卫声色无异道:“奉王爷之命, 唤王爷去一趟祁夫人那。”
五儿:“去做什么?”
侍卫:“手刃祁夫人。”
五儿通传之后, 水沂濪快步走了出来, 什么话都没问就离开了水月轩直奔祁怡怡那里。
能收拾祁怡怡, 她自是求之不得。
她从未想过, 她这辈子的噩梦会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当她站在祁怡怡的房门前听到里面熟悉的男女发出暧昧声时,只觉得瞬间天昏地暗,差点晕倒在地。仿若自虐一般, 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好一幅春光无限的画面, 如果这场缠绵的男主角不是沈昀的话,或许看起来还挺美的,毕竟男女皆是容颜出众, 身材堪称完美。
水沂濪煞白着一张小脸, 捂住脑袋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跌跌撞撞的,她不顾一切的跑了,跑了几步, 剧烈的呕吐起来。
听到水沂濪的声音, 沈昀瞬间回神,看到身下的祁怡怡, 身子陡的僵硬,接而重重地将她推倒在地,愤怒吼道:“怎么是你?”
他慌乱无措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追了上去。
祁怡怡看着他远离的背影勾起诡异的笑容, 幽幽道:“当然是我,你不是想少造孽吗?很可惜,你亲力亲为杀了自己的孩子。你不是想与水沂濪好好过么?很可惜,她再也不可能要你了。”
她颤抖着双手抚着身下那不断流出的鲜血,低低的哭了起来。
大夫说,她的孩子本就很脆弱,经不起一点打击。
水沂濪不顾一切的朝悦王府外跑,恍若后面是洪水猛兽是魔鬼,她的脸色白的犹如死人,仿若下一瞬就能死去。
这个地方是地狱,她要跑,只想跑。
沈昀施用轻功跳过来拦住她的去路,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本想试图哄哄,却因她疯了一般的剧烈挣扎差点摔倒在地。
水沂濪嘶吼着:“放开我,放开我。呕……”闻到他的味道,以及属于祁怡怡的味道,她更是呕吐不止。
“你……”沈昀怔怔看着她,“你怎么了?”他想要上前触碰她,却被她抬起的爪子胡乱划破脸。
“滚!滚啊!”水沂濪脸上的凄厉之色太过骇人,将他吓的一时忘记动弹,全然忘记脸上尖锐的疼痛。
水沂濪欲越过他跑开,却被拉住了手腕。
被他一触碰,水沂濪的身子就抖了起来,如沾上什么秽物一般不要命的想挣脱他:“放开我,放开我,呕……不要……不要碰我!”
沈昀看着水沂濪仿若想要将内脏都吐出来一般的模样,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这是在厌恶我?就因为看到我与祁怡怡行房?”
水沂濪根本没有与他说话的心思,倏地回头咬住他紧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脸色狠厉吓人,下嘴的力道更是吓人,只一下就让他的手腕鲜血淋漓。
沈昀却感觉不到手痛,只是感觉到心痛,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他试着解释着:“她给我下了药,是迷情散,能让我产生欲望,也能让我产生幻觉。我把她当成了你。水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很想很想你。”他说话的声音始终是颤抖着,昭示着他的紧张害怕。
因为被下了药,强制压抑着药性的他脸色是通红的,但红中却是透着寡黄。不难看出,若非药性的掩饰,他的脸色该是惨白的。
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严重了。
水沂濪满口鲜血的抬头神色冷冽的看着他:“放不放开我?否则我咬死你。”
长相美艳的她,嘴里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胸口与地上,如开出一朵朵鲜红的彼岸花,美的妖艳,却透着绝望。
这样的她,让他觉得非常刺眼,刺的他眼睛都红了起来。
他突然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住,却又被她狠狠地咬住的肩头,米白色的大氅上瞬间被染的鲜红,且还继续朝四处蔓延。
他依旧固执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以前没让你看见过而已,难道被看见就变的罪大恶极了吗?就算如此,可我们只是开始而已,只是刚开始而已……还没到最后一步,还没有。原谅我,只要你原谅我,我发誓我再也不碰别的女人,再也不碰。我只要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不乱跑,不出去玩,每天都陪着你。”
水沂濪置若未闻,只是继续咬,企图咬到他放开她。
沈昀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只要你能原谅我,就算被你咬死,我也心甘情愿。”
水沂濪使劲喘息着:“好,咬死你,咬死你……你就该死,就该死……”她看他的目光中透着蚀骨的恨意。
她抬头咬住他的脖颈,狠狠地咬住,鲜血弥漫在两人靠在一起的胸间。
他一声不吭的,只是抚摸着她。
大概是失血过多,渐渐药性也无法让他的脸色有红润,越来越白,越来越白……漂亮的嘴唇几乎黑紫。
他的水儿对他真的没有一点心疼啊!
他眼里的哀伤越发的浓烈,死寂一片。可搂住她的力道却是越发的重了,他略无力道:“水儿,我爱你,好爱你。”
水沂濪突然疯狂的挣扎起来,在他略有些控制不住她时,她抓住机会点住他的穴道,接而用尽全力将他推倒在地。
扔下浑身是血的他,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跑。
“水儿……”沈昀不顾一切的冲破穴道,爬起身就提气施用轻功过去追她,却在半路吐了口鲜血,差点晕倒。
路过的侍卫见势跑了过来:“王爷!”
沈昀没理他们,只顾着去追水沂濪。
水沂濪感觉到身后人,目光第一时间扑捉到地上的一根残枝,她捡起毫不停顿的朝身后射去。
沈昀从未想过她会突然如此绝情的来这一出,胸口就那么被那根残枝扎了进去。
他停下脚步,绝望的看着胸口,喃喃的道了声:“水儿!”他再跑了几步,却终于倒地不起。
可沈昀早已在悦王府外围安插了几乎数不尽的精士,为的就是避免他的水儿离开他。
在靠近悦王府大门前,水沂濪被拦住去路。
可今日的她根本就是疯了,史无前例的爆发力让她抢过一名侍卫手里的刀疯狂的砍杀着,浑身弥漫着恐怖的煞气,血溅着悦王府的前门。
她的功夫分明只对的了几个普通侍卫而已,如今这不要命的打法却让她对了许多的王府精士。
都知道她是悦王府的王妃,打又不能打,拦也几乎拦不住。有人道:“快,快去通知王爷。”
水沂濪终究还是浑身戾气的跑出了悦王府,身后远远的跟着一干悦王府的精士。
她一路快跑,一路几乎精神失常的呢喃着:“霏霏……阿不……阿不……”
迎面过来的辑命看到她这副脸色,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水儿……”他赶紧跑过去抱住她,“水儿你怎么了?水儿?”
抬眸见到辑命,她终于笑了,接而晕在了他的怀里。
容家。
容不霏将沈修珏压在桌子上使劲捏着他这张白净的让人嫉妒的俊脸,这是她唯一可以从他身上捏的地方。
她边捏边道:“教不教我武功?教不教?教不教?教不教?”
沈修珏将她按在怀里,两人一同倒在桌子上。一时重心不稳的她不得不放开他的脸,转而巴着他的胸膛,郁闷道:“我要你教你我武功。”
沈修珏:“教你武功做什么?让你跑么?”
容不霏:“我就是想学。”
沈修珏抬起她的脸:“看着我眼睛,你能发誓说你不离开我?若能发誓,我便教你。”她这颗小脑袋里的心思可多着呢!他不相信她真能老老实实与他在一起。
她撇嘴:“我只是想学点武功自保而已,就算我想跑,能跑得了吗?你不仅武功变·态的高强,身份更是权势滔天的皇帝。”
沈修珏眼里浮出不悦:“就算不是为了学武功,你就不能发个誓让我安心?莫不是你真想始乱终弃?”
容不霏瞥他:“你怎么跟个怨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