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作品:《重生后我成了暴虐世子的掌心宠》 皇后面色一缓,看她的眼神更是和善,“你有所不知,这乃是在湘潭洞庭湖采摘,且每年只能在清明前后七到十天采摘,这时候采下的的茶叶经过数道工序制作出的茶叶,才算真正的君山银针。”
“其他时间采摘下的茶叶虽也是香味悠远,但比真正的君山银针,还是差了不少。只是商人重利,为了银钱将不管什么时候采摘的茶叶都当成君山银针来卖,市面之上良莠不齐。”
下首德妃也来凑趣:“是呢,而且皇后娘娘这里的君山银针可是陛下赏赐,别的宫里都没有,更是难得。”
下首其他嫔妃也是一一响应,不过片刻便将二公主制造的不愉快带过。
有了太子妃的前车之鉴,没人再去招呼二公主,都围着林姝蔓与皇后闲聊。
二公主捏紧黄梨木镂空座椅的把手,直捏得指尖发白,她盯着人群中的林姝蔓,眼神闪动。
为了今日的秋猎,林姝蔓穿了身茶红色窄袖圆领骑装,足下蹬一双鹿皮六合靴,腰间五彩玉带,更显得腰身纤细,不盈一握,披腰长发也绾成利索的发髻,更衬她眉目如画。
众星捧月中,林姝蔓游刃有余,与众人谈笑风生,与二公主这边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明她才是皇家公主,金枝玉叶,却像个宫人低眉顺目坐在角落,无人留意奉承到她!
二公主心中止不住的冷笑,林姝蔓又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命好嫁给了贺千空!否则她今日不定在哪个角落,哪里能在这里与她争风头!
心里不痛快,二公主面上冷若冰霜,摩挲檀香木案几上的茶杯,便要开口说话。
一旁淑妃反应机敏,当下拉了拉女儿衣角,使了眼色给她。
二公主见生母阻止,将话咽了回去,却还是神色怏怏。
淑妃只觉胸口像是堵了个大石头,不上不下,女儿一贯听话懂事,今日是怎么了?见二公主不忿的神情,说不准又要闹出什么事情。
淑妃定了定神,福了一礼,“皇后娘娘,妾身许是今日早起,胸口有些不舒坦,想回帐篷歇息,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一顿,关切道:“好好地,怎么还病了,可要传唤太医?”
淑妃勉强笑着,“是妾身的老毛病了,不碍事,躺上一会便好,多谢娘娘关心。”
皇后又问了几句,嘱咐淑妃的贴身宫女好生照料。
淑妃一一应下,临走才道:“娘娘,妾身想让清儿陪陪……”
众人看向二公主,皇后眼神闪烁,淑妃倒是个聪明人,二公主神色不满众人皆知,放任她在这里不定又惹什么祸端,还不如带回去严加看管。
思及此,皇后笑道:“你与二公主也是许久未见,母女团聚本是应该,倒是本宫一时忘记,清儿,陪你母妃回去歇息吧。”
二公主不情不愿,可也不好忤逆皇后和淑妃,只得起身行了一礼,扶着淑妃起身,掀开帐篷帘幔,走了出去。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屋内众人俱是松了口气,有嘴快的小声道:“摆脸色给谁看呢!”
第138章 二公主的嫉妒
要知道这个帐篷中能够列席的,不是成景帝受宠的宫妃,便是皇子妃,或是权臣的妻子、命妇,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二公主的脸色众人看在心里,也是不快,只是不好当面说出来。
此刻见她一走,有嘴快的忍不住便嘟囔起来,其他人只当听不见。
皇后只做不知,吩咐宫人上些果子点心,招呼众人。
没了扫兴的人在,众人相谈甚欢。
皇后拉起林姝蔓的手,轻声道:“这段时间千空一直忙着秋猎,也有月余没归家了,今日他负责猎场巡视,你若有空可以找机会看一看。”
林姝蔓双颊飞上一抹嫣红,低着头不敢看人。
皇后失笑:“不用害羞,你们夫妻新婚燕尔,本应该在一起,都怪陛下,临时起意,又只信任千空那孩子,倒害得你们夫妻分离。”
林姝蔓声音小小的,“为陛下分忧,应该的。”
见她模样,知道她听了进去,皇后也不多说,又招呼众人吃茶。
花开两枝,且说淑妃拉着二公主,一路往自己帐篷走去。
待进了帐篷,淑妃才放开二公主,坐到上首,吩咐宫女上茶。
二公主满脸不乐意,“母妃为何叫我出来。”
淑妃抿了两口茶,撂下茶杯方道:“你还不明白么?清儿,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一儿一女,六皇子知书达理,文武双全,二公主花容月貌,乖巧懂事,儿女一直是她的心头肉,自孩子长大,她从来没有替他们多操心过。
叹了口气,淑妃愁绪涌上心头,“你可是为了驸马一事烦心?”
二公主扭过头,硬邦邦道:“没有。”
淑妃心底叹气。二公主夫君乃是工部侍郎周承安,周承安年少有为,风度翩翩,又对二公主宠爱备至,两人理应是对令人艳羡的眷侣,可事实却相反。
“清儿,听母妃一句劝,这件事确实是你的错,你去跟驸马低个头,夫妻之间总是这样怄气,情分便没了!”
淑妃一番苦口婆心,奈何二公主根本没听进去,她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低头,他和丫头眉来眼去的,我还没找他算账!”
淑妃气了个倒仰,提高音量喊道:“驸马不过是与那个丫鬟说了几句话,你若不满意,便将丫鬟发卖了,驸马也不能有二话,可你偏偏……偏偏将那丫鬟打死,驸马也不过觉得你太冷血,说了你两句,你便和他置气,搬出了周府去了公主府,你这不撂周家的面子?你让驸马如何自处……”
“清儿,你与驸马成亲两年,驸马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他婚前两个通房丫鬟,早早打发了,妾室姨娘更是没有,便是年初你与周夫人置气,他也是向着你的,你还要他做到何等地步?!”
二公主低头不言语,只默默绞动腰封上的鸳鸯交颈宫绦,神色莫测。
周承安对她的好,她一直知道,也引以为傲。可大抵这世上的最怕的就是比较,如果没有见识到贺千空与林姝蔓,她也会安心过一辈子。
宴请匈奴使臣晚会上,当听到贺千空起身迎战,那一刹那,她胸膛中的心脏砰砰直跳,周承安很好,只是总是差一些什么,缺了点什么。
也许从那一晚开始,她常常会想,如果当初她嫁给贺千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念头像是一颗种子,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她知道不对,可是无法将它拔除。
受了这念头的驱使,芙蓉宫的赏花宴上,她早早察觉到卫氏和卫怡衿的意图,却没有提醒林姝蔓,反而找了借口叫走了她的两个朋友,又占用了厢房,迫使林姝蔓只得往偏僻的角落走去。
但她还是有几理智,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留下任何把柄。
二公主沉思间默不作声,淑妃的一颗心幽幽沉了下去。
淑妃压低声音,“清儿,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今日为何如此针对世子夫人,你该不会……”
二公主神色一变,随即又恢复镇定:“世子夫妻伉俪情深,我怎么会不羡慕。”
淑妃捂着胸口,觉得她的胸口痛真的要被二公主气出来,“你明明知道母妃说的不是这个。我不管你当年与世子有何瓜葛,如今男婚女嫁,早已互不相干,你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
“我也不管你如何想的,都要对世子夫人好一些,起码面上!”
二公主低下头,倏然抬起,笑了笑:“母妃不必担忧,我自会调整好心情,不会再出现刚刚的状况。”
淑妃心中忐忑,又是多番教导,将道理给二公主掰碎了讲,二公主只是一应点头,心不在焉。
正说话间,忽听外面锣鼓齐鸣,刀剑之声震耳,淑妃已经明白,“是你父皇来了,既然明白了,便一道去行礼。”
出了帐篷,两人只见林莽间数千名侍卫骑着战马分作三队,如蜿蜒徘徊的银龙,在山林间行进,离得近了,看到正中最大的一匹玉骢马上,成景帝意气风发。
成景帝身后不远,贺千空骑着黑色的骏马,缓缓前行。
他换了一身骑装,腰间的玉佩换成了长剑,不同于平日里的阴郁冷峻,骑装之下更显得贺千空蜂腰猿背,身形挺拔,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英隽挺拔之气。
特别是他搭在马上的一双长腿,修长无比,二公主只看了一眼,便心如擂鼓,垂下额头。
正巧此刻贺千空冷漠的目光扫视,二公主心神一动,立即理了理鬓角碎发。
她容颜貌美,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子风情,这一撩发动作千姿百媚,面容绯红,娇怯之态尽显,她有自信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不注意!
可偏偏,便是这用尽心机的小动作,贺千空看都没看,无动于衷收回目光,继续向人群扫视。
二公主这举动,如同媚眼抛给瞎子看。
二公主勃然大怒,倏然,马上贺千空目光一变,柔和万千,她顺着视线望去,果见林姝蔓站在前方,两人遥遥对视,目光中情意流转。
霎时间,一股怒火涌上二公主的心头,她袖中玉手紧紧捏起,直捏得骨节泛白。
第139章 团聚
自成景帝座驾出列,林姝蔓早已随着皇后一同出了帐篷,等在道路边迎接,她一眼已看到黑马之上的贺千空。
劲衣骑装穿在他身上更显他英挺之气,锋利的眉峰之下,一双深邃的眼眸漆黑幽暗,鼻若悬梁,薄薄的嘴角微微抿起,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不开心。
倏然,林姝蔓的眼前似乎只剩他一个,人群熙攘中,她的目光准确而直接的落在他的身上。
似有所感,马上贺千空目光回转,即便相隔着涌动的人潮,两人目光还是遥遥相对。
不过片刻,马队便行到皇后面前,成景帝翻身下马来到皇后面前。
皇后福了一礼:“陛下。”
未等行完,便被成景帝牵手拉了起来。
成景帝今日心情大好,“不必如此多礼。”他目光微扫,已经注意到皇后身后的林姝蔓,不由问道:“这位是?”
皇后笑了笑:“陛下不记得了,这是镇国公世子夫人。”
成景帝恍然,这桩婚约他还有印象,却从没见过林姝蔓,没有认出来。
皇后又笑:“陛下举办秋猎,世子拘在宫中月余,导致他和夫人分居两地,夫妻明明新婚燕尔,就要被分开。”
这话分明是责怪的意思,但皇后很会拿捏,语气带着丝嗔怪,好似普通人家夫妻家常话。
成景帝很是受用,并无一点不快,反而哈哈大笑,“皇后所言极是,还真是怪朕,只想着让秋猎热热闹闹举办,却不想反而耽误了千空和夫人。”
说罢他看向身后的贺千空,拍了怕他的肩膀,“今日也不需要你再费心了,快和你夫人团聚,省得怪朕!”
贺千空忙道不敢,嘴角一直紧绷的线条却柔和几分,眼神不自觉看向前方的妻子,眼底满是柔情。
皇后将一切尽收眼底,心底欣慰异常,却也不点破小两口间的腻腻歪歪,只扶着成景帝道:“陛下小心。”
成景帝携着皇后,身后跟着各个嫔妃,进了帐篷,秋猎已经布置妥当,只待吉时一到,便可开始。
帐篷外人群退散,只留两三个宫人在外侍立,还有便是贺千空与林姝蔓。
林姝蔓低垂额头,脚尖摆弄着地上的碎石子,真是奇怪,刚才人潮汹涌,她与贺千空对视只有满满思念,待人群散去,她却满心羞涩,根本不敢看男人。
只要一对上他深邃的瞳孔,男人那日的话语好似浮在耳边,林姝蔓脸颊似着火一般染上绯红。
倏然,她低垂的视线之内出现一双乌皮织锦靴,上面连着窄袖裤,一双长腿勾勒得修长无比。
不知想到什么,林姝蔓面红耳赤,头低得更低,恨不得埋在胸口。
头顶男人一声轻笑,伸手拉住她细白如玉的小手,声音低沉:“蔓蔓。”
他的手心温度稍高,肌肤相触间,林姝蔓不由身子一颤,手指微颤,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