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近万年的等待，得到的只有冷漠。既然，无法做他白月光，她不介意做扎心刀。
    无法得到他的爱，就以恨的形式，做独特的永恒。
    有时候不要小瞧女人的报复，一旦发作是毁天灭地。
    “阿渊，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曦禾微垂的头，突然间抬了起来，声音柔柔的，没有半点攻击性。
    可就是这样恬淡的嗓音，让渊祭心中升起不祥预感。
    “别急着拒绝。”她袅娜腰肢，在火龙中穿行，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微抬下颌：“你拒绝就等同于放弃，如果放弃的话……你一定会很痛苦。”
    她眸中闪过一抹疯狂，如阴鸷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
    她打了个响指，墨煜和澹台明月机械的从人群中走出，眼眸隐隐有挣扎之色，四肢却完全不听使唤。
    墨煜的修为极高，渊祭的结界，根本就拦不住。两人前脚刚迈出了结界，就被拎着朝相反方向去。
    以渊祭为中心，各五百米距离。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渊祭哪里猜不到。
    “你还真变态。”渊祭面上闪过凝重，古井无波的眸子，难得的出现了怒容。
    “变态？”曦禾托着腮帮子，瞥了眼渊祭，笑意吟吟：“我这叫情趣，生活太枯燥了，我们需要调味品。”
    她伸出白玉般的指节，先指了指澹台明月，紧接着又指了指墨煜。
    “我知道这两人对你很重要，但是今日你只能选一个，而那被抛弃的人则要做穷奇的口粮。仔细选，认真选，一旦决定了，可没更改余地。”她了片刻，倏然而笑，“别妄想救两人，那样你会得不偿失。阿渊信我一回，我是认真的。”
    她侃侃而谈，像与挚友聊天。
    渊祭眯了眯眼睛，眼底有风暴在酝酿，视线落在墨煜身上，面色渐渐浓重起来。
    与此同时，黑色汽泽凝成的庞然大物，持续在变大，遮天蔽日，几乎要将这一隅天地覆盖。
    结界隔绝了声音，澹台郴等人一众人，听不到外界声音，却能看到外面变化。
    虚空中的巨兽幻影，已经够让人奔溃，可地面翻滚的岩浆，则更加让人惊悚。
    狂潮一波接一波，地面起伏不定，时有火柱冲天而起，横冲直撞……
    十万魂珠的戾气，悉数被穷奇吸纳。
    “吼吼吼……”震耳发聩兽吼声中，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伴随着哀嚎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越发浓了。
    “时间不多了。”曦禾咯咯直笑，风情万种，魅惑人心：“阿渊你是在拖延时间，还是不知道如何选择？澹台凤凰要是知道，你在这时候犹疑不定，非得从棺材中爬出。啧啧！澹台凤凰为了帮你，可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渊祭：“……”她知道的东西，倒是多的紧。
    曦禾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既然你下不了决定，不如我帮你。毕竟人在危急关头，才会做正确选择。嗯？”
    “曦禾，你敢？”渊祭怒不可遏，双手微微发颤。
    曦禾笑了起来：“我当然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杀个人而已，我手上沾的人血，难道还会少吗？”
    她虽然是在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与此同时，魔神封印外的云楚汐，已经接近癫狂的状态。
    那魂体拎着的，是她宝贝儿子。
    他目光空洞无神，双手僵硬的垂着，仿佛被人摄魂了。
    魔神封印内发生的一切，她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连他们说了什么，她都能猜得七七八八。
    可要人命的是，她偏偏闯不进去。
    云楚汐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损了多少修为，略有好转的身体，糟蹋的不成样子。
    然而，无济于事！
    打到魔神封印的术法，如泥牛入海，半点不起作用。
    她情绪突然暴走，暗魅觉得莫名其妙。
    在他的印象中，她狡猾的像狐狸，还是头一遭见她失态。
    “小弱鸡，你淡定些。”暗魅拎着她衣服，不知所措安慰，“你可千万别哭鼻子，我家主人知道你哭，一定以为我欺负你，回头会剥了我的皮。”
    暗魅完全不怀疑，他家主人护短劲。
    这女人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术法，把他家主人迷的神魂颠倒，为她茶不思蛮不想。
    “大魔王呢？他不是进去了？为什么不见踪迹？暗魅，你与他命理相连，能和他联系对不对？”她反扣住暗魅的手，一脸的祈求：“你帮我联系大魔王，让他救那小孩好不好？”
    泛红的眼眶隐隐有雾气氤氲，看着里面事态进展，她记得几乎要奔溃。
    “呃？”云楚汐问的，也是他纳闷的。
    眼下魔神封印内无遮无拦，里面的景致一览无余，可偏偏没有他家主人踪迹。
    他挠了挠头发，一脸无可奈何：“我联系不上主人，魔神封印阻隔精神链接。”
    “什么？”云楚汐大惊失色，脸上血色尽失。
    然而接下去一幕，更让她肝胆俱裂。
    曦禾缓缓举起的右手，做了个“放”的手势，墨煜和澹台明月同时落下。
    渊祭会救谁，其实没有悬念。
    他那个人看似冷漠，实业最重情义。澹台凤凰为他九死一生，最终连小命都丢了。
    而他曾在澹台凤凰面前允诺，会好好善待她的女儿。
    如若不是为了那份恩情，以他放荡不羁的性格，才不会破例做三荒的君主。
    而墨煜和他之间，统共没几分感情。即便顾虑着云楚汐，可后来两人闹掰了。
    他知道孰轻孰重，懂得权衡利弊。
    无论为了澹台凤凰，还是为了整个三荒，渊祭最终的选择，只会是澹台明月。
    很显然渊祭没让她失望，一瞬间的迟疑后，他奋不顾身扑向澹台明月。
    望着朝澹台明月掠去的白影，云楚汐如坠冰窟，很冷，很疼，有种毁灭天地的情绪。
    “煜儿！”她踉跄跪倒，一口黑血喷出，眼前一阵发晕。
    “小弱鸡，你你……？”暗魅伸手扶住她，精致娃娃脸上，一副见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