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作品:《娘子穿回来以后

    第40章
    门庭冷落鞍马稀的落魄侯府, 大年三十,一家三口加上一只鸟,一条狐狸, 坐在正厅一起吃年夜饭。
    那只鸟屁话特别多,一只鸟饰演几个角色:“媳妇儿,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我自己打自己嘴巴,好不好?”
    “打你有用吗?打死你也没有!别来烦我!”
    “媳妇儿……”那鸟说得婉转动听。
    侯爷侧头骂:“闭嘴!”
    秦婉看着那只鹩哥深思,裴曦的那个“媳妇儿”, 是跟他爹学的呢?还是跟这只鸟学的?
    鹩哥被骂之后,飞到地下, 摇摇摆摆在地上走, 狐狸看见这只鸟下来, 匍匐了起来,鹩哥快跑往狐狸那里而去, 狐狸摆出一副狩猎的姿态,秦婉着急, 要叫小白别动,被裴曦拉住,给她示意, 狐狸跃起飞扑,鹩哥比它跑得更快,扑棱棱又飞到了上头的横杆上:“小畜生, 打死你!”
    裴曦不知道这东西在骂谁,过去甩手一巴掌,鹩哥掉了两根毛,飞起来叫:“你个孽障!”
    侯爷把鹩哥给叫了回来, 把裴曦赶走:“带着你媳妇儿回屋去。”
    侯爷怜惜地摸摸鹩哥,鹩哥还在那里呜呜呜地哭:“你个死鬼,我要被你害死了!”老侯爷被它学夫人说话,又是过年时节,心里有些痛。
    裴曦屁股还没完全好,慢慢吞吞跟着秦婉回到院里,刚刚坐定,梅花进来:“头儿,小江过来说让您去小院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汇报。”
    裴曦看了一眼秦婉,揉了揉她的头:“我去去就来,晚上等我!”
    秦婉翻了个白眼,搭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吹气:“等个搓衣板吗?”
    裴曦脸一红,认了:“搓衣板就搓衣板。”
    裴曦从房里的内门穿入书房,下了密道,小院里几个人都等着,裴曦坐下,坐下的时候屁股上还有些疼,阿四笑着说:“头儿您这皮糙肉厚的,也能那么疼?”
    “你才皮糙肉厚呢!”
    老李拉住阿四说:“小子,别说什么皮糙肉厚,你那日回去之后,你家娘子有没有对你,那个啥一些?”
    阿四偏着头,空心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道:“还好吧!”
    “让你上床了吧?”
    阿四点头承认。裴曦见有效果,心头转了转之后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把事情说透了,该回去找媳妇的找媳妇,陪孩子的陪孩子。”
    小江他们汇报如今西南的战况,西南这一支之前受到裴曦的资助,小江:“头儿,如今得了大笔钱财,王牤子看上去要自立门户啊!”
    “让他立。”裴曦站在那里说。
    “可若是让他自立门户了,那咱们之前拿了那么多钱,养活他们,岂不是白养了?”
    “怎么叫白养活了?摧枯拉朽把火势烧起来,消耗掉朝廷的军队,我们先保存实力,别担心。”
    “头儿,跟您说一声,那个季成运,他在城外山上修了一个宅院,表面上的道观,实际上里面非常奢靡,这个宅院据说是……”小江不敢说了,毕竟这个季成运干的那事儿,可是给头儿戴绿帽的想法。
    裴曦已经约略猜到,敲着桌子:“你说!”
    “反正不是给他现在的太子妃和侍妾的。他还在收罗首饰,衣衫……”
    “哦,还有说年初五,他要找时间亲自去看看。”小江边说边看裴曦的脸色,“头儿,那个道观修缮的人里有咱们的人,您年初五要不要也去看看?”
    “不用!让季成遥知道就好。”
    “……”
    裴曦去了小院,秦婉想起裴曦的书房有本讲历史的书,整日看话本也没什么意思,看看本朝的传记也好,到他的书房里,翻找翻找。
    上上下下书架上没见到,扯开一个柜子,是不是他放柜子里了,发现上头有块看上去已经非常平整,非常有年头的搓衣板。秦婉抚额,原来这货是打了这个主意?
    她拿出一把小匕首,轻巧地在搓衣板背后给略微划拉了两道之后,将搓衣板放归原位。关上了柜门,听见有声音响动,她的眼睛盯着他的书架仔细搜罗。
    裴曦从密道里出来,看见秦婉在,问:“找什么呢?”
    “本朝开国宰相的传记在哪儿?”
    裴曦从书桌上捡起一本摊开的书:“眼睛睁那么大,居然都没看到,不是在这里吗?”
    秦婉接过,一看封皮儿果然是那本她找了很久的书,拿在手里往外走,裴曦赶过来搂住她的腰一起进了房,从她手里抽走了那本书说:“已经很晚了,睡吧!”
    “今晚不是守岁吗?”秦婉知道他说什么,偏偏就装傻。
    “我的意思,床上暖和,一起去床上?”
    “没关系,屋里碳火很足,我躺美人榻上就好。”秦婉靠在美人榻上。
    裴曦看着她也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一脸正经,他转了转念头:“我先去洗漱?”
    “去吧!”秦婉的眼睛没有离开那本书。
    直到裴曦出来,看见小狐狸睡在美人榻的尾端,秦婉一双雪白圆润的玉足伸在小狐狸的身上,时不时脚趾揉着小狐狸,小狐狸舒服地翻开肚皮给她揉。
    裴曦过去把小白狐给拎起来,这才几天,就换了主人了,走出门去:“梅花,把小白拿走!”
    梅花过来,往里探了探,对着裴曦眨眨眼。裴曦恨不能踹她一脚,她跟小狐狸一样,都是有两口吃的,就换主人的货。
    等裴曦进来,发现秦婉已经进入净房去洗漱,他坐在美人榻上,低头将自己中衣的衣带给松开,等下她出来,给自己脱起来也容易些。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想了心头就上火,他去桌上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
    看着秦婉披散着头发出来,对襟衫里,今日是大红的肚兜,越发衬得肌肤似雪如玉,让人喉头发紧,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干手巾,让她坐在碳盆前,替她擦着头发,擦着擦着一双手不规矩了,往前往下:“阿婉,咱俩是夫妻,对吧?”
    秦婉点头,裴曦又想问她是不是心悦他,想要出口却又没出口,问了不是多余吗?自家媳妇肯定,可能是心里有他的吧?
    裴曦抽开了秦婉身上的绳结,秦婉的中衣滑落,肩头圆润,裴曦低头,在她的肩头轻轻啃咬,刚刚要抽掉她背后肚兜的绳子,被秦婉抓住了手:“夫君?”
    “娘子!”
    “你心悦我?”秦婉转过头,看着他。
    “自然。”
    “男子汉大丈夫,你说?”秦婉转过身,对着他,看着他,“当初谁说让我休想来着?”
    裴曦抓着秦婉柔嫩的小手:“娘子说得是,我这等顶天立地之人,定然言而有信。你且稍等!”
    秦婉拉住他:“夫君去哪里?”
    “等等,我马上过来!”裴曦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到书房里点了蜡烛。
    梅花在那里叫:“少爷,大年三十,您还用功啊?”
    这丫头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出来做什么,被她看见搓衣板岂不是?裴曦指着她:“进去进去!我找个东西!”
    梅花还凑过来说:“您找什么?我帮您!”
    “不用,你好好跟环儿和珠儿嗑瓜子不行吗?”
    “不是啊!您浑身就一件单衣,不冷吗?我替您找。”梅花没有放过这种可以拍头儿马屁地机会。
    裴曦怒吼:“你只要不在这里,我就谢谢你了!”
    梅花刚要回头走人,却看见裴曦的衣带散开,露出胸膛,裴曦连忙捂住自己的衣襟:“给我滚回去!”
    梅花嘟嘟囔囔:“凶什么凶!”
    梅花一走,裴曦顿然觉得好冷,抖抖索索打开了柜门,看见那块搓衣板,抱着搓衣板出了书房,往自家的房间去。
    门推开,看见秦婉躺在美人榻上,如同当初他月夜寻他的样儿,而且衣衫更少,对着他温柔地笑。
    看着媳妇曲线玲珑,躺在那里,静静等他,他觉得这个搓衣板跪一跪又何妨。
    秦婉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到他胸前,抽出搓衣板,顺带拉开了他的衣襟,将他的中衣给脱了。
    “娘子,等夫君给你跪好了,咱们再……”裴曦抓住了她的手,“男人要言而有信。”
    “夫君自然是言而有信之人,我得嫁夫君这般伟男子,心头十分称心呢!”秦婉拿这搓衣板,“这个搓衣板?”
    她略一用力,搓衣板断成了几段,落了两块在地上,她一脸可惜:“哎呀,这个搓衣板,怎么跟豆腐似的?可怎么办呢?这不是影响夫君在我心中伟岸的形象吗?”
    裴曦看着地上的搓衣板,怎么回事?不管了:“没事,没事!明天补!”
    秦婉放下手里的两段,伸手攀上了裴曦的肩膀,柔嫩的小手再他肩头游走:“夫君,你说如何是好?”
    裴曦要伸手将她抱起,这玩意儿断了就断了,哪有今夜恩爱重要:“娘子,不要太过于在意此事。你若是实在要让夫君跪,要不咱们拼一拼,凑合一下?”
    秦婉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哪儿能影响夫君做人的态度?”
    裴曦见她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块比他刚才那块大一大圈,纯新的,瓦楞高得吓死人:“这是搓衣板?”
    “嗯呢!这块搓衣板用上好的榆木所制,我夫君如此英雄人物,自然要有与他相配的搓衣板。”
    秦婉把搓衣板放在地上:“夫君,是时候展现你男子汉气概了!”
    裴曦看着地上的搓衣板,又拿过自己那块脆弱的已经断成几块的搓衣板 ,顿然反应过来:“秦婉……你……”
    第41章
    秦婉用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很无辜地看着裴曦:“夫君,怎么了?”
    谁说夫君不能坑了,某人当初摸都不给摸, 一副假正经的样儿,现在么?
    裴曦看着那块搓衣板,皱着眉头, 撇着头,问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上这个坏女人?师傅说得对,聪明的女人都坏。
    坏是坏, 可是真香真甜,真喜欢, 裴曦听秦婉在那里说:“算了算了, 跟夫君开玩笑的啦!”
    秦婉弯腰要收回搓衣板, 被他给抢了过去:“说到做到!”
    放在地上,咬咬牙, 他连板子都挨了,这一点算什么, 再说了,往上一跪,满脸委屈, 仰头看着秦婉:“娘子,我心悦你。”
    这货惯会装的,秦婉缓缓蹲下, 伸手摸着他的脸,探过头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夫君,我也心悦你呢!”就是不叫他起来。
    这个话到底是不是全然真的, 裴曦不计较,这个狠心的女人就是不叫他起来,裴曦一把将她拉过反身坐在搓衣板上:“嗷呜!”他忘记了自己的屁股没有完全好,坐在搓衣板上,上头还加了个媳妇儿,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秦婉拉他起来,好不容易好些的屁股又伤着了吧?
    这下完了,原本不过是玩笑,现在玩笑开大了,扶着他坐在床上,裴曦皱着眉头喊疼,上了床,进了被子里,探出的脑袋,全然都是委屈。
    秦婉掀开被子也钻进去,往他身边蹭:“好了好了,夫君不哭了。是娘子的错,怪娘子开玩笑开过头。”
    “谁哭了?”裴曦转过头不睬她。气死人了,现在疼成这样,要是再办那事儿肯定不成了。好不容易?裴曦不高兴。
    秦婉撑起来,将他的脑袋抱在胸口,就跟揉个球似的,揉着他的头:“夫君不要伤心了。娘子错了。”
    裴曦的头靠在某人软绵绵的地方,气血上涌,拉着秦婉,瓮声瓮气:“你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