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紫烟
作品:《在修仙世界挣扎的日子》 “你练得倒是挺勤的,我这里有瓶上品的益气丹,你拿去先服用,再花费几日功夫将这紫霄神藏诀基础在打牢些,不用那么急,太过于急躁,反而会不好!”
说完玄风真君拿出个玉瓶递给了玉娆。
接过装着益气丹的瓶子,玉娆发现里面装着满满的丹药,于是她连忙道谢。
玄风真君可比寒香仙子大方多了。
只听玄风真君又说道,“你可有修习过那化梦分神诀?”
玉娆回答:“弟子已将化梦分神诀修习到了第二层,只因……”
想起自己好几次修炼的时候,总会感觉自己是神魂离体,也不知道那真的是梦、是幻境或就是真实存在的事,搞得自己每次都要怀疑人生。
若不是凌月儿师姐也在这里,玉娆就要将自己修炼时所看到发生的事情和玄风真君全盘托出了。
“只因什么?”玄风真君问道。
玉娆转过头看了一下凌月儿师姐,便道:“只因弟子资质愚笨,总觉没摸到诀窍,想让真君你指点一下。”
“也好,那明日你再过来吧!”
玉娆应了一声便要告退,她走到门口时转了一下头,看到凌月儿倒了杯茶,跪在了玄风真君脚下道:“师父,月儿没福气,不求您能参加婚礼,这杯茶就当是月儿最后敬你的吧!”
玄风真君皱着眉头喝下了那杯茶道:“虽然我未曾教导过你,但名义上你也是我徒弟,好歹是师徒一场,如今你既然做了那种决定,也只能希望你好自为之了,或许你我之间的师徒缘分也就只到这里了吧。”
说完他扶起了凌月儿,并将一个储物袋交给了她。
“里面是一千枚的上品灵石,就当是礼金,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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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娆走在回清虚阁的路上,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唤她的名字,她转过头看,是凌月儿师姐正踏着一片轻纱朝她飞来。
“月儿师姐可是有事?”玉娆停下了脚步,她不太想和凌月儿说话,因为看到凌月儿的脸她总会想起梦里的情景。
可如今凌月儿看样子是特地要找她的,她也不好躲开。
凌月儿从轻纱跳下,一身月白襦裙飘然若仙。
她走到了玉娆的面前,微微一笑道:“玉娆师妹如今已经可是清虚阁的弟子了,而我却要做人家的侍妾,真是世事无常。”
玉娆没说话,只是看着凌月儿,路都是自己选的,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凌月儿看到她一副戒备的表情,便道:“玉娆师妹你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月儿师姐请说吧!”玉娆将手背起来,摸出张遁地符,偷偷的贴在了身后。
凌月儿叹了气,她取出了挂在自己腰间的配剑递给玉娆道:“这剑名为紫烟,是我筑基成功之时玄风真君赠予的,真君不好意思收回,我却也没脸再用。”
紫烟剑剑身锋利无比,使用时有淡淡紫色烟雾萦绕,那淡色烟雾能防范毒气和一些细小的暗器,是一把很实用上品法剑。
“是让我把这宝剑还给玄风真君吗?”玉娆问道。
“随你便,我想真君不会收回的,所以还是师妹你收下好了!”
“师姐……”玉娆有些不好意思,她拿着紫烟剑问,“为什么要把剑给我?你明明可以不用嫁给天宝真人的。”
凌月儿揺了揺头,“你刚才都已经听见了吧,我如今已怀有身孕,天宝真人愿意给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名分……”
“打掉不行么?”玉娆说道,“明明玄风真君已经说了你要是打掉孩子还能继续留在清虚阁。”
“我做不到。”凌月儿眼中满是绝望,“他是我肚子里孕育的生命,让我怎么忍心将他杀害?”
玉娆又能说什么好,女人的天性本就是成道路上的一道大坎,迈不过去就只能回家相夫教子。
所以就算男女资质比例都差不多,如今仙门中也是男弟子比女弟子要多。
毕竟当初进门时都是十多岁的年轻人,混在一起修炼难免会产生情絮,男子不会怀孕,女子会怀孕,一怀孕便必定耽搁修行,生了孩子又要照顾,这修行之道本就讲究修身养性、斩断红尘;做了母亲的人又怎么能轻易斩断得了红尘。
如此一来女子想要修道有成,就更是难上加难。
太虚门男女的比例还不算太离谱,可很大一部分比例的女子都是在寒梅岭,寒香仙子不准男子进入寒梅岭,所以寒梅岭的女弟子反而还更能安心修行,若不是寒香仙子最近这些年来愈发偏执到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寒梅岭应该是太虚门内女子最适合修行的地方。
玉娆身为女子也有些感同身受,还好她这副身体不容易怀孕,不然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怎么修仙,现在想想,褚幽明一开始便让她修习双修功法让她学会吸取精液中的阳气,也是有所准备的预防怀孕吧,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这番作法让玉娆对他好感倍增,只可惜,她不想谈情说爱。
玉娆想了想又说:“师姐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你就这样把紫烟送给我会不会太草率了。”
凌月儿露出凄美的笑容,她道:“玉娆师妹放心,我如今送给你决计不会收回的,天宝真人已经送给我一把灵宝宝剑和数件上品法器做聘礼,我如今不缺法器,这把紫烟跟着我也只会是让宝物蒙尘,对了,玉娆师妹,我曾经送给过你一瓶轻颜益气丹,那瓶丹药你吃了么?”
玉娆摸不清凌月儿的想法,便老实的回答:“……没有。”
凌月儿表情明显轻松了一下,她又道:“可以将它还给我么?就当是交换。”
玉娆有些为难,“我被寒香仙子赶出寒梅岭的时候弄丢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紫烟给你,希望师妹能在大道走得更远,也算了我一番心愿。”
凌月儿说完这番话便踏上轻纱离去,那一身飘逸的月白身影显得出尘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