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诏书
作品:《庶女轻狂:这王爷,我不嫁》 “真是说笑了,这有人付钱,咱们开门做生意的,哪里会不招待呢,得勒,您楼上请。”
小二扬了扬手里的白巾子领着两个人上了楼。
那老汉点了菜,又要了五斤白酒,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
“先生,您方才同我说的那些事情,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唔,不着急不着急。”老汉摆了摆手道:“一会儿酒菜上来了,咱们边吃边说。”
龚昊岚心中虽然着急,可是这老汉圆润的很,他偏是不说就要吊着龚昊岚的胃口,龚昊岚别无他法,只好由着他吃酒吃的尽兴。
“哎呀,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讲故事。”
老汉摸着肚皮,目光空洞,“这件事情还要从先帝那时候说起。”
“先帝还未登基之前,原本也只是一个平庸的皇子,他的兄长四皇子听着天降奇观,在民生的呼声甚高,得而登基为帝,可是他登基似乎并没有给国运带来繁荣昌盛,反而是为君不仁,惹得民声载道。”
“这个时候才有了先帝清君侧的战事。”老汉打了个嗝儿,笑道,“那个时候只怕你父皇都还是个小孩子呢。”
龚昊岚皱了皱眉头,“继续说下去。”
“先帝当时其实并没有把握能够胜过他的兄长,只不过当时的皇上,似乎也醒悟过来了,把这大好江山让给了先帝,却要先帝立下一道旨意。”
“否则这没有禅位诏书,纵然先帝起义日出有名,可当初的皇帝不过是暴虐而已,没有铸成大错,因此也算不上是名正言顺。”
“为了这纸诏书,当年先帝便答应了他的兄长,往后要将皇位传给侄子,当年的怀德太子。不过太子一年早上,太子妃倒是诞下了一个皇儿。”
老汉道,“按照先帝诏书的意思,太子不在了,那张皇位定然也是由太子的孩子继承。”
到这里老汉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龚昊岚,“说起来那个孩子今年应当与公子一般大,是从小一起长大,说不定还会是关系很好的堂兄弟。”
龚昊岚抿了一口酒,是江南有名的女儿红,“这些没用的东西,先生就不必说了。”
“好,我就再说说别的。”老汉笑道,“这个时候当今圣上,还是先帝的六皇子,先帝一生膝下只是颇少,顺利长大成人的也就当今圣上这么一个。”
“当年的圣上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得知怀德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往后自己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所以从一开始就紧罗密布的安排下了详细的计划,为的就是不让这个孩子出生,”
“圣上的原配洛王妃原是怀德太子妃娘家表亲,二人自小关系甚好,虽说后来因着两家公公的事情有了些摩擦,可到底不影响人家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其实怀德太子妃怀孕的那段时期,洛王妃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而公子的生母,可是当年洛王妃身边的侍女,怀屏?”
“正是母妃。”
龚昊岚承认了,“莫非当初确实是洛王妃身边的侍女,我也听我师父说过,父皇还未登基之前,腹中有一王妃二侧妃,便是王妃洛氏,侧妃洛氏,这二人原是亲姐妹,还有一位侧妃,便是如今的皇后娘娘。”
“嗯,不错。”老汉点头,“当年的谢贵妃和后来的徐贵妃这个时候都还没有进府呢。”
“当年淮嫔偶尔得幸,怀得龙子,这便是公子了。”
因着这老汉讲的都是一些陈年旧事,而且龚昊岚也是迫切想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至于老汉言语上,有些不妥当的细节也早被龚昊岚给忽略了。
淮嫔,便是后来龚昊岚母亲的封号。
“淮嫔娘娘当年怀着龙子,同怀德太子妃是差不多时间的,洛王妃仁厚对淮嫔娘娘也十分的好,可是谁能想得到,向来仁厚的洛王妃,因为自己多年无子,而对怀有身孕的侍女下手呢。”
“洛王妃在淮嫔娘娘临产的时候,往安胎药中下了足以致命的毒药,可谁知这件事情竟叫当今圣上给发现了,圣上倒也是一个按得住性子的人,叫人偷偷的把淮嫔和怀德太子妃的安胎药给换了。”
“原本应该被淮嫔娘娘吃下的药,阴差阳错的到了怀德太子妃那里,促使了怀德太子妃早产,虽说怀的太子妃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孩子,却是一个死胎。”
“怀德太子妃也因此香消玉殒,这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一道鬼门关,当时先帝建立的朝廷已经稳固,前帝暴虐,谁又会在意一个前朝太子妃和一个前朝太子的孩子?”
“皇上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洛王妃却发现了药的事情,却只知道这钥匙被人换了,不知是被何人所换。”老汉又喝的脸颊通红,看起来像是醉了一般,可是清明的眼睛却在清楚的告诉龚昊岚,他还没有醉。
“到底是情深意重的好姐妹,洛王妃终日陷入自责之中,终于在一次昏厥之后发现自己也怀了身孕。”
“而这个时候,有人发现怀德太子妃所生的死胎有问题,当年怀得太子妃的娘家在朝中也是不得不安抚的势力,先帝迫于无奈,只好叫人去查这事情。”
“而当时的洛王妃已经怀有身孕,皇上更不可能将这件事情走路出去,而这个时候最佳的顶罪羊便是淮嫔娘娘。”
龚昊岚听着,面色平静,可是心中却涌上了一股怒火,若这老汉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的母妃死得何其冤枉。
“有了淮嫔娘娘顶罪,堵住了外头那些嘴巴,皇上的心腹大患已经除掉,自然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就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
“洛王妃却在皇上登基的前一个月,因为小产死了。”老汉喝了一口酒,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他这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
“王妃小产的原因尚且不知,不过这件事情定然和当今的皇后娘娘脱不了关系。”
老汉笑呵呵的说完。
龚昊岚面不改色,“先生说的这些,可都是当年发生的事情,那么阁下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汉摸了摸胡茬,“你应当是不认识我的,甚至你听都没有听过,当年怀德太子身边还有一姓夏的书生,怀德太子走了之后,这书生便再也没有回过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