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节

作品:《黄河镇妖司

    这个女人也真是倒霉,一现身就碰上了我们这种吃职业饭的。
    我摸了摸腰间,才想起镇魂鞭也扔在沙发上,等我拿到镇魂鞭,三两鞭抽下去,这个女人便只有求饶的份。
    我大踏步走向玻璃门,和那凶灵面对面,凶灵在客厅里面,我在客厅外面,我和她之间,就隔着一道玻璃门。
    女人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她伸出双手,按在玻璃门上,玻璃门上顿时留下两个刺目的血手印。
    我伸手拉了拉玻璃门,发现玻璃门纹丝不动,就像是从里面锁上了。
    女人隔着玻璃门望着我,冲我咧嘴笑,鲜血便顺着她的唇角淌落下来。
    女人的笑容很狰狞,换做普通人,可能早就吓疯了,但是她却吓不了我,女人的样子仿佛带着一种嘲笑,这让我一下子上了火气。
    我沉声喝气,全身真气流转,右臂上的黑龙纹身瞬间亮了起来。
    自从黄河保卫战后,蚩尤之魂已经融入我的身体,化作一个黑龙纹身包裹着我的右臂,看上去威风凛凛,栩栩如生,是个非常漂亮非常霸气的纹身。
    此时,黑龙纹身亮起,龙眼泛着光,整条黑龙仿佛在刹那间活了过来。
    一股强悍的力道破臂而出,我扬起拳头,一拳轰击在玻璃门上面。
    与此同时,惊雷炸响,玻璃门也同时炸响。
    这道厚厚的玻璃门,被我一拳轰了个粉碎,玻璃渣子四散飞溅,那个原本贴在玻璃门上的白衣女人,发出呜的一声鬼叫,迅速飘然后退,鬼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昂首挺胸走进客厅,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也不知道白衣女人躲到哪里去了。
    我走到沙发前面,抓起镇魂鞭,镇魂鞭就像一条灵蛇,受到我的感应以后,唰唰唰缠在我的手腕上。
    镇魂鞭专克妖邪鬼怪,我拎着镇魂鞭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白衣女人的踪影。
    走到饭厅里面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声音:“大晚上的,你在做什么?”
    我扭头看去,就看见杨小茹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出来,站在餐厅门口问我。
    “哦,没什么!”我笑了笑:“睡不着,起来走动走动,你快回房睡吧,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我没有告诉杨小茹别墅里出现凶灵的事情,以免她担心。
    杨小茹冲我笑了笑,转身往回走。
    我也转过身,朝着底楼的卫生间走去,我还没有去过卫生间巡查,不知道白衣女人会不会藏在卫生间里面。
    当我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又是一道闪电亮起。
    就在这道闪电亮起的瞬间,我突然瞥见卫生间的玻璃门上,有个明晃晃的光点。
    定睛一看,一个人影映在玻璃门上面,那个人影就在我的背后,手里还握着一把尖刀。
    我心中一惊,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背后传来风声,我几乎是凭借着过人的本能反应,侧头一让。
    刹那间,左边脸颊泛起一丝凉意,一把尖锐的水果刀,贴着我的脸颊划了过去,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这一刀,已经插进了我的脑袋。
    水果刀很锋利,而且出刀很快,所以划过脸颊的一瞬间,除了泛起的那一丝凉意以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连痛感都没有。
    而后,就听叮的一声,水果刀撞击在卫生间的玻璃门上。
    我迅速出手,扣住了那只握刀的手,回头看去,令我惊讶的是,偷袭我的并不是那个白衣女人,而是杨小茹!
    朦胧的黑暗中,我突然发现杨小茹的神情不太对劲。
    杨小茹的两只眼睛里,闪烁着凶悍的光,脸上布满杀意,表情僵硬,但是嘴角却又挂着诡异的笑,模样说不出的渗人。
    不好!
    我心头一跳,顿时反应过来,杨小茹肯定被那个凶灵附了体。
    刚才想要用刀杀我的,并不是杨小茹,而是那个凶灵,杨小茹是被那个凶灵操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被凶灵附体之后的杨小茹,力气极大,因为我看见杨小茹的一刹那,稍稍有些走神。然而,就是这稍一走神,杨小茹突然挣脱了我的手,反手又是一刀刺出,这一刀,直接瞄准我的心窝而来。
    我微微一惊,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右手抓住了杨小茹握刀的手腕,此时,锋利的刀尖距离我的心窝,只有不到两公分。
    我轻轻一皱眉头,蚩尤龙臂猛然发力,一下子把杨小茹震得向后飞了出去,杨小茹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但是,这一声惊呼并不是杨小茹的声音,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给我滚出来!”
    我大喝一声,踏步而上,镇魂鞭激射而出,噼啪一声,抽打在杨小茹身上。
    虽然这一鞭打在杨小茹身上,但是却痛在我的心上,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逼出藏在杨小茹体内的凶灵,我只能用镇魂鞭抽打杨小茹。
    第830章 盖碗茶
    “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响起,一团白影自杨小茹的体内飞出来,隐匿进了黑暗中。
    杨小茹倒在沙发上,胸口位置有一道镇魂鞭留下的痕迹,血淋淋的。
    但见杨小茹双眼紧闭,哼哼着从半昏迷状态中醒过来。
    这时候,客厅里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张梦瑶和唐娇娇出现在楼梯口,两人摁亮了电灯。
    刚才那个凶灵在客厅里面的时候,电灯怎么都不亮,现在电灯亮起,说明凶灵已经走了,或者说藏起来了。
    张梦瑶和唐娇娇快步走下楼,看见碎裂的玻璃门,已经受伤的杨小茹,两人一脸惊诧,赶紧问我:“阿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茹姐为什么会受伤?你俩打架啦?”
    “当然不是!”我矢口否认道,然后把杨小茹从沙发上搀扶起来:“今晚屋子里的脏东西出现了!”
    “什么?!”
    张梦瑶和唐娇娇对望一眼,两人张了张嘴巴,两人喝了不少酒,在楼上睡得有点死,根本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唐娇娇问。
    “是一个凶灵,穿白衣的女人!”我说。
    张梦瑶咬了咬嘴唇,说道:“这里果然是一座凶宅,吕晋那个混蛋!”
    我指着杨小茹胸口上的伤痕说:“刚才那个凶灵进入了小茹的身体,没有办法,我只能用镇魂鞭把她赶出来!”
    杨小茹捂着胸口说:“我只记得半夜时候,我听见客厅里面有声音,走出来看见你站在客厅里,我还跟你说过话,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没事,让我回去睡觉,后来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
    “后来你一转身就被那凶灵附了体,所以自然不记得后面的事情!”我打来一盆热水,用新毛巾给杨小茹擦拭胸口。
    张梦瑶和唐娇娇都在场,杨小茹有些害羞,脸颊绯红地说:“我……我自己来吧……”
    唐娇娇叹了口气,对杨小茹说:“小茹姐,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杨小茹问。
    唐娇娇说:“若不是我执意今晚继续住在别墅里,你就不会被凶灵附体,也就不会受伤了!”
    “嗨!”杨小茹摆摆手:“没事的!换个角度想,如果今晚咱们不是继续住在这里,也不会知道凶宅里的脏东西到底是什么!”
    “还是怪我,大意了,居然被她给跑了!”我说。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雷声已经停了,雨也停了,远方的天空微微泛起光亮,折腾了半夜,天都快亮了。
    我们也是睡不着了,把屋子里清扫一下。
    打扫完卫生,就听杨小茹接了个电话,然后杨小茹举着电话对我们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吕晋已经找到了!”
    “真的吗?第七局果然厉害!”唐娇娇说。
    “找个人对于第七局来说,小事一桩!”杨小茹说。
    “吕晋在什么地方?”我问。
    杨小茹说:“在成都!”
    之前听吕晋说过他是四川人,原来他真的跑回四川去了。
    我们简单商议了一下,我和杨小茹立马坐飞机去成都,张梦瑶和唐娇娇留在丽江等我们,为了安全起见,这两天她们就去城里的酒店住宿,不要继续住在别墅里面了。
    商议既定,我们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往成都。
    丽江跟成都相距不远,个把钟头便飞了过去。
    成都乃西南地区的心脏城市,自古以来,便有“天府之国”的美誉。
    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一座座横跨城市上空的高架桥,都在彰显着这座国家化大都市的活力。
    在日新月异的大都市背后,却又藏着成都人最喜欢的安逸生活。
    这是成都的特色, 也是整个四川的特色,在快节奏工作的同时,却又是跟城市建设完全不相符合的慢节奏生活。
    人们习惯于穿梭在老街旧巷,喝一碗盖碗茶,听一曲戏曲,或者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唠嗑打牌,那车水马龙的城市,仿佛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我们找到吕晋的时候,这个混蛋正在优哉游哉地喝着盖碗茶,翘着二郎腿,听着小曲,一副生活非常惬意的样子。
    看见吕晋这副样子,我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混蛋,你把凶宅卖给我们,揣着几百万溜回成都,在这里美滋滋地喝茶听戏,而我们却被凶灵缠住,杨小茹还受了伤,这一切都是拜吕晋所赐。
    我给杨小茹使了个眼色,杨小茹会意,当先走出胡茶馆,走进了隔壁一条小巷子。
    我走到吕晋背后,冷冷问道:“这茶好喝吗?”
    吕晋也没有回头,咔咔磕着瓜子,随口回答道:“还可以!”
    “那这戏好听吗?”我又问。
    吕晋吐出瓜子皮,有些不耐烦地说:“哪来那么多废话呢,你坐下听一听不就知道了嘛!”
    “好!”我点点头,冷笑着走到吕晋旁边坐下。
    吕晋摇晃着脑袋,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原本微闭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圆,嘴里咬着的半颗瓜子,却怎么也咬不下去,整个人呆呆地看着我:“怎么……怎么……怎么是你?!”
    我笑了笑,从吕晋僵硬的手心里抓起两颗瓜子,咔咔磕着瓜子说:“好久不见!”
    吕晋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不自然,屁股在椅子上蹭来蹭去,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丽江吗?”
    “丽江玩够了,来成都玩玩,挺巧的啊,居然能在这里碰上你!”我摘下墨镜,将墨镜插在衣兜里。
    “是……是挺巧的……”吕晋笑容僵硬地点点头,然后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假惺惺地说道:“哎呀,快到点了,我这边还约人谈事情,我先走一步,咱们下次有缘再见!今天我请你喝茶!”
    吕晋摸出一张老人头,放在桌上,起身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