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作品:《穿成纯爱文师尊》 领头的浩然盟精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那脸色想该是知道的,就是心存了侥幸心理,觉得万一秦钩吻抓不住他们,直接被他们偷偷杀了呢。
别再整些小动作拖后腿了。江望书说完,嗤笑一声,趁着秦钩吻没打算继续打,吃了一颗恢复体力的丹药。
云尘连看都没有看那些浩然盟修士一眼,仿佛与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根本不打算与他们有什么交集。
只是吸收功力,秦钩吻自然也不能耽搁太久,江望书本就紧盯着秦钩吻,一见她动了,也跟着闪身上前迎战。
云尘不知从哪里放出来一大堆机关小人,腿短却跑得快,噔噔噔跑到秦钩吻面前。
刚好这个时候,江望书一套连招打完,急急后退了好一段。
轰得一声!
那一个个机关小人在秦钩吻身边炸开,后边还有陆陆续续许多机关小人跟在秦钩吻屁股后面跑,一旦追上便直接引爆。
什么时候整的这玩意儿?江望书挑眉,心说从前就没见你做过这个。
出发前一晚刚捣鼓出来的,还未来得及给师尊瞧瞧。云尘颔首,也没看江望书,只继续操纵着那机关小人。
但此时变得更强的秦钩吻哪里能被去取机关小人吓住。
只见秦钩吻周身魔气翻涌,如海浪一般直接将机关小人推开老远。
云尘的机关小人失去了作用,却也不恼,只笑着拿出另一样。
又有什么好东西没拿出来?江望书一看云尘的神情,便知道他一定还有后手。
刚说完,江望书便听到地底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
江望书还没想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便听得轰得一声!
那秦钩吻脚底的土地突然炸开,从中探出了一条巨大的机关蛇来。
那蛇看着来有一个人那么宽,整个头大大的,整朝着秦钩吻吐信子。
虽说是机关,但光这么看着,却还真挺像蛇的。
秦钩吻生前怕不怕蛇江望书不知道,可如今的秦钩吻,想来是没什么怕的。
机关蛇十分灵活,行动也快,就在江望书一个抬眼的瞬间,便见机关蛇出现在了秦钩吻身前不到一米。
又是一个瞬间,机关蛇直接盘上秦钩吻的身体,似乎是想要勒死他。
那边看戏的浩然盟修士看得紧张兮兮,心里总觉得江望书此番必然是要输掉的。
有一个人这么想,肯定有第二个人这么想。
江望书无意干扰他们的想法,但无奈总是有人捣乱。
领头的那位浩然盟修士还在纠结先前的事,虽说确实是他们的问题,可江望书那么与他说话,他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浩然盟自诩正道领袖,不说浩然盟中的几大门派弟子,就说那些一直待在浩然盟的弟子,心中自然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
他们心底并不完全以修为定高低,反正他们就是觉得,自己身为浩然盟的人,肯定是高人一等的。
与是否被人轻视无关,江望书就是不喜欢搞这一套的浩然盟,一直以来也没打算给他们好脸色。
云尘自然也是如此,不过他对接手浩然盟也并不排斥就是了。
无意中瞥见那领头的浩然盟修士神色不大对,江望书心中忽觉不好。
来不及阻止,只见那领头的浩然盟修士扑上来,想着机关蛇正缠绕在秦钩吻四周,想来是已经控制住她了。
正是好机会,那浩然盟修士这样想。
一次就算了,这竟然还能有第二次。
江望书脸色难看得要命,瞪着那浩然盟修士,骂了一句你最好别出事,便跟着上前去,准备随时救人。
没被施以禁术的修士,还是得尽全力救下的。
就在此时,只见秦钩吻周身环绕着浓郁魔气,离得最近的机关蛇第一个被腐蚀。
腐蚀的力度并不大,但这些魔气最让人难受的,还是侵入经脉之后对经脉的破坏。
这魔气侵入经脉后会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甚至会去攻击修士的金丹或是元婴。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修为高的修士不能轻易被魔气侵入,但修为低就不一定了。
别过来。江望书头也不回,朝云尘喊了一句。
师尊,我不怕这个的。云尘却是有些担心江望书,便要上前来。
江望书听见动静,转头瞪了他一眼,这云尘方才停住脚步。
领头的浩然盟修士自然是没有得手的。
魔气翻涌,他一接近便被直接被魔气缠绕,甚至被掐着脖子悬在空中。
而秦钩吻则是冷冷看了浩然盟修士一眼,转头去对付机关蛇。
江望书又骂了一句这些人怎么总是拖后腿,面上却还是得好好儿将人救下来。
尚未侵入经脉的魔气并不难处理,江望书只施了个法术便驱除了浩然盟修士身上缠绕的魔气。
掉下来之后,浩然盟修士神色复杂地看了江望书一眼,严重还是带着几分厌恶之意。
江望书刚想说什么,却是忽的瞪大了双眼。
面前的浩然盟修士突然笑了一声,转身逃也似的溜走。
师尊!
云尘一个挥手收起这已经被魔气侵蚀得残破不堪的机关蛇,便紧赶慢赶冲向江望书的方向。
谁也没想到,原本在远处与机关蛇缠斗的秦钩吻会突然回来,还偷袭了江望书。
那指甲长得可怖的手直接穿过了江望书的胸膛。
江望书只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流失,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意。
就在此时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站着一名黑袍男子,并不似成双老妖一般面目狰狞,甚至是长着一张足以称之为美人的脸。
脸上有着一朵黑色彼岸花,正印在右眼的地方,占了四分之一的脸。
他原只是站在那儿笑看这些人缠斗,一见江望书受伤,眼睛却是亮了起来,甚至低低笑了两声。
只见他伸出一只手,那手上拿着一样半透明的法宝,如琉璃珠一般。
那琉璃珠一般的法宝之内,是一小束四处乱窜的光芒,似乎感觉到主魂的召唤,乱窜得更加厉害。
去吧,想来他正需要你呢,就是不知道失去久了的东西突然拿了回来,到底能不能受得住呢。
男子笑起来,眼中泛着冷光,又带着几分疯狂。
琉璃珠一般的法宝顷刻间被男子捏碎,其中那一小束光芒失去了困住它的法宝,嗖的一下直接飞了出去。
痛
好痛
太痛了
江望书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窜进了自己身体里,随之而来的竟是这样的疼痛。
比先前天道为了惩罚他而叫他感受到的疼痛不同,这一回是从这伤口上四散开的,真正的疼痛。
而且,因为他的痛感实在是丢失太久太久了,如今忽的找回来,却是叫人有些受不住。
只是一刹那,江望书的脸刷一下变得苍白,嘴唇都有些颤抖,身后的秦钩吻一把手收回去,江望书差点站不住。
云尘此时已经过来,一把搂住江望书,不知哪里来的强劲修为,一阵狂风而过,将那秦钩吻直接掀翻到了远处。
师尊,师尊,你怎么了!云尘记得江望书是感受不到痛的,为什么这一回受伤却是如此痛苦。
这不应该的,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一定是旁的东西让他的师尊如此痛苦。
云尘不知道原因,江望书也不大说得出话,他只能一边着急一边胡思乱想。
痛,秦钩吻,不能走。江望书有些语无伦次,又死死抓着云尘的衣领,抓得手指都有些发白,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昭示着他此时正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云尘哪敢耽搁,招出机关小人好好儿将江望书挪开,便转身去面对刚刚挣扎着爬起来的秦钩吻。
就是这个人伤了他的师尊。
云尘感觉到内心有一股力量正在四处乱窜,伴随着他心底难以抑制的怒意,仿佛随时都会因为装不住这股力量而涌出来。
那力量一直在增强,而且那感觉很熟悉,仿佛云尘从前就见识过这力量一般。
江望书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虽是那疼痛仍旧伴随着自己,但多少算是能够适应。
他勉强站起身来,先是稍微处理了一番身上的伤口,又招出九星来,想着上前去帮云尘。
可刚抬脚,却是被周围的机关小人直接拦住。
江望书看向机关小人,愣了愣,没想到这些机关小人会拦他。
让我过去,我去找云尘。江望书说着,就要绕开它们。
可机关小人噔噔噔地又跑到江望书面前,就是死死拦住他的去路,不肯让他上前。
云尘一个人杀不了秦钩吻的。江望书皱起眉,心说这小子做的机关小人怎么跟他一样犟。
机关小人这次似乎略有犹豫,却还是不肯让步。
江望书只好作罢,看着远处的云尘,想着若是出什么事,再强行突破这些机关小人的阻拦。
原本江望书以为,云尘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本体给他的便利,只是平日里修炼得比较快而已。
可他没想到,这云尘竟然能直接爆发到这么高的修为。
这么高的修为,几乎是要触到现在修真界的天花板。
江望书眯起眼来,又是猜测起云尘的真身来。
他到底是什么?
天地间为之变色,电闪雷鸣的,狂风暴雨顷刻间便到了面前。
江望书看着被包裹在一片黑白色灵力中的云尘,看着云尘身上渐渐显现的碎云珠。
那碎云珠
不能就是云尘自己的东西吧?
江望书一愣,心中突然有了这个猜测。
可云尘有父母,父母都是凡人,一开始那个非人的推测其实就该被推翻。
但一样样证据实在是摆在眼前,这不禁让江望书开始想,云尘能不能在某种目的上与他是一样的。
江望书分裂灵魂,一个放去了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已经达到了目的,也许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另一个灵魂便回来了。
而云尘也许并没有分裂灵魂,也许只是将整个灵魂托在了云夫人那里,当他们一世的儿子罢了。
至于碎云珠,并不像是储存灵魂的法宝,现在这样瞧着,更像是储存某种力量的法宝。
江望书看着衣袂翻飞,乌发也被狂风吹得飞起的云尘,看着他站在那儿,眼睛是不自然的红。
也许是怒意,也许是因为刚刚拿到这从前的力量。
云尘的真身应该是很强的。
江望书突然就有了这个结论。
他看着用一双无形的手直接暴揍秦钩吻的云尘,想着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想到这个,江望书又开始想,云尘先前修为也没这么离谱,这忽然提到了这个高度,能不能很伤身体。
云尘他能不能觉得很难受?
江望书有些胡思乱想,刚一发现便掐了自己一把,想用这刚回来的疼痛叫自己清醒一些。
结果这一掐给江望书痛得不行。
这下江望书意识到,这失去已久的疼痛回来之后,想来是翻了几倍的。
许久未见,一回来就这么折磨人。
江望书想着,突然笑了笑。
那边云尘已经快要结束了,两边的力量是压倒性的,秦钩吻根本没有胜算。
见那边已经没有危险,机关小人也没再阻拦,只跟在江望书身后,随时准备冲上去保护江望书。
秦钩吻整个人都要被打变形,那边云尘还在继续。
江望书一走近,还听见云尘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仔细一听,却是说:就是你伤我师尊的,就是你伤我师尊的。
原以为是念叨什么法术,没想竟是这个。
身为话中被提到的人,江望书不免有些尴尬。
云尘一见江望书过来,眼睛亮了亮,一下叫江望书有种先前让云尘去闭关的成果直接报废的错觉。
师尊怎么过来了,到边上歇着就好。云尘看着江望书,后知后觉地有些无措,生怕江望书不喜欢他这样。
江望书倒是没有多纠结这种问题,只是看向秦钩吻,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只见秦钩吻脖子上的颈环掉下一颗发黑的玉,触及土地的时候直接化为灰烬。
这是什么?江望书一皱眉,蹲下身去,却是没捡着。
没捡着江望书也不恼,只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看了看刚刚好止住血的伤口,侧了侧身,尽量不要云尘看这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
已经不动的秦钩吻身上浮现了一个姑娘的身影。
眉目如画,挂着温温柔柔的笑,一身鹅黄衣裙,虽是妇人,却还是难掩少女明媚。
秦夫人。江望书试探着喊了一声。
秦夫人点点头,笑着说:江长老好眼力。
我们查过你,猜不到才是我蠢了的。江望书摇摇头,他有种直觉,秦夫人其实是有话要说的。
秦夫人本该直接到冥界去,可如今却是逗留此处,还出现在了我二人面前,想来是有话要说的。江望书看着秦夫人,不禁有些唏嘘,这秦夫人瞧着与秦钩吻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江长老说对了,我是有话要说的。秦夫人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说:我竟是叫这种东西迷惑,不仅杀了孟郎,还害得修真界如此多的道友与百姓丧命。
秦夫人的意思是说自己其实是被人操控的了?江望书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追问道。
秦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并非是直接控制,只是这发狂残杀,却是旁人有意而为。
秦夫人可知道此人是谁?江望书眯起眼,暗道日后怕是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并不知道此人姓甚名甚,只知道夫君唤他先生。秦夫人摇摇头,略一能议,方才对江望书说:我瞧过他的脸,虽记不大清,却依稀记得是个美男子,右边脸上还有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黑色的彼岸花
江望书总觉得这几个字有些熟悉,仿佛这样的一个人,他从前应该是见过的,或者听说过的。
江长老千万留心,想来他们有几分是冲着二位来的,二位可莫要着了他的道。秦夫人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声音却还是带着几分担忧。
江望书点点头,也没提对方在秦钩吻的时候杀了多少人,只想着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