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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热烈的掌声中,霍鑫泓微微向到场媒体点头示意,耐心逐一解答公司相关的问题后,主持人正准备结束发布会,不料一名后排记者突然站起身扬声质问:
    霍先生,听闻令尊令堂正陷入离婚官司当中,您在这期间大肆挖走霍氏中高层,是不是太过不留情面?还有,您前夫今先生的公司破产,霍氏对其坐视不理,难道在商言商,六亲不认,这就是您的理念?
    面对显然挑衅的问题,霍鑫泓抬手阻止要上前赶人的保安,好整以暇重新走向发言台:
    商场无父子,相信大家都听过这句话,众所周知,霍氏连它的前总经理也留不住,中高层流失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对此不自我反省,而将箭头指向外部,实属管理无能。
    会场中鸦雀无声,他冰蓝的双眸波澜不惊,沉声道:
    此外,今家破产是由于其违规经营,理应受到惩罚;如果我出手干预,你们会不会又认为霍家是只手遮天?而关于人才流动,我听过一句古话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从结果上来看,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表情严肃说完上面的话,霍鑫泓顿了顿,考虑片刻后,补充道:
    最后想澄清一点,鄙人没有前夫,与今先生婚姻状况稳定,不劳各位关心。
    此前到场大多数记者都以为发布会将近尾声,可他这句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会场忍不住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争先恐后举起手
    可霍鑫泓无意再对外泄露任何今淼的信息,没有接受任何体温,他在发表一段礼貌的致辞后,向程煜打了个眼色。
    这可苦了被留在现场的程煜,因老板在保镖的护送下从私人通道离开,他作为收尾的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甚至连公司内部员工都跑来跟他打听老板娘的事。
    因一心想着回家圆房,霍鑫泓匆匆坐上车,没料到路上接到骆斌的电话:
    老板,刚接到消息,欧锐从霍氏辞职了。另外,关于他的身世,我们刚查清,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和老爷商量。
    和爷爷商量?
    万般不情愿,霍鑫泓不得不边发讯息让今淼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边查看骆斌发过来的资料:
    欧锐与欧雪莹并非亲兄妹,两人从同一个孤儿院被欧家收养,视如己出;直到五年后,欧夫人怀孕,生下欧家幼子。然而欧家在八年前发生火灾,欧氏夫妇及年仅十三岁的儿子丧生,留下研究生刚毕业的欧雪莹,以及比她小两岁的欧锐。
    值得注意的是,欧锐在父母去世后,以做义工的名义访问了很多养老院。最后一间是在乡下,未知原因,一个月后他中止了义工活动;而他离开养老院翌日,一位女护工被发现在家中自杀,这位护工名叫陈亦;无独有偶,二十年前,她恰好曾在霍家当过霍啸云私人护士。
    随后,欧锐在隔年以优秀的成绩加入霍氏实习生计划,毕业后即进入霍氏,因能力突出被霍啸云看重,一路扶摇直上。
    看到这里,霍鑫泓心里已有隐约猜想,出现在最后一页的DNA鉴定报告证实了他的想法。
    欧锐是霍逸海的孩子?那他是你哥哥?
    见霍鑫泓回家时脸色阴沉,今淼细问下,才知道骆斌查到的事,犹豫问:
    说起来,我一直很在意,上次我们的车出事,他在那里出现会不会不是巧合?
    原书中对欧锐的描写仅一句带过,这人在霍氏每况愈下时,果断离职,带着霍氏大部分中坚加入欧雪莹的公司,迅速取代了霍氏在市场中的霸主地位。
    搂住今淼的胳膊,霍鑫泓与他的想法差不多,还有一点令人耿耿于怀:
    欧家失火,欧锐生母自杀,这里面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当霍鑫泓还在思考对策,程煜的电话再度进来:
    老板,欧锐联系我,表示希望加入我们公司。
    霍鑫泓稍一思索:告诉他我很高兴,并将在明天亲自与他见面。
    嘱咐程煜和骆斌做好准备,霍鑫泓回过头,满眼抱歉看向身旁的今淼:
    对不起,今晚的晚饭大概得在家吃。
    没关系,
    眼下谁还有空理会这个,今淼哭笑不得,与他十指紧扣,故作轻松道:
    我知道你往后肯定会补回来,不说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欧锐?
    分情况,如果我的意外跟他无关,那么我会征询他本人的意见,包括是否想回到霍家。
    回来的路上早理清思路,霍鑫泓眸光冷峻,平静解释:
    从种种迹象看来,每次动手的都是欧雪莹,要证实欧锐毫不知情,怕是相当难。
    还有一点,他不愿告诉今淼,经查证,二十多年前霍逸海在帝都求学,从时间上来看,欧锐更可能是他的叔叔,而非兄弟。
    不过,这点说不定值得利用。
    虽然赶不上游轮上的晚餐,但大概来得及一起到楼顶晒月光。
    忙完时间已不早,霍鑫泓走下楼时恰好看见今淼在沙发上逗泓宝宝玩,便向那人伸出手:
    愿意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吗?
    点漆双眸中清波流转,今淼玫瑰色的嘴唇轻轻勾起,眉眼盈盈:
    既然霍总都开口了,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时值初秋,刚搬到半山独栋没几天,今淼还没认真观赏过新房子的夜景。
    两人牵着手往楼顶走,打开门那刻,今淼登时眼前一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鑫泓让人在天台准备了一个小烤火炉,旁边还摆好一张贵妃榻,榻旁的小矮桌上放着冰桶和酒杯,桶里是今淼最喜欢的加拿大白冰酒。
    舒服在贵妃上躺下,今淼轻轻挨在霍鑫泓肩上,抬眼出神看向碧澄澄的天空:
    月光真漂亮。
    这是一个晴朗的晚上,四周静悄悄,皎洁的月光均匀倾泻,勾勒出墙边微微摇晃的树影。
    霍鑫泓低下头,心中一动,银白的光辉洒在今淼脸上,依稀看出他眸中一点少年气。
    喝一杯吧。
    递给今淼一杯,霍鑫泓自己也低头抿了一口酒,冰凉微甜的酒液沿着舌尖滑入咽喉,在口中留下清新的果香;放下酒杯,他清了清嗓子,浑厚的声线一如夜空般深沉:
    不知道你的想法,我的理解是这样,鲁伯特之泪的特性之一,便是头部坚硬得能承受子弹的打击,尾巴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霍鑫泓不自觉握紧今淼的手,抓住的是他放在心上的宝物:
    这代表我的心,你就是我的弱点,这个答案可以吗?
    这大概是两人认识以来,霍鑫泓说过最肉麻的情话,今淼垂下头,忍不住偷笑,又听他追问:
    怎么?
    很满意。
    不知不觉已默默喝下两瓶,今淼再次一口闷下杯里的酒,双手环住他,主动贴上他的唇,溢出的酒液从两人嘴角滑下,晶莹剔透。
    微醺的乌眸在月光下潋滟动人,今淼醉眼迷蒙,两颊染上半粉的红晕,喃喃开口:
    好像在做梦。
    他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时不时挠过霍鑫泓的脸,痒痒的;瓷白的肌肤因酒醉似是绽开了两朵芙蓉,软嫩滑腻,加上甜腻的酒香,像是诱人的花酿。
    淼淼,先别喝那么多。
    顺着他的背,霍鑫泓看出他似是有点紧张,小声哄道:
    你还没告诉我,喜欢哪个玩具?
    都喜欢。
    脑袋因酒意迷迷糊糊,今淼不知为何突然猛咬了他的唇一口,边嘟囔边扯他的衣领:
    好热,你不热吗?
    那我们下去,房里有空调。
    当机立断抱起开始胡搅蛮缠的小猫,霍鑫泓感觉到怀里人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衬衣,无奈摇头:
    别怕,不会吃掉你的。
    我不信。
    被放在柔软的被褥上,今淼越发不安分,手上一用力,把霍鑫泓拉得跌在他身上,委屈昂起头,不满道:
    记得你还没求婚。
    我会一步步来的,你乖点好不好?
    一手握住他的手,霍鑫泓一手伸向床头柜
    浑身乏力,但似乎没想象中疲倦,今淼悄悄睁开眼,两人都没有穿睡衣,还有某个地方尴尬的酸软,难道
    早。
    心跳狂乱不已,他一抬眼,便对上霍鑫泓不怀好意的目光:
    昨晚舒服吗?
    脑海里一片空白,今淼往被子里缩了缩,却在眼角余光瞄到床头柜上的东西时、全身僵硬:
    原本放在抽屉里一排崭新的玩具,现在全拆封了,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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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淼:你?!
    霍鑫泓:所谓酒后吐真言,淼淼诚实面对自己。不要紧张,这只是开胃菜
    (还有一到两章就结局,不能写的内容也会最晚在周四发出,之后还有两个番外_(:з」)_)
    第54章 正文完
    你怎么?
    震惊得语无伦次,今淼试着撑起身, 幸好身体上的酸软意外地没他想象中严重, 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试探问:
    全部?
    说出口后他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心里还抱着点侥幸, 一定是他想歪了,怎么可能全部吧, 要那样霍鑫泓还是人吗
    你觉得呢?
    翻过身,霍鑫泓伸过手臂搂住瑟瑟发抖的小猫, 故作苦恼答道:
    是你自己昨天说, 全都要来一遍。
    不可能!
    脸烫得跟发烧一样,今淼用被子捂住脸,巴不得跟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裹起来:
    你骗我!
    昨天是多喝了两杯,今淼自问撑死看过两三个使用教学视频,顶多承认他是有点感兴趣, 绝对不相信自己会说出那种话。
    事实胜于雄辩。
    捏住他拽被角的手, 霍鑫泓俯身咬了咬他的耳垂, 温和握住他的指腹蹭了蹭自己的唇瓣:
    你看, 这里是你昨晚咬破的,可凶了。
    用被子挡住半张脸,今淼乌亮的眼珠心虚地往上一瞥,果不其然看见看见他的下唇上已经结痂的咬痕, 耳廓通红, 一时哑口无言:
    我
    没料到自己喝醉会做出这种事, 说到底今淼不过是因为猜测两人该步入正题,但又因首次而忐忑不已,所以才拼命灌酒壮胆。
    但是,他印象中自己酒品明明挺好的,有那么夸张么?
    你还记得上次喝醉酒,做了什么好事吗?
    把他种种小表情尽收眼底,霍鑫泓气定神闲摸到枕边的手机,半蹙眉头提醒他:
    就是我康复后那次家宴,本来我不想提,你扯着我硬是要、就你懂,但是进行到一半你自己又睡过去,我才让你多锻炼身体。
    欣赏今淼目瞪口呆的表情,霍鑫泓一手支着头,握着手机把玩:
    否认没有用,不但照片为证,我明智地录了视频,准备好亲眼验证了么?
    不想!
    本能伸手要去抢他的手机,今淼彻底被他击败了,连眼神也变得可怜巴巴,以致原本应是命令听起来毫无气势:
    这种东西,马上删掉!以后不准拍!
    为什么?吃不到连看看还不行?
    铁了心要逗弄他,霍鑫泓心里总归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或可能不止一点点:
    每次老撩完人自己就睡死过去,不给点教训怎行?
    特别是昨晚,今淼闹腾到一半,其时霍鑫泓已渐入佳境,极尽温柔让他放开之后,他居然:
    睡!了!过!去!
    要这样霍鑫泓还不生气,怕是离遁入空门不远。
    姑且算未经你许可拍照有不对,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在人生大事中一个人唱独角戏?
    单手半撑起身支在他上方,霍鑫泓眸色深沉,两人鼻尖时不时蹭过:
    这张我忍不住设成屏保,你的脸红扑扑,看了就想让人一口吞掉;顺便,这是在用那个玩具的时候
    今淼崩溃:别说了!
    坦白说我非常生气。
    刻意板起脸,霍鑫泓垂下头,压低声:
    婚姻里这种事得两个人一起努力,而你只想靠酒精来逃避,不合适。
    不是这样的,
    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今淼生起一丝愧疚,声音小了下去:
    下次,我保证,不会
    反正你知道我等下就要去上班,因此我不想听下次这种话,现在首先要看出你的态度。
    嘴角若有似无勾起,霍鑫泓直起身,指尖滑过他滑腻的脸颊,话语里隐隐透出强势:
    转过身,乖。
    半个小时后,今淼姿势别扭地跟在霍鑫泓身后走下楼,脸上红晕更甚。
    如果你态度好的话,
    拉开凳子让他坐下,霍鑫泓心情极好,挑眉道:
    午睡后或许考虑让你自己取出来,到时我会跟你视频,看你乖不乖。
    单手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碗里的饺子,今淼憋着一口气,在心里用所有认识的词汇问候了霍鑫泓一遍。
    记得你早骂过我是禽兽,不介意多添几个新形容。
    出门前,霍鑫泓搂住还在跟他赌气的今淼,察觉到那人的身体已不似初时僵硬,小声哄道:
    别担心,不过就几个小时,很快的。
    是不可能的,霍鑫泓眼中难掩得意,等到了公司,还有一份大惊喜给今淼,保准让他整个上午没法安生。
    能不能别提,不需要你提醒。
    咬牙切齿蹦出几个字,今淼忿忿瞪着他,聚起力气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