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有毒 第255节

作品:《炮灰有毒

    她觉得太肉麻了。
    东方玄倒是蛮羡慕的。
    他觉得什么时候,自家舒舒也天天亲自己的额头一下,简直同样能晕倒在饭桌上。
    山不就我我就就山,东方玄就凑国来亲了亲沈望舒的额头。
    少年柔软的嘴唇落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时候,沈望舒浑身一颤,忍不住脸红了。她忐忑地看了看自己的美人妈,见思佳丽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正要替东方玄求饶,就看到这少年抬头对思佳丽一笑,温和地说道,“伯母,订婚的事,爷爷想问,你们想要多少聘礼呢?”
    不仅沈望舒,还有南宫香呢。一下子多了两个孙媳妇,老爷子现在开心得天天在家中放声高歌。
    要不是独自住在山头儿上,一定会引来大批投诉。
    没准儿还得被扎个小人儿什么的。
    “这个……聘礼就照着你们家的规矩走就好。”思佳丽也不指望拿自己闺女发财,不过聘礼多点儿,对女儿的面子很有好处,她就笑着说道,“尽力而为就好。”
    真是特别不拜金。
    阿夜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对南宫夫人刮目相看了。
    万亿豪门尽力而为什么的,那得多大的一笔钱啊!
    “我会把最好的都拿来做聘礼。”东方玄温柔地说道。
    “好好好……不过最好的都给小纯了,那咱们阿香怎么办?”南宫成急忙问道。
    “会分一点点给南宫小姐。”少年继续温柔微笑,小抠极了。
    南宫香冷哼了一声,撇嘴不屑一顾。
    她还不稀罕呢!愿意嫁给阿夜,她,她才不是冲着阿夜的钱。
    不过……阿夜有钱么?
    真是别小看了人家第一杀手的家底儿,当沈望舒大清早的再一次绝望旷课,深深地感到自己成为了老师黑名单上的选手,以后没准儿不给榜单曝光率啥的啊。
    她垂头丧气地变成了一个旷课的坏学生,无助地被南宫香拖着,跟在阿夜的身后走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这是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明明有车,可是有钱人偏偏都喜欢步行,直到累得眼睛都要流泪,他们才在阿夜的带领下走到了山头。
    然后沈望舒惊呆了。
    和隔壁山头一模一样的豪宅群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我家。”阿夜微微抬起了自己精致的下颚,淡然地说道。
    沈望舒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就买下山头儿来建别墅的杀手先生。
    原来这年头儿,做杀手都这么赚!
    “马马虎虎吧。”出身八千亿豪门的南宫香可没有沈望舒这没见识的小市民,在她眼里这只不过是稀松平常而已,上前看了一会儿,微微点头,不过还是咳了一声说道,“你还有钱么?”修了这么豪华别墅,一定花光了积蓄吧?南宫香的目光游弋了一下,含糊地说道,“其实我还有点钱,如果你手上没钱,可以用我的。”她急忙说道,“我可是包养你的意思啊!”
    沈望舒偷笑。
    阿夜沉默了。
    “有钱!”他磨牙说道。
    “你行不行?别勉强啊。”南宫香眨着眼睛关心地说道。
    “闭嘴!”带着未来妻子看未来的家,这么充满了爱意的画面,竟然演变成了质疑自己的财力……第一杀手很愤怒。
    东方玄却羡慕地凑到沈望舒的身边小声儿说道,“其实,我想被舒舒包养。”
    “我没钱!”沈望舒急忙坚定拒绝。
    少年用眼泪汪汪的表情,可怜地看着不肯养自己的少女,许久,伤心地对阿夜说道,“我真羡慕你啊。”
    阿夜觉得自己置身神经病的包围,如果不是已经金盆洗手,哪怕倒贴钱,他都想把眼前三个小混蛋都给突突了。
    他一想到未来的人生和三个小混蛋绑定,饶是热爱人生,都忍不住觉得人生无亮,再想想家里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东方老头儿,英俊的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回头给自己开点儿清火的中药啥的。他一把推开了东方玄,摁住沈望舒的小脑袋,把南宫香霍然抱了起来。
    沈望舒咬着手指羡慕地看着南宫香。
    东方玄默默垂头看自己的小身板儿。
    就在这样鸡飞狗跳里,沈望舒就看到山间的小路上,走来了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这男人看着就是个公子哥儿,爬山爬得满头是汗不说,身上还穿着非常昂贵的登山服。他一身行头都价值不菲,不过似乎累得不轻,用力抹着头上的汗水,眼睛里累得都一片迷茫了。
    他听到有女孩子的尖叫声不由看过来,没有看到远处的南宫香,只是看到了正穿着干净的棉布白裙,露出一个清纯而美丽笑容的沈望舒。
    仿佛天女,从天降落尘世。
    绿意环绕之中,那一抹纯净的白,叫他怦然心动。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少女脸上的纯美的笑容,什么声音都远去,之后她的笑靥在脑海之中经久不散。
    沈望舒看到有人看呆了,偏了偏头。
    东方玄就很不高兴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带着几分不悦地看了过去,之后眯了眯眼,凑在沈望舒耳边低声说道,“这就是北堂合。”
    这就是南宫香前世的丈夫,深爱着思心,为了给思心出气,将南宫香禁锢发疯的男人。
    沈望舒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更加柔美。
    “阿夜这别墅什么都好,就是为什么不在山上树个私人领地的牌子呢?”这么就让陌生人闯上来,如果是在东方家的那个山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东方玄觉得阿夜真是想得不大全面,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沉下了脸。那个名叫北堂合的男人当然认识东方家的总裁,当他看到东方玄的脸露出那样不高兴的表情,迟疑了一下,不敢靠近,远远地对东方玄致意,之后慢慢地退走了临走之前,他远远地看了沈望舒一眼。
    那眼里的倾慕,叫沈望舒分外想笑。
    东方玄觉得自己更有理由搞死这个北堂合了。
    他冷哼了一声,不许沈望舒去看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准备过几天就叫北堂合消失。
    沈望舒却觉得,现在一切都很好。
    她能够隐约地听见南宫香在别墅里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生机,也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快乐。
    而南宫香没有看到北堂合,这真的是太好了。
    南宫香身边有南宫成这个父亲在,南宫曜就没法越过父亲把她嫁出去为家族联姻,她也有了不同的人生。
    这真的很好。
    沈望舒觉得很满足。
    可是她虽然满足了,不满足的人却还有更多。
    只说思心,她在南宫家的别墅战战兢兢地等着南宫曜回家,每天都在仆人的嘲笑里亲手做了滋补身体的汤水。可是南宫曜不回来,她一切的爱意都无法表达。
    杂志上依旧是南宫曜和女明星的绯闻,他们肆无忌惮地在外招摇,这个男人仿佛把思心给忘记了。幸亏还有爱丽每天陪着思心,多少能安慰她。虽然她还是把思心当成女佣,不过比起一个人守在老宅里,思心觉得有些人气。
    她在厨房的时候,爱丽也陪着她在厨房。
    终于有一天,南宫曜回来了。
    他看到思心瑟缩地看着他,眼里带了几分不耐。
    思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卑微,这种卑微令她美丽的面容都黯淡起来。
    完全没有从前的清澈与快乐。
    “阿曜哥哥,这是我给你炖的补汤。”思心怯生生地说道。
    她端着一只滚烫的汤碗,看到南宫曜皱眉看着自己,小声儿说道,“你平时身体累,多注意身体,这可以给你补身子。”
    她美丽的眼睛里都是最真诚的感情,可是却不是南宫曜想要看到的那个少女。他不耐地抢过汤碗,将里面的汤水一口喝了,就将汤碗往思心的怀里一丢,不快地说道,“你是下人么?如果你喜欢做这种事,以后就去当下人!”虽然滚烫的汤落入自己的喉咙,确实叫他感到淡淡的暖意。
    不过他真的感到万分的疲惫。
    有一种非常困倦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回荡。
    还有一种令人感到血脉怒张的冲动,仿佛是一股火儿,在自己的身体里冲击回荡。
    南宫曜一顿,猛地回过神儿来,看向自己身下的坚硬,之后不敢置信地看向正期待地看着他的思心。
    那双眼睛里的爱慕,还有幽怨,都叫南宫曜猛地张大了眼睛。
    “南宫总裁,您回来了?”爱丽柔媚的声音在南宫曜的房间里回荡,她从门口走过来,笑得妩媚极了。
    南宫曜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却觉得头晕,视线变得模糊,理智都在慢慢地消失,慢慢地,艰难地走向晃动的看不清是谁的女人。
    他英俊的脸都变得狰狞,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曾经以为清纯干净的思心,竟然是这么一个为了爬自己的床,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货色。
    下贱到了极点!
    “你竟然给我下药!”
    第140章 豪门继女(十四)
    这一夜,南宫曜过得迷迷瞪瞪的。
    有女人抚慰了他的躁动,可是叫他心里却更加屈辱。
    这并不是他主动想要宠爱某一个女人,而是被女人算计,想想都觉得恶心。
    然而他无能为力,只能在勃发的欲望之下,变成了野兽。
    似乎耳边还传来女人的哭声,南宫曜却顾不得这些,哪怕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却依旧无法停止。直到他感到疲倦,他才彻底地放松沉睡了下来,甚至都没有打理自己身上的痕迹,当他怔怔地醒来之后,却只听到了女人的悲切的哭声,之后,血腥味儿更重了。
    他一扭头,就看到自己那张非常大,大得可以随意打滚儿的大床上满是淋漓的已经变得发黑的鲜血。
    思心正跪在地上,吓得直哭。
    那刺目的发黑的鲜血还未完全凝固,南宫曜发现自己就睡在这血液之中,哪怕见多识广,心里也狂跳了起来。
    这一刻的惊悚,几乎叫他吓得浑身发软。
    “怎么回事?!”这刺鼻的血腥味儿中,南宫曜颤抖着下床,远远地离开了这片血迹。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软得不像话。
    不知是昨天太疲倦,还是被刺目的血迹惊吓到,南宫曜垂头震惊地看着每天早上都应该很精神的某处。
    思心缩成一团,看着床上的血。
    她本来就是一个柔软的女孩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想到昨天晚上,当爱丽一脸苍白地推开了房门要求送医院的时候,那身下流淌的鲜血,几乎哭得透不过气。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南宫曜正惊慌地看着自己的某处,只是哭着说道,“是,是……”她虽然不大喜欢爱丽,可是也知道,如果爱丽出了事,那南宫曜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抽噎地说道,“是爱丽的血。”
    “什么?!”南宫曜的脸猛地就青了。
    他想到昨晚自己沉浮之间,女人的哭泣和央求。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几乎不能相信地看着面前的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