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抬膝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手箍住双腿扛在肩上。男人另一手扒拉下自己的裤子，露出棕黑可怖的性器，他听着晚儿的尖叫，得意地笑。
    男人粗砺的手掌隔着病号服缓慢地抚在晚儿腿上，他生着疤痕凹凸不平的嘴，贴上晚儿的脚背，一边亲吻一边叹息，满脸虔诚地做着肮脏丑恶的行为。他猛地吞入少女的脚尖，大力吮吸，粗糙的舌苔色情地舔过她每一根脚趾。
    他精神疯癫，完全猜不到下一步要做什么。晚儿在巨大的恐惧中失了语，只侧着半边肿起的小脸，任散乱的乌发遮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丑陋恶心的画面。
    她麻木地流着泪，觉得自己的反抗只顺了他的意，白给他添了性趣。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病房房门“哐”地被打开，昏暗的空间里霎时照进一束光。一个书包直直砸向她身前的男人，晚儿脚上一痛，男人被砸到头，倒在床下，牙齿在她脚上留下几道血痕。
    于子言英俊的脸庞上阴云密布，几步就走到男人身旁，还没等那人跪在地上仓皇地说上些什么，少年看见他裸露的下体，表情愈发冷肃，数记重拳直直砸在男人脸上，叫他鼻骨眉骨生生断裂，口吐血沫，不省人事。
    “子言，你来了…呜呜…”才这几秒光景，她就从心死如灰到柳暗花明，苏晚儿麻痹的神经又鲜活起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满脸戾气的英挺少年，抽抽噎噎地又笑又哭。这时的他比之前看上去还要危险，但却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男生不忍看她，沉默着给她盖上被子，又小心解开束缚着她双手的皮带。因为之前的挣扎，晚儿白嫩的手腕上布满了血印子。他对她的耐心温柔，和方才对待歹徒的狠厉截然不同。
    于子言握着皮带，面色阴沉地拖着晕厥的男人进了卫生间，将他绑在了马桶旁边的接地扶杆上，皮带勒得男人手掌通红，血流不畅。
    于子言拿出手机，报了警。
    “对不起，我来晚了。”少年通完电话，红着眼眶来到她床边，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和冒着血珠的嘴角，心里撕裂般地疼。他恨自己方才离开了她，如果他抛下颜面继续纠缠，会不会就能让她免受这份屈辱？可如果不顾她的意愿，他和这淫贼又有什么分别。
    “不，子言，是你救了我！”晚儿抹掉脸上的泪，努力咧开嘴角想对他笑，却扯痛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压抑无声的气氛中，晚儿嗫嚅着开口，“子言，你能不能带我去走廊的卫生间洗洗…？我脚上好恶心…我想出院，我不敢一个人在这了…请私人医生上门就行了…”
    少女拉着子言的衣袖轻摇，泪眼婆娑，满心满眼地依赖着他。于子言心里又涩又软，不自觉地伸手帮晚儿理好秀发。
    “嗯，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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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司机帮忙把东西都搬进了苏晚儿家里。女孩因为是从情欲空间里出来，出院时没有能换的衣服，病号服衬衣的扣子又都崩掉了，此时只能在衬衣外再套一件于子言的校服外套。
    男生高她一个头，宽大的外套衬得晚儿越发楚楚可怜。晚儿窝在他怀里，伸着指头指挥他将自己抱进二楼卧室，鼻息间都是子言身上冷冽的薄荷香。
    这个世界亲缘关系淡漠。女性怀孕后，会将胚胎导出体外，在营养容器中进行培育。过程中没有任何疼痛和风险。胎儿离开培养液后，可以在市面上买到特定的饮食材料，无需摄入母乳。女性的乳汁是玩具们争相追逐的佳酿，轮不到刚刚出世的孩童品尝。
    基因编辑有效了避免近亲繁殖后代多病的问题，母亲可以标记儿子，女儿也能标记父亲和兄弟。但由于每一胎都难能可贵，往往兄弟姐妹间的年龄差距比较大，女儿标记父亲和哥哥的案例并不多见。
    玩具其实也能变更标记人，虽然非常少有。这是身为女儿，能标记父亲的原因。若要进行标记人的变更，有繁复、漫长的流程需要走，首先必须获得原标记人的首肯。
    但即便顺利完成一系列的手续、合理变更了标记人，转手他人的玩具都会被世俗视为不贞不洁，少不了受人指指点点。
    小学毕业后，女孩男孩们就会被父母安排进为她们单独购置的房产中，之后少有联系，只提供或多或少的生活费。只有身居高位、需要继承人的女性，才会与子女多有往来。
    于子言和宋行坚都是特例。
    于子言母亲老来得子，只有他一个儿子能够继承家产，所以对他尤为看重。于子言独居的地方堪比私家园林，独栋别墅外有喷泉、池塘和树林，保镖、管家、厨师、司机、园艺师随时待命。每天上学，都有近十米长的豪华轿车接送。
    宋行坚的父亲和宋佳倩的父亲是双胞胎。在这个女性极难受孕的世界，一对双胞胎男性能在短时间内分别让不同的女性受孕，说明拥有罕见的基因优势。
    少有的关于近亲标记的法律文件中，就明令禁止了有这种生育优势的近亲成为所属关系，以求优势基因向外传播。宋行坚和宋佳倩因此从小认识，交情比寻常姐弟好上许多。
    苏晚儿这边就传统得多。其实苏家和于家在当地旗鼓相当。玩具的就是标记人的，苏母姿容妍丽，玩具众多，积累的财富自然不可小觑。但苏母一共有1个儿子、2个女儿，大女儿比晚儿大了19岁，早早继承下六成家产，苏母又将一成分给了哥哥，到晚儿手里，便只余叁成。
    在玩具数达到10个后，经过性交数据所认证，女性可以冻结情欲空间的开启，但若每半年要求的性交次数没有达标，情欲空间又会被强制开启。
    大量男性被同一个女性标记，却只有零星几个后代，为避免人口越来越少，每个婴儿在诞生之初都会被提取生物信息，专家们利用生物信息日以继夜地通过高端技术生成胚胎。虽然成功率低，并且几乎只能生成男性，但这样足以维持住人口总量和性别比的动态平衡。
    这些人工生成的男性与常人无异，只是初中前被统一管理、一路男校，上了初中后再被集中安排进普通公寓，每月分发等额生活费。
    苏晚儿独居的这套别墅叁百多平，共叁层、带小院，比寻常女性的屋子大上一些，平时也会定期请人打扫。她是考虑到短期内不会有很多玩具，无需白白浪费管理费用，才没换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