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 第166节

作品:《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

    虽然凡事皆有定数,但也是事在人为,所以天后无需过多计较眼下的得失,要论长久计。
    你是说本妃可以叫王爷好生调养身子,而后再行谋划?
    只是本大神的建议,毕竟究竟该如何做,一切都还是要看天后您与王爷的抉择,就说昨夜之事,王爷他也是事倍功半,所以本大神才提醒天后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昨夜他们都……
    生擒蓝圣衣,解救欧阳淑婉甚至都未大动干戈,这事上王爷筹划的的确不错,但人算不如天算,欧阳豪意外溜出大营深入山林腹地夜巡毒虫躲过一劫实在是他的幸运,而更为蹊跷的是丰俊祺先一步带着皇后赵云秀秘密北上回京,更是出乎意料……
    丰俊祺携赵云秀秘密回京?如此重大的消息你为何没有提前同本妃禀告?——脸色陡然一沉的李瑾芸神色极为阴鸷。而相对于李瑾芸的愤然怒气,很是无奈的给她长叹一声的花神极为憋屈的道。
    并非本大神延误军情,实在是天后您昏睡不醒,本大神是有心无力啊。
    昏睡不醒?顿时神色一僵的李瑾芸忍不住撇嘴苦笑,合着一切都是天意难违么?
    却说花神言犹未尽的话尚还在耳畔回荡,便是被香巧的呼唤猛然拉回了神思,瞥一眼满是纠结之色的香巧,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忽而脸色一变。“可是大舅二舅那边出什么事情了么?”
    “王妃请放心,大舅爷与二舅爷的蛊毒已解,余下的就是调养了。”连忙福身行礼的香巧解释到。
    神色一松间不禁柳眉微挑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那你刚刚……”
    “禀王妃,刚刚奴婢去给大舅爷请脉时碰上那个苗疆人了,他想求见王妃。”
    微微福身行礼的香巧觑一眼自家王妃,但见王妃若有所思间拧紧了眉头。
    犹在李瑾芸的思量间,一道极为低沉黯哑的嗓音却是陡然传来,“本王不准!”
    而紧随其后的更有花宏熙一阵呜哩哇啦的咒骂声,“该死,你不要命啦……”
    ☆、第287章 大材小用
    却说因着丰俊苍的鲁莽,偌大的厢房中顿时恍若炸开了锅。
    手忙脚乱的花宏熙不停的咒骂连连,赶上前去帮忙的香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猛然起身间险些栽倒的李瑾芸亏得一旁眼疾手快的香玲冲了过来,险险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方才叫猛然一窒的丰俊苍神色一松。
    而听闻声音不对,昂的闯了进来的程林与陡然旋身而下的章睿正欲上前的脚步,却是被王爷一记森冷冰寒的眸子所摄生生定在了那里,面面相觑间默默垂手恭立一旁的角落中。
    然无视一旁花宏熙的叫嚣,专注于被香玲险险搀扶着的李瑾芸神色间的每一丝变化的丰俊苍极为担忧的眯起了眸子,“阿芸,你还好吗?”
    “无碍,只是有些头晕罢了。”在香玲的搀扶下缓缓在椅子上落座的李瑾芸轻轻靠上微凉的椅背,直到眩晕的感觉舒缓几多方才略发喘息拧紧了眉头,“阿熙,刚刚怎么回事?”
    那随着他的一声怒吼而陡然鲜血直流的骇人一幕,直叫头脑发懵的李瑾芸心下大惊间猛然一窒,唯有目不转睛的盯着上蹿下跳间急到大汗淋漓的花宏熙几乎抓狂的一举一动。
    然而,忙着收拾残局的花宏熙挥汗如雨间却是无暇顾及其他,唯有恍如没事人似的的丰俊苍同她强牵出一抹微笑,“本王无碍的,只是阿熙爱大惊小怪而已。”
    “呿,本少主大惊小怪?”愤愤然冷哼一声的花宏熙手下的动作一个用力,顿时直叫丰俊苍强撑起的那抹极为牵强的微笑瞬间龟裂,刚毅的俊颜上五官扭曲成一团,其强忍的痛苦可见一斑。
    “阿苍。”将他瞬间大变的脸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猛然倒抽一口凉气,狠狠瞪一眼幸灾乐祸的花宏熙。
    而惊觉背脊陡然一凉的花宏熙回眸一瞥间不禁满头黑线,嘴角一瞥极为憋屈的凉凉道,“本少主只是替他打通经脉而已啊……”
    略发怀疑的瞪他一眼,再眸光一转的李瑾芸但见香巧轻轻点头间,方才缓和了几多神色,直叫将她神色流转的那抹阴鸷森然看在眼中的花宏熙通体发寒,极为委屈的摸一把鼻子,转身接着忙活这份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而犹在两人的神色交流间,仰躺在床榻上缓和了几多神色的丰俊苍方才极为低沉黯哑的道,“阿芸放心,这点痛本王还是能受得住的。”
    听出了他话中深意的李瑾芸不禁唇角微僵,略带一丝水光的美眸中漾满了不舍与心疼,相视凝望间唯有温婉一笑。
    而此间无言的心意相通,直到愤然收拾妥当的花宏熙在两人间来回深深的瞥一眼但却是欲言又止的拔腿便走后,方才被香玲与香巧的告退声打破。
    “阿苍,南宫玺越的心思你该是能理解几分的,况且本妃的心意,你还能不了解么?”轻轻牵起他的大手,用小手合抱住他大手的李瑾芸淡然含笑间瞥一眼脸色依旧阴沉至极的丰俊苍,“再则,花神的消息毕竟有限,单凭我们的臆测也未必能够准确无误,所以我们有必要探一探南宫玺越的口风,看他到底能有几分的把握,我们也好做到心里有数不是?”
    “此事本王已经同他交流过。”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闪过一抹暗芒的丰俊苍深深瞥一眼温婉沉静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他坦言只有五成把握。”
    “五成?”柳眉紧蹙间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神色一僵,若有所思的凝眉沉思半晌,“若真是如此,我们必须另想他辙。”
    “只怕来不及……”眉头紧蹙的丰俊苍轻轻摇头,“或许我们此前的打草惊蛇会令局势更加难以控制。”
    丰俊苍的话令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忽而神色一僵,深深的瞥一眼他那肃然冰寒的星眸,美眸中忽而闪过一抹精光的李瑾芸唇角微扬,“寻常时候或许还真是难说,不过,阿苍可有想过,眼下即将进入严冬,除却我们南疆,不论是西疆抑或是北疆都将大雪封山……”
    “休战?”原本还不以为他的丰俊苍随着李瑾芸的刻意提醒而顿时寒眸微眯,刚毅的剑眉微动间薄唇轻启,“所以我们将有至少三四个月的休养期。”
    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柳眉飞扬,而心下更是不由得希冀真能给她休养生息的机会,否者花神的话怕是会一语成谶。
    却说厢房中的一席深谈令李瑾芸心下一松,然对于见或不见南宫玺越一事,将丰俊苍那极为别扭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却是略发纠结的迟疑半晌。
    而方才将被一碗汤药灌晕的丰俊苍安顿妥当,移驾堂屋锦榻上的李瑾芸正欲揪着花宏熙盘问几多,然尚未开口却是被匆忙而来的香玲所打断。
    “禀王妃,薛掌柜求见。”
    同香玲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眸光微闪,而一旁同她相对而坐的花宏熙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动间,不禁别有深意的瞥一眼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撇嘴苦笑,王妃呐,您同王爷这是真心非要砸了我神医山庄的牌子不可啊!
    “老奴见过东家。”将手中的一本册子递给香玲的薛掌柜拱手行礼道。
    “薛掌柜请坐,这是?”先是同他抬手示意,而接过那薄薄的册子的李瑾芸不禁略发狐疑的挑眉。
    “此乃城东铺子与庄园的布置图以及招募的长工婢女的花名册。”
    “哦?薛掌柜办事果然干净利落,这么快就妥当了。”边翻阅浏览边忍不住赞赏的李瑾芸唇角微扬。
    而连连摆手直言不敢当的薛掌柜忽而一顿,浑浊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幽光间略发迟疑的拱手道,“那庄园尚还缺少一位成熟稳健的管家,老奴思来想去也没有合适人选,不过,听说辛统领带着王府的穆管家等人前不久住进了城中的客栈,不若将庄园与铺子叫辛统领与穆管家接手如何?”
    “薛掌柜的主意不错,想来穆管家在王府这么久,该也是信得过的人,辛统领就更不用说了,他可是王爷的兄弟,就交给他们打理吧。”说着便同薛掌柜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忽而眸光微闪,转而看向正悠哉悠哉品茶的花宏熙,“行宫那边怎样了?怀着丰俊天遗腹子的皇后被人掳走,如此大事,怎么不见半点波澜?”
    “呿,王妃您还嫌眼下不够乱么?”唇角陡然一僵的花宏熙苦笑摇头,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行宫那边都快翻天了说,若非王妃您实在叫王爷放心不下,他此间或许都该在行宫那边坐镇呢……”
    “耶?关本妃何事?”对于花宏熙的调侃不悦的眯起了美眸,“他费尽心思去救昔日的未婚妻,本妃不也没拦着么。”更加可恶的是,丰俊苍竟然对她暗下黑手,真是令她胃底一阵翻江倒海,醋意横生!
    “……呃?”却说被她那言语间的醋意酸到倒牙的花宏熙唯有不置可否的撇嘴苦笑,阴测测的凉凉暗腹,王爷大人您这下可真是撞倒醋缸喽!
    “眼下行宫中混乱无比,丞相的失心疯怕是无力回天更有愈发严重的迹象,整日犹如鬼魅般令行宫中的侍卫与婢女都噤若寒蝉,而太后因着承受不了打击数度昏死过去,当下唯一能独当一面的禁军统领赵辉武面对如此残局亦是焦头烂额,亏得有大将军坐镇指挥力挽狂澜,这才也才堪堪稳住局面……”
    深知东家所想的薛掌柜无视花宏熙的兀自纠结,便是见缝插针的款款道出此间实情,而越听神色越发沉郁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不禁美眸微眯。
    “外公被困在行宫主持大局,校场那边岂不只有阿苍一人担着了?难怪他忙到昏天黑地将自己给累趴了去……”眸光不善的瞥一眼花宏熙唇角陡然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朱唇轻启,“叫阿苍好生休养的重担就交给阿熙了!”
    耶?交给他?王爷会听他的才有鬼,满头黑线的花宏熙惊喘连连的狠狠的摇头,满是委屈的撇撇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打哈哈。“王妃呐,可否打个商量。”
    “你说。”幽幽眯他一眼的李瑾芸柳眉微挑。
    “换一个任务成不?”一脸嬉笑的花宏熙满是期待之色。
    “可以。”美眸陡然一眯间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唇角微扬。
    “呵,太好了。”当下神色一松的花宏熙眸子陡然一亮。
    “换什么好呢?”淡淡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闪过一抹邪笑,而犹不知死活的花宏熙瞪着精亮的眸子一副但凭吩咐的模样。
    “本妃同王爷大婚久已,也该是有个宝宝添添热闹的时候了,嗯,三个月,给你三个月时间……”却说李瑾芸的话尚未说完,花宏熙便是陡然一个激灵,一蹦三尺高的窜下了锦榻,抖着手指晃了半晌,“本少主突然觉得叫王爷安心休养十分重要,这事就给本少主吧,本少主一定尽心竭力。”用力拍拍胸脯的花宏熙神色极为严肃。
    “确定?”柳眉高挑的李瑾芸满是怀疑之色。
    “本少主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承诺敷衍了事过了?”被人鄙视的花宏熙当下拔高了音调。
    “经常。”
    “……”
    斗不过腹黑透顶的王妃,唯有夹着尾巴灰溜溜遁走的花宏熙方才闪出,忍不住豁然一笑的薛掌柜甚至就连浑浊的眼眸中都漾满了笑意。
    悄然回眸一瞥的李瑾芸唇角微僵,“叫薛掌柜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东家的愿望实乃人之常情,虽然东家与王爷现下尚还年轻,但年华易老,时光荏苒,其实要到老奴这般想要含饴弄孙的年纪或许也只在弹指一挥间而已。”捋着胡须喟然一叹的薛掌柜略发感概的道。
    “就是这个道理啊。”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吁一口气,“然而,世事弄人,王爷此前受寒毒折磨多年,以本妃的见解怕是有损阳气,虽有阿熙帮着极力调理,但怕也是杯水车薪,而更何况,本妃眼下这身子亦是虚寒过盛,阿熙曾坦言想要受孕也绝非易事……”
    面对薛掌柜这个她极为信任的长辈,款款道出心中苦楚的李瑾芸神色间满是沉郁之色,而深知其中内情的薛掌柜扼腕叹息间却是不知该如此宽慰。
    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隐忧强压下去的李瑾芸正了正神色,端起几案上的茶杯轻抿一口热茶,方才缓缓抬眸,“贸易行筹备得怎样了?”
    “贸易行尚还在筹备中,不过因着自京城携大笔金银拖家带口来南疆避难的商贾不少,所以贸易行的筹备主要由二公子主持,老奴眼下正凭着这张老脸笼络客商拉关系拓展人脉……”
    “辛苦了。”眸光微闪间唇角微扬的李瑾芸很是感念的道。
    “东家莫要客气,这些都是应当的。”连忙拱手行礼的薛掌柜极为恭敬肃然。
    “哪里,以薛掌柜的睿智,做一国宰相辅佐君王都不成问题,却是叫本妃大材小用了……”
    “……呃?东家切莫这么说啊。”略发尴尬的薛掌柜连连摆手。
    “薛掌柜先不要急着推辞,本妃所言非虚,此前王爷还曾想要挖墙角来着,若非有本妃刻意拦着,薛掌柜眼下怕是该一头扎入校场同王爷一般昏天黑地去了啊。”说着都忍不住讪笑扬眉的李瑾芸瞥一眼薛掌柜那深沉的眼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不过,以薛掌柜的睿智该也知道,南疆眼下最为紧要的是解决数十万戍边将士的温饱问题,而这个重任可是压在薛掌柜你的肩上了啊。”
    “老奴深知责任重大,所以从不敢懈怠。”将东家话中的深意听在耳中,心领神会的薛掌柜拱手抱拳一拜后,方才接着道,“说起粮草,综合近期的情报消息分析,老奴正好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深深的瞥一眼那方尚还微微晃动的门帘,眸光微闪间忽而美眸一眯。
    ☆、第288章 特来辞行
    却说靠在门框上驻足聆听良久的丰俊苍,透过门帘的缝隙正巧对上李瑾芸那不善的眸光时顿时唇角微僵,缓缓掀开门帘,在程林的搀扶下迈着略发虚浮的步子缓步来到锦榻前。
    而将他眉宇间那抹浓重的疲惫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唯有缓和了几多神色的喟然叹息,“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可是我们说话吵到你了?”
    “没有,只是本王心中有事挂碍,睡的并不踏实。”缓缓靠坐在锦榻上的丰俊苍轻轻摇头。“况且,阿芸同薛掌柜谈及的贸易行一事,本王倒是很感兴趣。”
    “……所以你就偷听?”略发尴尬的丰俊苍正欲端起茶杯的大手动作一僵,低头垂眸的薛掌柜假意轻咳一声,而莞尔一笑的李瑾芸苦笑摇头间转而同香玲招招手。“去瞧瞧香巧熬了半晌的参汤好了没,正好王爷起来了,晾凉了就赶紧端上来。”
    “是,奴婢这就去。”连忙福身行礼的香玲躬身而退,同王爷与王妃拱手行礼的程林亦是悄然退至门外,轻轻将房门合上。
    而直到这时,柳眉微扬的李瑾芸方才看向薛掌柜,然不待心领神会的薛掌柜开口,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的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动间薄唇轻启。
    “刚刚薛掌柜话犹未尽,综合各路消息,可是想打姜凯峰二十万大军粮草的主意?”丰俊苍一语中的的臆测,令薛掌柜浑浊的眸子都不禁微亮,而正轻抿一口热茶的李瑾芸更是险些被刚刚喝入口中的茶水给呛到,然瞥一眼薛掌柜那不置可否的神色,眸光微闪间不禁蹙紧了眉头,“真如王爷所言那般么?”
    “不错,密探消息,姜凯峰将大部分粮草先期运抵了西疆附近的山林中,所以原本二十五万的兵马在抵达琼州城外时骤然少了约有五万兵马,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姜凯峰此举是为了震慑西疆守将王贲,但以老奴看来,威慑是假,守护粮草才是真。”
    “以姜凯峰沙场老将的行事作风,这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未必做不出来,不过既然他是有备而来,我们若还想打他的粮草的主意,怕是没那么容易,搞个不好,没准还会中那只老狐狸的奸计而无法脱身也是尚未可知……”
    “阿芸所言在理,不过,本王倒是赞同薛掌柜的想法。”瞥一眼柳眉微挑的李瑾芸,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闪过一抹暗芒的丰俊苍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姜凯峰特意将粮草藏匿于西疆附近而非随着二十万大军一同抵达南疆,为的便是避免老而弥辣的外公对他的粮草暗下黑手,而没了御西大将军王翦主事的西疆虽有其子王贲主持大局,但对于姜凯峰而言那小子才算是初出茅庐根本不足为惧,所以距离琼州最近的西疆便是他的首选,不过,他千算万算漏算一个人……”
    “不巧正在南疆避难的御西大将军王翦?”柳眉高挑的李瑾芸唇角昂的漾起一抹绚目的邪笑,“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却说堂屋中的密谋貌似风平浪静,匆忙而归的苏瑞德与王翦神色间则仿若惊涛骇浪般令人退避三舍。
    “外公,王将军,这是怎么了?”惊见两人那极为难看的脸色的李瑾芸忙起身相迎。
    “京城出大事了。”在圆桌缓缓落座的苏瑞德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满是凝重之色。
    “京城?”脚步慢了半拍的丰俊苍方才同两人围桌而坐,便略发狐疑的挑眉。
    相视点头的苏瑞德与王翦眉头紧蹙,而一旁垂手恭立的薛掌柜连忙极有眼色的躬身而退,甚至还极为妥帖的将房门轻轻合上,于是乎,刹那间偌大的堂屋中顿时唯有围桌而坐相对无言的四人默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