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番外96

作品:《从前到现在,你把我当谁

    一吻结束时任念念的脑子里就像浆糊似的,只知道傻傻的站着。自己这样儿无疑是丢人的,她回过神来,故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做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来,笑嘻嘻的说道:“恐怕谁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于先生竟然是那么的温柔。”
    她这轻佻的样儿句跟一小痞子似的。
    于安河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她现在完全就是一纸老虎,马上就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
    于安河的眼中带着笑意,挑了挑眉,说道:“任小姐要是不喜欢太温柔,下次我可以……”
    不知道他会冒出什么话来,任念念及时的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和尚念经似的念叨:“我不听我不听。”
    她就跟一孩子似的,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晚餐自然是在这边用的烛光晚餐,二楼的露台早已布置得妥妥当当的,点着蜡烛,抬头便可看见布着繁星的天空。
    他拉着她的手上了楼,十分绅士的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这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一切就跟一场幻梦似的,任念念忽然有一种自己是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的感觉。她甚至没尝清嘴里的鹅肝是什么味儿。
    回公寓的路上见她仍是呆呼呼的样儿,于安河有些儿无奈,摸摸她的头,问道:“怎么了?”
    任念念使劲儿的甩了甩头,说道:“没怎么,我就觉得我像是一直在做梦。”只有手上冰冰凉凉的戒指让她有了点点儿真实的感觉。
    于安河没有笑她,轻轻的喟叹了一声,摸着她的头不说话。
    她在他的面前,不像是未婚妻,反倒是像他养的小孩儿似的。
    任念念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甩甩头避开了他的手。
    于安河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似的,没有再去摸她的头,声音含笑的说道:“要是还觉得很不真实,你可以拧拧你自己,痛就是真的了。”
    任念念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为什么要拧我自己,拧你不行吗?”
    于安河这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唔了一声,微笑着说道:“好像也行。”
    任念念这下伸出了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她哪舍得下重手,不过轻轻的一拧。于安河佯装皱起了眉头来,正经八百的说道:“疼,是真的。”
    任念念这下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于先生,你要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我觉得完全可以拿影帝了。”
    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于安河微微笑笑,没能忍住的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头。他的目光中带着笑意,视线虽是落在任念念的身上。但却像是飘出去老远。
    自从知道身上的疤痕已经在慢慢的淡化,任念念以往对于涂药膏这事儿总是可有可无的,现在却是变得积极了起来,每天都要叫上阿姨一声。并且还开始敷面膜在脸上也开始涂涂抹抹,说是要把自己变白,要把自己变成最美新娘。
    于安河一向都是尊重她的,让人将各大牌的护肤品往公寓里搬,任由着她折腾。
    公寓这边虽是并不窄,但到底还是不如宅子那边住着舒服安静。在宅子通通风后于安河便搬去了那边。只是那边离学校要远些,他打算等任念念开学了再回来住。
    搬到宅子后离宋宅近了,任念念开始有事没事儿的就往宋宅里跑。小家伙也常常被丢到于宅里,有时候晚上也没有人来接他回家。
    不过在于宅要比在宋宅要自由许多,小家伙非常的乐意呆在宋宅。跟在任念念的后边儿捉蛐蛐,扑蝉。
    于安河对两人的忍耐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两人捉蛐蛐他帮着编蛐蛐笼子。两人要画画他让人送颜料过来。弄得整个画室都是五颜六色的。这样还不够,他还时不时的被两人使唤着,一会儿做这做那的。
    他倒是没有半点儿男神包袱,什么事儿都做得仔细又认真,从不会因为事儿小就敷衍。
    小家伙老成的摇着头直感叹舅舅和他爸爸,两人的差距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他老爹很少有温柔的时候,都是严肃或是不耐的。
    当然,他那老爹也是变色龙。在他的面前一个样,在他老妈的面前又是一个样,他是看不起他老爹那种两面人的。
    于安河已经向任念念求婚,不见见岳丈大人显然是不妥当的。他派人将任天行从白城接了过来。
    任念念原本以为蔡阿姨会跟着过来的,在机场看到只有任天行一个人时不由得愣了愣,问道:“怎么只有您一个人过来了?”
    任天行微微笑笑,说道,“你蔡阿姨有事,过来不了,都是自己家人,下次有机会再见。”
    父女俩说话,于安河就站在一旁的。任天行的视线很快落到了他的身上,清了清喉咙,叫了一声任小姐。
    虽是已贵为岳丈大人,但在面对于安河时他的心里还是有愧疚的。当初将任念念丢给他他未有任何的怨言。后来任家帮内的事儿,也是他一手在撑着,任念念不清楚,但他这把老骨头却是十分清楚。只是自己已经无力,所以就只有睁只眼闭只眼。
    两人以前算是忘年交,现在这辈分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于安河并未称呼,十分客气的说道:“司机在外面等着。”
    这见面是有几分的尴尬的,就连任念念自己也觉得尴尬,她打起了哈哈来,让他老爹快走,别在这边干站着了。
    任天行的行李并不多,到了外边儿便交给了外边儿的司机。
    回去的路上是由于安河亲自开的车,他几乎不说什么话,听着那父女俩在后边儿压低了声音说着些悄悄话。只有在任念念叫她时才会点点头微笑着附和上两句。
    任天行其实是担心任念念和于安河在一起会被吃得死死的,这会儿见这厮脸上的神情柔和,不似以往那边的凌厉冷漠,他放心了不少。
    他也不再摆着岳丈大人的谱,到于宅后便和以往一样要和于安河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于安河的身体不好,平常几乎是不喝酒的。任念念马上就要阻止,只是阻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于安河给制止了,他微微笑笑,说道:“任老那么大老远的过来,喝几杯是应该的。”
    他说着便让阿姨将他的藏酒拿了出来,和任天行一起喝了起来。剩下任念念在一旁干瞪眼。
    她老爹是一老酒鬼,劝酒十分厉害。她看得十分的着急,几次呀阻止,都被于安河搪塞了过去。眼见着几次都未能阻止了,她要发脾气时于安河从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笑着说道:“偶尔喝一次无妨,我有分寸。”
    是了,他做事儿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任念念悻悻的,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也不再管他们俩,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任天行看着她的背影摇晃起了头来,说道:“我这闺女,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开始胳膊往外拐了。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喽。”
    他这话里是带了别的深意的。于安河是也老狐狸又怎么会不懂,将酒杯斟满了酒,举起了杯子来,说道:“我敬您一杯。”
    他倒是识趣得很,任天行也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来,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
    这俩人喝起酒来是没完没了的,任念念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几次过去见俩人多数时候只是在说话,偶尔才会喝酒,这才放心了些。让阿姨盯着,别让两人都喝醉了。
    两人这顿酒喝到了十二点多,任天行喝得醉醺醺的,被于安河安排人送到客房里去休息。
    于安河的身上虽是一股子的酒味儿,但他好像还十分的清醒。没有让人送他回房间,自己上楼去了。
    到了房间门口,他并并没有往自己的房间去,脚步稍稍的顿了顿,去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他知道他没上来任念念不会睡觉。
    果然,门才刚敲响没多大会儿任念念就打开了门。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嘟囔道:“不是让你少喝吗?”
    于安河微微笑笑,说道:“没喝多少,阿姨已经熬了醒酒汤喝下了。”
    大抵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脸上的笑容比平常还多些,看起来十分的温和。没有平常不自觉间露出的清冷。
    “一股子的酒味还没喝多少?”任念念嘟囔了一句,知道自己的父亲才是罪魁祸首,将要抱怨的话都咽了回去,说道:“不早了,赶紧休息,小心明天会头疼。”
    于安河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他的眼中带着笑看着她,虽是应了好,但却站在门口没有动。
    任念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疑惑的问道:“怎么,走不动了?”
    于安河没有回答是否走得动,微微笑笑,说道:“你送我回房间吧。”
    其实他的房间就在任念念房间的隔壁。
    任念念自然不会和一喝酒了的人计较,走出房间到隔壁去打开了他房间的门。回头见于安河看着她,她做出了一副小丫鬟的样儿来,恭恭敬敬的说道:“来,您请进。”
    于安河被她逗得笑了一声,往他的房间里去了。
    他的头有些晕,坐下后又安排任念念给他拧热毛巾过来,他想擦擦脸。任念念倒是任劳任怨的,去浴室给他拧毛巾去了。
    她没多大会儿就拧好了毛巾,等着回过身来,却见于安河就在浴室门口站着。她这下快步的上前,说道:“不是说头晕吗?怎么起来了。”
    于安河没有说话,等着她走近,伸手将她搂紧了怀里,就那么静静的抱着。
    他还很少会那么主动的亲密,任念念微微的怔了怔,小声的说道:“不是说要擦擦脸吗?”
    于安河嗯了一声,隔了会儿才松开她,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来。
    他的酒量虽是不错,但已经许久没有喝过酒了,难免会难受。他让任念念给拧毛巾,只是想多和她待会儿,并非是真的指使她做事儿。
    他简单的将脸擦了,这才对她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我没事,你父亲那边也不用担心,有人照看着。”
    他做事儿从来都是仔细的,也从不让她操心。任念念嗯了一声,稍稍的想了想,说道:“我今晚就在你这边睡,我去抱被子睡沙发。”
    她倒是很快就做了决定。
    于安河知道她这是想照顾自己,他伸手摁了摁眉心,说道:“不用,我没事。你回去睡,你在我睡不着。”
    这话并没有让任念念打退堂鼓,她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你更得提前先适应适应了。”她说着一溜烟的往隔壁房间去了。
    于安河站在原地,忍不住的笑了笑,任由着她将被子搬了过来。
    本是要让任念念睡床上的,但她却不肯,坚持要在沙发上睡。于安河拿她没办法,也只得由着她。
    他的头隐隐的作痛着,任念念要是不在他是可以吃药的。但她在他只得忍着,手一直放在眉心处。
    虽是处在同一房间里,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在于安河以为任念念睡着了时她突然轻轻的喂了两声。
    他知道她这是试探他睡着没有,闭着眼没吭声儿。
    任念念大概是以为他是睡着了,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
    于安河确实不习惯房间里有人,他历来都是戒备的,那么多年的习惯让他一向最相信的只有自己,睡觉时几乎不会让人靠近。因为在睡觉时,那是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
    任念念在他这儿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反倒是放松了下来,心里一片安宁。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他一向喜欢早起,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外边儿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沙发上的任念念,她这时候还睡得很熟,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撑起身体来,靠坐在床上看着,脸上露出了微笑来。
    他并没有早起,就那么一直在床上坐着。直到沙发上的任念念动了动,他才闭上了眼睛。
    任念念这会儿的脸皮倒是不厚了,大抵是怕被人给看见。光溜着脚直接抱着杯子就先溜回了房间。
    于安河的唇角弯起了弧度来,忍不住的笑了笑。
    她都已经醒了,他没有再睡下去,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好,这才往外边儿去了。
    倒是挺巧的,才打开门,隔壁的任念念也开了门。
    昨晚死皮赖脸的赖在他的房间里她是有些不自在的,绞尽脑汁的找着话来打招呼。
    于安河倒像是没发现她的不自在似的,微微笑笑,问道:“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他做出了一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的样儿。
    任念念干笑了一声,说道:“没多久,刚起床。”她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打着哈哈说道:“下楼吃早餐吧,今早的早餐应该很丰富。”
    虽是没被人撞见,但她到底还是做贼心虚,等也不等于安河,一路快步的往楼下去了。
    于安河是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的,在她的身后低笑了一声。
    两人起来时任天行早就已经起来了,不过没在客厅里,在院子里看着于安河那一堆花花草草。
    任念念走出去叫了一声爸,他回过头来,笑眯眯的问道:“起来了。这花种得真是不错。”
    可不,多数时候都是于安河精心的打理着。
    任念念笑笑,上前问道:“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您头疼吗?”
    任天行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小看你爸的酒量了,就他,两个我都能喝趴下。”
    任念念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点头附和:“对对,您最厉害了。”
    他不知道昨晚他醉了人还是清醒着的。
    任天行是得意洋洋的,任念念这下赶紧的叫他进去吃早餐。
    他过来任念念是早安排后了行程的,今天打算带他去附近转转,她原本还安排了去商场的,但蔡阿姨没过来,去商场这一行程就取消了。
    任念念原本是要亲自带着任天行逛的,但任天行却拒绝了。说是让任念念忙她的,于安河陪着他逛就行了。
    任念念其实没什么忙的,但见他坚持要让于安河陪着得作罢。心里暗暗的嘀咕着他不知道要干什么。
    于安河倒是让她放心,他会好好的陪着她父亲逛。
    两人很快就离开,离开时任天行不忘让任念念准备好下酒菜,晚上他们回来喝酒。到时候把阿斐也叫过来。
    任念念是无奈的,稍稍的想了想后打电话给了宋于,请她和唐续晚上都过来。他们同样照顾了她许多,她父亲过来,于情于理都是该请他们过来一起吃顿饭的。
    宋于听说她父亲过来了,爽快的应了下来。说是下班后会和唐续一起过来。
    任天行和于安河单独在外边儿,任念念这一天都是有些担心的。几次想给于安河打电话,但手机拿出来后最终都又放了回去。
    本以为他们两三点就会回来的,但却没有。直到下午五点多,宋于他们都快过来了,他们这才从外边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