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轻哄的意思，“别这么小气，嗯？”
    邓瑶抿了抿唇，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男人下半身围了条浴巾，上面姣好的人鱼线上水珠低落，她居然觉得性感。
    有点疯了，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
    她闷闷的道，“你拿条浴巾给我。”
    顾绥听话地重新拿了一条给她，又听她道，“转过去。”
    “……”
    他笑了声，真就转了身。
    顾绥听到她从水中站起来的声音，然后转了回去，邓瑶立刻皱眉，将自己包裹起来，“不是让你转过去么？”
    “我转了。”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垫着浴巾的洗漱台上，“可你没说什么时候可转回来。”
    邓瑶，“……”
    男人抱着她的腰亲了亲，帮她耐心地擦拭着。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刚刚洗完澡显得她的皮肤愈发白嫩，这么看来，她简直像个妖精。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口，又看了看她，问道，“这里能不能亲亲？”
    她顿了顿，立刻捂着胸口，伸腿踹了他一脚，或许还是洗完澡没清醒，软绵绵的声音像是娇嗔，“走开啊。”
    顾绥无奈一笑，“小气鬼。”
    邓瑶，“……”
    她换好了衣服，这才发现天都快黑了，邓瑶皱眉，这一天到底多魔幻啊，睡到中午，然后花大把时间来做爱？
    她勺子舀着酸奶，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研究着日程表，明天上学后几天都工作，这么看来，下一个休息日得到五天后。
    这么一想她更气了，好不容易的休假，就这么被他毁了！
    邓瑶忿忿地将喝完的酸奶丢到垃圾桶里，刚刚从沙发上下来，腿就是一酸，她“嘶……”了声，难受的咬住了下唇。
    腿好酸。
    卧室门敲了敲，男人学削了盘苹果进来送到她眼前，“吃点苹果？”
    她摇头，“不吃。”
    “晚饭不吃总得吃点别的吧？到时候饿。”
    邓瑶拿了一块送进嘴里，“好了。”
    他无奈笑笑，“你怎么都不爱吃东西啊？”
    “我又不饿。”
    “女孩子不都喜欢吃零食什么的么？就没见你怎么吃过。”
    邓瑶不理他，继续看手机，随口道，“嘴巴长来又不是非要吃零食。”
    他突然笑道，“还可以接吻。”
    邓瑶，“……”
    她抬眸刚想白他一眼，男人俯身很快亲了亲她的唇，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转身去倒了杯水。
    邓瑶，“……”
    她打开手机打了一把排位，刚想起身，身后便传来热热的暖风，她顿了下，没有动作，男人温柔的声音道，“吹完头发再去躺着。”
    “……噢。”
    这一晚他不再闹她，连手都是老老实实只是轻轻揽着她的腰，她是真的有些累了，顾绥等她睡了方才把夜灯打开，就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她熟睡的脸。
    眼眸微垂，眼底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
    男人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脸蛋，俯身轻轻一吻。
    翌日邓瑶回学校上课，差一点就迟到，都怪顾绥非要带她去吃早饭，都说了不想吃，他非把车停在那，她没什么吃早饭的习惯，硬生生吃了几口他方才带她离开。
    她发现他管的越来越多了，以前他完全是由着她想怎样怎样，现在为什么吃早饭都要管？
    下车前，他突然叫她道，“诗诗，中午一起吃饭？”
    邓瑶回头瞥了他一眼，“不要。”
    顾绥，“……”
    她将门碰上，头也不回地往里走，顾绥无奈一笑，皱着眉头看着她慢慢往里走。
    一上午的实验课弯腰得她有点累，她收拾着道具又看了看手表正好到饭点了，康晓琦突然凑到她耳边朝她贼兮兮地道，“诗诗，你老相好找你咯。”
    她顿了顿，还没回答，康晓琦便笑道，“估计是找你吃饭的，我先走了哈。”
    邓瑶点点头，等到她将器具全都归位，出来时正好和牧泽野的视线对上，少年朝她笑，“诗诗，中午一起吃个饭么？”
    她有些犹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课表我都有啊。”
    邓瑶不禁有些好笑，“等多久了？”
    “没多久。”
    牧泽野顺其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听到她道，“下次别等我了，你自己也挺忙的吧。”
    “我这也是顺便，刚好我就在四楼上课。”
    口袋里手机突然震了震，邓瑶看到一分钟前的微信，“诗诗，要我来接你么？”
    邓瑶皱眉，打出两个字，“不用。”
    她想了想随后又是两个字，“谢谢。”
    她的话透过冰冷的屏幕看上去冷淡而疏离，顾绥看着她那两句，不禁叹气，怎么就不知道多关心关心他呢？
    “怎么了？”牧泽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噢，没有。”她淡笑，“去哪啊？”
    “去你家附近吧，正好送你回去。”
    邓瑶皱眉，“我已经不住那了。”
    “那你住哪啊？”
    她咬了咬下唇，没敢告诉他她已经结婚了，邓家的房子虽然还在她名下，可是已经不住人了。
    “去步行街吧，正好吃了饭我散步回去。”
    “离得近么？”
    她点头。
    “那我干脆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她扯出一抹笑，“谢谢。”
    “跟我干嘛这么客气啊？”牧泽野笑了笑，没再说话。
    自从邓家出了事之后已经两叁个月了，他没敢去打扰，总觉得她的心情得留给她空间自己调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对于他好似刻意疏离了些。
    牧泽野只当她是还没走出来，不多问。
    邓瑶的心里有点乱，她不知道怎么告诉牧泽野她已经结婚的事。
    她结婚了，自然是有分寸，但就是对于牧泽野，他们认识这么多年，那份感情从小到大依旧那么澄澈，她觉得自己于心有愧。
    回家后，她泡了个澡，坐在浴缸里不知道盯着什么出神，顾绥敲了几次门她还是没有声音，他有些担心直接进了门，看到她静止不动地坐着，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笑，“敲门听到了么？”
    邓瑶抬眸看了他一眼，依旧双手抱膝地坐着，仿佛丝毫不在意似的，冷淡的一声，“嗯。”
    她确实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