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想让他走还是求他留下来，邓瑶只感到身下正在流水。
    不知道怎么办，做吗？
    可是她还是酸痛，可是不做又好痒。
    “不要……”
    顾绥抬眸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眶，眉宇微皱，“怎么哭了？”
    邓瑶看了他半天，扯过被子挡住了全部，半晌后她鼓着脸道，“我起床了。”
    她去泡了个澡，坐在浴缸里出神。
    脸到现在还是红彤彤的，为什么她现在会配合他做这么羞耻的事情啊。
    他为什么这么过分？
    邓瑶腿脚还是软，尽管他昨晚已经帮自己洗了澡，可因为刚刚这么一出，身上又湿掉了，她不禁有些无奈，只能再洗一遍，等手划过腿间时，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他在她腿间的那一吻。
    他怎么会亲她这种地方啊？
    她抿了抿唇，盯着自己腿间许久，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指慢慢往里探，邓瑶皱了皱眉，还是不敢。
    没有安全感，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可他都是怎么做的呢？
    他昨天就是硬生生把她按下去的，很胀有点难受，但也不是很疼。
    为什么他可以？
    门突然敲了敲，她吓了一跳，立刻把手从腿间抽出来，她的脸瞬间红透了，邓瑶忙转身背对着门，声音有些闷，“干嘛？”
    “进来可以么？”
    “噢。”
    她只觉得脸越来越红，太丢人了。
    顾绥摸了摸水温，眉宇微结，取下架子上的浴巾，“抱你出来。”
    “没洗完。”
    她抱着膝盖缩在一团，没有去看他，顾绥摸了摸她的肩膀，无奈道，“身上都冷了，再泡下去着凉。”
    “那你先出去，五分钟马上好。”
    “行。”他放下浴巾，将门带上。
    十分钟后，她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手机上有一条消息，是牧泽野的，她方才想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去和牧泽野吃了个饭，然后演变成了这样。
    邓瑶不禁叹气，然后在手机上敲打出几个字，“我结婚了。”
    对面几乎是秒回，“？”
    她不知道该怎么讲，那么就直说吧，邓瑶发了条语音过去，“我之前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几个月前我就结婚了。”
    牧泽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只觉得震惊，纠结了片刻后，他的电话打进来了，邓瑶愣了愣，还是按下了接通。
    “喂？”
    “诗诗，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
    “你嫁给谁了？怎么会结婚呢？”
    她安静了片刻，憋出几个字，“嫁给一个男人。”
    牧泽野，“……”
    “你喜欢他么？”
    邓瑶皱眉，“你别问了，既然结婚了那就结了。”
    牧泽野心里闷的很，“他是谁啊？”
    “你不认识的。”
    他感受的到邓瑶一直拒绝回答的状态，根本就没法继续说下去，但他知道，她这段婚姻肯定不是她自愿的。
    如果真不是自愿的，几个月前那很有可能和邓家破产有关系。
    牧泽野不知道猜得对不对，只是这么问，换来的是邓瑶无声的回答。
    那就是默认了。
    邓瑶眼眶有些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差，两个人好似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突然他问，“诗诗，你离婚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邓瑶愣了，“什么？”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离婚？”
    “牧泽野，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但你可以决定你自己。”
    她顿了，突然苦笑道，“别开玩笑了，我继续吃早餐了，拜拜。”
    邓瑶很快挂了电话，她没办法再聊下去，牧泽野的这句话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不可以打开，也不可以多想。
    她确实对顾绥没什么感觉，但他们是夫妻关系，她不可能去伤害他。
    顾绥没有错，也没道理去为她的任性负责。
    这是成年人都应该懂的道理。
    她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好像报复性的要把自己浇醒一样。
    秋日的阳光很温暖，她躺在沙发上闭目，就是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都是牧泽野的话，心里烦乱的很。
    她告诉自己无数遍她不会离婚，也会和牧泽野保持普通朋友的距离，但就是怎么都控制不住的烦躁。
    ……
    “诗诗？”她动了动眉宇，慢慢睁眼，头有点晕。
    “怎么了？”
    顾绥无奈一笑，他只不过出门办个事回来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盖，一摸她的手还是冷的。
    男人碰了碰她的额头，没发烧。
    “身体还不舒服么？”
    邓瑶摇头。
    “还要睡的话，我抱你回卧室好吗？”
    她抬眸看着他，突然有些委屈，邓瑶朝他张臂，声音像浸了水一样，“能不能抱抱？”
    顾绥愣了愣，随即俯身将她轻轻揽在怀中，说实话，有些受宠若惊，她也有主动要他抱的一天。
    男人的手在她脑后轻轻抚着，温声轻笑，“怎么了？”
    她摇头，“就抱一会。”
    “好。”
    “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凶啊？”
    他微顿，“什么时候凶过你？”
    “昨晚，床上……”
    顾绥，“……”
    他笑出声，“好，以后都轻一点。”
    ……
    后天，她回学校上公开课，来的有些迟了，邓瑶从后门悄悄进来，坐在角落的位置，目光随便一扫，便看到了叁排前的牧泽野。
    她不自觉低下了头。
    课后，邓瑶看到手机上顾绥的对话框，“五点回家吗？”
    “嗯。”
    “我过来接你？”
    已经黄昏了，她拿上书正欲离开，手机突然又是震动，邓瑶以为顾绥又有事，却看到那个为MZY的备注，“诗诗，能聊聊吗？”
    她回头看到他正在看她，邓瑶抿了抿唇，朝他走去，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找我啊？”
    少年的声音依旧温柔，“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结婚吗？”
    她淡笑，“结了就结了呗，什么叫为什么啊？”
    “可你不喜欢他。”牧泽野皱眉，“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的事没人能强迫你么？”
    她犹豫片刻，淡淡道，“可以试着喜欢的吧。”
    牧泽野眉头紧锁，“诗诗，你好像变了。”
    “没有人是不变的呀。”
    “你应该更爱自己才对。”
    邓瑶眼眸微垂，而后轻笑，“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