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私有 第90节

作品:《爱意私有

    牧越赌的是他手里的底牌。
    elsa明里暗里收集为他用的股份,牧越作为de珠宝线的掌控者,最后致命一击的股份权。
    正如当年拿下de的珠宝线。
    而今,整个de,变天了。
    许嘉年是主动制造这场局的上帝,在所有人都以为牧越会留给许嘉年一条后路的时候,牧越开始驱逐上帝。
    可能驱逐的不止是上帝,整个不安分的simons。
    他们收留他,他吞灭了他们。
    和灵时常会看见有人感慨牧越可怕的心机和手段,如今他再也不是大中华区的总裁,整个de都在他的手中。
    他站到了最高处,人人艳羡,人人敬畏。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和玫看她看得格外的紧。
    可惜和玫不知道,她在牧越最落魄的时候说的那些恶毒话,他不会在来找她了。
    没有满天星了。
    和灵抚摸着他给的butterfly kiss,珠宝的纹路摩挲过掌心。
    她在想,可能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不要让她在伤害他,让他去找值得爱的人。
    掌心似乎触碰什么字母。
    “moi qui?”
    和灵蹙着眉,去翻看那只蝴蝶戒指,银白的蝴蝶背后,清晰的刻着几个字母,藏匿在宝石的亮泽中。
    他送她的每只蝴蝶,都有。
    法语。
    和灵凭这自己三脚猫的法语,将蝴蝶上拼凑出来的法语句子,输入到机翻。
    【moi qui,toute une vie,ne me suis pas fatiguée de t'imer.】
    【我,穷极一生都未曾因爱你而疲惫。】
    谢子衿说,butterfly kiss,是他送给她的。
    蝴蝶吻,深沉又克制的爱。
    和灵想起那天的在他家的对话。
    她说:“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不是你喜欢的十七岁的和灵了。”
    “我脾气越来越差,我学不会爱人,我也不善良,我更不觉得这个世界会好,这个世界真的太差了。”
    “没有。”男人的回答没有半秒的犹豫,“我喜欢的不是十七岁的你,是你。”
    “骗子。”和灵说,“可能当年的和灵对你而言是一束光,可现在的我……不是了。”
    “是。”牧越轻抚着她浑身紧绷的背脊,一声声温柔地告诉她,“你一直是,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光。”
    她在,他便永远是亮着的。
    她在,他便永远活在温柔的盛夏里。
    “不是不见了。”牧越吻着她的耳畔的碎发,温声道,“这束光在亮,是天不够暗,你才没看清。”
    和灵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她从未变过。
    哪怕在这烂俗恶臭的环境里,她依旧朝气向阳地成长着。
    她一直在热烈温柔地拥抱这个满是棱角的世界。
    不止不休。
    /
    那瞬间,疼痛和压抑争先恐后地挤入和灵的脑袋,心底像是被人抽空了,再灌进爆裂的氢气,炸得血肉四散。
    后来呢,后来她对他说了什么。
    她说了他是骗子,她说你够不上我的位置。
    她狠狠地把他的爱踩在脚底。
    正如作家r不知写这句子赠他之人的名字。
    和灵也不知道,哪怕是她要跟他分手的理由,“你爱的是十七岁的和灵”。
    而他早在重逢后,第一眼看见她时,就写好了这样的句子。
    ——我,穷极一生都未曾因爱你而疲惫。弋?
    凌晨四点,和灵睡不着,她的安眠药被收起来了。
    想来也是好笑,她再也不需要跟人说“我没有办法睡着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无法在黑夜入眠了。
    这危险又漫长的夜,哪怕降临她一场猝死。
    都比这么赖活着要强。
    不是吗?
    和灵打开玻璃门,让冷风一个劲儿的往身体里灌,和灵闭眼躺在长椅上,三月的天气,她只穿了一件短袖的白色裙子。
    她似乎听到某种动静,像是在攀爬。
    可能是做梦,她的精神已经太疲惫。
    而后,脚步声清晰落地。
    和灵猛地睁开眼眸,夜色弥漫,楼下是四万万朵的玫瑰园,芳香飘摇十里,他于皎洁的月色中凝望她。
    正如初见的雨夜。
    万般星河在他身后,他披星戴月地走向她。
    “怎么永远学不乖?”牧越皱着眉,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进房间里。”
    “……”
    和灵呆呆地看了他三秒,才反应过来,眼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绳索,三楼,他。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这是三楼,你就这么爬上来?”和灵心有余悸,话都说不清楚,“牧越你真的是找——”
    死字还没出来。
    男人突然拥抱住她,力道很紧,勒得她的腰疼。
    “嗯,疯了。”他埋首在她的颈间,低喃道,“你是我的药。”
    “……”
    和灵有很多的话想说,最后却只是很轻地拥抱住他,她周围全都是他的气息,清冽的雪松和檀木香。
    不是她讨厌的玫瑰。
    牧越忽然感觉到濡湿的肩颈,小姑娘抑制不住的哭腔,她每哭一下,都像是刺进他心脏的刀,比起他任何受过的伤都疼。
    十八岁那年如此。
    二十六岁这年还是如此。
    和灵的眼睛红得像兔子,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他手足无措,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她声音细碎:“我……我没有满天星了,为什么……没有满天星了。”
    “有,一直都有。”牧越慌乱地帮她擦眼泪。
    “对不起……”
    和灵真的太久没哭过了,从十七岁那年,她就是累死疼死,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表达,以至于治愈这次哭的时候如大雨倾盆,抑制不住。
    她哭得眼睛很肿,又说不清楚话,只知道含糊不清地,一直跟他道歉。
    “没有需要你道歉的,从来都没有。”他无奈叹了气,轻轻吻掉她眼睫上的泪,“小公主,不哭了。”
    那天的和灵,在他这发泄了她从来都不敢跟别人发泄的情绪。
    她不知道,原来她可以跟别人哭,她也可以跟别人分享她的难过、委屈、不得已。
    他哄了她一个多小时。
    哭的时候,和灵格外的黏人。
    她抱着他不放手,还是在哭,“你几道……几道你来之前我想的是什么吗?”
    牧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发泄的情绪,他顿了几秒辨认,她说的是知道,“什么?”
    “你来了,我就决定爱你。”
    我很不完美,很笨,也没有十七岁的蓬勃朝气。
    我被这个世界伤害得遍体鳞伤,满是绝望。
    我不敢去发泄我的秘密,不敢奢求有人理解我,畏畏缩缩地不敢向前。
    但你来了,只要你来了——
    我就决定爱你。
    作者有话说:
    最近的内容是真的多。
    我熬到六点也写不完了兄弟们。
    写文真累(。
    注:moi qui,toute une vie,ne me suis pas fatiguée de t'imer.
    我,穷极一生都未曾因爱你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