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作品:《我是黑粉你得惯着我

    言语间略过了他和邱楠舟之间琐碎的事。
    闻声,岑骁默了默,忽然开口道:居然有人像你一样变态。
    傅准:
    你什么意思?傅准半眯着眸: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变态?
    在我眼里,岑骁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你比这变态多了。
    傅准:
    傅准无语地把饭菜拿过来拆封,一副我不高兴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
    见他小脾气又上来了,岑骁偷偷牵了牵唇角,把自己那份饭菜打开,没作声。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气氛安静又和谐。
    良久,等饭菜吃得差不多了,傅准终于放下筷子,撑着脑袋看向岑骁。
    大概是当艺人的都有些包袱,岑骁的吃相向来矜贵又端庄。
    狼吞虎咽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平时在食堂吃饭,时不时就有女生偷偷看他,再红着脸跟旁边的姐妹悄悄夸一句。
    察觉到傅准毫不遮掩的目光,岑骁忽然有点不自在:吃完了就把东西收拾了,等会儿要回去上课。
    然而傅准还是没动。
    他依旧那样安静地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岑骁。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吞吞开口:岑骁。
    说。岑骁刚放下筷子,正准备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就被他喊住。
    他动作一停,瞥了傅准一眼,示意他快说。
    傅准默了默,问道:你不考虑把那人举报给学校吗?
    考虑。岑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点点头:会反映的。
    那,傅准顿了下才继续说道:这事也出了好几天了,一开始你怎么没和学校说?
    岑骁被问得怔了怔,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一开始我以为是你放的。
    说完,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又陷入了沉默。
    我放的你就不说了么?傅准淡定说道:这要是追究起来,跟骚扰也没区别。
    这话宛如一针见血般,忽然刺到了岑骁一直回避的事情上。
    被傅准抓到了盲点,两人之间的气氛倏然凝固。
    岑骁看着他,双目像放空一样,无声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堪堪回神。
    他面不改色地抬手,勾下自己的领口,指着锁骨那处,淡淡道
    要是我真想追究你。
    还用等到现在?
    看见他的锁骨,傅准的记忆瞬间回拢。
    之前被他咬的那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现在那块皮肤恢复得完好如初。
    傅准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忽而挑了挑眉,说道:那这是哥哥给我的特权么?
    大概吧。岑骁把衣领整理好,面色如常:毕竟我一向宠粉。
    闻言,傅准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像是在嘲笑岑骁到现在还装得很。
    他也没直白地戳穿他,只是反问了句:那粉丝的骚扰就不算骚扰了?
    看情况。岑骁把两人的饭盒收拾好,垂眸答道:其他粉丝的骚扰,那确实叫骚扰。
    你的话他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放到一旁,回过头盯着傅准,话到嘴边忽然卡了壳。
    像是在琢磨合适的词汇,也像是酝酿大招,岑骁迟疑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出来。
    倒是傅准急了。
    像是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岑骁的认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问:我呢?
    你的话
    岑骁犹豫半天,终于在傅准的满眼期待下,说出了那个他迟疑许久都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词
    应该叫求欢?
    傅准:
    第32章 连拿hello kit
    自从岑骁在言语上反杀傅准之后,傅准一连消停了好几天。
    毕竟求欢这个词显得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变态。
    他觉得岑骁对他的误解太深了。
    可惜傅准这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临近年末快跨年的时候,他终于再次暴露本性。
    大忙人,傅准一手懒散地撑着脑袋,另一手甩着一沓票,对岑骁发出了诚挚的邀请:跨年出去玩?
    岑骁看着他那一沓花花绿绿的门票,一时无言。
    他伸手接过一看
    音乐会、游乐场、博物馆、美术馆、海洋馆、电影院应有尽有。
    活脱脱一个小票贩子。
    指尖顺顺当当地划过那沓票的边缘,岑骁发现每种都是两张。
    他扬了扬眉梢,调侃道:小傅总这是跑去当黄牛了?
    傅准:
    黄牛倒不至于。傅准轻哼一声,闲散地说道:这不是觉得大明星可能想去高雅一点的场所么?
    那可能让你失望了。岑骁把两人桌上混在一起的卷子整理好,放到傅准桌上:我跨年的时候没时间。
    对此,傅准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就没见岑骁哪次有时间的。
    闻言,傅准又哼了一声,脾气渐长:知道了大忙人。
    不过岑骁见他又闷闷不乐的,话锋一转。
    他随手撕了张草稿纸,涂涂画画了几秒后,忽然推到傅准桌前:大忙人可以请你来看跨年晚会。
    听见他的话,傅准的视线缓缓落在了面前那张纸上。
    那是岑骁随手画的一张门票。
    内容很简单,只有德嘉高中元旦欢庆会门票几个大字。
    大概是觉得傅准既然会喜欢hello kitty,那也会喜欢蝴蝶结,所以岑骁还在右上角画了个蝴蝶结。
    少女感十足。
    而反面写的是
    【邀请人:岑骁】
    【受邀人:傅准】
    大明星一对一的门票,简直vip级别的待遇。
    傅准看着这张简陋的票,拎起来抖了两下,意味深长道:去年可没要票。
    今年要票了。岑骁状若无意地哼笑了声,伸手去抢他的票:不信的话可以还我。
    不给。傅准眼疾手快地把票收了回来,轻哼一声后把票夹在了崭新的教辅书里。
    实际上岑骁并没有骗人。
    德嘉高中财大气粗,每年的元旦晚会都是重头戏,而且还会有电视台的人来拍摄。
    往年都是普通学生来主持学校的元旦晚会,到场的只有学生老师和部分家长。
    但今年的主持人里有岑骁。
    学校不敢像往年一样随意放外人进来,特此规定除了在校的学生和老师以外,校外人员要进来看元旦晚会必须要有门票。
    就连地方小媒体都要提前打申请,审批比往年严格了许多倍。
    为了限制校外人员的数量,这件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岑骁本人就是其中之一。
    就连傅准这种身份的人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晚会当天,他被拦在体育馆外面吹冷风,才意识到岑骁真没骗人。
    不远处,周元承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停地传来:哎不是!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啊,我们是德嘉的学生啊!
    站在门口的是学生会的学弟,今年刚入学。
    而且傅准自从高二以来一直挺低调的,鲜少犯事,所以这位刚正不阿的学弟并不认识傅准这些风云人物。
    他只是冷冰冰地开口道:没穿校服,没有胸牌,没法证明你是德嘉的学生,按规定不允许进。
    听他这么说,周元承也傻了眼。
    他跟傅准什么时候穿过校服带过胸牌?
    校服都能当抹布了,胸牌也不知道扔哪个角落吃灰了。
    现在大家都要进体育馆看晚会,上哪儿搞额外两套校服去?
    见周元承面露难色,那位学弟倒是好心给他出了个主意:如果你们有门票倒是可以进。
    门票?周元承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傅准:喂!阿拽!你有没有晚会门票?
    闻声,蹲在一旁花丛边躲风的傅准终于抬眼看了过来,怎么?
    周元承连忙跑过来,解释道:我们没校服也没胸牌,这门神不让我们进,说至少也要有晚会门票,你有吗?
    听见门票二字,傅准忽然挑了下眉,眉眼间明明透着一股得意,说话的时候却依旧要强装淡定:有。
    卧槽,我就知道!周元承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我就说你和岑骁关系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给你票。
    说着,他朝傅准伸出期待的小手手:来来来,门票拿来,我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跟那老弟说说,说不定能放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去。
    行。傅准十分好说话地答应了。
    他掏了掏自己羽绒服的口袋,拿出自己之前一直懒得用的长款钱包。
    一旁的周元承眼巴巴地盯着傅准的手,内心疯狂期待着他能从钱包里拿出金光闪闪的门票。
    结果傅准掀开钱包后,忽然从夹层里抽出一张压得崭新平整的
    草稿纸。
    周元承:???
    他整个人瞬间傻眼。
    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风,周元承才被寒冷刺激得堪堪回神:门票?就这?
    就这。傅准像是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似的,你有什么意见?
    周元承:
    真不知道是他傻逼了还是傅准傻逼了。
    这他妈草稿纸画的门票,忽悠谁呢?!
    虽然那个铁面学弟真的很铁,但不代表人家的眼珠子也是铁做的啊。
    周元承有一瞬间觉得,傅准是不是追星追傻了。
    坐在大明星旁边容易降智吗?
    他犹豫地戳了戳傅准夹在指间的门牌:你确定门票是用草稿纸做的?
    草稿纸怎么了?傅准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瞧不起草稿纸?
    周元承:
    大概是对傅准无语了,周元承唉声叹气地拿着那门票去找铁面学弟。
    然而他徘徊了半天也没敢把这门票给人家。
    这他妈把谁当傻逼呢?
    倒是那学弟有些不耐烦了,见他晃悠了半天也不拿票出来,出声问道:拿到票了吗?只有一张也没事,我可以偷偷放你们进去。
    闻声,一直踌躇不前的周元承终于磨磨蹭蹭地把票拿出来了。
    他抖着手递给那位学弟。
    周围黑灯瞎火的,学弟一时间看不清,只是在看见那苍白的纸色时顿了顿,抬手接过
    这是?学弟接过一瞧,原本那张冷冰冰的脸忽然有一瞬间的崩塌。
    仿佛一丝崩坏的裂痕在他脸上蔓延。
    门票。周元承颤着嗓子小声说道。
    接着他就见那学弟的指腹摩挲了下手里的草稿纸,像是验钞似的。
    然后忽地抬眼,用冰凉的视线扫向周元承。
    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俩把谁当傻逼?
    周元承:
    周元承只能把哀怨的眼神投向蹲在一旁百无聊赖画圈圈的傅准。
    他怎么就带了个傻子出来呢?
    叹了口气,周元承开始想办法和那铁面学弟打商量:要不这样,我找认识我们的同学帮忙证明一下?
    可惜这条建议还是有些漏洞,那位学弟想了一会儿后,虽然点头了但却提高了要求:可以是可以,但必须得是老师或者我认识的同学。
    周元承:
    找老师是不可能了,有节目演出和想看晚会的老师早进去了,剩下那些该忙的忙,该回家的回家。
    谁有空帮他们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不定还会被臭骂一顿。
    于是周元承只能退一步道:你认识谁?
    学弟:
    合着您还准备精准捕捉?
    那学弟没回答,只是冲周元承摇了摇头。
    一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样子。
    周元承知道他的意思,但仍旧不死心地和他打商量:不是,兄弟你听我解释。
    他把那张草稿纸票拿了回来,翻到反面给学弟看:你瞧见这个没?岑骁邀请我们傅准去看元旦晚会,这还是他亲手写的,这也不算吗?
    那你们可以找岑骁学长来带你们进去。那学弟又勉为其难地好心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这主意听起来倒是可行,周元承又跑过去找傅准:哎,你能不能让你们家大明星出来接下我们?这票不给进啊。
    凭什么不给进?傅准掀了掀眼皮,眉眼间透着一股不爽。
    仿佛在说
    我同桌画这么好看凭什么不让进?
    周元承:
    凭什么不给进你心里真没点abc数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周元承简直气笑了: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让你们家大明星出来接一下我们,不然我们要么吹风要么回家。
    他那么忙。嘀咕间,傅准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掏了出来。
    他从地上站起来,呼了一口凉气,开始拨岑骁的电话。
    还没等接通,傅准就见体育馆门口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个是他们班的冯诗,因为给岑骁塞小纸条而引起了傅准的注意。
    还有一个就是岑骁本人。
    听说他俩这次都是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