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作品:《掰弯直男的正确方式(穿越)》 看样子,大少爷在魔教惹了不少人呢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梁桓醒过来时,他看到的是一片深蓝色帷帐,身边伺候的婢女察觉到他醒了,忙跑到门口喊着什么,不一会儿梁桓就见到神医微笑着走进来。
大少爷醒了?
梁桓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御剑山庄?
大少爷果真聪明,神医笑了笑,见梁桓面无表情便轻咳一声,正色道,对,这就是御剑山庄,十年未见,大少爷愈加风采非凡了。
梁桓心底里觉得有些古怪,这得要多狠才能把自己的大儿子送到魔教做卧底,还一做就是十年啊,都不怕自家儿子叛变吗?
梁桓转念一想,反正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拿到水玄珠就可以走了。
一号呢?梁桓突然想到。
神医微微一笑,他在四言堂。
哦。四言堂是什么地方?
神医挑了挑眉,大少爷不担心?
担心什么?
也是,神医笑了笑,那位的武功了得,纵是庄内各大高手围攻,性命也应该是无忧。
梁桓一愣,你什么意思?一号怎么了?
神医微微诧异,十年的时间虽长,大少爷也是有和庄内联系的吧,怎么会连这个都忘了?想要跟随庄内少主的人必须击败庄内一大高手,而一号的身份特殊,不杀死已经是看在他救了少主的份上,本是打算送些银钱打发走的,没想到他竟然一心想要跟随少主,庄主大怒,要好好惩治他呢。
可是一号救了我。
没错,所以庄主下令说只要他能够在庄内所有高手的手下全身而退便允许他的要求。
梁桓脸色一冷,这根本不可能!
大少爷你倒是要对他的身手有些信心才好啊瞧着听也不听就直接走出屋外的梁桓,神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心软的性子,纵是潜入魔教十年也没有改变,唉这样也好。
梁桓问了婢女,绕过繁杂的廊道才走到四言堂,还未至堂前就听见闷重的拳头相击的声音,而后又是刀剑相击的锵锵声。
好小子!接我一招!一道带着欣赏的语气传来。
梁桓一走进就看见一号和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打起来了,两人刀剑相击,大汉使得是大刀,撞上一号的刀时发出激烈的呲呲声,一号眉头微皱。
好啊!竟然可以接住!大汉大笑。
梁桓扫视四周,便见除了这一大汉对着一号是保持欣赏态度,其余人或是不屑或是仇恨,而众人见到他来,也是跟没看见一样。
和大汉对了几招后,大汉明显察觉到什么,有些不满,小子,别藏着掖着的!你是想死吗?!
一号不语,他并没有打算置这些人于死地,毕竟是梁桓家的人,刚才的一场围攻使得这些人大为惊骇,除了这一个纯粹是以武斗为乐的人还来应战,其他人都不想自讨苦吃。但是一号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大汉说他不用全力其实是高看他了,他之前确实没有用全力,但现在倒是真的有些力竭。
大汉见一号不为所动,一时恼怒,一刀劈来,一号抬刀挡住,锵!他后退一步,额上冒出冷汗。
不,不行!他不能后退!一号咬牙,他一定要留在梁桓身边。心里的想法正坚定之时,一号目光突然凝聚到一点,眸光顿时一亮,唇边泛起一丝微笑,他醒了!太好了。
然而下一秒一号脸色大变,他顾不得身边还有一个大汉,疾步朝着梁桓奔去,之前收敛起来怕让众人觉得排斥不满的杀气全数放开,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冰冷刺骨的寒意使得众人都瞳孔一缩。
嗤!暗器刺入肩膀,一号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顾着查看梁桓,眉眼间都是焦急和不安,没事吧?没事吧?
梁桓有些无奈,其实刚刚他是可以躲开的,一号一遇到他的事就会智商下降,梁桓也习惯了。
我没事,你倒是有事了。
一号见他真的没事,松了口气,动作利落神情浅淡地拔下了插在肩膀上的飞镖,扔在地上,朝着凶手投去极其残忍冷酷的目光,不过他又犹疑地看了梁桓一眼。
梁桓刚想开口,却听堂前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声传来,孽子,不得无礼。
看样子是这身体的爹来了,梁桓想,不过这爹看上去真不怎么样,他随意地偏过头去看,却在下一刻僵硬了身体。
梁桓目光茫然,罕见地露出一丝脆弱之色,一号没见过他这样,唇微微抿起,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想要问些什么,却听梁桓喃喃道:师父
庄主走进堂内,目光先是在梁桓和一号的身上扫过,然后皱着眉看向大汉,张奎,你在干什么?
被叫到的大汉憨憨一笑,庄主,没什么,我们在切磋。
庄主眉头一皱,结果可出来了?
大汉刚想要说些什么,身旁的人就插嘴道:庄主,这人已经不行了,只消得张大哥一招就得归西。
对啊!这战算他败了!
大汉疑惑地看了看大家,不是,我
见大汉想要开口,离他最近的人将他一拉,掐住时机截了他的话头,张大哥别谦虚了,这小子就是要教训教训才知道天高地厚!
梁桓心底冷笑,刚才吓得心里发抖的还不知道是谁呢,还什么天高地厚。
就在大汉皱眉想要反驳之时,庄主开口了,好了,既然如此,阁下便自行离开吧,我御剑山庄已经备好谢礼,也不会怠慢了阁下。
他语气谦和,眼神却是不容拒绝地看向一号。
一号的目光微沉,看样子这庄主是铁了心不想要他留在御剑山庄,也是,魔教的教众,就算是掩藏了身份,也躲不了一朝被识破的危险。
一号看向梁桓,声音沙哑,阿桓
梁桓看向他,便见他的眸里都是恳求之色,不禁有些不忍,好歹是救了自己的人呢,自己也不能太过薄情。
父亲,梁桓掩下自看到庄主以来就出现的恍惚,上前行了一礼,然后道,刚刚是有人想要偷袭我,一号才受伤的,我觉得这有违公平,需再比一场。
听了梁桓的话,顿时就有人不满意了,再比一场就再比一场,现在来啊。
今日一号已经受伤,我觉得择日再比才好。
哼!少主,您和这人相处已久才偏向他的吧,还不知道少主在魔教待了十年心有没有变呢!有人嘲讽道。
果然,一去十年,御剑山庄的人早就不把他当少主了。梁桓心底也有些发寒,这些人如今这样责怪怀疑原主,那当初又为何把原主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教呢?当初的原主怕是只有十几岁吧,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难道还能自己非要去魔教吗?若不是被要求又怎么会在魔教一待就是十年?
何况若是梁桓不过来,原主就已经在酷刑中死去了,这些人如此做法,真是让人心寒。
庄主看向梁桓,沉默片刻,道:你想要如何?
那熟悉的面容让梁桓微微晃神,他不由得语气中也带了丝真实的恭敬和亲近,父亲,既然大家都对这办法不满意,不如就换个方法吧。一号不是想要跟随我吗?我知道作为少主的保镖,确实需要战胜一大高手。
这还是路上问着下人知道的。
不过一号不必做我的保镖,他做个小厮就可以了。梁桓淡淡道。
众人脸色一僵,恼怒地看向梁桓,你!
各位又怎么了?梁桓笑了笑,一号武艺不精,怕是担不起保镖一职,一个小厮还是可以当得上的吧?
庄主看了梁桓片刻,又看向一号,阁下愿意?
一号点点头,在下愿忠于少主一生,绝不背叛。
庄主没再纠结,只嗯了声,那就这样吧,他看向梁桓,目光微微迟疑,晚间来书房,我有话问你。
是,父亲。梁桓看着庄主离开,目光复杂。身边的众人还在冷嘲热讽,做个小厮就好好做啊,别忘了本分。
一号抿唇不语,只看着梁桓。梁桓一点都不想理那些人,拉着一号就朝着回去的路上走去,心里还想着这突然出现的庄主容貌怎么会和他的师父梁易真一模一样。
他没看见,身后的一号望着两人相握的手,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第19章 故人 我现在只想要他。
夜已深,梁桓从书房内走出来,脸色微沉,心里还在想着刚刚庄主跟他说的话,一句都没有提到魔教,但是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个消息,希望他能够说出魔教内部的布置和机关,让御剑山庄等一众正派人士成功剿灭魔教。
可是梁桓醒过来后根本就没有得到原主的记忆,又怎么会记得那些机关?在他醒过来后戚七就把他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后来一号来了他就跟在一号身边,但平时也没有到处查探的时间,何况还有戚七的人手紧紧监视着他。
对于他的说辞,庄主明显不信,梁桓也不能说你儿子已经死了,现在留下来的只是异世的一缕魂魄吧,他还想要水玄珠呢。
大少爷?耳边传来一声问候,梁桓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而神医张斐正站在他房门前微笑着看过来。
梁桓也问候了一声,然后想起了什么,朝着张斐看去。
你当时说要我的心口血救莫烨,没想到还是真的办法。
张斐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干咳了一声,不,那真的是我瞎说的。
嗯?梁桓疑惑,莫烨不是醒了吗?我记得最后看见我的血让他苏醒了,难道我最后看错了?
莫烨的确醒了,张斐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这倒是我没有料到的,是我疏忽了。我答应了戚七的请求去救治莫烨,当时我只是想着到了魔教好摸清楚地形再救大少爷出来,最后的办法也只是胡说的。可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大少爷你的血竟真的成为了解药。
什么意思?
大少爷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曾经无意间吃下了一株草药,然后昏迷数日差点死亡吗?
梁桓眯了眯眼,不怎么记得了。
张斐点点头,那也是很早的时候了,十年的时光,大少爷怕是都快不记得这御剑山庄长什么样子了吧。他叹了口气。
其实那株草药似药似毒,自吃了那株草药后大少爷你就再也不惧任何毒物,恐怕你的血液产生了变异。
梁桓挑了挑眉,我懂了,你是说我的血可以解毒?
没错,莫烨的蛇毒愈加猛烈使得他昏迷不醒,而大少爷你的血恰好压制了蛇毒,所以莫烨才能醒过来。
等一下,梁桓皱眉,你的意思是莫烨的毒还没有解,只是压制住了?
那蛇毒过于剧烈,就一点血是不够的。张斐扫了候在梁桓身后的一号,意味深长道,若我猜的不错,知道了这一方法后,魔教莫烨,戚七都不会放过大少爷。
也罢,梁桓摆了摆手,就要走进房间内,张斐也准备离开。突然,他又转过身看着张斐的背影,神医在魔教可有摸清楚机关地形?
张斐脚步微顿,轻笑一声,大少爷高看我了,要说地形我还可以自负得说我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但说到机关我就不便班门弄斧了,大少爷在魔教待了十年,自然应该是了如指掌。
梁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迅速转过头,神医好走。
又是夜。
待梁桓睡后,一号轻轻关上门。在御剑山庄待了一段时间,每晚都守在外面,他也算是驾轻就熟了。但今晚似乎有些不同,一号的鼻尖微微动了动,眸里顿时掠过警惕之色。
初春的寒意仍未散去,庭院里桃花艳丽,浅红色的花瓣随着夜风飘散落下,丝丝缕缕的淡香绕在鼻尖,将之前的那抹药香拂去。
唰!白光一闪。
锵!
看着扫落在地的暗器,一号持着手中的寒刃,脸色冷凝。
空气中的寒意愈加凛冽,如同死亡一般的窒息感弥漫在暗夜里,微风带起一号耳边的碎发,手中的刀面折射着柔雅的月色,手一转,刀刃间的寒光就朝着前方逼去。
嗞人影瞬退,一号旋即追上,两人交手了几回合后,一身黑衣的男人轻笑一声,负手站在屋檐上朝着对面的一号看去。
你的武功进步了。男人低哑的嗓音带着磁性。
一号冷冷地回望。
可是你不该痴心妄想,男人的语气突然一转,寒气逼人,我教你的还不够吗?你就用着我教你的武功来对付我?
一号抿唇,你确实给了我很多,但我现在只想要他。
男人脸色顿时变冷,你以为他还记得你?
一号脸色不变,他早就不记得了,但这没有关系。
卑鄙!若是没有我教你的武功,你又怎么会遇见他?又怎么可能保护他?!
一号沉默不语。
男人暴怒,身上的黑衣随着风剧烈飘动,唇边冷笑溢出,他唰得扯开黑衣,露出其中的鲜艳红衣,艳丽苍白的面容暴露在月色下,和一号的脸极其相似。
拔刀吧,让我们好好比一场,莫一。
*
翌日,梁桓醒来时少见地没看见一号,刚想要问侍女,就听见脑海里一道声音。
【他受伤了。】
怎么回事?
【昨晚有人来找他,打了一场,不过或许那人是来找你的。】
你听见了?
【是啊,不像你,睡得那么死。】莫不仁笑了笑。
梁桓懒得理他,用完膳后,他问了别人,跟着带路的人来到一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