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作品:《我有一个异能(NPH)

    娇然的身体又重新被点燃,一阵又一阵的冲击中,娇然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朵火烧云,热烈的、却又轻飘飘的。
    这栋别墅的隔音是农家小楼无法比拟的,整个别墅静悄悄的,娇然抱住身上的男人时,有种整个空间就剩下两人的错觉,她恍惚间会生出一种莫名的落寞,但很快,这种落寞就会被男人滚烫的身体驱散,拉扯着她所有的意识,进入下一轮情潮。
    一楼某房间。
    薛炎盘腿坐在床上,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眼皮半耷拉着,要睡不睡地看着窗边敞开窗户吹冷风的某人。
    半晌,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手掌握拳撑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说兄弟,你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
    窗前的人动都没动,也没理他。
    薛炎打了个哈欠以后反而清醒了不少,凝神听了听楼上动静,什么都没听见,他叹了口气,又重新看向那人背影。
    他就是后悔,自己进了房间没锁门,被这人占了房间。
    越祁进来的时候,他刚睡没多久,末世养成的警惕,门锁一开他便惊醒,看了眼来人,又蒙头继续睡,也没在意对方进来是干嘛的。
    他再次醒过来时,竟然发现这人还在,一个人站在黑咕隆咚的窗口,他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便问了:“娇娇呢?”
    这兄妹两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单独看见一人时,下意识便会想问另一人。
    他刚问完,耳朵便捕捉到外面的声音,是娇然和……赵司南。
    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应该说这两人怎么可能撇开越祁单独在一起?
    薛炎百思不得其解,偏偏能给他解释的人沉默站着装深沉。
    可能是因为夜深,外面两人交流声音并不大,但是这点声音足够异能者捕捉到了。
    尤其是在房门只是虚掩着的状态下,薛炎看着透了一丝缝隙的门,又看了看越祁直立不动的影子,他记得他睡觉时门是关严实了的。
    处于某种莫名的谨慎心理,薛炎压下好奇想要询问的欲望,竖着耳朵安静听着。
    听着听着他就发现不对了,这两人怎么还一起上楼了,上楼也就算了,怎么他好像没听见赵司南出来的声音啊。
    他隐隐猜到某种可能,心里憋闷了些,“什么情况?”
    薛炎也不太清楚自己问的是娇然和越祁,还是娇然和赵司南
    他看向房间里同样听见这些动静的人。
    越祁面无表情,看着似乎还挺平静。
    薛炎平静不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就要往外走,手搭上门把了,被身后越祁制止了。
    “你做什么。”
    “我上去看看。”
    “看什么。”
    “……”薛炎一时词穷,憋了会儿问:“你不气?”
    “他拐了娇娇你就不气?!”
    越祁至少面上看着还挺心平气和的,他看了薛炎一眼,突然问:“你很气?”
    薛炎:“……我当然气!”
    他在越祁黑沉的目光里莫名心虚气短,便无意识抬高音量,“虽然你当了畜生,但好歹也是宣誓过主权的畜生是吧?他他他……他这行为侵犯我兄弟主权,我能不气?我要是不不气我这还是人吗!”
    他嘴上骂骂咧咧地谴责赵司南这种不正义行为,一边避开越祁视线,灰溜溜地又爬回了床上,刚躺下,就听见越祁说:“娇娇升级,她需要。”
    需要什么,越祁没说清,薛炎却从他未尽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他先是愣了下,继而眼神复杂地看向越祁。
    “你……安排的?”安排娇然和赵司南睡。
    越祁靠在墙上,摇头。
    他没来得及安排,娇然便将自己安排好了。
    越祁看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想,娇然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安排自己的?
    好像是父母去世那年,他读大一,课业繁忙,学校离家又比较远,来回三个小时,遇到堵车情况时间会更长。
    父母去世前,他每周周末回家一次,父母去世后,他每天都要回来看看。
    家里只剩下娇然,他不放心。
    这种来回奔波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临近期末,课业加重,那段时间他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周末回家陪娇然写作业的时候,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书桌上的台灯开了,最暗的那档。身边的娇然也趴在桌子上,脸蛋压在交迭着的手臂上,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看。
    看他醒过来,下意识便抿出了个笑,然后他就听见她说:“哥哥,下学期我想申请住校,你帮我签个字好不好?”
    学校离家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家里有安排专门的司机接送。
    越祁没动,还是保持伏在书桌上的姿势,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刚刚醒来,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问:“为什么突然想住校?”
    “我就好奇。”她转了下脑袋,下巴搁在手臂上,说话的时候牙齿会相互磕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像个小机器人,声音却是糯糯的。
    “我同桌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住校了,我还从来没住过校呢,我也想住试试。”
    “而且他们七点半才起床,我也想多睡二十分钟。”
    她不是第一次遇见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住校的同桌,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住校生七点半才会起床,可却是第一次提出想要住到学校去。
    越祁舌尖漫上一丝苦涩,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很相似,小姑娘明明白白的安排好了自己,就是不愿意让他为难而已。
    ——冷战是不可能冷战的,哥哥也没生气,就算是气也是气自己
    两年前开过一次纤维瘤的刀,上周去复诊,说是又长出来了,在不同的部位,医生看了我胸口两处将近三厘米的刀疤,没让我再开刀,让我早睡早起,不要生气,戒油戒辣,健康饮食……
    简直就是在为难我!
    所以最近11点左右就睡了,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子熬,更得慢些,攒一攒,才发。
    PS:据说这玩意,婚后会好,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