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作品:《和学霸锁死后,我啃砖头都是龙虾味》 这时下课班上的同学都回来了,纷纷围到他桌边,七嘴八舌地问他身体怎么样。
司宁你没事吧?你突然昏倒把我们都吓死了!
是啊是啊,怎么会突然脸色变得那么难看?是不是中暑了呀?
还好有越时,我们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平时基本说不上话的同学,也都来关心司宁的情况,这场面让司宁有些意外。
他家里爸妈都不常回家,但是在家庭教育上并没有放松,在嘴里含着东西的时候,跟别人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他于是把糖拿出来,一一回复了同学们的关心。
有人突然说道:都怪那个胡凌林,没事儿刺激你干什么,现在害得你生病了,周末的竞赛发挥失常了可怎么办?
他们其实不知道司宁到底为什么突然生病,只是觉得胡凌林老是嘲讽司宁不上游泳课的行为很过分,才把司宁这回去医务室的事情怪到他头上。
司宁顿了顿,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去的。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么多人围在司小宁身边,司小宁都不吃他给的糖了,越时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没好气的说道: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司小宁需要好好休息!
班上同学还挺怕他,顿时做鸟兽散,周围一下子清静下来。
但还有个人没有离开,那就是胡凌林。
胡凌林刚才站在人群外全都听见了,他之前那么针对司宁,还以为他会趁机落井下石,没想到他居然会替自己说话,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能上体育课。他不敢看司宁,低着头道:真的很抱歉
越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见刚才同学的话,以为胡凌林趁他不在欺负司小宁,脸色不善地盯着他,眼看着就要撸起袖子打人。
司宁忙按住他,摇头道:你不用跟我道歉,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胡凌林被越时的眼神看得害怕,把家里给他买的营养品放在司宁桌上,缩缩脖子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司宁一直没有机会问越时,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等同学们都散开,预备铃也响了,隔了这么长时间再提起,只会徒增尴尬,索性不打算再问。
那种情况下,越时说胡话也是有可能的。
司宁摸了摸额角,回想起越时嘴唇的触感,顿了顿,这时老师进来,他几下把糖咬碎,拿出书本准备上课。
第二节 课下课的时候,司宁正准备跟越时坦白这几天心神不宁的原因,然而不知道越时在想什么,又剥了一颗棒棒糖出来,递到司宁嘴边。
司宁这回没有吃,把越时的手按下来,静静看着他的眼睛,说:越时,我真的没事了。
他原本就是个细心的人,刚才这节是数学课,越时本该认真上课,但却总是时不时转过来看他,见他没什么异样,才会转回去继续看黑板,那种坐立不安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
司宁不是没有生过病,家里的佣人都对他很好,小时候父母没陪在他身边,他也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缺什么。
他也不是没有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感觉,但家里佣人的关心,跟越时是不一样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是第一次体会到来自朋友的在乎。
第一节 课前,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的时候,一直在回忆越时平时对他的照顾,避免他的名字出现在公告栏、明明不顺路却坚持接送他上下学、带他去认识自己的朋友
司宁的记性很好,越时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记在心里,也正是因为这些,他才决定要告诉越时自己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越时却总是有所顾虑,你跟我说的话,没事儿吗?
他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问到了司小宁的伤心事,才会害司小宁在体育课上发病司小宁当时的脸色太恐怖了,绝对是生病了。
中午的时候司小宁怎么都不肯说,可见这件事情对他非常重要,要是说出来会让司小宁不开心的话,那他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司宁心头一暖,笑了下,不要紧的。
但越时还是有点后怕,犹豫了一下,再次向司宁确认:你真的没事吧?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就不要勉强了。到时候又发病了怎么办?
司宁:
谁跟你说我有病?司宁有点想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解释了那么多遍,越时还是固执地认为他有病,越时,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中午会那样,不是因为生病
他顿了顿,看着越时的眼睛,神情异常地郑重,其实我怕水。
司宁怕水是很早的事情了,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一到面积比较大的水池旁边,就会浑身紧绷、头晕恶心,所以他们家别墅那么大,连个泳池都没有,他的浴室也没有浴缸。
具体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偶尔听家里的老佣人提起,是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越时一脸紧张的听完,却是这么个理由,整个人都有点懵,不是那你中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司小宁要是早点告诉他,他至少有十种方法能让司小宁躲过游泳课,哪儿还用受中午那种罪?
说起这个,司宁的脸色一顿,垂下眸子,抿了下唇。
越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对朋友这么好
第34章
家庭环境的缘故,司宁性子的确冷淡了一些,但也不至于一个朋友都没交过。
他成绩好、家世好,人长得又好看,从小学开始就是很多同学仰慕的对象,就算气质冷了点,也有不少人愿意顶着冷风跟他搭讪。
司宁不擅长人际交往,但也不会轻易拒绝别人,六年级转学到新学校,渐渐的跟班上一个很开朗的男生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那男生是班上最受欢迎的人,性格搞怪,平时很爱恶作剧,在男生女生里都混得开,好像跟所有人都是好朋友,分到司宁身上的时间很少,但司宁觉得这样相处互不打扰,还挺自在。
那时候大家都比较单纯,司宁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怕水,一次对方问他害怕什么,他就说了。
于是就在那年暑假,司宁生日的时候,那个所谓的朋友以生日惊喜为借口,蒙上司宁的眼睛,把他带到了外边。
你在这儿站着别动,我去拿惊喜!
司宁第一次在外边过生日,特别期待他说的惊喜,但是没想到的是,几秒种后,背后忽然有人用力推了他一把!
短暂的失重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落进了冰冷的水里。
水里似乎有冰块,刺骨的冷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从他的口鼻和耳朵钻进去,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席卷上来,让他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
司宁从小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家里连浴缸都不安,就是为了避免他看到水害怕,从来没有过经历过这样子的情况,恐惧和惊吓让他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四肢僵直的往水里沉。
肺部的空气急剧减少,他咽了好几口冰水,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还能听见岸上熟悉的声音在大笑:哈哈哈哈司宁肯定吓死了,你们看他那个表情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从那一刻开始,朋友这个词在他心中的意义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宁最后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的,家里佣人守着他,住院期间,这个曾经被他视为好朋友的人,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这次的经历导致他休学了一年,经过心理治疗之后才重新回到校园,以前熟悉的同学和朋友都已经升学离开,他插班到下一届的重点班里学习,班上所有的人对他来说都很陌生。
落水让他失去了说话和结交新朋友的,甚至本能的防备这些人。
从那以后,司宁就再也没有过朋友这种东西。
直到遇见越时。
距离那件事情的发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司宁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却让越时这个聆听者觉得无比心酸。
六年级,司小宁那时候才十岁出头,出于信任把自己的弱点告诉朋友,得到的却是一个几乎让他丧命的恶作剧!
他根本想象不到,司小宁在极端的恐惧下,还听见所谓的朋友在岸上嘲讽自己,心里会有多绝望。
司宁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放学,但班上还有几个同学没急着走,在自己的座位上刷题。
越时动了动手指,想要给司小宁一个拥抱,但又觉得有些害臊,最后只是伸手到桌面下,抓住了司小宁的手,轻声道:你放心,以后有我保护你。要是我自己欺负你,你就去找我妈告状!
司宁有些哭笑不得,我们俩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打扰阿姨?
就是我们俩的事情才要跟她说啊!你以后要是欺负我,我也上你家告状去。越时抓着司小宁的手,有些紧张,又说道:欺负你那人叫什么名字?以后遇到他,我就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司宁笑了下,摇摇头,不记得了。
你这是不相信哥哥的能力?司小宁,你是不是
眼看越时又要开始耍流.氓,司宁忙说道:真的不记得了!事情过去太久了,我当时做心理治疗,就是在努力忘记这件事情。
说完见越时的表情颇有些遗憾,似乎不仅仅是在可惜没有能揍到人,司宁莫名想起了在医务室那一个吻,耳根有点发烫。
这么一来,越时抓着他的手,存在感就变得特别高,司宁感觉自己手上在发烫,忍不住收了回来。
他借着收拾书包的动作掩饰了一下情绪,说:该走了。我上回跟你说的那套房子已经收拾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越时被他甩开,一开始还有点郁闷,听见这话顿时高兴起来,我们俩一起租的房子?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他想问司小宁是不是早有预谋,这么快就把房子都搬好了,是不是就等着他一起过去同居呢?
但没等他问出口,冯严突然拦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封信。
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天蓝色的小信封,跟越时以前收到的不太一样,但上头印了个大大的爱心,不用看都知道是封情书。
越时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更何况司小宁现在就站在他旁边,他已经是有主的人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冯严,语气里颇有些炫耀的成分,不要,我有喜欢的人。
冯严固执的将信封往前递了递,我只负责送东西,你把这个收下,我好交差。
这人给越时的感觉很阴沉,他不喜欢跟冯严说话,况且他赶着和司小宁一块儿去看房子,见他这么不识趣,顿时就有点不耐烦,一挥手,声音忍不住大了些,我说了我不要!
话音刚落,大概是冯严没拿稳,信封就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越时愣了一下,也没去捡,转身就要走。
冯严皱起眉头,忽然抬高了音量:你不拿就不拿,把人家的心意丢地上算是怎么回事?
越时莫名其妙的看了冯严一眼,回头勾住司小宁的肩膀往外走,这人神经病走,我们看房子去。
司宁对冯严有一点印象,这人的人缘跟他差不多,身边没有几个朋友,平时都只是做题,好像不是这种会帮别人给情书的人。
他转头,从越时的臂弯里往回看,就瞧见冯严转回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支在桌面上的手机。
他还想再看清楚一点,越时却不高兴他老关注别人,伸手把他的脑袋转了回来,你老看他干嘛?看我,哥哥比他帅多了!
越时觉得司小宁暗恋自己,肯定觉得他帅得天上有地下无,因此说起这种话,半点都不带害臊的。
他去停车棚取了车,又问:你租的房子在哪个小区?
没等司小宁说话,他跨上车,自己先闷哼了一声,弯下腰去。
司宁顿了顿,你怎么了?
越时脸色通红,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你的泳裤太小了
他今天也是头一回上游泳课,没提前准备泳裤,看司小宁的泳裤的新的,就拿去穿了,下课又惦记着司小宁的情况,草草冲了一下,没换下来就跑回了教室。
本来司小宁的泳裤就比他小一号,再加上刚才那么一跨可不就紧了。
司宁愣了一下,忍不住抿唇笑起来,提议道:不行就换我来骑?
不、不了司小宁刚生完病,越时怎么可能让他骑车载自己,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司宁憋不住了,咳
不要笑!
噗
越时有些恼,耳根都红了起来,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还笑!
他越这么说,司宁就越觉得好笑,最后朗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司小宁!
一中边上有好几个小区,大多数都卖给了未雨绸缪,想让孩子进一中的家长们,面积通常都不大,有的房东买了房子,为了多赚钱,还会把房间隔开,给那些家庭不够富裕的家长租住。
这个时间,条件稍微好一点的房子都被高三的家长们租走了,越时本来以为就算司宁家里比较有钱,也就是租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但他没想到,司小宁直接指路到了学校正门口的小区。
这是出了名的富人小区,房子贵就不用说了,据说顶楼一整层都是打通的,楼顶还有附赠的花园,就像一幢建在高楼顶部的别墅。
而司小宁带他来的就是其中一幢高楼的顶层。
看着面前单层面积就超过五百平的小房子,越时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问道:这房子一个月租金多少啊?
这是司宁瞧了眼越时,一顿,这是我家亲戚买的房子,他们出国了,就借给我住,不用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