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多事之春·求饶*
作品:《山的那边,是海》 “你不无聊,我不、不是喜欢你。”他忽然说,睫毛震颤厉害,下巴张合,吃吃哽咽:“我爱你……鸿钰,我爱你。”整张脸登地腾红。
他从未想过,向她告白,会是羞耻的事。他总设想,设想游鸿钰对他露出倍加嘲讽又怜悯的眼神——
游鸿钰脑袋空白好几秒。很快,眼皮不停翻眨:“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双手搂住他脸庞,接着,扣稳了,落下去之间肩臂也收缩,轻声说:“我也爱你的,邱叙。”
她睫毛垂了垂,看起来极其悲伤,更像在说,邱叙你完了。
女主人的穴道朝下,她的臀肉撞到他大腿精实的肌肉,他肌肉线条变化她在上下磨时绷紧又松开,像抽搐。
然后在邱叙要射精的前一秒,猛地从他身上离开,这次,他脸上急切得要疯了。
发红失神,让游鸿钰产生一种强烈冲动,扇他一巴掌的时候坐上他的鸡巴。
她命令道:“腿合上。”
邱叙忍着痛苦,腹肌随欲潮猛地落下去落下,向她合上膝盖。
她又看到他的膝盖,低声说着,抬起眼皮对他说:“膝盖也磕雀青……”
邱叙的眼仁一瞬间颤抖起来,那么悠远、愣滞。
她垂下头去,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膝盖。她的舌头神不知鬼不知觉,就像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在做一些自残的事。
她看着邱叙近在咫尺的肉棍,甩着淫水,竟因她的注视抽搐。
她终于提起鞭子来,扇打他的大腿,这是第一下,确认力度的第一下,他的大腿肌肉立即绷住了,鸡巴竟然又更剧烈地抽搐,顶端溢出一点液体。
确认力道,她继续坐他身上。有很多事情似乎不需要去稍动用情商去看穿本质了,她就是徒然一点不想了解邱叙脑子想的什么,她只想肏她,鞭笞这幅无知无觉的身躯。
他在她身下一点不想抗拒、逃离,所以她用力鞭打他,打到他叫出来,他叫得好像很痛苦,上身都轻微晃动,又主动抬起主动挨打。鸡巴不断萦绕的快感,被她体液包裹。当他挣扎得有点剧烈,她又将鞭子折迭,环圆的一段悬他头顶,他抬起头,伸出舌头舔舐那里,渴望替她上油。他的脸抬起,脸颊的绵硬起伏好明显,睫毛末端都有白光。
她却把鞭子抬起抬起,忽然取回,狠狠一记,鞭笞他的身体。
落他肌肉上时,他吟叫。游鸿钰身躯不断收息时,气息泄露着她交替的神经,她在发火。
宽阔的卧室里只有细鞭甩他腹肌和胸膛上的声响,不留情地逐渐用力。残忍,却会在他低低颤抖时,黑螺纹的硬鞭面贴他腹肌磨蹭,往他的肌肉浅浅嵌进去一点。抵他腹肌,一路滑向坚硬的小腹骨,上次惹到她,被她膝盖撞击的地方。
她用手爱护,他却加速抖。对游鸿钰接下来的鞭子要挥舞到哪无知无觉。
他们的交合处,全是咕噜噜声响。女主人发出由衷的舒畅快乐笑声,他喷出的气息滚腾盖在她手掌下。他的嘴唇蹭了蹭她的虎口。
她小小高潮好几次,邱叙的上衣很凌乱,已经推到胸膛最上方。
他的整个肩臂都在床铺上晃摆,不远处,那副宽大的眼睛框,也在轻轻摆晃。女主人忽然好心,抬起,眼镜腿往他耳朵上压去。她的穴道还在套玩男人粗长乖训的性器官,他抬起脸庞,让她的手指和眼镜腿安放到他耳朵,渐渐浮现难耐的神色,像要射了。
邱叙脖子的汗,快把半高领弄湿。她伸手往下折了折,一抬臀活动,领子又跳回去了,就说:“脱掉上衣吧?”
邱叙英峻又柔顺的脸上,浮现起迟疑的神色来。
“脱掉。”
邱叙摆头的下一秒,阳具,被她俯身压下。所以也用力压住了,他有点仓促地缓和会被压出马眼液的冲动。她凑近他的头,阳具就光裸在穴外一半。
“脱不脱?”她的手指按住他脖颈接近舌根位置,邱叙的舌头卡到他上下齿之间。
舌钉在那闪烁,男人抬起下巴,眉目温恭依旧,却使劲摆头。
一种奇异的愉悦横贯她全身上下。不会控制伴侣,却隐匿着从温顺伴侣身上无限攫取的东西。小赌怡情。雨阳间的天边彩虹。
她观察了一下邱叙这次完全臣服时性感又可爱的脸,乖巧得只有他摆头的声音。他眉间痛苦下压又抬起的表皮,把睫毛扇抬起。睫毛最尾端有两叁根,因眼皮汗水黏一块了。她没闲工夫去吹开,更加用力掐他的整条脖子最上部分。
他会因为她掐着他鸡巴发硬往里配合地捅,但是他开始僵直了。
……可爱死了。
邱叙的整个身躯收缩,忠顺透亮的棕褐眼仁里有点警备,他因阴影笼罩的瞳孔,竟然真的收缩了一点。满脸憋红,眼珠子随她虎口手指上抵下压的弧度震摆,游动在他的昏花里。
忽然,他按床面的双手,在胸前合十,邱叙的头求饶似地,向她点了两下。
她停下,按住他求饶的手腕,把他双手向心口偏开,与此同时掐他的力度也放松,舌吻他柔软饱满的嘴唇。她喜欢亲吻他踉跄喘息的嘴,那么饱满的气息,全是她搞出来的。她兴奋得跃动,狐狸快乐时鼓动前脚的行为。邱叙在头脑昏花的至高欢愉里刚落下,脑子一片空白,那么亮得房间却不断细密发黑。身躯躺在床上,渐渐平息,试着极轻回应她的吻。迷茫里她的样貌逐渐在眼眶里明晰。视网膜后的血液重回正常状态。
游鸿钰把他乱摆动的舌头,完全不受控制抽搐的舌头上带动的舌钉,一并压回去。紊乱的气息只能从他们的嘴角泄露,她又将缝隙完全堵住,碾压滚过他的鼻梁。
他嘴角有绷扯的微笑弧度,介于安详和完全被动之间,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女主人深吻他,她自己也在窒息,穴道在收缩。他的小腹绷紧,得到了想要的亲吻,并且……脑子陷入短暂宕机,迷幻又缺氧。
被她玩坏了一样。
他眼珠子空空,卧蚕放松得极为安详。并听到她微笑的声音彷佛漂浮一般:“好男孩。”
他的眼皮隐约眨了眨,嘴唇张了张,他的女朋友压住他胸膛附身去听,他的舌头舔着,舌钉划过她的耳轮,胸膛震荡,轻微沙哑地告诉她:“我是您的。”唇舌一半湿润着,他接着,马嚼草一般吞咽喉舌。
她眼珠子在意识半昏迷的男人在混沌一般的状态,忍不住用穴却夹它,憋住最后一股发癫的劲,慢慢放下鞭子。
邱叙睫毛抖着看她那么轻松放下鞭子,喉结浮动,眼珠眷恋又神情,被打得那么厉害,竟然会毫不反感,还渐渐显出一种失落可怜的样子。
她一把坐他的鸡巴,随意榨取肉棒,一边试着撕他的衣服,撕不掉。
邱叙笑了一下,很快被她一巴掌扇过去,他有些失落,但是他嗓子里哼出呻吟。
骚货。
游鸿钰掐他脖子,轻轻摇摆,他的头颅就随她晃摆折腾,她亲吻他被打过的脸颊,看到他睫毛颤抖:“你脸上有点汗。”
他的身躯那么庞大,比所有安在椅子床上的自慰器都美妙,以至于她非常怀念他的温热,忍不住抱了抱。很快她又放弃,太重了。
邱叙以为她要换姿势,就坐起来一些,这时候,纯属半推半就,他把自己的打底长袖脱掉了。
游鸿钰眼皮有兴致地抬起,他低笑。
“印子不重啊……”她说着,伸出舌头,舔他胸膛和腹肌上的红痕。舌尖感触一点儿鞭印。他身躯颤抖颅脑爆炸地快感,他越是失神她轻微嗤笑的鼻息就喷在上面。女主人的手臂穿过他腋下,抚摸他宽厚的后背,摸他的肩胛骨,手掌从后压了压他的肩头。咬了一下漂亮的肩头。
她扯他的剃发上方,把他的头往后落,继续坐他身上摇摆屁股,呻吟着又高潮一次,把床单淋湿,淋到他大腿肌肉上,高潮抽搐时整个穴道又压住他整条鸡巴。他捏了捏手掌,宽大的手掌,轻轻搭她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划过她高潮余韵里起伏的背沟和肾。
她干邱叙。从刚才床尾到床头,邱叙一概配合,她的左手要去摸左边床头柜里的东西,继续咬了咬他肌肉线条漂亮的左上臂,邱叙似乎躲了一下。
游鸿钰坐在他身上套弄穴道,忽然,舌头舔舐他左手臂。把它抬起,让他看着她舔的地方。
他嗓子动了动。
那里伤痕已经淡化,浅白色几乎不可见。
她舔他的伤疤,他恍惚看到面包房靠窗位,坐她对面的游鸿钰双手举起牛角包,掰开,舌头包裹住上面摇摇欲坠的脆壳,在他拿起餐巾凑近要为她擦拭,她的舌头歪出把嘴角擦掉。毫无情欲意味,那种感觉像他经常握着一杯喝不完的咖啡,游鸿钰嫌烦,给他截走就丢进垃圾桶,然后挽起了他手臂。
然后他不可控制地又硬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儿硬得很傻叉,邱叙脊背骨往后逃亡。
游鸿钰有点不悦,渐渐浮起一点儿质问一般的眼神,宥宥晦明。他心膛在抖,全身血液滚腾出一股隐匿的爽快。终于会揍自己了吗?她要到什么时候揍自己?
她握着绳子尾端,盯着邱叙那种窝囊中渐渐明亮隐匿欣喜的脸,当她发现自己竟然没因为他一下就服软产生任何波动,暴怒反而在她心底加速燃烧,邱叙感受到了,但他不会躲,他期待着那个,那个——揍他,揍到他头昏眼花——他极度渴望又恐惧。
游鸿钰整个人森冷冷得比雾气还琢磨不定,他忽然完全无法预测她起来。
身体在寒颤,那是他完全未知的身体感应,手表徒然一亮。游鸿钰凑近抬起硬细鞭就环过他干净脖颈在后颈握住,往上抬起,往上抬,他呛了一下,咳出最后一声后整个人绷直,他什么都没做就足以刺激她穴道发烫全身发热,邱叙是那么毫无反抗,脸上压抑着某种人生大喜,他整条双腿下意识踹了一下,很快,又稳固好自己的身躯。
邱叙既想射进她细腻的穴道,嘴角又吐出口水,在他意识不到或者意识不清的时候,有几股已经自动从马眼喷出,柔软的龟头蹭暖她湿润的穴道。
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快感,撞倒一只巨大斑马,覆盖他来食用让她确信自己确实占有住了这个东西。一种从未感触过又毫无缘由的恨意在她身体撞击,但确实是源于邱叙,而不是源于她。她报复一般地撞击邱叙的双腿之间,邱叙淫荡的样子又是那么让她脑子欢乐得快找不到北。
她慢慢逼自己头脑必须冷静下来,眼珠子观察着他状态,邱叙那双大手开始抠脖颈上的弯曲硬鞭,她握住鞭子的手松开,松开。弯曲的黑色细鞭从他脖子缠绕着冷硬地离开,彷佛一瞬间就因为没她使用就没灵魂。她的眼珠子曾是那么渴望地像个盗贼一样注视玻璃里那个裸露的、越王勾践剑。不是她有盗窃冲动,而是那个东西那么无依无靠地赤裸暴露给所有人看吧?意识到仅凭拳击无法掠夺那个东西以后,游鸿钰才学会了欣赏古代艺术。
“……”身躯精硕的男人发出粗重、带笑的文静又癫狂的笑容,眼珠子落在她脸上追随感恩。光裸的厚实胸膛上下浮动,脖子上的脉络明显,毫不在意地痛笑。
疯子,疯子。游鸿钰震撼得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眶失力。一个人怎么可以疯成这样,差不多一整条命都横挂到鞭子上了。
他渐渐听到游鸿钰的声音悬头顶,女人的手指拨弄他的头发,手指拨弄地上的蚂蚁时说:“以后你再自残,我就拿这条鞭子直接勒死你。”鞭子弯曲段划过他脸部优异的颧骨,“邱叙。我很乐意满足你的心愿,包括你想自毁。”她手臂微晃,保持反勒他脖颈,坐下他的鸡巴。这次她的鞭子没那么用力,她有些失望眼神扫过邱叙脖颈上的印子,已经发青紫。
而邱叙露出一点受过虐待的可爱表情,眼珠子机警起来,毫无攻击性,却让游鸿钰更想直接给他嘴唇一巴掌,得打在那张湿红、丰润的弯弓唇上。
很快,他又那么忠顺恭敬地看着她。怯怯着。
他真的在发懦。活像一只了解各种动物习性饲主的门廊,打翻饲主的量产青花瓷砚台装的食物,害怕得实在过激过头了的流浪猫,猫并不知道那不好。她手痒了牙齿根痒了,反而更想打了想打了想打了。
必须得打他,不然他绝食,他乱跑,再次流浪。她哪里残暴?她收容一只求活的流浪猫。求活就不要作死。
他要辩解,他有自信让这幅身体保持她喜欢的样子,但自残的原因是觉得亵渎她了啊!
游鸿钰眼珠子有点残酷,却说着:“你好像有话要说。”
邱叙的懦弱表演突然消逝,略带悟然道:“……你好像总能马上意识到我……”
游鸿钰后脊有一股刺激她的东西,驱使她对一个好演员残暴。
光裸的身躯摆正姿态,邱叙再度感受压住他腿部的重量,她向他十分友善提醒:“再说一句话,你觉得够不够?”另一只摩挲般捏紧了鞭子握手。
邱叙垂下睫毛,温驯得可怕,睫毛克制着灵魂深处的震颤:“您说的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该伤害那么自己。”简直是像唱诗班的音色。
游鸿钰感到他们颇为心意相通,也很是满意,抬起鞭子时语气也明亮、欣欣然起来:“我也觉得,你在挑战我的常识,一个人不会因为抖m自残的。我用手掐你脖子太用力,你还会求饶。”
邱叙渐渐安稳下来,宁静如泡腾片坠入她的海里。他没说话,因为他无比清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再一次求饶。他必须得发自内心、虔诚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