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作品:《缠爱》 封来当时暗暗腹诽,这可真是,有了女人就把兄弟丢一边儿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俩人的裤子还不是换着穿,这会儿到他女人这儿,就嫌自己脏了,封来挺气不忿儿的,让警卫员拿了双新的扔给他,说了一句重色轻友。
莫东炀倒是乐了,跟他说:“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你要是能给老子暖被窝,老子也重视你。”
封来没话了,跟嘴毒心毒手更黑的莫东炀斗嘴,纯粹是自找麻烦,不过自己刚调过来,老战友就来了,他还是觉得这老家伙够朋友,虽然带着个小妞儿,明显居心不良,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算了,能在一块儿喝顿酒,比什么都痛快。
不过,这会儿算看清楚了,不得不说,封来真有点意外,刚才就觉得娇小,这会儿又觉得太粉嫩了,嫩的一掐一兜水似的,这么个软趴趴的丫头能搁得住莫东炀这头狼折腾吗,不过的确很诱人,他们这种男人,对这种娇小粉嫩的小东西,最没有抗拒力。
封来想到最后,也就想明白了,看着苏荷笑了笑,苏荷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儿,心话儿,这算哪门子出差啊,不是莫总这病又严重了吧!
莫东炀顺手拿过个垫子来放到自己身边,拍了拍:“坐。”苏荷只能盘腿坐在地上,然后莫东炀指了指对面的军官说了句:“封来,我战友,这次我们在他这儿住几天。”
住几天?苏荷半天才回过味来,敢情他不是办事的,是度假来了,既然度假非让自己跟来做什么:“呃,你好。”
苏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封来倒是挥挥手,从旁边那个空地茶缸子咕咚咚倒了半缸子白酒放到她跟前。
苏荷眼睛睁大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来,莫东炀倒是笑了一声:“这酒没劲儿,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就喝饮料。”说话儿从旁边拿出瓶橙汁递给她。
苏 荷下意识接了,莫东炀又塞了双筷子在她手里:“吃吧。”然后莫东炀就不管她了,其实苏荷一点儿都不饿,在h市刚吃了便当?,不过,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快九 点了,算算时间现在该是午夜了吧!她侧头望向窗外,黑漆漆一片,仔细看,不远处仿佛有灯火,也不知是什么地儿。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样,莫东炀抬手指了指窗外:“那是兵营,封来的地盘。”
封来笑着端起来茶缸子,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就不称呼了,直接说:“你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敬你一杯。”
苏 荷发现要拒绝这样一个看上去粗犷直白的汉子很难,她喝了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缸子里的酒去了大半,一开头是没啥感觉,可越到后来,越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脑袋一阵阵晕乎,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她知道自己酒后什么德行,她极力控制自己,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开始放空,呆滞着盯着桌子,落在莫东炀眼里,真觉 这小模样儿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看她抿了抿嘴,把她手里的橙汁儿拧开递到她嘴边上,苏荷喝了几口下去,忽觉浑身有点儿燥热上来,她推开莫东炀的手站了起来,说了句:“我,我困了,想去睡了。”
莫东炀目光闪了闪:“去吧。”苏荷有点儿晃悠的走到楼梯口,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进了刚才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
看着她的身影隐没在楼梯口,莫东炀忽然站起来,踢了封来一脚:“赶紧滚,耽误了我的好事,明儿练死你。”
封来一咕噜站起来,给他一拳:“你他妈真不地道,这种烂招数都用,明儿还不知谁练死谁呢,老子当了这么些年兵,还能输给你个半路跑了的逃兵。”嘴里这么说着,拿起军装外套往外走,到门边上撂下一句:“我说兄弟悠着点儿,这丫头瞅着可嫩,禁不起你这头老狼折腾。”
禁不起吗?禁不起小兔子敢在他眼皮底下底下整事儿,莫东炀在楼下洗了澡,估摸那药也差不离了,慢条斯理的上了二楼。
推开门,不禁愣了愣,小兔子没在床上,浴室传来水声,莫东炀嘴角翘了翘,直接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看到里面的情景,莫东炀立刻就硬了。
苏荷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就喝了点儿酒吗,她以为自己躺下睡一觉就过去了,没想到越趟越燥,燥的她浑身难受,仿佛有无数小蚂蚁在骨头缝里蠕动一般,说不上那个滋味儿,但反应到她脑子里就是觉得热,她觉得,自己快热死了,热的恨不能扒开身上这层皮晾凉骨头才好。
热的受不了,她晃悠着起来,去了浴室,撕扯开身上的衣服,打开莲蓬头,水浇下来也没凉快下来,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来,划过自己的身体,慢慢慢慢落在两腿中间……
一开始她觉的羞耻,可慢慢理智被欲,望取代,她急需满足自己,可她的手指总不大听使唤,浴室的门开了,看到莫东炀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死了吧!明明难受的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偏偏她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以及眼前的一切。
而莫东炀半分迟疑都没有的走过来,他把她的手抽了出来,然后抱起她,放到一旁的大理石台上……
然后,苏荷看着他把自己的腿儿扣在他的腰上……苏荷想闭上眼,却被他捏着她下巴,抬了起来,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异常清晰霸:“小兔子,睁开眼看着我。”
苏荷被迫睁开眼,他那么直接不容她逃避的盯着她的眼睛,缓缓□了她的身体里……
第31章
一瞬撑开的痛迅速被汹涌的欲,火吞噬……理智早就不知去向,被欲望掠获的男女,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苏荷始终没闭上眼,不是她不想闭,而是只要她有要闭上的趋势,身上男人就会提醒她,提醒的方式就是咬她,或许不能称之为咬,说啃更贴切一些。
他 啃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脸,唇,脖颈……逐次而下,真的不是亲,是用牙齿啃,一点一点的啃下去,甚至她的胳膊,手指都不放过,那种麻酥酥的痛感, 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过,却令苏荷几次想闭眼,每当这时,他就会狠狠咬上一口,她立马就会痛醒,然后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抬高自己的腿,直接而不容拒绝的进 去,出来,顶的她身体不停晃动……
苏荷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错的,这是荒唐的,因为他是莫东炀,而自己怎么能跟他发生这种事,可 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觉得,或许自己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女人,被他弄的有些痛,但痛过之后,却是一种更深更可怕的空虚,急待着去填满,她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肩 膀,任激情的浪潮汹涌而来,直至没顶,她闭上了眼,这次他没有提醒她。
感觉他抱着自己冲洗两人的身体,用浴巾裹住自己,走了出去,脊背触到柔软的床单,他把自己揽抱在怀里,用两腿夹着,完全独占的抱姿,令苏荷想动都动不了。
其 实即使她想动,也很难,现在的她没有一丝力气,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抽筋拔骨了一般,浑身软如一团泥,任他怎么搓揉都行,没多久她就困了,困得意识朦胧,困 得根本想不起别的事,只不过陷入梦乡前,模模糊糊还是听到莫东炀说了一句:“没记性的小兔子,还没想起来吗?”
想起来什么?这句话钻进脑子里不过一瞬,就划了过去,她不管了,她要睡觉,苏荷有个毛病,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特困,就必须睡觉,下意识觉得,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这是一种懦弱的心态,只不过这次她想逃避都不可能,到了这里,莫东炀就是要逼着她面对……
好容易兔子肉进了嘴,莫东炀怎么可能还让她欢蹦乱跳的去找别人,他知道自己折腾的有点狠,不过小灿哥们那药真好,开头有点烈,后来却非常助兴,小兔子的热情迸发出来,即使被动,依旧让他很爽,真是很久没这么爽了。
小兔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这么招人疼,想着,莫东炀又有点馋上来,把两人身上的薄被掀开,被他啃过一遍的小兔子白嫩嫩粉扑扑,浑身呈现出一种粉亮的色泽,诱人非常。
娇小的身子,细胳膊细腿儿,真跟未成年似的,尤其纤腰往下,那郁葱葱粉嫩嫩的……莫东炀盯着哪处看了很久,这么小一个地方,却能给他那么大的快乐。
莫东炀忍不住伸手去拨弄了两下,欢爱过后,小兔子的身体依旧处在敏感阶段,他一碰,小兔子就忍不住哼唧了一声,软软娇娇,哼的莫东炀骨头都酥了。
他摸了会儿,又看了一会儿,还伸嘴过去亲了会儿,最后去浴室拿了刮胡刀出来……
如果能不醒过来面对现实,苏荷真想就此死过去算了,可她死不了,尤其莫东炀也不许她死,其实苏荷早就醒了,想装死也不容易,她忽然觉得,他不会真把自己当兔子了吧!因为莫东炀对她又啃又亲的,越来越过分。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莫东炀忽然抬起头来,苏荷刚看清他眼底足以燎原的火光,就被他分开两腿,直接撞了进来……
苏荷心里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被他按住啃咬,很快心底那股燥热就被点燃,在欲,望中浮浮沉沉,没有半分抵抗力……
好容易他放过她,苏荷背转身子过去,闭着眼不想起床,也不想看他,激情退却,回到现实,苏荷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当下境况,即使跟莫东炀有了这层关系,她也不会白痴的以为他多喜欢自己,或许会娶自己回家。
记得前段时间有本杂志采访他的时候,记者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我不会结婚,因为清楚自己不适合婚姻,我这人比较随性,说白了就是恣意,最受不了束缚,哪怕是来自家庭的束缚,或许老了以后,我会考虑,但近十年都不可能。”
这 是莫东炀的原话,可即使他想结婚了,对象也永远不会是自己这样的人,而且,她也不想嫁给他,她嫁给孙海那是对生活的无奈跟屈从,而莫东炀是她人生中绝对的 意外,她很清楚这一点,她不会做梦,也没必要做梦,可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她该怎么办,她在心里纠结着,想如果自己是党蓝该多好,她永远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 的确不是党蓝,但党蓝也有党蓝的无奈,即使她表现的无比强大,但内心的她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她也会脆弱,也会受伤,她的心不是铁石,生生把扎入骨头 里的刺拔掉,势必会连着血肉,更会钻心的疼,但她清楚,如果不拔掉任其发展,早晚会溃烂,会发臭,到那时就真正无可救药了。
有多爱就有多恨,而恨一个人,她不会让他好过,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害,她会全数,甚至加倍还回去,这才是她,这才是党蓝,她拖了忍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来了。
党蓝放下手机,想着叶潇今天晚上会给她怎样的惊喜,她该怎么回报他的惊喜,就在今天,他们终于要结束了。
红旗把她的手机拿过去丢在茶几上,党蓝忽然回身扎进红旗怀里,红旗被她过大的冲力撞的倒退一步坐在沙发上,党蓝就这么扎在他怀里不动了。
红 旗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短发,他喜欢她长发的时候,顺滑的垂在脑后,他的手指穿过,心里总有种麻酥酥的舒服,这丫头懒,性子也有些急,小时候最不喜欢 梳头发,每次梳头都会拽下不少头发,最后红旗看不下去了,接手过去,这一接手就是好几年,后来她爱上叶潇,知道臭美了,就不用他了,没多久自己出国,再回 来她已经剪了短发,说这样利落,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有多失落。
红旗知道她能处理好叶潇的事,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次机会他不能再放过了,红旗不觉问了一句:“用我帮忙吗?”
“不用。”几乎立刻党蓝抬起头来,她眼里仿佛烧着一把火,绚烂又美丽,凤凰集香木自焚浴火重生,这一刻,他觉得他的蓝蓝就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属于他的小凤凰,此一生,他再不会放手。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党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人都长大了,再跟小时候一样扎在他怀里,有些古怪,她迅速从红旗怀里站起来,走到餐厅,红旗有短暂失落,但很快跟了过去。
桌上摆着四个菜,红烧鱼,西芹肉片,清炒菜心,和一盘糖醋藕,海米香菇豆腐汤盛在小砂锅里,掀开盖儿还咕咚咕咚冒着泡儿,香气扑鼻。
党蓝忍不住说了一句:“红旗你真该去当厨子的。”
厨 子红旗笑了温柔的看着她,心想,如果她愿意每天吃他做的饭,他宁可去当厨子,帮她盛了碗饭,又递给她汤匙,看着她心急的舀了一勺汤,沾了沾嘴唇烫的低呼了 一声,不禁摇摇头,去拿了空碗给她舀了小碗出来,用汤匙轻轻转动,等凉了些,推过去。党蓝喝了半碗下去,才开始吃饭。
两人吃饱了,党蓝要帮着收拾碗筷,却被红旗勒令不许动,还给她泡了一杯菊花茶递在她手里,让她一边坐着看电视。
党蓝扫了眼桌上的碗,红旗一贯崇尚美食美器,他这些碗都是清一色的釉下五彩瓷,找人特意烧的,平常用着特别小心,以为他心疼这些碗呢,嘟嘟嘴,小心眼的说:“你是怕我摔了你的宝贝对不对?”
红旗嗤一声乐了:“小祖宗,我倒不是怕你摔了碗,我是怕你割破了手,你什么时候干过这些,老实的喝茶看电视,乖。”
党蓝觉得红旗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挺气不忿儿的,执拗劲儿上来,非要帮忙不可,红旗最后实在没辙,只得由着她收拾了碗筷进去,然后这祖宗还要刷碗,最后的战果是摔了两个盘子,弄了一地水还把手指割了个口子,被红旗连哄带骗的弄了出来。
党蓝是觉得,不过一个小口子,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就算不贴也没关系,可红旗不听她的,找了药箱子出来给她消毒上药。
酒精棉签划过伤口,还是有些疼的,党蓝忍不住缩了缩手指,红旗飞快抬起头来,柔声道:“蓝蓝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党蓝看着这样的红旗,忽然跟脑海里的影像重叠起来,多大的时候记不清了,就记着两人都不大呢,红旗骑着单车载她出去玩,两人穿过家外的那条林荫道,阳光从梧桐树的间隙里透过来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她高兴的在后座上又跳又叫,终于乐极生悲,摔了下来。
她 的膝盖破了一大块皮,流了很多血,红旗的脸都白了,背着她疯了一样往回跑,进了家就让司机送他们去医院,到了医院偏遇上实习医生,消毒的时候,疼的党蓝哼 了一声,然后红旗就固执的要给自己消毒,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脸心疼,嘴里不住哄着她:“蓝蓝乖啊,一会儿就不疼了,乖啊……”
第32章
一瞬间,党蓝有些恍惚,仿佛时光流过,所有东西都在改变,只有红旗还是原来的红旗。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红旗把伤口裹好,一抬头发现党蓝直勾勾望着自己,她的眼睛很漂亮,每次她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总都能看到眼底闪烁的虹彩。
党蓝忽然开口:“听说你爷爷想让你回去?”“听说?”红旗挑挑眉:“听谁说的?我不知道蓝蓝这么关心我?”
党 蓝知道红旗跟他亲生父亲之间的心结,这些年都没解开,可赵家那样的家族,红旗的父亲虽然再婚却没生孩子,红旗是赵家得独子,当年他执意改姓的事,闹了好几 年,最终赵家那边妥协,可最近几年赵家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年前住院的时候,红旗回去了好些天,说是要让红旗回去。
这 些是她爸跟她说的,她爸说这些的时候颇有些不舍,党蓝就觉自己真的很不孝,爸爸就生了她一个女儿,为了一个叶潇,差点儿就与爸爸决裂,最终他爸妥协的时 候,跟她说:“蓝蓝,天下间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爸爸并不是干涉你谈恋爱,爸爸只是觉得,叶潇不适合你,他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他的性格,他贪 婪,有野心,这些特质注定他能成功,但这样的男人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不管你承不承认,蓝蓝你被爸爸宠坏了,而爸爸不想看到你走弯路,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或 许就能理解爸爸了。”
现在想来,这样的结果,或许是爸爸早就预料到的,直到现在,党蓝也清楚的知道,叶潇爱着自己,但他的爱有太 多杂质,他自卑,想要所有人都承认他,他骄傲,断然拒绝了他父亲的帮助,他终于成功了,但成功的只有叶潇,而她呢,她被自己的爱画地为牢,迷失了自己,到 头来才发现,自己抱着的爱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党蓝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狼狈:“红旗,我是不是很失败?”
红旗倾身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不失败,你还有我呢。”“可是,你也要走了,你爸肯定不会让你永远待在党家的。”
红旗推开她,两只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脸颊,深深看着她:“蓝蓝只要你不舍得,我永远都不走,我保证。”
党蓝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尤其在红旗面前,总是分外软弱,苏荷总说她强大,仿佛什么都不怕,其实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外头看着唬人,其实一戳就破。
晚上是红旗送她来的,叶潇在蓝天定的位子,蓝天是家西餐厅,菜品寻常,但装潢很有特色,尤其二楼,顶棚营造出的效果就如他的名字,澄碧色的蓝天,让人置身其中,就算不吃饭都能拥有一份晴朗的好心情。
叶潇事业起步初期,他们经常来这里,因为她喜欢,那时候的叶潇总会把她所有的喜好都记在心里,现在或许仍记得,只不过已经失去了那份想讨好取悦她的心境,不是不爱,而是爱的不再纯粹罢了。
显然叶潇让人精心布置过了,偌大的二楼氤氲着灯光,轻缓流泻而出的音乐,浪漫的仿佛爱情电影里最经典的场景,而叶潇也跟电影里的男主人公一样,高大帅气的坐在那里。
其实这样的场景,从来不是党蓝向往的,这些都是虚的,她只想要一个认认真真爱着她的男人,彼此忠诚,从一而终,只可惜他们只走到了半路,既然走到了头,党蓝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看见党蓝,叶潇有一瞬惊艳,一直知道党蓝的美丽,但仿佛被自己忽视了很久,因为太近,一直在自己身边成了习惯,就开始忽视了,而今天叶潇忽然觉得,当年那个令自己怦然而动的女孩儿又回来了,好在他没有失去她。
叶潇开了一瓶酒,党蓝并没有拒绝,她喝了一杯下去后,看着叶潇站了起来,然后单膝跪在她面前,他的手里举着戒指,戒指上偌大的钻石在灯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有些刺眼。
“蓝蓝,嫁给我。”
党蓝看了那个戒指很久,曾经她想过很多次,当叶潇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幸福,而现在他举着戒指跪在自己面前,党蓝只觉得讽刺,或许还有些酸涩。
叶潇却温柔的执起她手,戒指缓缓挨近她的指尖,碰到那一刻,党蓝忽然缩了回去,她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叶潇,你凭什么认为,在你做了那件事之后,我还会嫁给你?”
叶潇愣了愣:“我以为林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党蓝笑着摇摇头:“叶潇,过不去的,从你上了林丹床那一刻,就过不去了。”
叶潇站了起来,定定审视她良久:“那么这几天你不动声色,就是为了让我处理掉林丹。”
党蓝点点头:“即使我党蓝不要的男人,也不是她要的起的,她想在我这里熬成小三上位,做梦也不可能。”
叶潇脸色难看非常:“蓝蓝,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已经及时改正,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吗,难道就因为一个林丹,你就否定掉我们七年的感情。”
“用七年才认清自己爱的人,虽然蠢但我仍然庆幸,毕竟我没有嫁给你,叶潇,走到今天我们该结束了!蓝天是你的,我不会要,至于房子,当初买的时候写的是我的名字,但钱是你的,找一天我们去过户吧!”
党蓝从包里拿出钥匙丢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一转身就被叶潇抓住手臂带进怀里,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抱的党蓝有些疼,他俯下头,党蓝听到他艰涩的声音:“蓝蓝别走,我爱你,只爱你一个,我不能失去你。”
党蓝并没有动:“不是所有错误都有机会改正的,至少在我党蓝这里不可能,叶潇,我爱你七年,本来想跟你一生一世,是你自己先放弃的,所以,保重。”
她的声音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这令叶潇知道,她是认真的,认真要结束,叶潇很清楚,党蓝或许爱他,但只要她一旦下定决心,很难转圜,这就是党蓝,或许对两人的爱情太有自信,他竟然忘了党蓝原本的性格。
叶潇颓然放开她,看着党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那么决绝,甚至没有一丝留恋。
党蓝走出蓝天,就看见红旗的身影,他立在车旁,耐心的等着她,党蓝忽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自己走多远,回头的时候,总能看到红旗,他是她永远的靠山,有他在,她永远也不需要怕什么。
苏荷说红旗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想想的确是的,红旗自律,温柔,体贴,能把所有事情做的井井有条,能进厨房,又可入厅堂,这样的男人几乎都快绝迹了,但她身边却有一个,党蓝知道自己挺幸运的,失去爱情,她还有红旗可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