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第一修理工 第224节

作品:《星际第一修理工

    “承惠六星币。”
    时冽爽快掏了钱。
    “什么什么,你手里的东西好漂亮!”刚买完糖葫芦的宋小熙凑过来,看到她手里的糖画后眼睛一亮,“我也要我也要!”
    他高高举起手。
    “好的,小客人,你想要什么图案?”摊主笑弯了眼。
    宋小熙短暂思考了一下:“就蝴蝶吧。”
    没多久,他得到了一个精美的糖画。
    付完钱他跑过去跟时冽炫耀:“我这个只要五星币,比你的便宜,糖用的还比你的多。”
    时冽斜睨:“你不如让摊主给你画个大饼。”
    宋小熙骄傲:“总之我买的也比你的实惠。”
    时冽本来不打算跟他像个小学生一样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攀比,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反驳:“我买的山楂糖葫芦还比你的水果糖葫芦便宜五毛钱呢。”
    宋小熙不依不饶:“我的水果糖葫芦是现选现串的,比你多一个精细的手工步骤呢。”
    他刚才落在后面没跟上来就是为了等糖葫芦串好。
    “好像是挺值的。”时冽被说动了。
    “那当然。”宋小熙为了向她显摆自己买到的物美价廉的糖葫芦,一直没舍得吃,就为了这会儿拿到她面前转一圈。
    时冽果然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好好吃的样子。”
    “吃东西这件事情上你们都挑不过我。”宋小熙说。
    没有人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时冽摸了摸口袋。
    还好他们来到这颗星球前准备了足够多的现金,同时准备了各种面额的钞票。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五毛硬币,硬塞到宋小熙手里,然后在他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说:“五毛钱买了。”
    宋小熙目瞪口呆:“你也太会算账了吧?那帮不会理财的星盗该雇佣你去管账才对,明明可以抢却还是给了我五毛钱。”
    时冽目光锃亮,一把从他手心里薅回刚送出去的五毛硬币:“你早说可以抢嘛。”
    宋小熙:“……你要吃自己去排队呀!!跟我一个小孩子抢吃的算什么本事!”
    时冽充耳不闻,仅剩的良心让她把山楂糖葫芦丢给他:“喏,没有人比我更会算账。”
    “你倒是把我排队的时间算上。”宋小熙无语,自知没办法跟她比脸皮厚度,只好恨恨地咬了口山楂糖葫芦,回身重新去排队。
    他都没吃上呢!
    许梦忱无奈极了,与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苏乐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回去跟上宋小熙。
    “这里物价好低。”文亦蓝和是筝明去买了衣服,拎着几个袋子回来,顺便讨论说。
    “物价惊呆我,我在帝都星生活那么久,从来没见过质量这么好的吊带只卖十星币。”是筝明意犹未尽。
    “正常。”时冽看到了她们,“地下势力把这颗不起眼的星球当作地下贸易交易点,里面的人跟外面隔绝开太久,久而久之他们自成一套金融体系。”
    “幸好货币是通用的。”是筝明说道。
    “买什么好东西了?”时冽问。
    文亦蓝炫耀地打开袋子,露出里面大红大绿的衣服:“听说这是一种传统风格,市面上不太流行,但我一眼就喜欢上了。”
    时冽看完后明悟。
    这不就是东北大袄子,鲜艳的颜色难怪惹文亦蓝喜爱。
    他们又逛了一会儿。
    “今天的新闻怎么样了?”玩尽兴了时冽才想起来问。
    “都在预料之中。”苏乐回道。
    时冽笑了笑:“沈应珂最近开心坏了吧,他貌似完全没有发现我们早就突围并且打算去撬他老家这事儿。”
    “嗯,一连出席了好几个活动,红光满面。”苏乐淡淡。“挺好的,捧得越高摔得才越狠。”
    第168章
    ◎时老板日记:时霸总说,天凉沈破◎
    时冽笑容灿烂。
    想算计她呀, 沈应珂还嫩了点。
    提到这个,她看向文亦蓝:“蓝蓝,你族人那边怎么样了?”
    文亦蓝宝贝似的收好花花绿绿的大袄, 闻言抬头:“重新整顿好准备出发去混沌星了, 它们很乐意去帮你做基建。”
    “好高的效率。”时冽盘算后说, “辛苦它们了,匆匆赶来处理战场, 休息没多久又要麻烦它们。”
    “放心,这点活动量它们不累。”文亦蓝摆摆手,“它们可期待古蓝星系建设起来了, 已经开始竞争第一批交流名额。虽然帝国和联邦每年会给出一部分交流名额让我们虫族学习接触不到的人类知识,但是他们对我们总归是有隔阂的。等古蓝星系崛起我们就可以到你这里来,不用束手束脚地跟他们做交换, 大家双赢。”
    虫族和人类一样在宇宙中代代相传长盛不衰, 依靠的不仅仅是繁荣的生命力, 还有不断进取的学习精神。
    现如今追求安稳发展,和平安乐,它们不适合直接混进人类当中,不然说不定会被当作别有目的。
    在历史的长河里和人类共存,它们太了解人类几万年来“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的心理, 宁愿多花点功夫去做建交。
    雄虫勇猛天生渴望战斗但普遍智商普通,雌虫智慧天性热爱思考和探索但身板太脆, 汲取知识让虫族不落伍的压力便只能落到脆弱的雌虫肩膀上,而帝国和联邦可不会偏护虫族, 它们不光需要隐藏身份, 还要时刻提防一些知情并心怀不轨的人从它们身上榨取利益。
    帝国和联邦愿意建交的前提是能捞到足够的利益, 现在能够跟古蓝星系建立更加友好安全的合作关系,哪怕付出的代价并无两样也比之前情况好上许多。
    文亦蓝相信只要有时冽震慑,脆弱的雌虫一定能得到最好的保护,不用再面临乱七八糟的风险。
    “还是你有远见。”文亦蓝道,“猜到沈家一定不会放过害你们的机会,早早让我喊来族人反埋伏。”
    时冽耸了耸肩膀:“沈应珂不会放过任何从中作梗的机会,比赛过程中忽然消停,后面肯定没憋好事。”
    她转头看向苏乐,笑意盈盈:“再加上双喜发现护航的军队临时被支开,沈家和组织的谋划就明显了。”
    苏乐不骄不躁:“你将计就计用得好。”
    “叮。”
    时冽口袋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叮铃声。
    她把吃了一半感到甜腻的糖画塞给苏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体积不小的黑色老式通讯器。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当今,很少见到这么笨重的东西了。
    她拨开斜侧方的硅胶塞,把拿出一块芯片插/入卡槽,通讯器顶上的红灯亮了约莫三秒后跳成绿色。
    伴随一阵“滋滋——”的电流杂音,通讯器响起了清亮的声音,同时黑屏闪烁两下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时冽。”对面的人精准唤出她的名字。
    时冽笑说:“听闻秩序长大人‘重伤未愈’,好点了没?”
    游行倦不自觉弯了弯唇角,低头看了眼绷带石膏包扎严实的双腿,话中带着笑意:“好多了,多谢关心,你那边旅游玩得开心吗?”
    “不不不,这不叫旅游。”时冽伸出食指摇了摇,纠正他,“这叫去不同星球学习基建,对混沌星建设大有裨益。”
    苏乐在光脑上点了两下:“近期第一军团部队附近的信号受到严密监控,想完全避开耳目不容易,通讯器是一次性产品,你们抓紧聊,我计时。”
    时冽切入正题,正色道:“伤怎么样了?”
    “小伤。”游行倦动了动胳膊,“有你的提醒在前,我和亲兵做了充足的准备,卧底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为了戏做充分稍微受了点伤。”
    时冽顿了顿:“他们智商没那么高。”没必要把自己搞伤。
    沈应珂最大的弱点就是狂妄自大,他一旦认准自己的判断就不会轻易偏移想法,这场局中局并不需要太多细节。
    游行倦缓缓摇头:“他们对我的监视很严,计划不能因为我产生意外。”
    时冽眉心微蹙:“放心,都会讨回来的。”
    “你要把第二军团送给我么?”游行倦问道。
    时冽稍稍惊讶:“你怎么精准猜出了我的想法?难道我的霸总气质已然暴露无遗了么?”
    正在计时的苏乐慢慢抬头:“你表情写着四个字。”
    时冽不明所以地摸摸脸颊:“美颜盛世?”
    “天凉沈破。”
    “……”时冽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苏乐,“这么明显?”
    苏乐点头的幅度分外坚定:“你手都背到后面去了。”
    时冽这才注意到自己摸脸的时候还有一只手背在身后。
    她摸脸的手改为握拳,放到嘴边掩耳盗铃咳嗽一声:“怪我霸总气质太亮眼。”
    宋小熙冒头:“霸总分两种,清爽型和古早油腻型,原来你钟情后者。”
    时冽用握紧没松开的拳头亲切地“问候”了他的脑瓜顶。
    “不跟你们嘴贫。”她把视线移回通讯器,对上游行倦没有做表情也能看出温和的脸,继续道,“梦忱计算过兽潮发生的频率,这回明显频次不对劲,很大概率有人动了手脚,你那边紧急情况外出,又刚好撞上我这边交流赛开赛,沈应珂没点动作是不可能的,之前我怀疑他想用交流赛我们遇难的事牵制住皇室,再用我们下落不明的消息让你在战场上分心达到偷袭成功的目的,然后在帝都星动手,看来基本猜的无误。”
    “嗯,我对外宣称腿伤严重,故意让人看到毒素侵蚀一直在反复手术的假象,兽潮持续进攻,第一军团抽不开身,第三军团那边也遭到了侵袭,有你提前给出的情报没有太大损伤但听你的往夸张里汇报,现在帝都星第二军团独大,是防守最薄弱的时机。”游行倦冷静地分析,末了说,“我父亲那边揪出了一个叛徒,将计就计假装被下毒,正在家里静养。”
    “真好啊。”时冽感慨,“我要是沈应珂我也膨胀,膨胀了就想搞点事情。”
    “你为什么会猜到我父亲身边有问题。”游行倦问,“我从来没想到沈应珂能把奸细安插到我父亲身边。”
    “沈应珂当然不行。”时冽不屑地哼了下,“但是他父亲可以呀,别局限于我们这代人嘛,他父亲只是不露面,可不是死了。”
    游行倦眼皮跳了跳:“你应该没见过沈烈风。”
    “原来老狐狸叫沈烈风,名字倒是不错。”时冽不甚关心地敷衍道,“沈应珂才二十五六岁,沈家底子是不干净,靠着人体/实验搞传承,但五十年前正值星际大战最乱的时候底蕴深厚的沈家却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显然那时候没有造反的念头。而造反的念头也不能是突然产生,他们需要足够的时间和□□打交道、培养军队、囤积大量装备。”
    “沈烈风,他在四十五年前掌权,作风低调勤俭,三十多才有了唯一的儿子沈应珂所以格外骄惯,帝国上层默认沈烈风是个老好人,除了在养儿子的事情上糊涂。”游行倦垂眸,念了一遍这个神隐许久的名字。
    时冽笑了笑:“他可不糊涂,他只是需要一个真糊涂的人站在台前。就像明明做主伤害双喜的人是他,最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应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