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掉马甲后死遁了 第79节

作品:《师妹她掉马甲后死遁了

    以前从未被这么多人惦念过的慕宁心中突地生出一股眷恋感。
    她告诉众人自己很好,不必担心。
    也许这次她真的能寻到那个被她遗忘的地方找回属于自己的身躯,然后。
    回到自己本该出现的地方。
    但他们早就从谢执那听得了消息,知晓她这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所以他们更加坚定了要一起帮助慕宁寻找万年清的决心。
    秦十堰买来的这所宅院中还缺少一些侍从,所以今日府内一早便被他领来了一大堆侍从,在各处各司其职着。
    这也使得慕宁不得不要与谢执在府内也要假扮着夫妻,防止泄露出身份,引人怀疑。
    今日便要前去布商那与其商量对策,那布商原是袁州内一户普通人家,老板姓刘,名叫关张,在袁州内本分地做着生意,却不曾想家中独女刘怡婉被那高卫林给看中了去,万不得已才来寻求帮助。
    一行人出发之时,慕宁却是发现了秦十堰和李安安这两个人有点不对劲。
    两个人像是中间隔了一大面墙一样,生生将二人隔开几米远,李安安每次想靠近他时,秦十堰就像是避瘟神一样避着她。
    在去刘府的路上时,慕宁和李安安两人坐在马车内,谢执也同坐在一旁。
    按理说现在李安安的身份是慕宁的丫鬟,是要在马车旁随侍的,但慕宁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就将人给拉上了车。
    一来是觉得李安安不必如此劳累,二来是她也想知道这几日她和秦十堰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他们之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上车后的李安安,总觉得谢执的眼神不太友好。
    “你和六师兄怎么了?”慕宁好奇道。
    李安安像是突然结巴了一样,说话断断续续的,“没,没有啊。”
    “对了,师妹,这个玄心铃还给你。”李安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岔开话题,将戴在手上的链子脱下。
    “不必。”慕宁制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语气轻描淡写道:“送你了。”
    李安安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道:“送,送我?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
    这可是陪着慕宁很久的法器,而且力量巨大,这么宝贵的东西送给自己,岂不是暴殄天物。
    慕宁淡声道:“拿着。”
    许是被她这气势压迫,李安安马上换上笑脸道:“好的我这就收下。”
    想着这么厉害的宝物就这样给了她,李安安心下感动,又想到昨夜发生的事,一下抱住慕宁哭喊道:“呜呜,师妹你真好,比秦十堰好多了!”
    意外的是,慕宁这次居然没有躲,就连李安安也忘记了之前慕宁不喜人触碰这件事,只记得哭了。
    慕宁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也不知她为何突然哭泣,求助般地看向谢执,但他也不知该如何。
    “别,别哭。”慕宁学着谢执之前安慰自己那样用手轻拍着李安安的背道。
    车帘一下被拉开,秦十堰将头探进来道:“怎么了?”
    李安安啜泣着回过头来,看着探头进来的人,大声道:“没!事!”
    这哪像没事的样子,但现在看起来像是怎么说她也听不进去的样子,谢执偏头道:“你先回避。”
    秦十堰垂头道:“是。”
    “刘府到了。”何商与在外将车停下道。
    哭了一路的李安安也逐渐停息下来,清醒过后发现自己居然搂着慕宁抱头痛哭,后怕了一阵。
    还好师妹现在性情温顺多了,要是放在之前指不定怎么劈了自己。
    在刘府门前,刘关张是亲自出来迎接的,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这件事,也难怪会为刘怡婉的事这般操心。
    他们此次是以商贩的身份来此与他们商量对策的,在外人眼里看来,那便是两家普通人的交易罢了,因此不会引人太过关注。
    进门后,刘关张便对外关紧了府门,生怕里面的一举一动泄露出去,传到那高卫林的耳中。
    刘怡婉是坐在府厅内恭候着几人的,她款款向几人施礼,见到谢执后,面有羞色的垂下眼眸,低着眉倾听几人商议要事。
    “几位修士,辛苦你们从师川远道而来,只要你们帮我解决那高卫林,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的。”刘关张作势就要下跪,被何商与赶忙扶起。
    “怡婉这孩子,命苦,一出生就没了娘,跟着我一个糙老爷们这么多年,我刘家现在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虽说衣食上没少了她的,但我心里明白,她还是很苦的。”
    “刘老板你放心,我们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们会替你解决好这一件事的。”秦十堰承诺道。
    “那就多些你们了!”刘关张作揖道:“怡婉,快,先谢过几位修士。”
    “是。”刘怡婉走到几人跟前又行了一礼。
    “多谢各位。”
    几人又向刘关张打听了关于高卫林的事,他也是说不上来,就道是这高卫林忽地就转变了性子。
    早在前几年,这高卫林刚当上县令,袁州内所有百姓的要务他都治理的井井有条,深得百姓爱戴。
    他有一发妻,成亲十余年,仍是恩爱如初,生有一儿,长得那也是一表人才,且性格平和,随了他爹高卫林的秉性。
    就在前些个月,他的发妻病故,儿子忽然嗜赌,整日流连于赌场中,家底都快掀翻天了,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银钱够他挥霍。高卫林整个人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原本的袁州城,百姓富足,安居乐业,但是现在,城内贼火不断,总有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比如说,谁家衣裳被人偷去给别人家的鸡鸭穿上了,吓得人家主人以为家禽成了精,说什么都要宰了吃掉以防后患,又比如说,谁家刚做好的饭菜一下就变回原样,又得让人重煮一遍,这样奇异的事越来越多,诸如此类地发生着…很多人前去堂前告状,都被赶了出去。
    高卫林不想让太多人前去告状,就只好吩咐守卫在城门口处严加看守,为的就是不让那些不轨之人闯入,扰乱他人平静生活。
    在此之前,人们都以为高卫林是因为发妻病故的缘由这才颓废至此,但至后面,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高卫林开始抢良家妇女到县令府中做自己的妾室,一个不够再来一个,都是些长相貌美的年轻女娘。
    这事之后,就不得不激起群愤了。
    坊间传闻,这高县令是被那妖怪附身了,所以才会变得如今模样。
    有一些自觉自己能力足够的道士自探高府,最后却都是跟失了魂一样出来,这也使得大家都坐实了高卫林被妖附身的想法。
    所以,当刘关张知道自己女儿被高卫林看中后,第一反应不是去拿钱商讨,而是找修士前来相助自己。
    他也是很聪明,知道这番举动才有用处。
    为了进一步打探高卫林的消息,慕宁决定分头行动。
    她和谢执到高府中会会那妖,其他三人便去赌坊中找寻高卫林的儿子,一探虚实。
    第69章 行动
    ◎乌烟瘴气◎
    听闻高卫林这些时日在衙门中断案时极为草率和敷衍, 每每判案时都是随意结案,引得这袁州城愈发哄乱,鲜少有太平之日。
    近几日为了筹备迎娶刘怡婉的事情, 竟是连衙门也不去了。
    不过他还是被人给劝下来了, 他身旁有一位得力副手, 名叫郭全中,他将高卫林这不去衙门的荒唐想法硬是给改成了每日在衙前待满一个时辰。
    这也使得他们有机会接触到高卫林。
    慕宁和谢执二人本就是外来之人,如若无端去到高府之中, 怕是会令其生疑。
    所以他们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趁现在高卫林还坐在堂前等着判案, 二人便风尘仆仆地赶往这袁州的衙门处。
    在去往衙门的路上, 两名穿着朴素的男女正满面忧愁地步行在街市上,路人一眼便能瞧出这是对夫妻,且气度不凡,就算穿着朴素也能使目光一下聚焦在二人身上, 但却又不知为何愁容满面。
    那男子悄声道:“记得了么?我们现在是夫妻。”
    女子不耐道:“我还没到失忆的地步,你路上已经说了八百回了。”
    男子不恼, 温笑道:“不对,你现在该唤我什么?”
    女子挑眉, “你想听什么?夫君?相公?还是,阿执?”
    男子轻咳一声,道:“都可。”
    看他们去往的方向, 那是高卫林所在的公堂, 这样便知这两位定是遇到什么极大的难处, 不得已才要去报官。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以前若是去报官, 定是能得到一个好结果出来, 现在怕是,难。
    以往冷清的衙门口,现在堆满了老老少少,都是为平日里发生之事前来报案。
    看着这般多要报案之人,排到他们怕是不知何时了,且这高卫林今日就只开设公堂一个时辰,轮到他们可能都已经到他迎娶刘怡婉的日子了。
    慕宁看着这么多人,忧虑之色仍挂在脸上,说出的话却与神色不符,“我把他们给打晕,然后就能先一步进去了。”
    “不可。”谢执阻拦道。
    “那你说该如何?”
    谢执先是看了一眼围堵在门口的人群,随即转回头来道:“等我。”
    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慕宁还是乖乖站在原地,看着他进到人群中与他们交涉。
    不出片刻,他便回到慕宁身旁来,只是对上那些人群的目光时,他们皆是一副怜悯同情的样子看着慕宁。
    谢执拉起慕宁就往里走,“可以了,走吧。”
    “你和他们说什么了?为何全都这副神情看着我?”慕宁疑惑道。
    “没什么,不过是说你有孕在身,家中老小却又被山匪所杀,不得已才来此报官,”谢执作势扶住慕宁,旋即提高音量,“夫人小心,切莫再动了气。”
    “多谢夫君。”慕宁假笑道。
    这样的笑容在其他人眼中就是苦笑,再加上二人生得就好,配上这么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情,越发惹人怜惜。
    “真可怜呐。”
    “是啊是啊,二位快些进去罢。”
    ……
    顺利进入到公堂之中,一眼望去便能瞧见那高卫林正坐于堂中央,神色恹恹,似乎并不在意堂下发生了何事。
    堂下一男子正泪声俱下地控诉着自己所遭遇之事,旁边还站有一体格壮大的女子,满不服气的样子,可不管他怎么说高卫林就是无动于衷。
    “高县令,那村头陈家的小女儿陈双西非要抢我到他们家入赘,我若不肯,便动用武力威逼,您瞧,我这身上的伤全都是他家人给揍的。”说完就开始掀衣服露出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来。
    在外凑热闹的人群见状纷纷表示同情,唏嘘一片。
    “吵什么吵!”陈双西喝道。
    “你们看看,我要是入了赘,岂不是会遭到非人的待遇了,到时候,我怕是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男子哭声道。
    “又是这种案子,真是无趣,郭全中,你来。”高卫林挥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