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作品:《榻上之宾》 一个艾瑞克,一个他。
是最大的嫌疑人。
魏燃亲昵地咬他的耳尖。
许唯臣没有回答。
除了许嘉羿和李秋词,他不会信任何人。
所有和穆氏有瓜葛的人,都是嫌疑人。
“穆氏沉寂多年,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当年穆氏集团如日中天,而穆嬿婷,是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自顶楼一跃而下,从此穆氏夫妇一蹶不起。
真相到底是什么。
魏燃一定清楚。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
魏燃捏着玻璃碎片,悄然扎进自己的掌心,鲜血涂在许唯臣的脸侧。
活像是魏燃打了他。
他在血腥味里吻住许唯臣。
“你真恶心。”
血腥的蛋糕,令人作呕。
“你一日不信我,我便永远不告诉你真相。”
“你放心吧,许嘉羿就算恢复记忆,他也不会知道。”
魏燃凑在他耳边,低声打破许唯臣的期望。
许唯臣抬眼,看着他那双黝黑如同深渊的眼睛。
李秋词知道,许嘉羿却不知道。
说明这件事情足够严重,李秋词不想连累许嘉羿。
许唯臣微微一笑,“我不在乎。”
他的笑颜清丽,如同昙花一现。
魏燃贪婪地凝视他,妄图将这一幕镌刻进最深的心底。
“你们蛇鼠一窝,道不同不相为谋。”
许唯臣闭上眼睛,安宁地倒着。
和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截然相反。
魏燃不安地紧拥他,碎渣深深没入掌心,血水淌下沙发,浸湿了地毯。
“为什么不信我呢?”
“为什么信你。”
许唯臣习惯性反驳,而后陷入深眠。
不再防备,不再去计较了。
五年的奔波徒劳,五年的算计斗争,都让他太累了。
回首过去,不过竹篮打水,大梦一场。
罢了。
他睡得沉,连魏燃将他带进房间都不知。
这像是难得的信任,又像是彻底的放逐和无视。
魏燃坐在床边,手机的亮光在深夜十分刺眼,他在上面输入着。
直到眼前发黑,他才拿了医药箱止血。
看向许唯臣脸上凝固的血液,他俯下身,在许唯臣身上留下一个克制的临时标记。
他来时匆匆,去时不舍,流连已久。
“许唯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魏燃给他擦干净脸上的血,没管一地狼藉。
他得留点印子,免得许总醒来觉得是梦啊。
魏燃立在门边,淡然地看了他很久。
电话响了。
“魏燃,处理得怎么样。”
“一切妥当,已确定他不是知情人。”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沉稳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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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蒙眼驴拉磨
次日,许嘉羿醒后闹了很久。
他看着大腿内侧的红印,有些地方磨破了,已经结痂。
他气鼓鼓地伸着一双长腿,踩着李秋词的膝盖,看他给伤口涂药。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今天干什么都会不舒服。”
许嘉羿叽叽咕咕地骂人,李秋词充耳不闻,浅笑安然。
他很满足,被骂几句不要紧。
“好啦,你今天就稳坐办公室,不要乱动,中午我给你送饭,下班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哼。”
许嘉羿依旧乔气,扁着嘴,“别以为我走不了路,你就能肆无忌惮地让陈珂进你办公室。”
李秋词挑挑眉,自下而上地看向他的公主大人。
演演得了啊,差不多了啊,再作就不合适了哦。
“你放心吧,我只会跟你在办公室里偷情。”
他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地一语惊人。
许嘉羿脸都憋红了。
最后只吐出一句:“你不知羞耻。”
“是执行官教得好。”
不知何时起,许嘉羿落了下风。
当他的心思被李秋词拿捏的那个时候起,他就输了。
他再怎么作,怎么闹,都翻不出去李秋词的手掌心。
故而李秋词从来不急,只看他跳脚。
许嘉羿委屈,用脚尖抵在他腿内。
若有若无地勾引他。
“你这个马屁拍得一点也不好。”
李秋词摇摇头,握着他的脚踝,往下摁,“还请执行官,多多指教。”
随即捏了捏他莹润的脚趾。
“你!我不跟你讲了。”
许嘉羿收回脚,铩羽而归,郁闷地穿裤子去了。
郁闷死了。
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李秋词,是被怪物吃掉了吧。
留给他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
衣料磨过大腿,公主皱眉。
他们刚刚到公司,赵蕈的电话就来了。
“怎么了?”
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赵蕈那边挺安静的,“你哥今天来检查身体,我直觉不对劲,先给你报备一下。”
许唯臣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要是真有事,绝对会自己一个人扛。
但赵蕈不想见他那么辛苦,哪怕不告诉许家父母,还是得告诉许嘉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