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她什么事。
    杨嘉嘉转头决定去帮忙维持秩序，又听同事道——
    “我前段时间好像看到有人扒出来他家境和联姻的事，可能因为这个压力大才心情不好吧。”
    “有可能，这些明星谈朋友不都是躲着不会公开吗，联姻这个新闻好像让他掉了不少粉，说起来，从这个新闻爆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公开露面诶。”同事甲摸摸下巴，“啊，嘉嘉，你，你没事吧？”
    几人都转头看向杨嘉嘉，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同事们的目光关切，杨嘉嘉咬了一下下唇，牵起唇角：“我没事。”
    停顿半秒，她还是问：“你们知不知道秦意……他的场次在几楼？”
    “哦——原来你粉他啊，早说嘛。”同事笑了，“他在三楼，好像得提前预约，不然进不去。”
    “不过呢，今天既然咱们嘉嘉问了，那我肯定是有点办法帮你搞到方法进去的啦~”说着冲她扬扬眉毛。
    -
    十分钟后，杨嘉嘉拿着同事帮她换来的工作牌，跟在其他工作人员后面进了三楼会场。
    等走到场馆内，听见熟悉的音乐和歌声，她才恍然。
    为什么还要来看？
    都已经想好了要放下的……
    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可她依然忍不住往台上看过去——
    舞台灯很朦胧。
    四周都黯淡，只有正中间映着一束纯白的光。
    把秦意整个人完全笼罩在其中。
    他坐在高脚凳上，怀里抱着吉他，半垂着脑袋。
    和弦很轻缓，嗓音清冽明澈。
    一如既往。
    就看一眼。
    最后再看一眼。
    杨嘉嘉试图说服自己。
    不知不觉便站到了表演结束。
    台上的男人从椅子上起身，向观众们鞠躬。
    肩宽腿长，只是一个拨额发和抬眼的小动作都能立刻引起粉丝们尖叫。
    欢呼声震耳欲聋。
    “谢谢大家的支持！接下来秦意去后台准备一下，再回来和我们继续互动，有签名环节，都不要走开哦——”
    主持人非常卖力地拿着话筒道。
    台下的叫声更踊跃了。
    秦意转身下了台，从头到尾没再往这边看过。
    之前的对视，果然是错觉。
    杨嘉嘉发现自己心理素质远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强大。
    她抿住唇，强迫视线从那道身影上挪开。
    “抱歉，借过一下。”几秒后，还是快步挤过人群，直奔卫生间。
    一进门，杨嘉嘉就把自己反锁在了隔间里。
    她摸出手机，想给江晚发消息。
    但想了想，打出好些话，又一一删掉。
    只是一场活动而已。
    他以后还会出席更多活动，会拍各种各样的广告，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难道要永远避开走吗？
    而且明明是秦意骗了她。
    就像小雨说的，秦意才刚成年，比她小五岁，又是这么有天赋的歌手，还出身豪门。
    他们短短的恋爱对他而言……恐怕只能称得上露水姻缘，一个星期过去，连名字都不记得都说不准。
    杨嘉嘉快速眨了几下眼，在同事发来微信问她在哪时赶紧回了一句【厕所，马上出来】。
    然后她一走出去，被另一双胳膊揽住腰。
    连声音都没发出来，杨嘉嘉就被大力拉进了隔壁的储物间。
    “嘭。”
    是她使劲打在对方身上的动静，伴随着后者沉重的闷哼。
    这声音，只一瞬就让杨嘉嘉反应过来。
    她几乎难以置信地转头。
    看清面前的人：“……秦意？”
    储物间窄小昏暗，两人靠得极近。
    这样的距离下，秦意几乎只差半步就能触及她的唇。
    而他耷拉着眼皮，唇角也垂着，全然没了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模样。
    杨嘉嘉大脑一片懵，胡乱道：“你……怎么会在这？”
    “姐姐……”他声音很哑。
    眼尾通红。
    不是妆效，是真的泛红。
    呼吸也热。
    浑身上下都不太正常。
    杨嘉嘉想到什么，抬手触碰他的额头，当即被掌心里的温度吓了一跳：“你在发烧？”
    秦意不说话。
    只垂眼看着她，像只走丢落水的小狗，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你发烧成这样为什么不去医院，还来演出？烧出事了怎么办？”杨嘉嘉也顾不上许多，匆忙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但她没能解锁屏幕，被秦意按住手腕。
    他低声：“可以抱我一下吗？”
    “一下就好。”
    秦意的长相，无论看多少次都直击她的心。
    睫毛特别长，又长又密，粉丝经常说他是个“睫毛精”。
    垂着眼看人的时候尤其明显。
    杨嘉嘉：“……”
    没去抱他，但对方拥上来的时候，杨嘉嘉也没反抗。
    杨嘉嘉想象过他们再遇。
    她想过秦意挽着另一个优雅的女人，像陌生人一样经过她。
    想过他礼貌地对她点头一笑，就像对所有其他粉丝那样。
    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秦意埋首在她颈.窝。
    比杨嘉嘉高出许多的人，此时此刻却完全趴伏在她身上。
    小心翼翼。
    脆弱又可怜。
    秦意落着长睫：“嘉嘉，我好想你。”
    “你……”杨嘉嘉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声音被打断。
    秦意略微松开她：“我在你楼下等了好久也等不到你，你还拉黑我……”
    拉黑是这两天的事，算是她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但之前……
    杨嘉嘉怔住：“你在我家楼下等过我？”
    什么时候。
    她和江晚出去吃饭的时候吗？
    那为什么不回消息？
    就在这时，秦意的手机响了。
    是经纪人梁哥。
    杨嘉嘉发现他的手机不是原先那部。
    “秦意！你在哪里去了？赶紧回来换妆造，jenny和大家都在等着你……”
    没能听完，被他按了静音。
    杨嘉嘉嘴唇动了动：“你的签名会……”
    “我不要签名会了。”秦意捏着她的手腕，握得很紧，直到看见她空空的脖颈。
    没有项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