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好像有大病 第102节
作品:《教主好像有大病》 李清露的腿还有点软,心里慌得厉害,昨天晚上说自己攒够三百两嫁妆的劲头儿也没了。虽然她早就不是玉虚观的人了,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是觉得对不起师父。而且也怕他事后不认账。
徐怀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自己又没有勉强她。他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不是你把我睡了么?”
李清露没想到他还要倒打一耙,怒道:“我没有,明明是你……”
她生气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猫。徐怀山忍不住笑了,道:“好好好,是我,都是我不好。”
他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安慰道:“不用怕,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喜欢你,这辈子非你不娶。”
他轻轻摸着她的背,熟悉的安心感拥裹着她。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从身体到心都非她莫属。李清露渐渐没那么慌了,只是还有些难为情,低着头不说话。
徐怀山温声道:“咱们去找你爹吧,求他答应咱们的婚事,然后就挑个好日子成亲。”
李清露想起师父曾经说过,人各有命,并非所有人都要清修一辈子。若是以后遇到了良人,像周师叔一样还俗也是一件好事。她抬眼望着他,觉得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归宿。徐怀山低头看着她,道:“你觉得好不好?”
她要把一辈子托付给他似的,点了点头。徐怀山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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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四题以下进入结局三:【人和堂副堂主】
申平安微微一笑,道:“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还是有些遗漏的地方。人和堂还缺个副堂主,就由你来当吧。堂里的事不多,以后咱们就悠闲度日,我也有个一起喝茶下棋的伴儿了。”
全答对进入结局四:【离火堂堂主】
申平安惊讶地看着你,道:“全都答对了,你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这就告诉教主,让他亲自给你个职务。”
他写了一封信,举荐你去了无量山。徐怀山看了信后对你十分欣赏,白子凡逃跑之后,离火堂的堂口还空着。徐怀山便把此处的生意交给了你打理。你的才能得以发挥,将这里管理的井井有条,成为了教主的左膀右臂,在江湖中也赫赫有名。
第七十一章
铁憾岳葬了妻子之后, 在荆州待了三个月。洛阳铁府这边给他送了好几封信,说家里有不少事要他做主,不能再攒着了。铁憾岳没奈何, 只能回了洛阳。
他回府也依旧闷不吭声的, 一直对着妻子的灵位出神。要不然就是去花神庙, 对着花神说一天的话。庙里的和尚都很怕他,念着他之前捐了五千两香油钱,又不好说什么。苦月大师倒是不怕他,还时常跟他聊几句,一来二去, 两个人便成了朋友。
铁憾岳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觉得了无生趣,一直想追随妻子而去。他对苦月大师道:“大师,我若是现在死了, 能见到我妻子么?”
苦月大师道:“施主为何要这么想,世上没有你挂念的人了么?”
铁憾岳道:“我还有个女儿……唉, 我还没看着她成家, 就这么走了, 她娘一定会怪我不负责任。”
他这么说着, 忽然又舍不得死了。可日子漫长,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苦月大师说:“施主, 你会下棋么?”
铁憾岳见过人下棋, 一黑一白的,一坐大半天就过去了,很能打发时间。他搔了搔头, 道:“不会, 是不是挺难的?”
苦月大师微微一笑, 道:“不难,贫僧教你吧。”
蜈青给无量山寄了一封信,说铁憾岳已经回洛阳了,问自己和蛛红能不能回去了。徐怀山给他回了一封信,道:“本座要去洛阳提亲,你们在那儿等着就行。”
蜈青把这事跟蛛红说了,两个人都十分高兴。蛛红道:“在洛阳成亲正好啊。新娘子从城西出嫁,教主从城东天覆堂来迎,一会儿就接到了。”
蜈青道:“到时候会请很多人吧,要办几桌酒?”
蛛红道:“不知道,让军师他们操心去吧。”
蜈青道:“那孩子呢,以后要生几个?”
“看情况吧,”蛛红道,“生两个就行了,多了养不过来。”
蜈青道:“教主有的是钱,还怕养不起孩子?”
“看孩子费神啊,”蛛红道,“念书之前都要一直看着,万一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她说着,觉得好像在聊自己的事似的,脸色微微一红,道:“哎呀,你一个男人粗心大意的,懂什么。”
铁憾岳从旁边经过,见他俩聊的眉飞色舞的,道:“干什么呢?”
蛛红想这事得先保密,道:“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件高兴的事。”
蜈青点了点头,道:“我嫂子生孩子了,是对双胞胎。”
铁憾岳摸不着头脑,奇怪地走了。两个人松了口气,又开始期待起来。
隔天下午,听说徐怀山到了城东天覆堂,一并带来了不少聘礼。铁憾岳一直在府里待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怀山和李清露到了铁府大门前,段星海带着一支聘礼队伍等在门外,礼物担子上结满了大红花球,显得喜气洋洋的。守卫的人见了这阵仗,十分惊讶,道:“大小姐回来了,我这就进去通传。”
李清露想瞧瞧父亲在干什么,摆手道:“不用,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两人来到了铁憾岳的院外,透过月洞门,见一棵老松树下摆着一副青石桌椅。桌子上放着一张棋盘,铁憾岳正在跟苦竹大师下棋。他思索了半天,放下一子,苦竹大师也落一枚。棋子轻轻地敲在旗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颇有些悠然自得的禅意。
李清露有些惊讶,回头看了徐怀山一眼。徐怀山也十分意外,没想到这巨灵神居然有耐心跟人下棋。这苦月大师果然是佛法高深,简直有伏虎罗汉之能,居然能降伏这江湖第一凶神。
苦月大师看见了他们,微微一笑,道:“两位施主,你们来了。”
铁憾岳回头一望,见是女儿回来了。他十分高兴,起身道:“好闺女,你来看爹了!”
李清露点了点头,道:“爹,你最近好吗?”
铁憾岳道:“我好得很,这小子欺负你了没有?”
李清露笑道:“没有,他对我很好。”
铁憾岳看了徐怀山一眼,仿佛对他很不满意,道:“你来干什么?”
徐怀山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上前行礼道:“岳父大人,小婿这次来是求亲的。我想娶清露为妻,求您答应。”
他一招手,段星海双手捧着一张礼单,站在一旁读道:“小聘礼单,黄金百两,金头面一副,玉镯两对,美酒十担,茶一担,丝绸百匹……”
铁憾岳等了这么久,这小子总算开口了。他心中虽然高兴,却也不能草率。清露的母亲不在了,他得替女儿把好关才行。他把大手一摆,道:“不用念了。”
徐怀山道:“这是小聘,岳父答允了之后,我再把大聘送过来。”
铁憾岳沉下了脸,道:“老子不在乎这些。你要娶我女儿,就不能让她受委屈。我当年娶了静柔,就只爱她一个人。你若是跟清露成了亲,以后也不准再纳小的,听见了没?”
徐怀山认真道:“我保证,一辈子只爱她一个,绝不纳妾。”
铁憾岳还算满意,又道:“想娶我女儿,光有诚意不行,我还得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周围的气氛沉了下来,众人都有点紧张。徐怀山笑了一下,道:“岳父大人的意思是……”
铁憾岳道:“你来跟我打一架,只要能在我手上走五十合,我就把女儿嫁给你。”
他不光要考验徐怀山的武功,也是要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让他不准欺负自己的女儿。
铁憾岳本以为自己这么说,徐怀山必然会感到为难。没想到这小子答应的十分爽快,道:“好,请岳父大人指教。”
徐怀山的先天无上罡气已经练到了第七重,还没与人切磋过。铁憾岳的武功高强,正是个合适的对手。他眼里充满了自信,面对这巨灵神也毫不畏惧。
铁憾岳扬起了嘴角,道:“臭小子,可别大意了。我这拳头重的很,打碎过不少人的脑袋瓜。”
其他人都退到了院子边上,李清露有点不放心,道:“爹,点到为止,别动真格的。”
铁憾岳道:“放心吧,你爹分得清轻重,打不坏你情郎。”
他摆了个起手式,道:“来,我让你先手。”
徐怀山以天罡无上真气护身,衣袍无风自动。他的眼神沉了下来,道:“那就得罪了。”
他使出无量掌法,向铁憾岳拍了过去。铁憾岳格挡了他数掌,感觉他的内力十分深湛,年轻一辈的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已经十分难得了。他道:“不错,不是个绣花枕头!”
徐怀山跟他过招不敢大意,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铁憾岳一拳朝他脸旁边打过来,徐怀山抬手招架住了。铁憾岳感觉他的力道和反应都不错,接连数拳追着打过来。徐怀山使出了鬼影无踪步,身法飘忽如同鬼魅,每每仿佛要被打到了,却又总能躲开他的拳头。
其他人在旁边看着,都替教主捏一把汗。徐怀山趁空朝李清露这边看了一眼,嘴角一扬,还有心思跟她传情。
铁憾岳的体型庞大,身法没有他这么轻灵,气得一脚跺在地上,把厚厚的石砖踏得裂了一道缝。
徐怀山掠到一片青竹丛前,铁憾岳一拳打过来,轰然一声将几棵粗大的竹子打得粉碎。
竹叶纷飞,大量的碎屑溅起来,把徐怀山的脸划出了几道血痕。他往后退了数步,神色也凝重起来。
段星海吓了一跳,道:“师父小心啊!”
李清露也有点急了,道:“爹,你干什么,说好点到为止的!”
铁憾岳烦躁道:“他跑的我心烦,光躲不算数!”
徐怀山方才把他的路数摸得差不多了,心中有了数,接连几掌拍出来。铁憾岳一不小心中了他一掌,虽然力道不大,但切入的方位十分刁钻。他冷笑了一声,道:“有点本事,再来!”
李清露见父亲好像打的入了迷,忘了一开始为什么要比试了。她怕徐怀山被父亲打伤了,大声数道:“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爹,五十合了,别打了!”
铁憾岳好像没听见一般,出拳越发迅疾。他这一辈子所向睥睨,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岂能轻易放过。徐怀山意识到他开始认真了,也沉下心来。方才两人出招都没用真力,此时却用上了真本事。
铁憾岳拳风虎虎,一拳打断了一棵碗口粗的梧桐树,轰然一声,一大片树荫倒在了庭院里。徐怀山差点被大树砸在下面,闪身掠到了雨廊里。铁憾岳一脚踢过来,将屋檐下的栏杆扫断了一大片。院子里一片飞沙走石,众人都意识到,他杀红眼了。李清露急的不行,回头看向苦月大师道:“大师,你有办法么?”
苦月大师没有什么紧箍咒,也十分犯难,道:“阿弥陀佛,他怕是什么也听不见了。除非打出个胜负来,不然他停不下来的。”
徐怀山被他追着一跃上了屋顶,两人在屋上打了十来招。铁憾岳一脚横扫,把屋顶上的瓦片都踢了下去。顿时稀里哗啦一阵脆响,众人都往后退去。李清露大声道:“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爹,别打了!快住手!”
铁憾岳的凶性被激发出来,眼里只有徐怀山,非要战胜他不可。徐怀山念着他是自己的岳父,不想跟他大动干戈,却没想到惹得他大动肝火。
铁憾岳发起狂来,怒吼一声,重重一掌向他拍了过来。徐怀山咬紧牙关,回掌相接。两股强悍的内力冲撞,竟然相差无几。天罡无上真气卸去了一部分力道,又有皆伤的效果,两人各自退了一步,徐怀山的脏腑受到震荡,感觉有些疼痛。铁憾岳咳嗽了两声,嘴角渗出一丝血,竟是受了内伤。
众人大为哗然,想不到徐怀山竟然能跟铁憾岳打平手,天罡无上真气练到顶层,居然有如此威力。铁憾岳也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小子的本事居然赶上了自己。他喘着气,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好久都没打的这么痛快了!”
他抬手一拍徐怀山的肩膀,道:“好小子,你配得上我的女儿。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徐怀山松了口气,道:“多谢岳父大人。”
李清露快步过来,低声道:“你没事吧?”
徐怀山道:“没事……咳,就是胳膊有点疼。”
铁憾岳有些不高兴了,道:“你这丫头,还没成亲胳膊肘就往外拐。你怎么不问问你爹怎么样?”
李清露还有点委屈,道:“爹你武功那么高,说好了点到为止怎么不算数?刚才打了一百多合,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能接得住你这么多招?”
她虽然是在埋怨父亲,却又夸他武功高强。铁憾岳面子上过去了,心里就舒服了,咧嘴一笑道:“我看他功夫还行,就多打了两招,也不算什么。行了,赶紧挑日子,爹这就给你准备嫁妆!”
定下了婚事,徐怀山把婚礼的流程交给了朱剑屏来处理,打算在天覆堂成亲。双方换了庚帖,几天后要送大聘,还要给宾客送请柬、准备宴席、布置礼堂。这期间李清露在铁府住着,蛛红和云姝陪她挑选嫁衣,准备应用的物事。
两人虽然舍不得分开,却也只能按捺着心情,成婚当天再见面。
徐怀山在天覆堂休息了数日,身体已然没事了。他静下来回想与铁憾岳切磋的那一战,心中若有所感,仿佛领略到了更强大的武学境界。这天晚上,他打坐至深夜,忽然间有种豁然贯通的感觉,竟是将天罡无上真气修炼成了!
至高的武学都是相通的,若非有与铁憾岳的那一战,自己恐怕还要停滞一段时间。那日与他对了一掌,却是打通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想明白的关窍。徐怀山低头看着手心,感觉浑身充盈着力量,露出了笑容。能在大婚之前练成此功,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申平安前几天从外头回来了,听说徐怀山要成亲了,十分高兴。他来到了洛阳,帮着算了几个好日子,徐怀山从中选了一个,让人通知了铁憾岳。
徐怀山最近一直在里里外外地忙碌。就算是堂堂教主,要娶心爱的人了,也会紧张的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