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动 第103节
作品:《偏偏心动》 他再次发挥了他哄骗小孩子的无耻技能。
涂诺就吸住鼻子,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那,还是做完吧。”
火是她烧起来的。
玩火自焚,就当长个教训。
后来,就这样了。
挣开束缚的男人简直是一匹狼。
她到现在都不想原谅他。
涂诺上了车,还是不想搭理严承光。
严承光却很有耐心,他先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哄她喝了一些热水,又拿了牛奶和蛋糕给她。
牛奶还是热的,喝到胃里很舒服,蛋糕也是甜而不腻。
严承光发动着车子,涂诺就坐在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
车子就要驶上高速时,严承光看了一眼似曾相识的服务区,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
他对涂诺说:“糯糯,你不要不好意思。那一年我在服务区遇见你六叔,他带了一个小姑娘,还去超市帮人家买……”
严承光说到这里,突然怔住,“……”
“糯糯,”他看向涂诺,“那个女孩,该不会是你?”
涂诺白他一眼,是的,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个被你帮忙买卫生巾的女孩,也是我。
“我可真蠢!”严承光突然就笑起来,“原来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
涂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当时他不仅给她买了鸡汁豆腐,还买了卫生巾,而现在……
涂诺想起他刚才给她的那包东西,小脸又热了起来。
这件事,真的是很难为情好不好?
“严承光,你不要说话了。”
“好,我不说话。”
接下来,某人说到做到,真的不再说话。
可是,他脸上时不时露出来的迷之微笑,让涂诺很想掐他。
上午九点,严承光的车子到达米家别墅门口。
涂诺归心似箭,车子一停就跑了下去。
熟悉的家门口挂着火红的灯笼,贴着红艳艳的对联,年味扑面而来。
涂诺一边往家里跑,一边叫着奶奶和妈妈。
此刻正是串门拜年的时间,家里的人很多。
一听见她的声音,大家都争着跑出来迎接她。
奶奶先抱住她,心肝宝贝儿肉地乱叫着。
爷爷和爸爸则一起去门外迎接严承光。
很快,三个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
严承光手里提着的是涂诺的行李箱和包,还有那两只挺显眼的保温杯。
单独两个人的时候还好,这个时候,涂诺都不敢再看严承光,生怕会被家人看出来什么。
严承光却坦荡得很,他一进门,先给家里的长辈拜了年,又给小辈们挨个分了红包。
涂诺家长辈多,跟她平辈的小孩子也不少。
严承光准备的红包很充足。
给那些孩子分完,又给了涂诺一个。
他递给她的时候还特慈祥地对她说:“新一年,祝涂诺同学身体健康,学习进步,越长越漂亮。”
男人大尾巴狼的样子,迷惑了一众家长。
大家纷纷向他客气着,奶奶还教涂诺问小严叔叔过年好。
然后还像对待小时候的严承光那样,抓了一大把奶糖给他。
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这条大尾巴狼差点把他们的宝贝疙瘩生吞进肚子里。
很快,家里又来了一拨拜年的人,爷爷和爸爸着急出去迎接。
严承光要走,就对涂诺说:“糯糯送送我吧。”
奶奶连忙就说:“对对,糯糯去送送你小严叔叔,好好谢谢他送你回家。”
涂诺,“……”
好吧!
就这样,涂诺又被亲奶指派着,出来送严承光。
两个人走到车前,她看着严承光按下了车子的遥控,却又突然不舍起来。
严承光像是长了透视眼,直接看穿了她的心事。
他向别墅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出来,就牵住涂诺的手,柔声说:“我就住在小楼这边。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严承光说的小楼就是他发达以后,给舅舅在县城买地、盖的临街门面,就在涂诺家这条街的街口。
那一年,严承光陪舅舅回来祭祖,涂诺曾经端着一口锅,在小楼的门前遇见他。
涂诺低头踢着地上的雪,小声嘟囔着:“谁要想你了?”
严承光捏住她的手指,哑声道:“那我想你了可以来找你吗?”
涂诺连忙看了一眼家门口,压低声音说:“你别来。”
严承光有意见,“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不让见了?”
男人一开始不正经,涂诺脸又红,“谁说就是你的人了?”
严承光皱起眉头,样子很伤心。
他靠近她,“昨天晚上刚把叔叔的肉体给要了,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个男人疯了,说话没有遮拦。
涂诺不想再跟他说话,用力在他掌心一掐,把手抽出来就走。
等她走到门口再回头,看见严承光还没有走。
他没有骨头似的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她。
看见她回头,还抬起手冲她挥了挥。
额,怎么看起来有些可怜呢!
因为除夕的时候涂诺不在家,这天晚上,家里人给她补了年夜饭。
吃完饭,奶奶他们支起桌子打麻将,涂诺就剥着干果看春晚重播。
她正被一个小品逗得哈哈笑,放在那边桌子上充电的手机却响了。
从那边路过的爸爸看了一眼,直接帮她按下接听键递给她,“是承光。”
“……”
涂诺吓了一跳,连忙接过手机,就看见严承光那张超级无敌大帅脸出现在镜头里。
她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很害怕他会突然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来。
她拿过手机,一边接听着,一边佯装镇定地往楼上走。
等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她就开始责备他,“你干嘛啊?不知道我跟家人在一起呢?”
此时,严承光正懒懒地靠在床头上。
无辜被训,他也不生气,“糯糯,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涂诺知道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她心虚啊!
此时,视频里的严承光依然靠着床头坐着,他神情慵懒,脖领的纽扣也散开了,看起来有些累。
涂诺不由又心疼,“你在哪儿呢?”
“舅舅家。”他答着,一笑,“不怕,我关着房门呢。”
我怕什么?我又没有不正经?
涂诺腹诽着,走到阳台边的懒人沙发上坐下,拖过她的熊仔抱着,软软地说:“找我干嘛呀?”
“没事,”男人眉眼温柔,“就是想看看你。”
男人语调低缓散漫,像是一根羽毛,在涂诺的心上轻轻一扫。
再加上他那张极具魅惑力的脸……
涂诺咬咬嘴唇,就把摄像头盖住了。
“这就不让看了吗?”严承光的视频里面只剩下一片黑暗。
“幸好我截了图。”男人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欣赏刚截的图,一边自言自语,“我家糯糯就是好看。这么糊的图都漂亮。”
涂诺抱着膝盖,轻轻笑着,“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讲那么久的电话,妈妈会来问她的。
严承光开始赖皮,“你叫我一声,我就挂。”
涂诺捏着熊仔的耳朵,“叫什么呀?”
“叫我的名字,”男人气息低沉,声线也变哑,“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
一瞬间,那些羞耻的画面再次涌上涂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