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据说佟贵妃体弱多病 第477节

作品:《清穿之据说佟贵妃体弱多病

    佟安宁示意他开口。
    梁九功说道:“皇上坚持自己的岁数为准,皇后娘娘坚持太子的岁数为准,不如取平均数可好?”
    佟安宁撇嘴,取平均数还是对康熙有利。
    “皇后觉得如何?”康熙望着佟安宁。
    佟安宁:“……行,三十九张,皇上,您可省着点。”
    康熙见她允了,时间也晚了,也没对那可有可无的一张纠缠了,应了下来。
    佟安宁熟练地写了契约,和康熙签字画押,“若是您拿出东西,胤祚不认,可以将这东西给他看。”
    “你倒想的周道。”康熙接过契约,看了一下,心中发笑。
    他这一生和佟安宁签的契约书各式各样,等到传到了后世,不如后人如何讨论。
    “臣妾也是防着您将三十九张变成三百九十张,让胤祚心里有个准。”佟安宁轻睨了他一眼。
    这东西就是一个君子协定,双方都认才有意思,如果只有一人唱戏,那就是失了乐趣。
    “哼!朕不屑用这手段。”康熙哼哼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睡觉。”佟安宁示意康熙将她的轮椅推到内室。
    康熙见状,推着她进了内室。
    佟安宁问道:“‘冷水卡’的设计是您来做还是我。”
    “朕做吧,正好也用这事松松脑子。”康熙应道。
    佟安宁一听,也不再说了。
    ……
    康熙此次在畅春园只待了三天就回了紫禁城。
    大概三天后,冷水卡就弄出来了,康熙财大气粗,都是用金子做的,看着要比茉雅奇的金卡厚一些,角落里还刻着他的私印,代表只有他这个皇帝能使用。
    佟安宁看了看,让人弄了一个钢印,在每张卡的另外一面,砸了一个浅浅的“佟”字,代表是她允许的,一共三十九张,不多不少。
    康熙收到金卡后,看着上面的小钢印,指腹轻轻摸了摸字印,笑道:“她真是严谨。”
    梁九功在一旁禀告道:“皇上,六部尚书和内阁大臣都在外面,要不要见他们?”
    康熙将东西放到盒中,命令梁九功放好,然后示意众臣进殿。
    他告诉佟安宁想要禅位,可不是说说的,自从胤祚的太子册封大典举行后,他就一直有这心思。
    ……
    乾清宫外,值班的侍卫面色严肃,时而担忧地看着宫门方向,自从六部和内阁大臣进入后,已经两个时辰了,马上晌午都要过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内,对于康熙禅位的意图,大臣有人赞成,也有人反对。
    赞成的人觉得皇上年事已高,有时候精神确实不济,现在既然太子已立,早日定下,倒也可以。
    反对的人觉得胤祚册封才没多久,康熙不必这么急着禅位,若是真是累了,可以放开手让太子监国几年,皇上在一旁指导,这样对天下也有好处。
    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在乾清宫快打了起来。
    至于康熙,则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
    ……
    此次会议过后,康熙想要禅位的消息传了出去,在朝堂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隆科多他们听到消息也是瞠目咋舌的地步。
    隆科多咬了咬舌尖,又惊又喜,“阿玛,消息没传错吧!会不会是皇上想要考验咱们。”
    佟国维也控制不住的脸部痉挛抖动,大手颤抖,坐在椅子上好久没有反应。
    听到隆科多的话,他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用力抠了抠掌心,终于反应过来,用力狠拍桌面,忽视震的又疼又麻的大手,“不管如何,现下情况已经到了这地步,六爷也是太子,让身边的人都忍着点,不能给六爷抹黑,若是耽误了六爷的大业,老夫将他的皮给剥了。”
    隆科多:“儿子知道,早就这般嘱咐了,就是赫舍里氏他们再挑衅,也忍下去。”
    自从去年索额图被圈禁宗人府后,赫舍里氏的人夹着尾巴过了一段时间后,今年老是暗搓搓的找麻烦。
    “嗯,不错!等到六爷登基,这些扰人的虫子也就没了。”佟国维欣慰道。
    隆科多:“额娘下午告诉我,明日她要去畅春园陪娘娘。我打算也陪着探望,您有什么话想要告诉娘娘的吗?”
    听他说起佟安宁,佟国维仿若被泼了一盆冷水,最终嗓音微抖,带着心疼道:“你见到了娘娘,不要乱说话,多哄着她,娘娘想要什么,尽管说,我这个阿玛一定给她找到。”
    “儿子知道了。”隆科多点头应下。
    ……
    次日,隆科多将赫舍里氏送到畅春园,顺便蹭着她和佟安宁见了面。
    “弟弟给娘娘请安。”隆科多热情地行礼,“娘娘看着又年轻了五岁。”
    佟安宁忍笑:“都这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
    赫舍里氏嗔笑道:“他从小到大在娘娘面前就是这个脾气。”
    佟安宁询问了一番佟府众人的近况。
    隆科多一一说了,趁着佟安宁心情愉快,问了康熙想要禅位的事情。
    赫舍里氏半张着嘴,不可置信道:“这是真的吗?那……那岂不是……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隆科多安抚道:“现下皇上只是有这心思,具体会不会,还不一定。”
    “这事皇上倒和我说过。”佟安宁一边思索,一边说道,看着面前同样不再年轻的隆科多,轻轻握住赫舍里氏的手,轻声道:“隆科多,皇上既然有意禅位,咱们佟府也要拿出点诚意?”
    现下佟佳氏在朝堂上的势力可以说是能盖半边天,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历代外戚也是考量的一部分。
    隆科多眉心微跳,“弟弟有些不懂?”
    赫舍里氏轻轻拍了拍佟安宁的手,“娘娘,这里都是自家人,您有话直说就可。”
    “咳咳……咳……隆科多,咱们佟府在朝堂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阿玛既是皇上的亲舅舅,也是胤祚的郭罗玛法,你觉察出什么了吗?”佟安宁若有所思道。
    紫禁城的消息有时候会密不透风,有时候也会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尤其乾清宫的消息被散播出来,是受康熙的意志决定。
    隆科多瞳孔微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嘴边的胡须仿若风中杂草一般不断抖动,他恭敬地拱了拱手,“弟弟回去后会和阿玛商议的。”
    是的,现在他们佟佳氏的气势太强了,一不小心会伤到六爷。
    见隆科多应下,佟安宁满意笑了,指了指他,半倚在赫舍里氏的身上,语气带着些许撒娇:“额娘,一眨眼,隆科多就这么大了,我听说人老了就容易学坏,你可要好好管着他,可不能让我的一世英名,被他毁了。”
    “姐姐……亲姐姐,我都快到五十岁了,您就不能放过我吗?”隆科多露出浮夸的苦涩表情。
    赫舍里氏和佟安宁看到他这样子,顿时笑出了声。
    赫舍里氏起先也是笑着的,可是余光忽然发现佟安宁头顶左侧被发髻遮住一片白发,顿时眼睛仿佛被强光刺到,眼泪经不住流了下来,见佟安宁没有察觉,连忙扭头擦眼泪。
    隆科多见状,揪着胡须弄了一个滑稽状,吸引佟安宁的主意。
    ……隆科多回去后,就和佟国维商量了此事,一直到半夜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佟国维下衙后,将佟府的人都喊到了主院,将自己想要辞官养老的事说了一下,毕竟他是佟佳氏的领头人,这种事要和府中子女说一下。
    叶克书、德克新等人有些惊讶。
    叶克书:“阿玛,您身子还算硬朗,现下形式一片大好,您为何退下?”
    佟国维意味深长道:“正因为一片大好,所以老夫才要退,否则皇上怎么放心传位给六爷!”
    叶克书皱眉:……
    阿玛说的有理,现下赫舍里氏正在蛰伏,就更显得他们佟佳氏气势滔天了。
    德克新恍然大悟:“阿玛说的没错。”
    佟国维见大家不反对,也就回去写折子了。
    第三天早朝,佟国维向康熙辞官养老,康熙驳回,并且赏赐了一堆东西。
    文武百官听到后,惊讶地看着佟国维。
    据他们所知,佟国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康健,吃嘛嘛香,干嘛现在要辞官。
    早朝后,康熙将佟国维留了下来,佟国维将揣在身上的折子递了上去,眼含热泪,“启禀皇上,奴才已经垂垂老矣,无法再为朝廷尽忠,请您允了奴才吧。”
    康熙接过折子,并没有看,而是放在了一边,将佟国维扶起,“舅舅这样,让朕情何以堪。”
    “皇上,奴才也舍不得皇上,只是奴才现在力不从心,娘娘的病情也愈发严重,奴才实在忧心,朝廷上有张廷玉、李光地等重臣,奴才相信他们不会让皇上失望的。”说到后面,佟国维两行浊泪流了出来,“还请奴才准予。”
    “舅舅!”看到佟国维这样,康熙也是眼眶湿润,两手托着佟国维的胳膊,“可是朕舍不得你。”
    “以后皇上若是想奴才了,可以宣召奴才进宫。”佟国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皇上要一直好好的,护好大清、护好娘娘、护好六爷他们。”
    康熙感动道:“舅舅!”
    当然到最后,康熙还是没有应允。
    过了四五天后,佟国维再次上折子请求告老辞官,康熙再次驳回,并且在朝堂上挽留。
    佟国维心里清楚,康熙其实对于他的激流勇退,还是满意的,两次驳回,是向天下人显示他的恩宠和不舍,自己也有面子。
    又过了半月,佟国维第三次上折子辞官,康熙这次不舍地允了,册封佟国维为太傅。
    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从大清开国到现在,生前被授予太师名号的人只有两人,一个是敖白,一个是叶碧龙,鳌拜是太子太保,后来康熙将鳌拜和叶碧龙的爵位收回,并且规定,太师之位只能追授。
    稍低太师的太傅、太保则不在此范围。
    而佟国维是本朝现今为止第四位得到太傅爵位的人,前三位都是在顺治朝得到的,也就是说是康熙朝的第一人。
    听到结果后,佟国维真的是感激涕零,当即就跪下了。
    果然自己走对了这一步。
    周围的官员眼含艳羡,纷纷恭喜。
    ……
    年底,在除夕前的最后一天,康熙下圣旨,表示要禅位给太子,命礼部开始操办传位大典。
    虽然消息之前就传出过,可是康熙圣旨一下,结果就无法更改,让大家有些始料未及。
    结果已下,朝廷一些官员们也就歇了自己的心思。至于私底下的暗潮汹涌,这些胤祚还能应付,他就当是自己的考验。
    康熙四十九年,三月初春时节,传位大典顺顺利利地进行了下去,即使有阿哥心中仍然心有不甘,但是结果已经注定,只能低头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