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作品:《养狼为患

    因为有止咬器,他无法咬到曲砚,但尖利的爪子还是划破了曲砚的袖口,细白的腕子当即被划出几道血痕,血珠从皮肉里渗出来,狼抽动鼻子,重新退回了角落里。
    郎栎敲了敲玻璃,皱眉道:“你还是先出来吧。”
    曲砚摇头拒绝:“你去忙吧,我这里没问题。”
    郎栎离开,只剩下一人一狼。
    曲砚捂住滴血的手腕,对狼说:“这下我们一样了。”
    一个嘴角流血,一个手腕流血。
    狼并没有放松警惕,仍旧在角落里盯着曲砚。
    曲砚没有继续说话,拿出携带的书静静看起来。
    虽然气氛紧张,但一人一狼度过了还算平静的一天。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曲砚什么也没做,每天都在狼面前看书,狼似乎判断出他没什么威胁,渐渐放松了警惕,有一次还走到他面前,低头闻了闻他手中的书。
    曲砚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把书递给它。
    狼歪了下头,黄褐色的眼珠有些冰冷,他后退几步,趴回角落里睡觉。
    科学养狼第二步,给狼喂食,继续拉进关系。
    曲砚带了半桶牛奶,他倒进地上的铁盆里,然后看向狼。
    狼的鼻子不停抽动,尾巴焦躁地扫了两下,他对牛奶很感兴趣,但没有动。
    曲砚在轮椅上弯腰,把铁盆里的牛奶朝它推过去,“就是给你的。”
    几分钟过去,狼终于动了,他低下头,止咬器磕在铁盆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曲砚笑出声,狼抬起头,朝他发出低吼。
    曲砚问:“要不要我帮你摘掉?”
    狼听不懂他的话,曲砚伸手指了指它嘴巴上的东西。
    又是几分钟,狼朝他走过来,仰起头。
    曲砚得逞地说:“摘了不能咬我。”
    说完他才开始动作,止咬器摘掉的瞬间,狼张开嘴,尖利的犬齿抵在曲砚的小臂上。
    曲砚一动不动,陈述说:“你不能咬我。”
    尖利的犬齿刺破表层皮肉,只是疼,还没流血,狼收回了牙齿,转身去喝牛奶。
    曲砚看着它左右摇晃的狼尾巴,轻轻笑了起来。
    连续喂奶一个星期,狼彻底摘掉了止咬器。
    科学养狼第三步,和狼一起玩,增加它对你的喜爱度。
    曲砚带来一颗黄色的弹力球,他把球扔到地上,球在地上弹了两下,然后重新回到他手上。
    这个过程中,狼一直在盯着那个球。
    曲砚觉得成算很大,所以一下将球扔向了更远的地方,然后对狼说:“快去捡回来。”
    球落在地上又弹起,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狼看了眼曲砚,趴回角落,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那个球。
    好像被鄙视了,曲砚莫名产生这个念头,他移动轮椅过去,“你不喜欢吗?捡球很好玩的。”
    被打扰睡眠的狼很不耐烦,他抬头看着罪魁祸首,犬齿又露了出来。
    狼的头颅朝手臂靠近,曲砚没有躲开,然后手臂传来湿漉漉的感觉,狼重新趴了回去。
    曲砚低头去看,发现狼舔了舔他手臂上的伤疤。
    那是它上次用爪子划伤后愈合留下的痕迹。
    作者有话说:
    缓慢捉虫ing
    第92章 还在科学养狼
    尝试科学养狼的两个月后,曲砚把狼带了回去,已经升级为澡堂老板的王大松对狼很感兴趣,试图劝说曲砚让他给狼搓澡,遭到曲砚的严词拒绝。
    狼最近壮实了不少,毛皮光滑,四肢矫健有力,刚进门,它就开始巡视这栋不大的两室一厅。
    房间里都是曲砚的味道,它早就已经熟悉,但熟悉是一码事,讨厌又是另一回事,没有一只狼愿意待在别人的气味里,狼烦躁地甩了甩尾巴,试图在屋子里留下自己的气味。
    它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听到曲砚在叫他,铁盆扔到白瓷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下,它小跑过去,铁盆里是它很喜欢喝的牛奶。
    他喝的很快,不到两分钟就将牛奶舔得干干净净,毛茸茸的嘴角也变得湿漉漉,沾了一圈奶渍,被柔软的红舌头意犹未尽地卷走。
    曲砚撑着下巴对它说:“明天开始就没有牛奶了,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狼听不懂,转身找了地方去睡觉。
    吃饱了就适合睡觉。
    夜晚将至,曲砚在卧室的床边铺了一层厚实的毛毯,毛毯上还有一个半张床大小的软垫,这是他给狼准备的床。
    狼却不太领情。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曲砚坐在床上,皮肤被染上温暖的颜色,浅色系的睡衣将他显得十分柔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狼站在门口,歪头盯着他,许久,它走进来,低头叼起曲砚为它准备的软垫。
    人类和狼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即使已经知晓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敌意,但狼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睡。
    狼叼着软垫离开,曲砚有些愣神,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接受起来还是困难的,他摇了摇头,落寞地钻进被子。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狼没有牛奶喝了,早饭曲砚吃的是面包,所以狼也是面包。
    面包有些干燥,但被煎过之后很香,狼很轻松就接受了。
    生活和之前在半边玻璃房间里的差不多,狼还算满意现在的日子,房间里除了它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很安静,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