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弹出消息,给了布鲁斯抽身并同时恢复状态的机会。
    他掏出手机低头瞧了一眼,又发出了那熟悉怀念的咂舌:“走吧,去见更管用的心理医生,阿尔弗雷德找我们去韦恩集团见面。”
    我指了指自己,感觉自己好像和韦恩集团格格不入:“你们跟公司的事情,竟然还有我的份吗?”
    “顺路把你扔下也不是不行。”
    呔!这多不合适啊!
    这几天都在外面乱窜,本来就没什么和阿尔弗雷德见面的机会。
    而且想着管家休息的早,很少熬夜,所以为了不打扰他的作息,我这几天大半夜回来都是回另一间屋子睡的。
    还有谁,还有谁会这么惦记和照顾对方的作息和健康,如此地体贴!
    丧钟还让我跟阿尔弗好好表现,真是不把阿尔弗的健康放在眼里,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怪不得老婆和他离婚。
    迅速从小包包里掏出口红和小镜子补妆,整理发型。
    “小时候抓周抓了一只小狗,家人们认为我长大以后会是一个训犬员,最差也是个兽医。”
    我挺胸,找回了往日的自己,真情实感地发言:“没想到最后我成为了阿尔弗的狗。”
    对,就是这种看垃圾的眼神。
    好喜欢。
    我和布鲁斯又找到彼此间最舒适的相处状态,感觉好受多了。
    我哥羡慕嫉妒恨这小子不是没理由,作为g市的大少,韦恩集团的大楼宏伟,已然成了本市地标级别的超大企业。
    行侠仗义的蝙蝠侠背地里竟是可恨的资本家,合理怀疑黑夜义警不过是有钱人打发时间的小游戏。
    无所谓,我会阴恻恻地编排蝙蝠侠。
    没有正当理由,我很少来这里,主要也怕被这个大公司的辉煌闪瞎狗眼,因为自己和少爷显赫家境的差距陷入自卑。
    但是来都来了,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推门走进传说中的总裁办公室,我探头探脑,期待地扫视了一大圈,寻找阿尔弗雷德的身影。
    这里空荡荡的,没有别人,也没看见说要在这里等我们的阿尔弗雷德。
    扑了个空,我撇嘴,撤下刚刚的优雅姿态,脚步随意且嚣张地直奔那个豪华转椅而去。
    随手拉开,自然坐下,一撩头发,抬头看着随手关门的布鲁斯少爷,有种自己真的变成老总的既视感。
    芜湖,真不错诶。
    我仰头,深入拿捏:“秘书,咖啡。”
    顺便再换个姿势,试图找一个舒服的角度。
    腰还是有些酸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步数真的太多就给累到了。
    布鲁斯秘书啧了一声,还是配合地拿了个杯子,去了咖啡机旁边。
    我会享受地翘起二郎腿...嗯?
    好像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脚感不对,我疑惑地向下看,不知道他们集团在桌子底下堆放了什么。
    同时,脚踝被一只手环住。
    顺着那只手向后看,本应在这儿等着我们的阿尔弗雷德正藏在桌子下。
    见我呆滞地和他对上视线,还用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嘘。
    他笑眯眯的,好像根本就不觉得现在的场景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而在突发的状况下,我的腿和脚开始不受控制地抽筋,抖成筛子。
    我很想张嘴说些什么,甚至还想惊恐地伸手指指他,再指指那边的布鲁斯,再指指我自己。
    突然转身的布鲁斯让我迅速地放下了手,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体。
    注意到我的表情不对劲,完全没刚刚的嚣张模样,布鲁斯扬眉:“你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脚抽筋了而已。”
    “啧。”
    还好布鲁斯冷漠,直接又扭头去接咖啡了。
    原本准备再把椅子向前挪一挪的动作,因为某个家伙而尴尬地止住原地。
    手掌紧贴脚踝,炽热的温度自下方传来,我抿嘴,暗暗用力往外拔。
    很无力,因为真的抽筋了,无能的挣扎反倒更让人倒吸一口冷气,想要流泪。
    脚踝还被抓着,挣脱不开。
    就好在桌子厚实,在另一面有隔板,能够正好隔绝对面的视线。
    脑子正努力运转之际,阿尔弗雷德一个用力,拽着我和转椅又向他的方向靠了靠。
    我连忙抬手扶住桌子,以防意外滑下去。
    趁着布鲁斯还背对着,我向下弯了弯腰,一面警惕地提防着布鲁斯,一面试图用手把他扒拉开。
    手终于摸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胳膊,但根本推不开。
    桌子下藏着的家伙反倒不以为然,一手捧住抽筋中的小腿,另一只手轻轻脱下了碍事的高跟鞋,慢条斯理地找准位置,按摩了起来。
    “...唔...哈...”
    我连忙捂住嘴,把不对劲的声音紧急咬住。
    阿尔弗雷德缩在并不宽敞的桌子下,空间本就狭小,小腿部分和他胸口的位置紧贴。
    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呼吸带出的热气扫在腿上。
    要不是反抗不能,我高低要蹬他几脚。
    布鲁斯皱眉,扭头:“又怎么了。”
    我咬牙,暗暗使劲:“抽...抽筋。”
    虽然很嫌弃,但布鲁斯还是放下了咖啡杯,伸手将衬衫袖口向上挽了挽,迈步就要走过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