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清醒梦

作品:《缠吻风(1v2 h)

    14
    /清醒梦
    简直是混乱的一夜。
    到底高潮了几次?
    又喷了几次?
    薛善身边的位置始终有人争夺着。
    在黎越那里喷了还不够。
    被抱着坐到黎之青身上的时候,他也同样使劲浑身解数地弄着她,要她在黎越那里喷多少次,在他这里也要喷相同的次数。
    起起伏伏,十指被紧扣着,移开又被抱回来。
    扔了一地的凌乱衣服、垃圾桶里用过的避孕套、不知道被谁踢倒的矿泉水瓶……
    这些都彰显了昨天晚上到底有多么疯狂。
    到处都是热的。
    数不尽的快感逼得她痉挛颤抖,好像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了。
    做到后面都不太清醒了,对于有些事情也记得模模糊糊。
    薛善甚至不知道昨晚是什么结束的,又或者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知道在自己仅存的意识里,水花喷溅,燥意淋漓,脖子往上昂起,身体被摆成各种形状,被过度使用着,濒临崩溃的边缘,就快要到了极致。
    太过刺激。
    敏感处来得又快又急的情潮占极大一部分,心理上的满足又占另外的一小部分。
    这个刺激的点在于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更倾向于服务式的、迁就式的,占据自己身边的位置好像只是想向自己靠拢、离得更近一点。
    虽然做得凶猛,但本质上其实还是温柔的。凡事以薛善的需求为中心。一道小小的闷哼声或者是一句意识不清醒下无意说出的话,两个人都会先把其余的放到一边,最大程度上来满足她。
    好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又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像三个人认识了很多年了的感觉?
    明明薛善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们。
    薛善不是那种睡眠特别好的人。
    起码从某一个特定的节点过后就不是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她不是被惊醒、也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热醒的。
    床单是换过的,空调的温度打得并不是太高,身上很清爽、也有两个人帮她洗澡的记忆,可怎么像浸泡在温水里一样,怎么……这么热?
    窗帘的遮光效果不错。
    但在陌生的酒店里醒来,依然有点不适应。
    腰间搭着两只颜色不一的手,薛善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左右两只胳膊分别被人捞着抱在怀里,脑中思绪泛滥,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滚了一边,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碎发遮挡住眼睛,食指和中指的第二节指腹有一圈咬痕。
    这是黎之青。
    乳尖蹭上小臂,喉结上有一道浅浅的牙印,后背上弥补着深浅不一的挠痕。
    这是黎越。
    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亮眼之处。
    虽然睡梦中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但此刻黎越和黎之青两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薛善身上,都阖着眼睛、呼吸和缓,一副眉眼放松的模样明显温和很多,让人完全没有办法跟他们昨天晚上的样子对应起来。
    睡眼惺忪,眼眸里还泛着雾气。
    盯得有些久了,手臂和眼睛都有点发酸。薛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朝黎越和黎之青的方向各自扫了几眼,然后试着小心翼翼地把手从两个人怀里抽出来。
    她其实很不想把对方闹醒。
    可架不住实在太热了。
    轻轻活动两下手指,薛善插着空隙往上抬着手,屏着呼吸,努力保持平稳,一点、一点艰难地把胳膊拽出来。
    前面其实都还好,然而两只胳膊被抱了那么久,再被抽出来的时候都有点微微发麻。她的最后一下有点太用力,手是好不容易抽出来了,却也在无意中不小心把搭在黎之青身上的被角给碰掉了。
    被子被撞到一边。
    带着挠痕的胸膛,泛着粉意的乳尖暴露在薛善面前。
    贸然掀开别人的遮挡物,把对方的身体晾在外面不太礼貌吧?
    即使是不小心碰掉的,薛善也还是觉得不太好,注意力全放在黎之青身上,她胡乱伸手,想把被子重新给人盖回去,却在这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抬头,错愕的眼神撞进那双黑到有点发亮的眼睛里。
    黎之青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她听到头顶的那道声音微微沙哑,嗓音也有点闷闷的,轻笑一声,然后揶揄道:“你干什么呢?”
    “一醒来就扒人被子?”
    偷看良家妇男啊?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
    把床上的人全都吵醒倒是绰绰有余。
    说完,黎之青推了黎越一把,把黎越搭在薛善腰上的那只手也给拍开了。
    他还得意地瞪了瞪黎越,剩下的那点困意化为乌有后,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看看,她只偷偷掀我被子了,没掀你的,用脚趾头想想都该知道谁对她吸引力更大一点吧?!
    “只是不小心把被子碰掉了,你别脑补太多了行吗?”黎越声音不冷不淡的,没接黎之青的话茬,弄清楚现状以后,反而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落在自己腹肌上的那只手。
    手指细白。
    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手。
    ?
    “不是……”
    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啊?
    薛善的手“嗖”一下弹开了。
    ——
    小善:“不是……”我的解释太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