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 第900节

作品:《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

    墨上筠看到她在骂,每一个字都能听清楚,但理解起来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墨上筠的拳头握了起来。
    这女人,很烦。
    旁边那个哭嚷嚷的,更烦。
    莫名的,满腔怒火。
    但,她并没来得及出手——
    一只手从她前面横伸进来,直接揪住了那位母亲衣领,轻轻松松拎起来,然后一把将其摁在了旁边的车上。
    腰冷不丁撞在了硬邦邦的车上,实在是有点疼,那位母亲下意识想叫出声,可那一瞬察觉到一道凶狠冰冷的视线,浑身一个哆嗦,她生生给忍住了。
    跟那个穿军装的女生不同,虽然那位也有一定的威胁力,但军装代表着正义,她始终不相信对方会真的动手动脚的。
    然而,眼前这一位,穿着普通的服装,眼神杀气萦绕,给人一种会毫不犹豫就能给你一刀的感觉。
    “你刚说谁没教养?”岑沚冷声问。
    “你、你是谁啊?”母亲的声音有点飘忽。
    “她妈。”岑沚冷冷说出两个字。
    那位母亲顿时哑了。
    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女人……是那个女生她妈?
    “你的儿子是宝贝,我的女儿就不是心肝了?”岑沚冷声说着,直接将人一提,丢到了墨上筠跟前。
    那位母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刚一从地上坐起身,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吓得一个哆嗦,硬是不敢动了。
    而,她的儿子,也被这架势给吓到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哭。
    “以人跟人的身份,为你的素质向她道歉。”
    岑沚就站在那位母亲身后,每一个字都带着威胁,令人不寒而栗。
    “对、对不起。”
    母亲没有任何反抗,老老实实地道歉。
    墨上筠没有说话,甚至都没看她一眼,而是抬眼看着岑沚。
    得到母亲的道歉,岑沚径直来到那个吓得有点懵的男孩跟前。
    “起来。”岑沚道。
    男孩刷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他低着头,不敢吭声。
    “摔疼了吗?”岑沚问。
    “没、没有。”男孩支吾地出声。
    “道歉。”岑沚命令道。
    男孩踌躇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面朝墨上筠,细声细气道:“姐姐,对不起!”
    他一说完,就被那位母亲搂在怀里。
    “我女儿当兵,不是让你们欺负的。”岑沚冷冷看向那位搂住男孩的母亲,眼神如冷刀子一般刮在那位母亲身上,她吐出一个字,“滚。”
    岑沚的表现实在是过于凶悍,动作话语都带着恨意,这位母亲俨然是一欺软怕硬的主,在墨上筠跟前的嚣张蛮横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低着头,从地上一爬起身,就牵住男孩的手,匆匆忙忙地逃了,那架势就如同逃难一般。
    不远处,本来还打算过来帮忙的澎于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位岑阿姨……哦不,岑姐……也忒霸气了点儿。
    在刑警大队门口,都敢这么吓唬人。
    更重要的是,那一身强悍的匪气,简直了,逮谁被她这么一对待,都得怂。
    “走。”
    岑沚朝墨上筠看了一眼。
    同时,眼角余光瞥向了澎于秋。
    澎于秋下意识挺直腰杆。
    等见岑沚先一步走进刑警大队的时候,澎于秋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岑沚是让自己看着点墨上筠。
    不过,墨上筠显然不是那种让人操心的。
    很快,就跟在岑沚的后面,一路进了刑警大队。
    她还是没什么表情。
    澎于秋隐隐觉得,短时间内,他是看不到墨上筠以前那轻松惬意如狐狸一般的姿态了。
    想至此,刚刚消散了点的怒火,又从心底涌现出来。
    第320、云城【七】
    墨上筠跟着岑沚找到法医。
    澎于秋紧随其后。
    法医一而再再而三地朝墨上筠确认——你是否要看。
    一个多月,加上云城偏高的气温,导致尸体腐烂程度严重,绝不是寻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墨上筠没有努力强调什么,更没有保证什么,她说明了自己的意愿,然后平静地看着法医。
    法医愣了一会儿,明白了墨上筠的心意,于是点头答应了。
    澎于秋没有过去。
    他去找了同样在刑警大队的牧程。
    “老澎。”
    见到澎于秋,牧程兴致不高地朝他打招呼。
    跟他一起的一伙人,缩在一个休息室里,刑警大队的人贴心地给他们倒上了茶,但他们一个都没有碰,个个面如土色,低着头,心情难以平复。
    澎于秋没有亲眼看到那场面,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表示理解。
    他朝牧程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牧程还穿着武警大队的服装,连臂章都是跟其他武警一样的,他起身时,将臂章撕下来交给了身边的一位武警。
    对方看了他一眼,然后接了过去。
    牧程随后便出了门。
    澎于秋在走廊上等着他,靠着墙,点了根烟,见到牧程过来,随手将手里的一包烟递给了他。
    迟疑了下,牧程将那包烟接了过来,挑了根烟,澎于秋将打火机丢向他,他从空中捞住了。
    这玩意儿他们平时不爱抽,主要是阎爷这个当队长的不喜欢,没有这癖好,他们也就没法有样学样。但有的时候,老兵会给他们递根烟——以此来缓解一下某些记忆。
    “能不能想办法,把阮砚弄出来?”澎于秋冷不丁问了一句。
    “啊?”
    牧程一时没反应过来。
    想了想,澎于秋道:“墨上筠那状态,我应付不了。”
    虽说跟墨上筠认识一段时间了,但充其量也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人家重要的人离开了,他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
    看了怪难受的。
    相反,阮砚跟墨上筠的话……阮砚应该有办法吧。
    阎爷不在这里,他们有必要照顾好墨上筠。
    “这个,”牧程为难地抓了下头,“这只能找步队了,不过阮砚面子大,出来一趟,应该没什么问题。”
    见他这么一说,澎于秋爽快道:“那你去办吧。”
    牧程:“……”
    想了片刻,牧程不明所以地问:“不是,她妈……就是岑姐,不是在吗?”
    “……”澎于秋沉重地看了他一眼,“听说她跟陈路也是多年好友。”
    而且,一路上都没有说过半句宽慰话的母亲……反正他是没有见到过。
    “行吧,”牧程点了点头,只得道,“我这就去联系步队。”
    *
    墨上筠只在里面待了十分钟。
    然后,出来。
    脸色有点白,但也仅仅是有点白,没有特别强烈的反应。
    法医紧随其后,将门给关上了。
    岑沚就在门口等着墨上筠,见到墨上筠出来,侧过身,抬眼朝墨上筠看了过去。
    “妈。”
    墨上筠倏地喊了她一声。
    “嗯。”岑沚淡淡应声。
    偏过头,墨上筠冷静地对上岑沚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我有点事想做。”
    这是在通知,不是在征求意见。
    这种口吻,岑沚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