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作品:《五感掌控

    “呵呵,好。”
    乔建宁慢慢站起身,笑意盈盈地跟他挥挥手,然后一溜烟闪进了浴室。
    方何起身收拾宴会后的狼藉,刚刚把一次性纸盘扔进垃圾桶,就听见自家大门被人很轻很轻地敲了几下。
    “谁啊?”方何也没多想,以为是哪位同事落了东西在他家。一边摸了摸后颈,一边打开门。
    然而门外的人却是李灵运。
    方何的脑中片刻空白,仿佛一瞬间又被拉回到两年前那个生日。
    那天李灵运不许他参加冯峰他们为他举办的酒会,两个人吹完蜡烛之后,李灵运把他压在餐桌上,一边吃他身上的奶油一边干他。
    李灵运逼他穿不合身的女装,用手指把白浊捣进他嘴里。他被捅得直流眼泪,李灵运还要掀开他的裙子,问他为什么哭得不像个男的。
    “你来干什么?”方何惊慌地问,他背肌都绷紧了,像是随时准备逃走的猫科动物。
    李灵运连忙解释:“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来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做的土豆丝饼,跟着阿姨的教程……”
    他刚刚举起手里的保温盒,突然想到什么,动作顿住。他在方何家门口等待的时间太长,估计土豆丝饼早就表面受潮,口感不脆了。
    李灵运忽然觉得这份礼物不再拿得出手,于是悄悄藏在身后。
    “我不需要你送礼物。”方何警惕地看着他,眼皮子都在哆嗦,“不是祝我生日快乐吗?你不来我更快乐。”
    “等等,方何,先别关门,我还有东西要给你!这是国华20%的股份,我买下来了!”
    李灵运急忙从门缝里硬塞进来一个文件袋,阻碍了方何关门的行为。
    国华的股份?
    虽然国华不是什么多大的公司,但员工数林林总总也高达二百余人。哪怕是以李灵运的财力,买下20%的股份也需要割一大块肉。
    方何手指一僵,就被李灵运趁机拉开了门,楚楚可怜地恳求道:“你回去想坐什么位置就坐什么位置,不用看林勇的脸色。方何,我们回去好不好?”
    方何实在听不下去了,低下头咬紧牙说:“李灵运,我难道是因为做不了总监才走的吗?”
    就在两人拉扯不断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乔建宁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一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怎么了方何?谁来了?”
    直到他和李灵运四目相对。
    李灵运的瞳仁骤然缩紧,难以置信地看着乔建宁。
    李灵运不是没怀疑过,方何是在乔建宁的帮助下逃走的。但他派人盯了乔建宁半年,他连上海都没离开过,李灵运也就渐渐把他抛在脑后。
    再次相遇,竟是在方何的家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李灵运沉下脸色,眉头微微蹙起,勾勒出一抹深邃的阴影。他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城墙,将内心的狂风暴雨挡在了外界的视线之外。
    第69章 不想再看他哭
    “这话要问你吧。”乔建宁怒极反笑,用嘲讽的语气说,“方哥不要你了,还跟条丧家犬似的追过来。你是不是没明白?你不是走丢的,你是被他扔的。”
    李灵运愣了下,唇角微微下垂,仿佛是被岩石般的话语压弯了脊梁。
    但很快,他又抬起眼,冷静地反问:“你难道就不是死皮赖脸?方何半年都没和你见过面,看样子你也不过可有可无……”
    “你听好了李灵运。”乔建宁突然爆发,一把揪住李灵运的领子,混不吝地笑了笑,“如果我是可有可无,那你就是被人弃之如敝的玩意。踩到了,都觉得脏脚。”
    眼见着两人之间弥漫起狂暴而不可控的气息,仿佛随时准备引爆一场无法收拾的战火。
    方何忍无可忍,护在乔建宁身前说:“都少说两句。”
    看到方何护着别的男人,李灵运心中郁结更甚。见他们剑拔弩张,方何恼火地拔高了音量:“非要他妈的在今天吵吗?”
    两人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今天是方何的生日,于是双双噤声了。
    “你走吧,李灵运。”方何说。
    李灵运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冷冷质问道:“我走,然后你好让他在这里过夜?!”
    “我让谁在这过夜都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方何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你好像还没想通一个问题,国华是我干了六七年的公司。虽然对林勇有抱怨,但我不会因为没做成总监就辞职。我辞职,完全是因为不想看见你。”
    在李灵运茫然的目光中,方何慢慢关上了门。直到还剩最后一条缝的时候,一句轻飘飘地话传了出来。
    “还有,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我早就吃够了土豆丝饼。”
    生日那天过后,李灵运消失了一段时间,却没有完全消失。
    例如方何晚上加班到半夜,正准备回家点外卖,就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挂在门把手上;
    又或者暴雨天打不着车的时候,总算有司机接单,结果来了辆令人瞠目结舌的豪车。方何还在后座的位置上,看到了李灵运常吸的香烟盒;
    要么就是方何短期出差,想要把泡芙寄养在楼下宠物店。店主本来有事不接,但没多久就喜笑颜开地上门服务,说是有位先生给了一大笔钱。
    ……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令方何很不舒服,他打电话跟李灵运发了好几次火。对方总是委委屈屈地道歉,但仍旧屡教不改,简直像不知道该怎么对方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