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作品:《合租室友总撩我

    “我说,好呀,那我娶姐姐好了,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待在一起了。”
    李晓璇听着谭秋没由来的一段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只是孩童时的玩笑罢了,你不必……”
    “或许是。”谭秋突然打断了李晓璇说的话,“可是她真的找到我了。”
    李晓璇心里涌上一阵奇异的感觉,她乞求谭秋遇上的那个人,千万不要是儿时的那个小姑娘,若只是工作时一见钟情的人,或许最长不过一两年便能忘却,但若是儿时的那个小姑娘,这其中伤害至深恐怕是倔强且重感情的谭秋难以释怀的。
    李晓璇从自己的声音里面听出了些紧张,“然后呢?”
    谭秋忽的笑了一下,她垂下眸子,浓密的羽睫遮掩了她眼中的情绪,声音平板的听不出哀乐:“然后,我忘掉了她,她现在要结婚了,和一个男人。”
    “是我的错。”
    “如果我早点记起来就好了。”
    谭秋机械的喝着杯子里的酒,没一会就见底了,李晓璇安慰她:“当时你才四岁,记不得很正常,她既然会在同性也可以结婚的条件下去选择和一个男人结婚,就说明她从来也没真的把曾经的话放在心上,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去钻牛角尖,你没有错,是她的错,你怎么知道是她找到你的呢?”
    谭秋忽的笑了一下,将玩偶扔到一边,“晓璇,你真坏啊,让我自我安慰一下不可以吗?”
    李晓璇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听你这样说,那个小女孩和我的一个朋友倒是蛮像的,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原生家庭是怎样的,但是我在和她成为朋友之前调查过她的一些背景,她上学就是受了人资助的,一直到20岁资助中止,后来,她突然放弃了在加拿大的优厚待遇回国,问她原因,只说是她该回去找一个人了。”
    “秋秋,那个小女孩,叫什么?”李晓璇突然抓住了谭秋,问。
    “不知道叫什么,她父母叫她从来只有颐气指使,她像是个没有名字的物件,我只记得,那家人是姓盛的。”
    “那个人刚好就姓盛。”
    “可是我的领导也姓盛。”
    谭秋心里突然掠起一点涟漪,她有些紧张的抓住李晓璇,“你说的那个朋友,在哪里工作?”
    “之前是在am当顾问,后来听说准备跳槽,不知道现在在哪,我也没问,我和她谈的项目,属于她接的私活。”
    谭秋眼神又黯淡下来,那大概不会是盛清了,am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企业,持有人正是她的父亲,除了她这种想要脱离父母管制,想要证明自己的人以外,恐怕没有哪个傻子会往低里跳槽。
    李晓璇看着谭秋:“你傻了,我直接带你去见一见她不就好了吗?”
    第二十五章
    盛清费了好些口舌,甚至以报警为威胁,却还是没能和陈柯君达成共识,这个男人似乎决意与她纠缠到底一般,不欢而散之后,她也不敢再回和谭秋一起租的房子里住,她怕陈柯君借此盯上谭秋。
    去到公司时,属于谭秋的位置空着,盛清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视线总是不自觉的就飘向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恍神间,她似乎看到谭秋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头发松垮垮的在脑后挽成一个小揪,每根发丝都在阳光下闪着柔光。青葱一样纤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发出悦耳的哒哒声。
    以往数日,她都是伴着这种轻呢的键盘声工作的。
    恍一不闻,倒真是感觉这偌大的办公室缺了一些什么。
    再次回神时,她的手已经搭上了谭秋办公坐的沙发椅上。盛清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些难捱的忧愁,昨夜几乎没有休息,上午又起了个大早去对付陈柯君,坐在谭秋的椅子上,冬日的阳光并不急躁,柔柔缓缓的打在她身上,不知不觉间盛清便被一股子倦意席卷。
    她向来是不在办公室休息的。
    可是坐在谭秋的位置上,莫名的让她感到心安。她轻轻唤着谭秋的名字,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了,再醒来时,桌面上又多了几份文件,都是小李秘书送过来的,她竟然一下睡了三个小时。
    盛经理自工作以来,这般消极怠工还是第一次。
    可谁让谭秋总是在她脑子里晃,就连睡觉也逃不脱那张青春明丽的面庞,连梦里都是谭秋浅笑着望向她的样子,那样的温婉柔和,却又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自从昨晚照顾谭秋知道她对自己也有点好感之后,想要占有她的欲望便如同吸了水的海绵,在她的心底无限膨胀,盛清的手搁在桌面上,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似乎又触到了谭秋细腻光洁的肌肤,想抱住谭秋的念头如同一株藤蔓,彻彻底底的将她束缚住,盛清冲动的拎起包,想要立刻回家,抱住谭秋,环住她瘦削却无比紧实的腰。
    本来应该加班把工作完成的,盛清这个人一向不把工作带回家里,对于她来说,家就是休息的地方,但是在地下停车库窥见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之后,她还是折返回办公楼,将所有的文件和电脑都带到了车上。
    陈柯君在跟着她。
    她今晚没有办法回去了。
    盛清捏着方向盘,一股怒火于心底猛然窜起,瞬间燃烧光了她的理智,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恨不得立刻开车撞死陈柯君。
    指骨因用力过度回不上血,化成了一抹清冷的白,盛清紧盯着靠在柱子后面的黑影,眼底的狠戾似乎要将男人生撕活剥,半晌,车内响起一声不屑的嗤笑,盛清像是没有发现异常一样,一脚油门上路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