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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大神官聊完之后,叶远瞳就一路跟着来指引的神官回到她的神女殿。
    前任神女所住的地方在之前的事件中已经被毁掉,现在的神女殿是之后重建的。重建之后从来没有人住过,已经闲置了十来年。
    本来维楼是打算自己带路的,但是叶远瞳拒绝了他。
    她对这种男的没兴趣,听他讲讲资料可以,别老在她的眼前晃悠。
    带路的神官是个粉色卷发的青年,他头发披散着垂到蝴蝶骨,左边的发丝编了一个细细的辫子,还点缀了几朵小雏菊。
    他的神官服是一件纯白的无袖连衣裙,轻飘飘裙摆盖住一半大腿,行走间能隐约看到层层迭迭的浅粉花边。
    在傍晚的阳光下,他就像一朵白粉渐变的小花一样可怜可爱。
    他就是法师塔里的的小法师们梦想中神侍的样子,纤细又美丽。
    神女殿是一座单独的行宫,就在神殿主殿的后方。
    这里干净整洁而没有一丝人烟味,这么大一片地方,天天打扫却没有任何人使用,只为了等待她的到来。
    她的神殿与一般人想象中圣洁甚至可能白茫茫一片的样子不同,整个宫殿都透露着奢华二字,白金为主色调的走廊两侧和顶部都是精美的壁画,穿过那些她还不想看的房间,一路来到寝宫。
    寝宫的地面铺着厚而华丽的地毯,往上看是雕花的木质家具,还摆放着不少精巧的摆饰。正中央那张巨大的床连四角的柱子都雕满了装饰,墨绿金边的天鹅绒遮光帘等待着夜晚被放下。
    所有物列表悄然点亮,这座宫殿价值一百万金币,是大贵族两辈子的积蓄,也是一整座城的普通人加起来八辈子都存不到的钱。
    这价格甚至还没有加上宫殿内的藏品。
    “前任神女的宫殿是怎么样的?”她突然问到。
    粉发的神官很明显的一愣,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地回答:“前任神女陛下在的时候我还很小,模糊记得神女陛下似乎是拒绝了单独的行宫,和…那个罪人一起住在大神官的寝宫内。”
    这里所说的那个罪人,就是那个叛乱的前任大神官了。
    他特意说句当时还小,也是希望能表达自己当时没有参与的意思。
    当年的参与者的早已被森林域的神女处刑,同年代侥幸逃过一劫的也没有敢出现在她面前的,所以到现在为止出现在她面前的都是些年轻神官。
    “别紧张,问问而已。”叶远瞳只觉得好笑。
    她看不起他们,也没有为他们做什么的意思,得到的是极度的尊敬和待遇,而前任什么都不要,尽心尽力地帮忙,换来的就是一场叛乱。
    她不过思考几秒,神官就已经害怕得跪在了她的面前。
    粉色的发色从脖颈两侧滑落,露出漂亮的,看上去一脚就能被踩碎的脊梁。
    叶远瞳蹲下,单手抬起他的脸,还可以感觉到他在颤抖。
    “真的只是问问,别怕嘛。”她说,“你们可真是胆小啊。你叫什么?”
    “…黛西。”他低声说,“我叫黛西。”
    “小雏菊?很可爱,很适合你。”叶远瞳拍了拍他的头,转身进房。
    她没走开两步,就被人从背后拉住了衣角。
    一回头,她就看到黛西红着脸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吱唔了半天没说出来。
    叶远瞳的表情毫无动摇,还是那张叫人看不出在想什么的微笑。
    窗户里落日的光在她背后照来,她的脸在阴影中,好像在嘲笑他,又好像在等待他的献祭。
    “你想做什么?”她看着他。
    他脸越发烫了起来,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跪在了她身前,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裤子,一边将身子贴在她腿上磨蹭着。
    权力,让人在她的面前变成宠物,随她支配把玩。
    叶远瞳就这么站着,低头看着他发着抖试图讨好她,粉色的睫毛颤抖着,像是花瓣在风中摇曳。
    他手指颤抖着,想要解开她的裤子,却因为羞怯不敢直视半天没有成功。身体倚靠在她的腿上,感觉到她的肌肉随着呼吸缓慢起伏,让他越发浑身发软。
    而她们现在还正在寝殿的门口,没有关上的门对着的是毫无遮挡的长廊,长廊外的花园隐约传来脚步声,是负责修剪的侍从要来了。
    他越发着急,盈着泪水的粉色眼眸求助般看向叶远瞳。
    叶远瞳将他扶起,他依旧是无力地靠在她身上,满脸潮红。身后的脚步已经接近,他只能将脸深深埋进叶远瞳颈侧,用发丝遮住自己的脸。
    “见过陛下。”身后传来侍从清爽的声音。
    他平时根本不这么说话,黛西在心里恨恨的想,现在一副文雅的样子装模作样。
    “你是?”叶远瞳说话时,吐息便叩在黛西裸露的肩头。
    “我是您的花匠,很抱歉打扰了您,我这就离开。”
    棕发青年一手拎着水管,湿发乖顺的贴在脸上,白色衬衫紧紧贴在身上,什么都挡不住,连胸前那两点都在风中挺立着,他的眼神四处漂移,连脖子都泛着红。
    “看来你这是,浇花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衣服?”
    “陛下明察秋毫。”他越发露出一种想遮挡却不敢的神情,好似不经意间越发将傲人的胸肌向前挺了几分。
    黛西急得要命,他怎么可能是不小心的,分明就是算准了时间,自己精心准备好来的,看神女对他宽容,便马上巴巴地凑了过来。
    他有心想说点什么,却怕被认为善妒,正是满腔委屈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叶远瞳的手从裙下探了进来,指尖在他的大腿内侧轻轻打着转,开口便只剩了一声溢出的喘息。
    叶远瞳和花匠还在说些什么,他的全副心思却已只集中在了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