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作品:《[综漫] 港口甜心,被迫营业

    依然没有人回应。
    风吹过海面,黑泽莲的手慢慢滑落,滑过森鸥外的脸颊。
    他红色的瞳孔无神,却有微光。
    这个轻柔的触碰,更像是一个无言的告慰。
    森鸥外回想起黑泽莲出生那年,在人鱼岛的海岸线给他的那个告慰,他的手也像现在这样抚摸过他的脸颊。
    时光在这一刻静静的重叠,他忍不住掉下眼泪。
    他的恋人,至始至终都是世界上对他最温柔的人。
    “……莲酱,我知道了。”
    黑泽莲死的时候,他没有流泪。为黑泽莲修补遗体的时候,他也没有流泪。
    他好像早就遗失了这项生理本能。
    只有这一刻,他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他看到了恋人的无私,也终于愿意妥协和让步。
    “我答应你,带你回格陵兰岛。”
    他低头吻了吻青年冰凉的眉心。
    “……莲酱,我们回家吧。”
    第179章 横滨共同体
    森鸥外终于同意将黑泽莲的遗体送回格陵兰岛火化安葬。
    港口mafia全体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自家首领总算停止了疯魔的行为。
    没有一家航空公司会同意运送遗体,但港口黑手党不缺钱,出资新买了一架飞机,由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出面协调,一切手续都安排妥当了。
    其实运送黑泽莲的骨灰会更加便携,但没人敢再去逼迫森鸥外了。m.
    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太好了,莲酱,我们可以回家了。”
    黑泽莲的面容已经不精致也不漂亮了,嘴唇失去了血色,甚至连身上也出现了腐败的气味。
    森鸥外看见有苍蝇绕着他飞,竟叫出了爱丽丝来帮忙驱赶苍蝇。
    “林太郎真作啊,明明莲酱活着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好好对过他。”爱丽丝毫不客气地吐槽道,“死了却要在这里虚情假意。”
    “爱丽丝酱太过分了,人家就要和莲酱分开了,你还这么说!……为什么格陵兰岛不能像冲绳岛那样近呢?a”
    横滨和格陵兰岛相隔甚远,以后想要见他,怕是至多一年只能去一趟。
    森鸥外点了熏香,又在黑泽莲的衣服上喷了他生前最喜欢的香水。
    嘴唇没有血色,他替他擦了口红。
    瞳孔无神,他也替他滴了眼药水。
    再在他的皮肤上,抹了润肤的乳液。从头发丝到指甲,都仔细地替他打理了一遍,让他恢复了原本的体面光彩。
    他想,黑泽莲生前最爱惜容貌,肯定也想光鲜亮丽的离开。
    多么迷人又年轻的孩子呀。
    越看越舍不得。
    他叹息,爱丽丝也跟着叹息。
    小女孩的叹息声在近乎静滞的空气中有种让人心颤的无力。
    异能力原本就和主人同心同感。
    “莲酱,你成全了我,现在我不成全你都说不过去,立原君和樋口君指不定背后把我骂成了什么老变态呢。”森鸥外俯身嘀咕。
    爱丽丝惊讶道:“难道林太郎你不是吗?”
    “别打断我的话,爱丽丝酱。”
    “林太郎就是变态!”
    “我不是!莲酱,爱丽丝酱她欺负我a……”
    在燃烧的香味蜡烛旁边,森鸥外烧掉了那本《尸体防腐处理事项》。
    他承认,自己是动过那样的心思。
    但也还是看着封面上的字,一个一个的,消失在了火舌之中。
    这一刻,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甜,还是悲伤。
    ……
    黑泽莲的遗体告别仪式定在了第二天,地址在港口黑手党的花园里。预计是等告别仪式结束,就直接送往格陵兰岛了。
    森鸥外邀请了黑泽莲生前的所有好友——尽管这之中有些人,他还是不待见他们。
    比如福泽谕吉。
    武装侦探社除了太宰治,全体都来了。
    福泽谕吉懒得和森鸥外进行老男人之间的客套和较量,他只是想来送送那个温柔又善良的青年。
    他是亲眼看着他死的,虽然后来也知道了这是计划之中的事,但还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稍有消沉。
    太年轻了。
    即使是为了横滨、为了人类而牺牲,年轻人的逝世也总令人充满遗憾。
    他对这个青年心存爱慕,这份感情如今升华成了敬慕,他愈发觉得森鸥外配不上对方。
    少年侦探队也在邀请之列。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都知道黑泽莲的死因,却不能说。另外三个孩子都哭成了一团。
    吉田步美哭着问:“黑泽哥哥他得了什么病?他之前还好好的啊。”
    圆谷光彦也很不解:“难道按照现在的医疗条件,就没有治疗的办法了吗?”
    小岛元太最难受,因为黑泽莲和他关系最好,即使在资金匮乏的情况下,也总是省出钱来请他吃饭。
    “黑泽哥哥,我还没有长大挣钱,没有请你吃过鳗鱼饭。”
    为了全社会的安定,乌丸莲耶和黑衣组织的事并不能公开。
    在港口黑手党内部,也仅仅只有高层知道黑泽莲真正的死因。
    对他人,就说是他打输了。
    对孩子们,只能说他生病了。
    “你不是医生吗?你为什么不能救黑泽哥哥?”小岛元太揪住了森鸥外的裤腿,眼泪汪汪地问道,“叔叔是医术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