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作品:《建筑恋爱史

    不知道谁家,用铁丝网和竹篱笆围成一个栅栏,栽了几棵栀子花,一朵朵的白花正在盛开,清香馥郁。
    “让你当心一点,扶着我,非得逞能……”秦朗搂着她,低声说着。
    关岚嘟着嘴唇,还没表示出自己的不满,秦朗握着她的后脑勺,嘴唇吻了上去,嘴角含着她的,温柔轻吮,缓慢的舔着,渐渐用力,紧紧的吸住了她的唇舌,
    关岚只觉得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兜头而来,延伸至四肢百骸。
    第69章
    关岚被揽在了秦朗的怀里。
    她缩起脖子,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双手胡乱地抓住秦朗的手臂,想要挣扎一下,反而被他紧紧握住双手,反压在她的身体之后。
    雨滴在他们俩的身旁,滴滴答答落下,打在了脚边的雨伞布上,蓬蓬作响,空气氲氤潮湿,弥漫着栀子淡淡花香,混合着潮湿树木特有的清香,还有一股油煎带鱼的腥香味儿。
    隔壁的房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电视剧里低低的音乐,居民房里窃窃私语,不知道那家孩子在低低的念着英语单词的声音,除此之外,周遭是一片温柔的静谧。
    关岚心底一片温柔,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启嘴唇,迎接着他的唇舌入侵,她含着他的嘴唇,心尖轻颤,感受着他的炙热柔软。
    秦朗的吻越来越用力,手臂越揽越紧,呼吸沉重滚烫,热气在她的耳边吹拂着,一丝丝直入她的心房。
    关岚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舌尖发痛,几乎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湿漉漉的猫儿从瓦片轻盈的掠过,吃惊瞪大了绿莹莹的眼睛,发出“喵呜”的一声低吟。
    关岚推开了秦朗,秦朗托起了她的下巴,细细的凝视着,在暗淡的夜色中,关岚美丽的脸颊隐隐透着莹白色的光辉,一双眼睛清澈湿润,盈盈欲语。
    “岚儿,”他低语,轻啄了啄她的小鼻子,滚热的嘴唇滑过她的脸颊,她的耳朵,他含着她的耳朵,舌尖微挑。
    关岚浑身一颤,低吟了一声,身体僵住,面红耳赤,一动也不敢动。
    秦朗僵住了,他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暴露出身体上的窘迫。
    两个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他垂眸看她,她也抬眼看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
    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秦朗握着关岚的手,在巷子里慢慢的走着。
    一边走,秦朗一边指着路边有特色的建筑,让关岚一一用手机拍了下来,有时候是一面绘着涂鸦的山墙,路过了一座老旧的井台,一口石头砌成的井掩映在高大的榆钱树下,他走过去,兴致盎然的探了身体向下看了看,回头对关岚说:“这井里有水,在用着呢。”
    又经过居民房,看到一扇格栅窗,木质的窗棂切割成古典朴素的方块,镶嵌的毛玻璃隐约映出里面橘黄色温暖的光,还有路边一块不知道哪个年代的墓碑,他也驻足在面前,看了许久,打开手机电筒,仔仔细细的辨认着模糊不清的字迹。
    关岚跟着他,知道他这是在工作,他要寻找这个老城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历史与生活痕迹。
    “如果这个项目真的能够中标,那后面你和陈加珍一起完成它的深化设计,在此之前你需要了解'这里的人是如何生活的。”
    “我?”关岚吃了一惊,她没想到秦朗会这样安排自己。
    “是的,是你!”秦朗肯定的说,“我会和老宋说把你调到和陈加珍一个组,也和陈加珍说好了,让她带一带你。但是首先你得自己先有信心去做好它。”秦朗淡笑,他侧眸看她,“别老是需要别人的肯定,得有信心自己肯定自己。”
    他的深邃眼睛里印着路灯橘黄色温暖的光,又继续说,“像这样在时间中自我堆积的街道,它的特质即在于其多线索共存的差异性和多样性,不能够用单一的用某种设计概念去简化它。”
    “你的意思是咱们得要成立一个调研小组,调研到具体到每一个门牌号,甚至具体到每一个琐碎的细节。”
    关岚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了。
    “对,马上要第二次报方案了在此之前,得先做好调研准备工作,不能先入为主地认为某些东西要拆除,哪些痕迹要覆盖。得研究这条路的历史文献,所有能找到的不同年代的城市地图,这条路在历史上的宽度变化的准确数据,那些被反覆改建的历史建筑的伸缩变化的用地范围与痕迹也。”
    秦朗和她边说走,黑魆魆的巷弄中,树木葱茏,路灯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暖的光,巷子的尽头有一座木质的牌楼,大门紧闭,正是“方园”。
    “我希望能够拿下这个标段的设计。”
    秦朗蹙眉沉思地说。
    关岚知道他的心意,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我觉得会一定会拿下来的。”
    ……
    按照原有的计划,第二次设计方案的提报很快就要开始。
    宋毅然因为秦朗要辞职的事情有点焦头烂额,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朗忽然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自认为自己对于秦朗简直是恩重如山的存在。
    “你看看当初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是要啥没啥,我给了他的工作的机会,要不是我如此看重他,他怎么可能有现在这样的状态……”宋毅然忍不住向吴为抱怨。
    吴为也有些不得其解,按理说宋毅然给秦朗的待遇已经是很高了,就算是平日里观点不太一致,但秦朗依然可以忍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