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作品:《我相公是纨绔

    他犹豫半晌,还是伸出手推开了大门,然后站进去冷风吹进了屋子里,万明霁很快就关上门,把风雨挡在门外。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看见谢乔玉把头埋进枕头里睡得正熟,脸上的小绒毛很可爱,把被子压在下面,脸上白里透红,看着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生过孩子的人。
    万明霁站着看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先把自己拾掇一下,才好上床睡觉。他轻轻的从衣柜里拿出衣服走进了浴室。
    浴室隔着睡觉的地方只有一面墙,谢乔玉模模糊糊听见了动静,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面前的一切都还是模糊的。今夜下雨,月亮被乌云挡住了,屋子里一点也不亮堂。
    又一次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这浴室里的水声和外面的雨滴落在窗户上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谢乔玉心里有些害怕,他想到他以前看过的志怪话本,那些志怪话本里说的就是有鬼,会不会有鬼在他家的浴室里洗澡。不然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了。
    谢乔玉自己脑补越来越感到害怕。他又不敢叫,怕惊动了浴室里的鬼。如果是人的话,不去他们家的库房,怎么会来他的屋子里洗澡。谢乔玉想到什么汗毛竖起,他低头连忙看自己的衣裳是否穿戴整齐。
    这低头一看衣裳还是穿得好好的,他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想要下床偷偷溜出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看向床下差点尖叫出声。
    他连滚带爬的带着被子躲到床的角落里,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啊,这是什么,这是水迹?难道是水鬼上岸了?
    谢乔玉最怕鬼了,他心中害怕只盼着这只错上岸的水鬼立马回到水底下,不要来找他。要是洗完澡就快点离开。
    或许是听见谢乔玉的祈祷了,浴室的水声停止了。谢乔玉屏住呼吸,身子也不敢抖了,睁着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盯着浴室的门。
    浴室里响起脚步声,谢乔玉不敢去盯着浴室的门了,他又开始哆嗦起来。这恶鬼要是暴起伤人,他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谢乔玉的额头出现细微的汗水,整个人害怕到不行。
    浴室的门吱嘎一声开了,谢乔玉不敢乱动,也不敢睁开眼睛,嘴唇泛白。
    万明霁穿好里衣出来,把自己的脏衣服扔进了框子里,等明日仆人收下面洗。他还未察觉谢乔玉已经醒了,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细微的伤口。
    他抄的小路,那是树林,有些小刺比较多,不小心就把脸上擦了几个小口子,万明霁在镜子面前看了一下,夜里黑,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模糊看着还算小伤口,特别像是战损一样。
    这鬼怎么还要照镜子啊。谢乔玉对屋子里的一切布置都熟悉,他听着水鬼的脚步声,就是去了梳妆台的位置。
    水鬼照镜子会不会没有脸,它还是一个无脸鬼。
    谢乔玉这么一想更害怕。
    万明霁见没什么大碍就打算上床去了。
    第95章 诰命
    脚步声渐渐靠近, 谢乔玉把被子蒙在自己头上,躲在角落里装死。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听说鬼能闻见活人的气息, 谢乔玉屏住呼吸,大气也不出了。
    万明霁走到床边, 发现躺在枕头上的谢乔玉不见了, 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谢乔玉在床尾靠近墙边的角落里坐着,还掩耳盗铃的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这是怎么回事?
    谢乔玉耳朵竖着听见鬼没了动静, 过了半晌他感受到床上有一块凹陷下去,谢乔玉想要尖叫, 水鬼上床了。
    他的脚趾控制不住发抖, 整个被子也跟着抖起来了。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心中念着感觉有人在扒他的被子, 谢乔玉的心瞬间就凉了, 血液也凉了, 他哭着脸死命扒拉住自己的被子。
    用两只长腿夹住被子, 双手也抓住被子, 手脚并用。
    万明霁的手一顿, 他有些不明所以,“乔玉, 你怎么了?”
    看看看, 这水鬼还会模仿他亲近之人来说话, 可是它不知道万明霁远在千里之外,边境的战事胶着, 他才不会这个时候就回来了。谢乔玉心中愈发坚信在被子外面的是一只水鬼。
    要不然它模仿着万明霁说话怎么会如此相似, 就跟真人一样。
    谢乔玉躲在被子里面, 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躲在被子里面,水鬼就不敢进来了。
    万明霁没法只好把被子掀开,谢乔玉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万明霁的力气大,谢乔玉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他咬紧了下唇,打算被子掀开后就暴起伤鬼,然后赤脚下床逃走。
    这水鬼爬上床要么是想吃了他,要么就是想行不轨之事,他可是不依的。谢乔玉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心脏砰砰砰的极速跳动,心跳如擂鼓。
    被子被掀开了。
    他从被子里跳起来,把被子推向黑色的影子,快速在床上跑起来赤脚下床,万明霁伸出手抓住了谢乔玉后背的里衣。
    谢乔玉试图挣扎,发现这个水鬼的力气太大了,他闭着眼睛,唇色发白,全身上下都发冷。
    “乔玉,你做噩梦了?”万明霁关切的问道。
    他还不知道谢乔玉把他当做了水鬼,他只是瞧见谢乔玉一直在发抖,跟小疯子一样赤脚跑下床。
    谢乔玉不想听水鬼用万明霁的声音同他说话,他又怕得不行,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忽略了抓住他后背的那只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