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作品:《心瘾

    “这可怎么办,现在去好像也来不及了。”沈逸收回那支玫瑰,“哥哥只是想告诉你,哪怕不将我关住,我也不会逃的。”
    快要零点了,游乐园的广场上站满了游客,他们欢笑着数着钟声开始倒数,“十、九!”
    “小睐。”沈逸正色道,姜睐将目光从玫瑰移到哥哥的眉眼间,“嗯。”
    “八、七!”
    “你是我无法割舍的存在。”
    “六、五!”
    “是我不能失去的全部。”
    “四、三!”
    “也是我......喜欢的人。”
    “二、一!”
    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沈逸踮脚,压下姜睐的脖颈,玫瑰花从他的手中垂下,扫在两人的颊边,唇覆上的那一刻,玫瑰的花香溢满鼻尖。
    姜睐近乎凶狠地搂住他的腰身,“哥哥说的是认真的吗?如果哥哥答应我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哥哥了。”
    直到这一刻,沈逸才彻底看清楚姜睐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压抑着浓烈的爱和欲,深沉粘稠的占有与控制,以及那多年来求而不得的偏执与疯狂,像是黑色的漩涡,带着摧毁一切的致命吸引力。
    好漂亮的一双眼睛,沈逸的目光没有偏移分毫,这是他的小睐,也是他饲养出的怪物。
    他漫不经心地用鼻尖蹭了蹭姜睐的脸颊,语气随意又带着几分清浅的笑意,“那就不要放过哥哥好了。”
    姜睐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力道大的像是害怕怀中人逃掉,但他的声音却在发着颤,他将脸埋在沈逸的脖颈。
    今晚的一切都让他产生了一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他闷声道,“我好怕现在是在做梦。”
    沈逸察觉到小睐颤抖的手指,他安抚地轻拍着对方的后背,遂了他的愿,偏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但也没舍得用力,只是浅浅地磨出了个牙印。
    “现在有真实感了吗?”
    姜睐摇摇头,发丝蹭在沈逸的颈间,很痒,沈逸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脑袋,没想到只是这细微的动作就惹得某人愈加用力的胳膊。
    沈逸被勒地咳嗽起来,感觉到他不舒服后姜睐连忙松开,“抱歉,我……”
    沈逸的目光落在姜睐垂在身侧依旧在颤抖的手指上,环顾周围兴奋的人群,这里实在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他拽住姜睐的手腕,大步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姜睐现在就像个呆滞的木头人一样,魂不守舍的,就连车钥匙都是沈逸从他的衣兜里拿出。
    余光瞥见姜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里抽走的那支玫瑰,没想到人都傻了,却还没忘记他送的花。
    沈逸轻轻一推,姜睐跌坐在座椅上。
    他倾身,伸手捏住对方的鼻孔,眼神不满地看着他,“回神。”
    怎么回事,他不是就表了个白吗?怎么还把人表白傻了。
    沈逸跪坐在姜睐的腿旁,看着小睐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止不住颤抖的指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低头吻在他的唇边,一声声地唤道,“小睐......”
    小睐犯病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姜睐身上的变化,如果不让小睐镇定下来,也许小睐会选择伤害自己,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至于让小睐犯病的原因,沈逸苦笑一声,说到底是因为他。
    姜睐喉结滚动,沈逸突然感觉到他的后颈被一只手扣住,随后,他的眼睛也被一只干燥的手掌捂住。
    眼前一片漆黑,他就这么以一个完全被制住的姿势坐在姜睐的腿上。
    喑哑的嗓音响在耳边,“哥哥,现在走还来得及,如果留下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沈逸被迫仰着头,他闻到了从小睐指间传来的花香,“是很可怕的事吗?”
    “是,很可怕。”姜睐喉结滚动,以哥哥的姿势,想必早已察觉到他的变化,哥哥一定会害怕的,他不想让哥哥讨厌他。
    趁他还有理智的时候,得让哥哥离开他的身边,不然......
    沈逸抬手,将覆在眼上的手拿下,姜睐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将他震颤的指尖拢在手心。
    而哥哥的眉眼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他以为的嫌恶之色。
    姜睐怔愣地看着哥哥一点点凑近,而后在他耳边温声道,“没关系,那就麻烦小睐轻一点好了。”
    作者有话说:
    真的在一起了哈哈哈哈(欢呼鼓掌)
    小睐:(警告)哥哥,我要做很可怕的事
    哥哥:(安抚)没关系,轻一点就好了
    第69章 “嗯,如你所愿”
    姜睐的理智岌岌可危,他扣在沈逸腰间的手指不断用力。
    “哥哥......为什么?”
    直到他看见一滴水在哥哥的手背上绽开后,他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就像是积压的情绪终于打开了出口的闸门。
    沈逸无奈地捧着他的脸颊,指腹抹去眼泪的速度都快赶不上对方流泪的速度,他低声道,“怎么这么大人了也还是当年那个小哭包。”
    姜睐流着眼泪,其余的地方倒是没有一点消减的意思,沈逸小心地换了个姿势,“先让哥哥下来吧,这样你会不舒服。”
    “不会,哥哥这样挨着我就好。”姜睐蹙紧眉,虽然哥哥好像不介意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是他不愿意。
    现在他们在车内,周围是一片漆黑的停车场,哥哥刚与他表白了心意,不管是时机还是场合,现在都太过糟糕了些,他不想委屈哥哥。